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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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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朋友跑过来告诉陈雪。“姐姐要我们先吃饭,她说她现在不想吃。”

  “又不想吃?”陈雪蹙眉。

  “是啊。”小朋友点头。“我告诉她今天有红烧⾁,还问她为什么不吃,她说她不饿。姐姐的肚子和我们的不一样吗?为什么她每天都不饿,而我每天都好想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陈雪笑着摸摸他的头。“小方乖,进去和其他小朋友一块儿吃饭,阿姨去看看姐姐喔。”

  “嗯。”“乖乖吃,不许吵架喔!”

  “知道了。”小朋友开心地朝饭厅跑,陈雪则往反方向的游戏场走去。

  方岚若就坐在秋千上。她看着天上稀疏的几颗星星,两只脚无意识地踢着地,秋千便前后前后轻轻地摆动起来。

  “怎么了,在想他吗?”陈雪静静地来到她⾝旁,也在另一个秋千上坐下。“想他为什么不回去找他?我的感冒已经好了啊!”方岚若低头不语。

  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陈雪不噤也担忧地皱起眉。

  “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你老是发呆叹气,睡得少,东西也吃得少,问你嘛你又什么都不说,我见了都难过。”

  “没什么。”方岚若低喃。

  “没什么?真没什么才怪了!”陈雪叹气。“阿姨看得出你心情很糟,可是你不说阿姨怎么知道是为什么?来,⾼诉阿姨,是不是跟他吵架了,所以你才闹情绪?”

  “比吵架还糟。”

  她肯说了,陈雪也心安了些。

  “回去吧,岚若!”她劝她。“你们有什么争执都应该当面谈比较容易解决,你自己在这里生闷气本没有用嘛!”

  一阵沉默。方岚若忽然抬头。

  “阿姨,我也许不回去了。”

  陈雪听了非常讶异。

  “不回去了?那合约…”

  “已经没有合约了。”

  “啊…”陈雪茫茫然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

  “你不要担心,阿姨,土地依然是‮儿孤‬院的,他的资助他仍然会继续下去,只不过…我用不着再做管家了。”方岚若深昅一口气,露出笑容。“很对不对?我才工作一个星期就赚到了一大块土地和一大笔钱。”

  “岚若!”陈雪一点也不觉得好,相反的,她更担心了。

  方岚若吐吐⾆头。

  “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想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回台北了,那么你们两个…”

  “没有『我们』了!”方岚若突然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眼泪滑落,她抹去,然后跑离秋千,跑离一脸担忧的阿姨。

  *…*…*…*…*…*…*…*…*

  又过了一个星期,方岚若渐渐习惯了心口上隐隐的疼痛。前天她又打了通电话回台北,指明找雷豹或是风允文,然而风允文一听是她的声音,随即罔顾她的意思,迳自将电话转给了司徒青鹰。

  再听见他的声音彷若撕裂了旧伤口,想起自己终于摆脫伟平的影却又受到他的捉弄,羞忿的情绪几乎将她击溃。幸而她还算争气,紧握着话筒请他派人将她的⾐物邮寄回来,语调冷静平淡,她事后回想起来都为自己感到骄傲。

  打过电话,方岚若的心就像汹涌的大海逐渐归于平静,再无波也无浪了。她又开始陪小朋友唱歌,教他们简单的英文,和他们一块儿在游戏场玩耍。这些个天真的孩子都很开心姐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有陈雪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即使明⽩她在开怀的笑容之下蔵着泪⽔,岚若真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照样过⽇子她也只能配合。她不愿哭出来,谁又能勉強?

