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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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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残红随飘落怅对晴空逝去寂心忧,

  绿笛歌声伤⽟楼暮送芳华任飞无情留。

  雁去楼空添思愁远望红尘泪洒绫绢透,

  寻知音度残生奈何谁人伴在奴左右。

  云淡风轻的好天气,江南舂意正浓的四月天,花正红,人正美,坐船漫游这景致动人、风光秀媚的瘦子湖,远看山峰环绕,近听河⽔潺潺,暗香浮动,舂意盎然。这一叶扁舟上,歌娘唱着哀怨动人的小曲,令人酥软到骨子里。

  这一叶扁舟虽气派不⾜,但舟上客的来头却不小,他是武林盟主的独子喻鹏飞。此刻,他半卧在软榻上,俊眸微眯,似睡似醒的瞧着眼前唱作俱佳的歌娘。

  他无与伦比的俊美神态加上温柔的气质,让同在一艘船上的客人瞧得⼊神,不少年轻女客心头更似小旺撞,若能教他正眼瞧上一眼,那就真是死而无憾了。

  “唱得好,⽔娘。”

  ⽔娘一曲唱罢,向每位宾客福了福,便亲亲热热的挨着喻鹏飞坐下。

  “公子既说好,为什么这么久没来见奴家?”如泣如诉的⽔汪大眼瞅着无情的公子哥。

  喻鹏飞哈哈大笑,一把楼住⽔娘的纤“你又不是不知一道,江南这一带不太平。”⾝为武林盟主之后,他的责任可不轻。

  “是因为‘观音⽔’现⾝江湖吗?”

  “呵!想不到一位歌娘消息竟如此灵通。”

  “公子又取笑奴家了。’才娘含羞的低垂螓首。

  “若不是城里的大富豪曲老被人发现死在家中,观音⽔的消息还不至于走漏民间。”座上另一位年轻公子揷口道。

  ⽔娘机灵的为喻鹏飞倒了一杯自酿的百花露“照公子这么说,观音⽔已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罗?”

  “可不是吗?”附和声四起。

  说起这观音⽔,可以称为天下第一剧毒,据说中毒者无知兀觉,通常在沉睡中死去,由于它无⾊无味,并可溶解⼲任何⽔质,非常难辨,也无从防备,令人相当头痛。

  臂音⽔,据传是毒手即君凌休恨少年时期自制的防⾝毒物,从他退隐之后,武林中几乎已经忘了观音⽔的威力,直到最近,江南连续发生几桩因观音⽔而死的命案,死亡的有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有探花贼,从这方面追查,不难想像握有观着⽔的人应该是正义之士,然而,上个月连城里的富豪地死于此物,令此人的正琊开始难辨起来。

  “观音⽔啊臂音⽔,观音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然而这观音⽔让中毒的人自⾝毫无知觉,在平静中死去,不知道是否也算是另一种慈悲?”一位中年男子感叹的道。

  “毒手郞君的心里也怀着慈悲?”丐帮的简七哈哈大笑“月老三,你教传言给吓怕了吗?”

  “有人怀疑毒手即君重视江湖?”

  这个消息,传得最严重的是在十三、四年前,据说毒手即君现⾝在无争山庄,原本以为他就此再度活跃于江湖,没想到他只是去参加侄女的婚宴,之后就下落不明。

  “为什么不想或许是毒手郞君的后人⼲的?”有人提出这个疑问。

  在座的全是武林中的知名人物,都是应武林盟主之邀,前来商量如何对付观音⽔,其中就属喻鹏飞的态度最悠闲。

  他喝着百花露,怀中抱着女人,边似笑非笑的,人的眼眸懒散的低垂,仿佛对这件事不感‮趣兴‬般。

  “不可能,无争山庄的少夫人不会抛头露面做这事,独孤绝嫁给楚御庭已有十数年了,婚后本不涉⾜武林,怎么…能会是她?

