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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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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友虔在前往德国的路上,抵达机场之后,立即转换通工具,一路朝安雅位于汉堡市郊的研发中心而去。

  他坐在车內,静默地等待着,回想着到德国前发生的事。

  “哇!”

  应国辉睡的半梦半醒,却被人一脚踹下,一头露⽔的爬去⾝,眼前是梅友虔殷红黑眸的特写,他错愕的瞪着良久,严重质疑自己⾝在噩梦中,于是用里眨眨眼,期望能从噩梦中全⾝而退,但他眨了好几次,恶鬼还是站在他眼前不走,然后…

  “呜哇!”他鼻梁再次获得重赏,整个人朝地板平躺而下,真想要就此一觉不醒。

  “给我起来!”梅友虔犹若恶鬼,趋步向前,大脚踢着他的侧“不要给我装死!你聪明的嘛,还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我还真被你骗了,没猜到你就睡在家里。”

  出国,出他X的国啦!大哥帮他调查过后,本没出⼊境记录,人本就是呆在家里度假!

  “我反对暴力。”应国辉捂着鼻梁哀号。

  “很好,咱们有致一同。”蹲在他旁边,很好心的递了张面纸给他“但是,有些人光跟他说道理是没有用的。”

  所以才对我使用暴力,应国辉內心哭着。“我到底是招谁惹谁啊!”“你招了亮岑,惹到了我。”还想装蒜吗?

  “就跟你说,我跟亮岑本就…”

  “为什么我会是胜心的爸爸?”梅友虔懒懒的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半垂着哞等他回答。

  应国辉瞪大眼,猛然发觉好友脸颊消瘦了,气⾊好差,眸低一片殷红,象是长期睡眠不⾜兼饮食不正常,而且还菗着还戒了许久的烟,那就代表他正处于极度焦躁的状态,想活命,最好是识相点。

  “你知道了。”

  “嗯,”他懒懒的点点头,蹲到脚疼,⼲脆席地而坐,房里没烟灰缸,随便拿了矮几上的茶杯充当。“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种谎话拿来骗我,就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是亮岑拜托我的。”他无力闭上眼,招了。

  梅友虔当然也猜到这一点“为什么?”

  “她想要个孩子嘛。”都怪亮岑啦,就跟她说,最好别再跟梅友虔接触,她偏不听,搞到东窗事发,她慡了呗。

  “为什么?”

  “哎,说来话长。”应国辉顿了下,一五一十的告知“亮岑家里严重的重男轻女,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放逐到德国的研发中心,而她将那里打理的非常好,四年前,她大哥去世,家里没了继承人,于是她异想天开,想要生个继承人,所以就找上你,曾经托我跟你打探过,但你拒绝了,不知你记不记得?”

  他沉下眉,隐约记得有过这么一回事,当时只觉得可笑,但如今想来,亮岑曾经说过,她谈过一庄没成立的易,而对方是她爱的男人…“为什么找上我?”因为她爱他?所以,无所不用其极要他?

  所以,舂梦不只是舂梦,就连对方的五官都看的那么清楚。

  梅友虔点点头,算満意他的回答。“所以,你就看在跟她哥的情分上,三番几次的把我灌的烂醉,或者是在酒里加点什么。让她对我予取予求?”这是他想过最合理的结论。

  四年前,他和国辉到素有数学之国之称的德国,与几家大学做学术流,然而,一到夜晚,多的是玩不完的派队,所以他那阵子长醉,醉到不知今昔是何夕。

  应国辉很无奈的点点头,却不敢告诉他,是苏亮岑对他下了葯,让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对她胡作非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捻熄了烟,忍不在住又点了一

  “我能告诉你么?不怕你追杀我啊?”

  “现在就不怕我杀了你?”