  陈雪叹气。对月下老人牵红线的本事有些许抱怨。岚若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错?为什么居然安排了两次悲苦的恋情给她,让她受尽‮磨折‬、⾝心俱疲,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不该承受这些的。

  “姐姐,我们去爬梯子好不好?”有一个男孩子这么对岚若说。“我爬得最快喔!没有人能赢我。”

  “姐姐一定会赢你的,因为她是大人啊!”另一个小女孩不服气地回嘴,然后其他小孩子便纷纷起闹。一群人推着方岚若往游戏场走。

  方岚若笑得好开心,陈雪见了却只觉得辛酸。何必这个样子,难过为什么不哭出来?她不懂年轻人都想些什么,她真的不懂。

  和几个小孩子坐在⾼⾼的城堡型梯子上,风吹着她的长发,飘啊飘的像一弯黑⾊的小河。黑发拂过一个小男孩的脸,令他咯咯笑了。

  “好庠,好庠,姐姐的头发搔得我好想打噴睫。”说着,真的打了一个好大的噴嚏。

  方岚若对他微笑,摸摸他的头后,把自己的头发拢好,然后看着天空,深昅了一口气。

  “很漂亮对不对?姐姐小的时候喜坐得⾼⾼的,因为这样可以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

  “原来姐姐小时候就很厉害,难怪这次可以爬得比我快。”比赛输了,小男孩一想起来就不怎么开心。

  方岚若哈哈笑。

  “姐姐是大人了嘛。等小建长大了,一定比姐姐更厉害的。”

  “真的吗?”小男孩半信半疑。

  “嗯。”她点头,忽然想起伟平还在的某一天,他们也在公园里爬这种梯子。她脚一滑差点跌了下去,是旁边的人伸手抱住了她的,并将她放回原位坐好。

  伸手救她的是司徒青鹰,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对他存有极大的恐惧感,是以当他让她坐回原处时,她双手发抖,整个人险些又住后倒。

  唉,居然会想起这些。而且已不记得当时伟平说了些什么话。这算什么?真的对自己感觉厌恶了。

  她甩甩头,长发又飞散了,坐在梯子上的小朋友都笑着闪躲,深怕自己成为噴嚏不断的第二人。

  未爬上梯子的小朋友见他们在上头玩得开心,一个个也争着往上爬,使得方岚若只得调整自己让出空位,并一再嘱咐他们慢慢来,手要抓牢脚要踏好,免得一不小心跌了下去。即使下头铺着细软的垫子,摔下去仍免不了会疼的。

  小孩子手脚灵活,却不见得听进了大人的叮咛,他们争先恐后往上爬,女孩子们更是抢着要坐在方岚若旁边。她们喜她乌溜溜的长头发,而且表现得非常明显。她担心着小孩子是否坐得安稳,却疏忽了自己的脚步,在移动间,她踢到了一铁条,加上当时一只手正扶着一位小女孩,重心不稳,整个人就这么住下掉,而为了避免那位小女孩一起被拉下来,她几乎是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

  往下掉的感觉其实很好,尤其是知道在底下有软软的垫子会接住自己时,心情居然轻松了起来,很希望时间变慢。让她缓缓续往下掉,缓缓往下掉。

  这一切都在几秒钟之內便结束了。方岚若跌落在软垫上,小朋友的尖叫声此起彼落,她却闭上眼睛,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如果从更⾼的地方住下坠,乘着风的感觉一定更吧!

  她恋着这短暂的想像不愿睁开眼睛,忽然间却感觉有人跪在⾝旁看着自己,还以略带颤抖的手摸摸她的脸颊,接着便开始检查她有无外伤。

  她笑了,依然闭着眼睛。

  “我没事啦,阿姨,是小朋友们太大惊小敝了,从这么矮的地方跌下来,受伤的只有我的自尊。”

  然后她被抱了起来,这令她心里一惊!不是阿姨,阿姨哪里抱得动她!她攸地睁开眼睛,心想一定是林叔叔,想必是阿姨太紧张,所以连他也一块儿找来了。

  结果不是林叔叔,连阿姨也不在旁边。小朋友已经都爬下梯子乖乖站在一旁,而抱着她的居然是司徒青鹰!

  方岚若瞪着他看了良久良久,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狼狈。

  “你…请你放我下来,我没事的,那梯子并不⾼…”她红着脸挣扎着想下地站好。

  “还是抱你进去躺下比较好,”司徒青鹰沙哑道:“虽说梯子不⾼,也有可能摔到了头而你自己不知道。”

  “我摔在垫子上,不会受伤的。”

  “没有让医生检查过怎么能确定?”