  “所以,我说武林的大魔头又重现江湖了。”’

  “这下我们不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众人议论纷纷。

  “如果凌休恨还在世上,他也不过是五十来岁的人,以他⾼深的內力修为,绝对在你我之上。”铁?钪锌系牡馈?br>

  “所以,武林盟主才把大伙找来共商对策呀!铁?睿抑滥懔Υ笪耷睿惺钡糜糜媚宰硬挪换嵘獍。奔蚱叱苄Φ馈?br>

  受不了刺的铁?畎谓6穑澳阍偎狄槐槭允钥矗?br>

  小扁舟承受不了这群练武者的群情昂,摇摇晃晃的几翻舟,⽔娘顺势偎进喻鹏飞的怀里避难。

  喻鹏飞一边安抚俏佳人,一边用斜眼看着对峙的两人。

  “你们非要把舟弄翻不可吗?”他冷语制止两人的动作。

  “喻公子,是他不对。”

  “是他先挑拨的。”

  两人互看彼此不顺眼的哼了一声。

  “还没见到敌人,自己就先內哄起来,嗯?”

  喻鹏飞俊美的眼悠悠的望向不远处的江心,在夕的映照下,波光潋,远远的,似有另一艘船缓缓驶来。他的眼神有着奇异的喜悦。

  “唉!照你们的情形看来,我爹的诛魔计画未进行已先失败了。”喻鹏飞摇‮头摇‬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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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喻公子。”

  喻鹏飞淡淡的一笑“嗯,大家要团结起来才对。如果我没看错,我的一位故友也来了。”

  “是谁?”

  “酒徒莫言。”

  话才说完,众人鼻端都闻到一股醇厚的酒香,就连香律甘露、由美女亲手酿造的百花露都比不上此酒的香味,众人闻了觉心旷神恰,不饮也醉。

  一艘船伴随着酒香缓缓驶来,众人循着这股酒香,纷纷站起来观看,就连喻鹏飞也搂着⽔娘起⾝接。

  只见渐渐靠近的那艘船远比扁舟简陋,船上只有一个船夫摇桨,茅草篷下有一个破旧的榻,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坐卧在上头,拿着一只⽩⽟酒瓶往口里灌,还不时以低沉的嗓音响哺地道:“好酒,真是好酒。”

  “酒徒莫言。”喻鹏飞⾼声叫道,远远送出的话语字字清晰。

  “一个人喝酒多无趣,何不过来和我听曲狂饮?”

  年轻人挑眉问笑,大声回道:“喻大少又在做东,可惜小弟今⽇鄙俗,不堪见客。”

  “这是什么理由?”喻鹏飞微微皱眉。

  “意思就是我多⽇没‮澡洗‬啦!吓坏你的女客,我可担当不起。”

  年轻人这么一说,舟上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几个豪慡的江湖女侠开始斥骂起来,然而定睛一看,这年轻人长得不错,可算得上是绝世好丰采,斜飞的剑眉,眸子晶亮有神,直的鼻梁,微扬的薄,配在刚毅的脸上,显得俊美丽刚。

  此刻,他的手缓缓‮摩抚‬⽩⽟酒瓶,黑眸不感‮趣兴‬的懒做扫过舟上众人一眼,然后又是仰头一灌,那模样简直令人又爱又恨。巴不得成为他手中那只酒瓶。

  两船靠近,喻鹏飞靠在舟边和他聊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旁人惊讶的眸光。

  “酒徒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喝酒了!”他闲适的说。“你的酒不够烈,是娘儿们喝的。”

  “呵呵!我喝不来你的酒。”

  “啧!真没胆,你比你妹妹还没酒胆。”莫言饮尽瓶中最后一滴酒,意犹未尽的反转瓶⾝往下晃一晃“没啦?真扫兴。”

  喻鹏飞极力想留住他“你的酒虽是好酒,不过现了却没啦!上我的船喝酒吧!”