  “被发现了,也只好随便你了。”他认了。

  梅友虔懒懒的点点头“那你说,她这次为什么又忽然接近我?她回国一年多了,要找我,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去问她吧。”

  “我会的。”等他找到她。“她现在搞失踪,所以要找她,必须花费一点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你给我回公司加班,把你之前翘掉的钟点都给我补回来。”

  “她搞失踪?”

  梅友虔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你说,她在想什么?”

  他能把亮岑害怕的事告诉他吗?想了想,应国辉决定好是让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去谈“你去问她吧,只是,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先好好的睡场觉?”

  梅友虔始终垂着眼,垂到最后,眼⽪子沉重的快要张不开“这可是要感谢你呢?让我⽇以继夜的处理关于你的工作。”他捻熄了烟,用力的抹了抹脸。

  “…”他知道,他将做牛做马的回报。

  “不准再睡了,给我回公司。”

  “可是我在噴鼻⾎。”

  “骗人没噴过啊?面纸塞一塞就好了。”梅友虔撑起疲惫的⾼大⾝躯。“我要去找她了。”

  “你要去哪找她?”不是失踪中吗?

  “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定找的到她。”

  然后,他转转从她公司的妙龄女主管嘴里套出口风,得知她已出差到德国的研发中心,所以,他来了,就在研发中心外守株待兔。

  他不确定她到底在不在里头,但他确定,他会等到她的。

  反正,他现在多的是时间。

  他懒懒的看着研发中心的大门,直到夜晚来临,他总算在那扇门外看见她的⾝影。

  他在对街,距离有点远,没办法看的很清楚,但他就知道那是她。

  梅友虔按兵不动,看着她搭车准备离去,他随即用流利的德语对计程车司机吩咐:“跟着前面那辆车。”

  无声的跟踪戏码在宽敞的大道上演着,一直到一家饭店前才停下。

  梅友虔见状,立即给了钱下车,长腿在街上奔跑起来,在她走进旋转门时,他也跟着踩进下一扇。两人一前一后⼊內。

  他紧跟在后,她浑然不觉,他的眼直琐在她⾝上素⽩的衬衫和勾勒出线至臋的及膝长窄裙,线条依然人,却觉得号码小了将近半码。

  她也瘦了?他不舍的簇起眉。

  饭店总台人员抬眼,轻勾笑意“苏‮姐小‬,你回来了。”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总台人员又问。

  “嘎?”她不解的扬起眉,瞧柜台人员看向⾝后,她不由的回头,傻掉,像是在梦中。她舍不得移开眼。

  “是的,我是她的老公。”梅友虔向前一步,大手很自然的搂住她的后。

  苏亮岑无法反应,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感应卡和钥匙给我就行了。”他笑容可鞠,亲和力十⾜。伸手接过感应卡和钥匙,然后搂着爱人上电梯,很自然的踏进套房內。

  苏亮岑还在恍惚之中,觉得好象已经过了一辈子般的漫长岁月。

  “想喝杯茶吗?我带了杯茶叶过来。”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包茶叶,走到小巴台里,用最简易的方式冲泡出一壶香醇的茶。

  这个茶叶,是他以往送宵夜给她时,觉得她公司茶叶难喝,特地为她买的,总在宵夜过后,为她泡上一杯。

  扑鼻的香气近,她才猛然清醒,确定这不是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失声喊着。

  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幻影,也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真‬实,带着温暖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凉凉看着她。“将近一个月不见,你想说的,只有这句话?”他的新微微发痛,为的不是她可以的冷漠,而是她在強迫自己冷漠。

  “你还奢望从我嘴里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她深昅口气,努力地武装起自己。”

  “这么久没有联系,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才对。”

  “什么意思?”他扬眉。

  “那代表分手!”

  梅友虔超没劲,尽管他早已猜到。“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不就是不爱了!”她握紧粉拳,用尽全⾝的力量扯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谎。

  “还真容易呢。”他笑笑地叹口气,又问:“为什么不爱了?”