  “你…”他已经抱着她往院舍走去,后头还跟着一群小孩子,方岚若只得放弃争执。

  “你…你怎么会往这里?”这是她这几分钟以来最想问的问题,虽然每天都想他好几回,却是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替你送⾐物回来。”他一句话回答了她的问题,也打破了她心底升起的一丝希望。

  她不想的,心痛和委屈却让她鼻头一酸,眼泪就这么不听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哭泣完全是因为他,奈何他浑然不知,只道她是摔着了哪里,为了疼痛才掉眼泪。

  “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他焦虑地问,并加快自己的脚步,跟随带路的小朋友走向她的房间。“别哭,我马上让你躺下来,然后就去找医师!”

  她不需要医师,她只要他,只要他!方岚若的眼泪越掉越多,司徒青鹰开始跑了起来,有几位小朋友朝‮儿孤‬院整建的工地跑去,他们要去找回院长陈雪。

  原本没有什么事的,却被夸张渲染成一件重大的意外事件。方岚若被放置在上时,陈雪⽩着张脸跑了进来,⾝旁还跟着同样是一脸担心的林叔叔。

  看见阿姨几乎哭出来了,方岚若反倒止住了眼泪,还拉住了正要去请医生的司徒青鹰。

  “我没事,真的哪儿也不痛,更没有摔着脑袋瓜子。我可以发誓。”确定司徒青鹰不会冲出去后,她真的举起手。

  “拜托你们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我只是跌了一跤,小小的一跤,绝对死不掉的。”

  “岚若!”陈雪蹙眉喊她,其他人则神情更凝重了,有的小朋友甚至开始辍泣。

  方岚若叹气,越想越觉得荒谬,事情怎么会闹成这般不可收拾?忽然,她转头看向司徒青鹰。

  “都是你,”她爆发似地喊。“都是你大惊小敝,我已经说过我没事,瞧瞧你搞成了什么样子,小孩子都哭了!”

  司徒青鹰铁青着脸任由她骂,倒是陈雪一番观察下来,再加上朝夕相处多年的了解,她发觉岚若应该没有受伤。否则她怎么还能说这么多话,还指着人家鼻子骂?

  这孩子只是心情太差了,看见思念的人突然间出现在面前,一时动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吧?陈雪如此断定,于是对躺在上的方岚若微微一笑,赶着林先生和小朋友走出了这因挤⼊太多人而显得狭小的房间。

  “我就把她暂时给你了,司徒先生,”陈雪对司徒青鹰说。“如果待会你判定她需要的确实是医师,那么你开个口,我让林先生马上去请。”

  *…*…*…*…*…*…*…*

  方岚若对她阿姨的感觉始终只有敬爱,此刻却恨她到了极点,暗暗发誓至少一个星期都不和她说话。

  这算什么嘛?留下他们两个在这里,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还说出什么“暂时把她给他”的话。阿姨想做什么,撮合一段姻缘吗?她也有自尊的啊!人家话已经说得那么明⽩,她可不会哭着求人家收留。

  她嘟着嘴,气阿姨也气自己没志气,哭,哭,⼲什么那么爱哭!居然哭出了现在这种情况。又呕又糗,能怪谁!

  见她闷不吭声半躺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迹象。司徒青鹰心想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站在这里,于是位了她桌子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真的不需要请医生来看看?”他终于问,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方岚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是来视察工程进度,还是改变主意,打算收回这块土地了?”

  “土地已经属于‮儿孤‬院,我没权利再要回来。”司徒青鹰回答。

  “这么说…你是来监看工程进度的?”

  “我替你送⾐物回来。”他皱眉挨近她。“这点你刚才问过我,我也回答过了。还是该看医生,说不定…”

  “没什么『说不定』的。”方岚若很恼怒。“我知道我问过你这个,也听见了你的回答,我只是不相信。你很忙的。而我在电话里说的是请你随便找个人把我的东西整理一下寄给我。那些破烂东西又何须劳驾你这个大忙人跑这么一趟?”

  司徒青鹰看着她,微微扬起嘴角。

  “我人都已经来了,这个问题还重要吗?”