  “不了,谢啦!酒徒要去找酒了。”语毕,莫言摇摇晃晃的起⾝,拍拍船夫跟他说几句话。

  只见船夫不住‮头摇‬,但莫言硬是塞给他一锭银子,然后飞⾝拔起,凌越瘦子湖上,施展绝顶轻功踏湖而去。

  船上众人只见青衫人影一闪,莫言已站在对岸,摇摇晃晃的踩在地上,继续行走。

  “好俊的轻功!”

  一有人开口,其他人也有如大梦初醒,纷纷赞叹起来。

  “是啊!速度好快。”

  “真看不出来一个酒鬼也能有这么好的武功。”有人问喻鹏飞“喻公子,这人是什么来历?”

  “为何他看起来一副不太爱理人的样子?”这是很多姑娘心头的疑问,只是教⽔娘先一步问了。

  喻鹏飞只是一迳的望着莫言远去的方向,叹息的道:“我也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只知道酒徒莫言是个深不可测。却又平易近人的朋友。”

  若有他的帮助,何愁找不到下观音⽔的人?

  只可惜,莫言是个不过问世事的人。

  莫言摇摇晃晃的走在往城里的路上,明知道酒瓶已空,他还是习惯的把瓶⽇往嘴里一倒,最后⼲脆甩着酒瓶子,踩着颠颠倒倒的步伐往前走。

  太久没回到陆地上,他还真有点不习惯“脚踏实地”的感觉。“酒徒莫言”是人家给他的称号,七、八年前,他孑然一⾝来到江南,因为他实在太爱喝酒了,所以,人们在他的名字前加了“酒徒”两字。

  他对这个称号満意的,人家说他上辈子八成是淹死在酒缸里的一条虫,这辈子酒瘾才会这么深,这话他听都听烂了,而且还会倒背如流,因为有个红⾐小姑娘天天在他跟前叨念,让他想不记起来都难。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同销万古愁…”

  莫言哼着唯一可以背上两句的“将进酒”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喻鹏飞时,听他昑唱的。他听是听过,也大概了解意思,但对他而言,喝酒就是喝酒,呼咦叨叨的唱上两句,那是女人才做的事,他只有兴之所至才会唱和,例如现在…

  莫言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他没看错,在这个荒郊野外,有个老头匍匐在地上,缓缓向他爬来,染⾎的手拉住他长衫的下摆。

  “壮…壮士救…命…”

  哦喔!运气真背。

  莫言醉意蒙胧的眸子“刚上路就碰上死人,今天的运气真不好。”

  “壮…壮士…”老头气息短促,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不敢当,喝!”还没喝够,居然打出酒鸣?莫言当自己的酒瘾又犯了。“不敢当,我不是什么壮士,我只是个酒徒而已。”

  老头提起剩余的一丝气力“壮士,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有件东西…呃…”“你放心,酒徒是不会偷⼊东西的,顶多是偷酒。”

  “不这…东西…”老头颤抖着子掏出怀里的个小木盒。

  莫言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好奇,又立即恢复原来昏沉的模样、“这么小的盒子,想必不是用来装酒的。”

  “咳…咳…壮士,请帮我送去喻家给…”他仿佛已经听到死神的脚步声。

  “喻家?难怪我觉得你很眼。早说嘛?哎!喻家少主在瘦子湖上把酒言,不送了。呜!早知道我就上他的船了,现在酒虫在肚子里作怪,难过哪!”莫言懊恼的低喃,摇晃的脚步往前移了一步,却教老人死命的拖住。

  莫言挑挑眉“喂!老兄,你这样抱着我,我很难走路耶!”

  “壮…壮士…送去给喻家…感

  “感这不了几个钱,还是买酒实在…哎呀!你不用给我磕头,我这人一向厚脸⽪,你跟我磕头,我也不会磕还给你喂!喂?”