  “还能有什么理由?”不要再她了,这已经是她的底限。

  “有人总有个理由,不爱当然也该有个理由。像我爱上你,就因为我爱上你在公事的热忱,你私底下对人的亲和力。”爱人一定有个理由,尽管是一见钟情在先,但若没掘她其他的优点,再多的情也会消失。“只要你说得出来让我満意的理由,我就分手。”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懂她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他怎么还这么从容不迫?

  “说不出理由?”他笑得慵琊。

  她咬了咬牙,回头坐在沙发上,别过脸不看他。“我讨厌你长得比我好看!男人不像男人,像话吗?”这是他的地雷,她记得一清二楚。

  梅友虔很无奈地闭上眼。“要是我没记错,你曾经夸我长得很漂亮,还说我笑起来很好看,要我多为你笑,还记得吗?需要我帮你恢复记忆吗?”

  “那是以前!”

  “那从现在开始,我会想办法整型,把自己弄得更刚一点。”说着,他走到她面前,开始脫一外套衬衫,露出他精实的体魄,抓着她的手轻触着他肌理分明的‮部腹‬。“我会把自己弄得更像猛男,让你找不到藉口讨厌我。”

  她想伸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不噤低声喝道:“放手啦!”

  “不要。”

  “你到底想怎样?想着我不放?以为巴上我,就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她抬眼,挑着最伤人的字眼攻击。

  “你说错了吧,应该是你巴着我,才可以得到更多好处吧。”摸清所有底细之后,他的心被框进了保护层,她再无情的攻击也伤不了他分毫。“于公,我可以帮你处理所有让你头痛的公事;于私,我可以让你像个小女人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

  “我不需要。”

  “你需要。”他语调始终是软散带暧。

  “我不需要!”她严肃重申,漆亮的眸爆着火花。“我说要分手,就是要分手,再下去,可就难看了。”

  他睐着她半晌,才淡淡开口。“因为胜心是我的女儿?”所以她避不见面,甚至想分手?

  砰的一声,苏亮岑的脑部像是爆出炸弹,她武装的凌气人瞬间枯萎。

  “那孩子都已经三岁了,我却到这时候才知道我有个女儿,你不觉得你亏欠我很多吗?”让了没能照顾大腹便便的她,没能亲自接女儿的诞生,没能抱着她教她叫爸爸。“你还让她叫我叔叔。”

  苏亮岑不自觉地颤着,像风中打转的落叶。“你都知道了…”果然如她所料,他去做了DNA比对。

  “机缘吧。”他淡淡解释,然后在她⾝边蹲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目光闪烁,噤不起他锐利的质问。

  “为什么你想要生我的孩子?难道说,真的像国辉说的,你大哥在那年死去,所以你想要替家族生个继承人?”而他成了最佳种马人选。

  柄辉都说了?

  “还是说,你纯粹只是爱我?”他循循善着。

  两者皆是。否则,她如果只是要个孩子,也不用非他不可,更遑论,需要用上下葯那种手段。她在心中回答。

  “那么,你这回又接近我,是因为你还想要再生个孩子?”

  她忽地抬眼,难以置信。

  “因为苏家重男轻女,第一胎生了个女儿,你觉得有点失望,所以想要再生个儿子。”他噙笑,探手抚平她眉间的皱褶。“亮岑,当你这么决定的时候,你跟你⺟亲有什么差别?”

  “不一样!”她有些难堪地低吼。“哪里不一样?”他笑得坏坏的,长指轻挲着她消瘦的颊。“在你心里也认定,唯有男孩子才能继承家业。”

  “不是!因为我的⽗⺟只对我哥好,胜心在家里,我怕她会跟我一样得不到疼爱!”一提到⽗⺟,她的情绪立即动起来。

  “所以,你要再生一个儿子来争宠,好让你的⽗⺟彻底对胜心视而不见?”凉凉一句,堵得她近乎恼羞成怒,却也一语点破她的思。

  “亮岑,只有我爱你,不够吗?”他轻轻地拥住她,‮吻亲‬着她的发。

  她口阵阵起伏,弥漫着酸涩和暧甜,化为热气冲上眼眸。

  “我可以给你満満的爱,好几倍的爱,爱到你讨饶的地步,只有我,不够吗?”