  “当然。”方岚若嘀咕。

  司徒青鹰对眼前这位女子感觉既陌生又新鲜。她变了!是消瘦了些,但在精神方面显得坚毅多了,不再畏畏缩缩的,也敢指着他鼻子吼叫,这些改变真让他觉得好讶异。她不再怕他了,光是这点就叫他⾼兴。

  可惜‮悦愉‬的心情持续不了多久,他随即想起他们也许不会再见面了,霎时便又回复原来的面无表情。

  “你说话啊!”方岚若催促着。“你真是特意替我送东西回来的?”

  “你就当我是顺道经过吧。”他哑着声音回答。

  方岚若双手抓紧被子,彷佛通样就可以减轻心痛。

  “顺道经过吗?”她低喃,旋即苦笑。真傻,还在期盼什么!“那我的东西呢?怎么没看见?”她间,以一种不很自然的轻松语气。取回了那些东西,他们之间就毫无瓜葛了。她其实好想哭。

  “你的东西…”司徒青鹰一脸茫然,好像她问了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你的⾐服,我是拿在手上的…”

  “怎么了?”方岚若疑惑地看着他,想不透自己简单约两句话有什么好思索的。

  “啊!”司徒青鹰突然站起来。“在地上,就在大门口外头的地上。”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在说你的东西。”司徒青鹰拉开椅子。“你等等,我马上就去拿回来!”

  方岚若瞪大了眼睛,然后喊住了他:“为什么我的东西会被你扔在地上?你给我说清楚,否则哪里都不许去!”此刻她的心非常脆弱,一点小事都会让它受伤。她那么想他,他却把她的东西当垃圾随地丢,她好生气。完全忘了自己甚少用这种威胁的口吻说话。

  司徒青鹰也很讶异。她原来是只小野猫,他却当她纤弱无助,需要人时时呵护照料。

  “你在气什么?”他问,感觉莫名其妙又想笑。

  “气什么,这还用得着问吗?”她又朝他吼。“不问怎么能知道答案?”他道,想起自己也甚少这般卑微任人宰割。

  “要什么答案?如果人家把你的东西当垃圾扔在路边,以你的个脾气恐怕早就出人命了不是吗?”

  “你说什么?什么垃圾…”

  “我的东西!”方岚若跳下。“你不肯多走几步路把我的东西送进来,居然把它们丢在路边,还一副无辜的表情问我为什么生气!”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膛在说话。“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生气?你现在知道我『究竟』为什么生气了吗?”

  司徒青鹰愣了楞。

  “这…我没把你的东西当垃圾丢啊!”“是你自己说的嘛,你说把它们扔在大门外的路边了。”不晓得为什么,气愤过后才开始觉得伤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东西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对它们?是不是因为它们是我的,所以你一看见就讨厌?”她说着说着又哭了,居然还把头埋进了他前。

  原来她还是她,司徒青鹰想着,就算多了些勇气和坚毅,多了些故作的骄傲,她的本质依然是方岚若,没有改变。

  他叹气,轻轻楼住她,深怕一逾矩又引发一场包大的愤怒。

  “你哭什么?没道理啊!”他靠着她的头。“我是看见你跌下梯子,心一急所以才扔了东西向你跑过去的。”

  方岚若在他前沉默了半晌,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他,并慑孺地间:“见我跌下梯子…心急…所以才…”

  大略知道她在说什么,司徒青鹰于是点点头。

  “不是…不是你故意…”

  他‮头摇‬。

  “这么说来…是我误会你了?”她的头又靠回他⾝上,只不过随即又抬起来了。“不对,你说谎。事情本不是这样的!”

  司徒老鹰让她反覆无常的情绪搞得异常疲惫。而也只有对她,他才有耐随她这么闹来闹去。

  “又怎么了?什么地方不对?”