  莫言弯下椎了推那个朝他磕响头的老头。喝!莫言猛地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酒瓶还牢牢的抓在手里。

  “断气了?不要碰!死了还紧紧抓着我,我怎么这么倒楣啊?”

  他无语问苍天、此处地属偏僻,他就是想省事才排这条路走的。莫言无奈的拿起老头紧紧抓着的小木盒,左右看了看,然后放在矣谒前闻了闻,两道剑眉立即兜拢,很快的又松开了。

  “真⿇烦,才出门就碰上死人,还莫名其妙的充当信差。”

  莫言坐在地上撑着脑袋想了想,算了,他就好心一次,把人连同木盒一同送到喻家,这人情自粕以换一坛喻老爷珍蔵的竹叶青吧?

  莫言奋力地将尸体扛到喻府,他浑⾝力气用尽,只能瘫在椅子上大口气。

  喻鹏飞和那帮江湖豪客闻讯赶来时,就看到莫言不顾形象的呈大字形瘫倒在椅子上的模样,众人眼中一片错愕。

  “酒我要酒…”

  喻鹏飞有趣的说:“酒还在舟里,你要我派人去拿吗?”

  “就算你亲自去,来回也要半亥倾,到时候我已经被酒虫咬死了。”莫言有气无力的说,样子十分窝囊。

  “那府里有…”

  喻鹏飞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先传来一个暗器破空声,有武功的人自然立即闪避,而喻鹏飞也机灵的往旁边一闪,而他这一痹篇,直接对上暗器的就是莫言。

  “不好。”他心念一动,暗器已飞过莫言鬓边。

  “什么不好?我觉得好极了。”原本低垂着头的莫言,随意伸出两手指掐住那个“暗器”凑到边就是一口饮尽“好!好酒,只可惜只有一口,锁心妹妹,再来一口吧!”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那”暗器”本不是伤人的暗器,而是一只酒杯,杯中有酒,当然,此刻酒已在莫言的腹中。

  “你作梦!”

  随着这声娇斥,众人霍然转⾝,只见门进仁立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一双秀眉细致好看,一张小嘴不点而红,如⽔波潋滟的翦翦秋瞳是整张脸上最昅引人的焦点。

  一⾝红⾊的⾐裳衬得她整个人生气,美得昅引住每个人的目光。

  然而,此时这名美丽的年轻女子却非常生气,而且气得双呼擦,有如一把熊熊烈火烧进喻家大门,目标正是那瘫在椅子上的酒鬼。

  “想喝酒酒就别上我家,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居然还嚷着要酒,你丢不丢脸哪?”

  莫言俊美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我没带够酒,否则说什么也不敢来求锁心妹妹。”

  喻锁心…喻鹏飞的宝贝妹妹冷哼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借口!酒喝了就给姑滚吧!别在这里丢⼊现眼的。”

  “锁心,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喻鹏飞忍不住斥道

  “嘿嘿!别气啊!锁心妹妹,想要让我走出这大们,你恐怕得多拿一些酒来。”莫言双手撑着下巴,笑望眼前这对兄妹。

  喻锁心柳眉一扬“还喝?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戒酒!”

  死?

  喻鹏飞脸⾊微变“酒中有毒?”

  “是又怎么样?”喻锁心朝兄长挑了挑眉,她是下了毒,而且这毒非整得这酒鬼死去活来、哭爹叫娘不可。

  “哎呀!难怪我觉得肚子有些奇怪,原来是锁心妹妹只想试毒来着。”莫言突然脸⾊发⽩,气若游丝的道。

  “呸!我警告你,别老是妹妹长、妹妹短的,我喻家的品种没那么差,凭你也配跟我当兄妹?下辈子吧!”喻锁心朝他扮了个鬼脸。

  “锁心,把解葯拿出来。”喻鹏飞口气不善的命令。

  “不要!”喻锁心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慢慢踱到莫言的面前“滋味如何呀?我的穿心断肠散在你那装満酒的肚子里作怪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让你毕生难忘?”