  热气在眸底烧烫着,她轻轻地把脸枕在他的肩上,想要计得一时半刻的依靠,让自己可以停下脚步,口气。

  “我是不太清楚重男轻女那回事,毕竟我家三个都是儿子,但三个儿子却不尽得我爸妈的疼。不是有人说吗,五手指头比出来,长短不一,就好比⽗⺟对孩子的爱,总会有着些微的差距,但终究还是爱。”

  她轻摇着头,泪⽔沾了他的肩头。“他们不爱我…只有大哥疼我,会写信给我。”不想承认,她许多的小动作,只是想要⽗⺟的关爱。

  感觉望上的意,宛若透过⾐料渗进他的心底,他心疼地轻拍她的背。“有一个故事是这么说的。有个小孩子乖巧可爱,总是帮着⺟亲整理家务,帮⺟亲准备早餐,⺟亲摸摸她的头,夸她是个乖孩子,然后把早餐拿给弟弟吃…”她的没有反应让他不由得垂眸低问:“你有没有在听?”

  “嗯。”她轻点头,尽管向来没听睡前故事的习惯。

  “这小女孩就不満了,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只得到一句乖孩子,早餐却给了那个不乖的弟弟吃呢?”他顿了顿,扬笑。“你说呢?”

  “因为她是长女。”

  他脸上飘下三条线。“你要这么说也成立啦,可是呢,换个角度,因为小女孩已经很乖了,所以⽗⺟就很放心她,很自然地就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不乖的弟弟⾝上,但能说,这对⽗⺟不爱这个小女孩吗?”

  “不知道。”

  整片乌云都庒到他的头顶上了。“再换个角度想,这个小女孩从小因为⽗⺟而建立起好的习惯,伶俐乖巧,往后她的人生可以很有智慧地走下去,这便是⽗⺟给的爱。⽗⺟也是人,也会犯错,也有思,但有一天,他们会明⽩的。”

  “听起来,你好像很有心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亲是个很独裁的人,专权掌控着我家三兄弟的事业和婚姻,我大哥听他的话,娶了个对集团有利的老婆,结果,结婚没几个月,我大嫂跑了。我二哥反抗我⽗亲,与他心爱的女人往,最后却因为我⽗亲不允许而导致两个两隔。”

  苏亮岑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我最聪明,立即离开亚东,自立门户,不让⽗亲⼲涉我的自由。”这就是他离开亚东的原因。“但,我⽗亲死前,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有点来不及,但他还是后悔了。”

  她静下心回想他说的故事,和自⾝的故事。

  他长指挲过她颊上的泪,俯近她。“有我,不够吗?”

  “你不生我的气?”她怯生生地问。

  “当然生气。”他恶意地停顿了下。“因为你背叛我。”

  她心头一窒。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对她那么温柔?

  “你要怎么补偿我?”他沉声问着。

  “对不起。”她垂下脸。

  “一句对不起就想要打发我?要不要我搞大你的肚子再说对不起?”啐,谁要一句对不起?

  他口吻变得懒散轻松,教她很不知所措。

  “总该给我个名正言顺的⾝份吧。”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嘎?”

  “梅胜心的妈,梅友虔的老婆,你意下如何?”

  他的意思是…求婚?该开心、该狂呼,但她不能,因为…“我不结婚。”当她拒绝他时,他会不会拂袖而去?

  她好怕。不想结婚,却也不想放开他,她知道自己自私,却无计可施。

  梅友虔角菗搐着。“为、什、么?孩子都生了,为什么还不嫁?难不成要我成为地下情夫?”

  “你可以不用为了负责而负责。”

  “谁说我是为了负责而负责?你觉得我是那种笨蛋吗?从一开始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要往,是以结婚为前提。”他快要气爆了。他可以一笑泯恩仇,毫不责怪她,而她却不愿意嫁给他!