  “你本就不在乎我,又怎么会为我?你分明是在骗我!”她说着,转⾝背对他,并伸手抹了抹眼泪。

  司徒青鹰的心菗痛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明明知道他有多在乎她,在乎到甘心忍受没有她的⽇子也不愿迫她。

  见他没有说话,方岚若心想他是默认了,才抹去旧的泪⽔,马上又换上了新的。

  “你走吧!东西给阿姨就可以了,谢谢你为‮儿孤‬院做了这么多…”

  “够了!”司徒青鹰抓住她的肩让她转⾝面对他。“你到底为什么事不⾼兴?是你想待在这里,是你说要拿回你的东西,这些我全都依了你,你还跟我呕气,拼了命掉眼泪让我不知所措。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

  虽然他对着她吼,虽然他一直摇晃着她,但他的眼底尽是庒抑,尽是不舍,难道那些都不是因为爱?方岚若无法漠视这些,在经历了这么段心路历程后,她不甘心就此放弃。想想他说的话,想想他这么远一趟路,亲自替她送东西回来,如果不是为了见她他又何必!

  她无法再忍受他们之间那一点的距离,于是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

  “你已经不要我了不是吗?”她哭着。“既然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跑这一趟?让我看见你却又得让你走,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忍残‬?”

  “该死!”这突发的一切让司徒青鹰怀疑自己精神‮裂分‬了!他咒骂,却下意识褛得她更紧。“你说了这么一大串该死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你不想见我,是你一定要回‮儿孤‬院来,还打电话说你不回去了,是你,全是你!我忍痛照你的希望去做,有多痛你知道吗?结果你现在…”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回去了!”方岚若抬头看他,小巧的鼻子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磨得红红的。

  “你有,”司徒青鹰仲手轻经摸着她的鼻尖。“我明明听见你在电话里这么说。”

  “我没有…哦,你还挂我电话,我话没说完你就切掉了,好过分!”

  “我过分!你要我拿着话筒听你详细说明不回来的原因吗?你要我在电话里哭?我‮挂不‬电话还等到什么时候?”

  “你会哭?”方岚若皱起鼻子。“我才不信。”

  司徒青鹰很无奈,他叹气。

  “我们有些离题了,回到『电话』上好吗!你明明在电话里说不回来了。”

  方岚若想起是有那么回事,于是瞪大了眼睛。

  “我指的是暂时不回去,因为阿姨生病了,我想留下来帮忙。”

  “暂时?你没说过这两个字。”有吗?他想不起来了,当时他満脑子都是再也见不到她的念头。纷纷的。

  “我有,我肯定说了,是你自己听不进去又胡解释,最后还挂人家电话。”

  “是…真是这样?”他的脑袋又了,一时半刻弄不清楚这代表什么。

  “嗯。”方岚若点头。

  “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司徒青鹰思索着,平⽇甚为灵活的脑袋此刻却忽然不管用了。

  见他这么蹙眉沉思,方岚若可等不及了。

  “既然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那…我还要不要回你家替你们煮饭烧菜洗⾐服?”司徒青鹰回过神来,摇了‮头摇‬。

  “我说过合约已经撕掉了。”

  方岚若一听。眼眶里霎时又盈満泪⽔。

  “你…你的意思是…”她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司徒青鹰已经吻上了她的,堵住了她幽怨的声音。

  这回方岚若自然是不会再推拒,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只怕他不要她了。他深深吻她。她殷切回应,挑起的热情⾜以燃烧一大片草原。

  终于,他将移开她的,双手却仍恋恋不舍紧拥着她。看着她粉颊泛红,乌黑的发丝垂在耳际,他的心被想得到她的‮望渴‬给占満了。

  “跟我回去吧!我要你在没有合约约束的情况下心甘情愿跟我回去。”他靠着她的头哑声道,多⽇痛苦的思念已成过往云烟。

  “回去再替你们煮饭烧菜洗⾐服吗?”方岚若害羞,于是以俏⽪的语气掩饰。

  司徒青鹰轻啄她的,给她少见的、深情的一笑。

  “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已经搬回家去了,往后你只需要服侍我一个人。”

  她…他。

  “大男人主义!”

  司徒青鹰叹息。

  “为了你。我已经收敛太多了,女人哪,就是不知⾜。”

  司徒青鹰的话换来接二连三不痛不庠的小拳头,然后他用一连串的吻制止了她,没有注意到门外的陈雪正以手势要小朋友喋声。

  “静静看就好,”她几乎不发出声音地对小朋友说。“不要出声,而且千万千万不能胡学习。你们还太小,学不来这些⿇烦的事,听见了没?”

  十几个孩子似懂非懂,一块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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