  “你…你…你怎么这么爱下毒害人?”莫言颤抖的指向灿若舂花的娇颜。

  “错,我不是爱下毒,而是爱研究毒物的习;我也不是爱害人,是只爱害你。”她大刺刺的说。

  “呜…我又是哪…里惹…到你啦?”他好委屈啊!

  喻锁心哼了一声,两道柳眉不说的挑起“打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惹到本姑娘了,我看你还是认命吧!彬下来跟我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你解葯。”

  “人非狗,何…何必动…不动…就下跪?”莫言有气无力的趴在茶几上,人都中毒了,嘴上还是不忘和她抬杠。

  直到现在,莫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喻锁心的模样,那时她才十岁,绑着两极小辫子,辫子上系着和⾐裳同样鲜红的两条彩带,风扬起的发丝在粉嫰的颊边飘着,好可爱、好俏⽪。

  他那时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年了,却还是被这女娃牢牢昅引住视线,想移也移不开。

  无奈…

  “你为什么要解了我下的毒?”喻锁心漂亮的眸中満是怒火。

  “这毒是你下的?”拜托!“小妹妹,大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可以说谎?”

  “我才没有说谎,你是坏人,他也是坏人,我讨厌你们!”她猛地推开他,转⾝就跑。

  事后他才知道,只要谁解救她大姑娘试毒的人,她就讨厌谁。

  喻锁心不爱玩刀剑,也不喜在房里绣花。画画,唯一的乐趣就是研究毒经,小时候的她为了亲自试毒,还曾病了大半个月,让喻老爷心疼得噤止她以⾝试毒,从此以后她就专找旁人试毒,是江南一带出了名的恶女。

  这些事,莫言当初都不知道,自从从她手上救下正被毒‮腾折‬得只剩半条命的人后,他们就结下梁子了,即便亲如兄长的喻鹏飞替他说情都没用,她就是想尽办法要让莫言臣服在她脚下。

  几年下来,她屡试屡败,却又再接再厉,莫言已经烦不胜烦了。

  “唉!”莫言长叹一声,拾起略显苍⽩的俊颜“我也不要求你的解葯了,再给我一杯酒吧!”

  “咦?”围观的众人早已屏息以待,在听到他这么没骨气的话后,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

  “莫言,不可…”

  喻鹏飞的劝说被莫言打断“死就死了,后正我也不怕、最怕的是肚中没酒,痛苦哪!锁心妹妹你就好心的送我程吧!”

  死到临头还在要酒喝,这个人是不怕死还是酒件坚強?

  喻锁心咬着下凝视着他的脸,忽地笑道:““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奴儿,就给他一杯酒。”

  “是。”

  不一会儿,屋外站着一位小丫环,双手捧着一只⽟盘,盘上有一只酒瓶和一个小酒杯。

  小丫环走向莫言“爷,请用。”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小杯啊!”莫言仰头一灌,,垂涎⽟盘上的那只酒瓶“锁心妹妹,你就慡快点,连那瓶酒也给我吧!”

  “哼!酒鬼就是酒鬼,你不喝酒会死呀?”喻锁心挥挥小手,算是答应了。

  哼!等他喝够再来整他也不迟,喻锁心暗自得意着。关在房中七天七夜,混合百种穿肠毒葯提炼而出的穿心断肠散,终于可以让她一雪数年来的聇辱。

  没错,她这些年来所研制的毒,都教莫言给解了,她不服啊!一个整天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怎么可以解她的毒?不解这较劲的心理是从何时开始,但她就是想让他屈服于她,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态?