  “但我也说过我不婚。”

  “我也说过我可以等,一辈子都给你也无所谓。”他立一誓言,不管她相不相信,他会信守承诺一辈子。

  苏亮岑无言的看着他,两人对视沉默了半晌,她才万般无奈地启口“你不要这样子。”

  “那好,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结婚?”总有个理由。

  “我…”

  “说!”他洗耳恭听。

  “因为我⺟亲说,女人最后的归宿就是结婚,而我,要打破这个神话,打破我妈的思!我要让她知道,女人也可以撑起一片天!我可以打理整个研发中心,我一样可以撑起整个安雅的营运。”她说得义愤填膺。

  梅友虔顿时很想去撞墙。

  这就是答案?这就是理由?

  “我可以一个人生下胜心,‮立独‬扶养她。”

  他无力地斜睨她一眼。“没有我,你‘一个人’也生得出来?”他冷哂道。

  苏亮岑扁起嘴。

  “到底谁有思?困在宮里的人,看来不只你妈。”梅友虔头痛捧额。“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双赢的局面?”

  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強人,同时也一个可以贤淑相夫教子的贤良⺟,这不是很好?

  “这样别人会说我都是靠你的。”她不要。

  “靠我会死啊!”真的是没火气都快要被她搞到爆。

  “我不要啊!”“你确定?”

  她陷⼊天人战,不想伤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坚持。

  “这就是你不婚的理由?你喔…”他已经无言以对了。

  见他把脸沉进掌心,她不知所措极了。

  又过了半晌,她⼲涩的,艰难地开口“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我劝你还是…”

  “够了。”分手、分手、分手!他已经听腻了这两个字。

  “我不想耽误你。”

  他横眼瞪着她。“你确定改天我跟别人结婚,你会笑着祝福我?”如果她敢说会,他马上走人。

  “…我不知道。”

  呼~这个答案差強人意,但还可以勉強接受。

  “你预计在这里待几天?”他松口气,顺便转了话题。

  “应该再十天吧。”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半工作半度假吧。”他说着,趁她不备,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往卧房走去。

  “你不用工作吗?”

  “有头老牛会甘心为卖命。”那头牛,不用多说,应该知道是谁吧。

  “你要在这时陪我?”答应了她不道德的条件?

  “不行吗?我有很多想跟你聊的,好比说,当年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又是怎么垂涎我的⾝体。”双双倒进软里,他琊恶的覆上她,眉眼间皆是暧昧的情韵。

  “…哪有。”

  “没有?”他声音陡⾼。“国辉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喔。”

  多嘴的国辉!“可是你嫌弃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有没有这么惨?”他笑着,忽地想起…“我想起来了!像不是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然后穿着牛仔,头发杂得像稻草?”

  难怪,第一次送宵夜给她时,看见她那模样,总觉得有些悉。

  “有那么惨吗?”她真的有邋遢到那种地步吗?

  “奇怪,那时候明明觉得超不显眼,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好美?”他啧啧地喃着,俯近她的。“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葯?”

  “哪可能…”等等,他说的是哪一种葯?

  “你搞生化的,对医葯方面也很在行的,不是吗?”

  “我、我只是弄了一点点的剂量,让你意识模糊而很有致而已…”

  梅友虔瞠圆眼。“我说的是爱情葯,会让我爱上你的葯,而你下的是…強奷葯丸啊?”这么觊觎他?难怪他多了个女儿都不知道。

  “嘎?”她间接招了自己的罪行?“那不是強奷葯丸,是许可的‮趣情‬用葯。”

  “嗯哼,我该要怎么处罚你呢?”他亮开一口⽩牙,咬开她衬衫的钮扣。“看着啊,我现在怎么做,你待会就怎么帮。”

  她粉颜羞红,羞得要命,却又甜得要死。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古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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