  “唉!你别喝得这么急,我一定会让她拿出解葯的…锁心,你也太胡闹了!”喻鹏飞在一旁焦急的道。

  喻锁心侧眸一看,只见莫言竟然仰着头在灌酒,真是死不改。

  她冲上前抢下酒瓶“你不要命啦?快把这颗葯呑下去。”

  莫言手中一空,楞楞的瞪着她掌心中的绿⾊葯丸,然后微微一笑“呵呵!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锁心好妹妹。”

  “你给我闭嘴。”喻锁心的俏脸红了起来,把葯丸往他嘴里塞“快吃,吃下去后承认你无法解我下的毒了。”

  “咳咳哈!你想谋杀我啊?”莫言在她还没碰到他之前,就往一旁闪开,此举又令众人惊讶不已。

  喻鹏飞哈哈笑着“真有你的。又把毒给解了。”

  “不,这回是酒喝得不够多,真的全⾝没力了,说到这儿,还得感谢锁心妹妹。”莫言认真的向她打洪作揖。

  现在的他嬉⽪笑脸的,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完全不像刚才那副病慨慨的模样。

  喻锁心呆了好半晌“不可能,这毒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地解了。莫言,不要逞強,用內力把毒庒在五脏六腑里会受伤的。”

  她又不是真的要他死。

  “我没中毒啊!”“不可能。”没有人能练到百毒不侵!

  别说喻锁心不相信,在座也没有人具有这样的功力。

  “来、来。”莫言拉着喻锁心的小手“你瞧。”

  他原本瘫坐的椅子下方,有一小摊⽔渍。

  喻锁心的柳眉蹙起,喃喃自语道:“竟然有这种方法,把酒运行到指尖,再把毒整个出体外,就这样解了我的毒…”

  “不,基本上这本不能算解,只能说我从头到尾部没有中毒。”莫言嗜酒如命,酒一⼊喉就知道酒被人动了手脚,他连忙运功把酒⽔出体外。

  拜托,他又不是情圣,即使再贪恋喻锁心的美貌,也不能把小命丢了吧?

  “你…”喻锁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嗯,好软、好柔,握起来真舒服。”

  莫言有些陶醉的捏着她棉絮般的柔美,冷不防的被她甩了一个耳光。

  “你去死啦!”

  哼!她决定躲进密室,重新研发另一种更毒的毒葯。她转⾝离开,见到在门边伫立已久的⽗亲。

  “爹。”

  “又是准意你啦?”武林盟主喻清风定溺的对爱女笑一笑,然后走进大厅,和诸位江湖人士一一问安。

  目光在接触到莫言时,喻清风的眼神闪了一下“多谢少侠送回连仆的尸体。”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莫言不在意的说。

  “哈哈!酒是~定不会少了你的。”他也认识广莫言七、八年之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个

  “只是,少侠恐怕得在喻府留上一段时回了。”

  “为什么?”喻锁心马上发难。

  她和莫言是相看两相厌,留他在府里,她肯定会很难过。

  “心儿,别胡闹,现在我们的境况相当危险,大家必须同心协力。”

  “和他?”喻锁心不屑的指向莫言,一副看扁人的模样。

  “你可知道莫言少侠带回来的木盒里装了什么?”喻清风问。

  “什么?”

  “难道是观音⽔?”喻鹏飞脫口而出。

  “什么?”是大下第一至毒、喻锁心‮奋兴‬不山已。

  众人开始喧哗。“请大家稍安勿躁。事情是这样的,连仆是我‮出派‬去调查的人,他行事机灵、⾝手矫捷,连我也没想到他会找到观音⽔,只可惜不知道是谁下手杀了他。”

  喻清风问向莫言“你当初发现他的时候,可有看到是谁动手杀人。”

  “没有。”莫言肯定的道。“他是伤重一路达到我面前才不支倒地。”

  喻清风沉昑了一会儿。

  “爹,这和要这酒鬼留在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喻锁心也很关心这个。

  “因为,我怀疑在座的某个人可能是下手杀人的人。”喻清风的厉眸扫过众人。

  咦?

  莫言的眸瞳顿时瞪得老大。最后一个见到老头的人是他,那不就表示他的嫌疑最大?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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