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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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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鬼域爪牙⼊侵,为了防范敌人再次袭击,东方净留下大部分的人马守护盐池、看守囚犯,又命部分弟兄至各地盐帮支援,而她则亲自护送大批盐货上京城。

  随行护送盐队的洪昱豪与寒霜一路上不停斗嘴,面对这样的情形,东方净早习以为常,只是在她答应⽗亲要成亲之后,打情骂俏的画面看在眼前,却让她不停起⽪疙瘩。

  真要找个男人与自己相伴一生吗?嗯…真怪异!

  罢了,事到如今只要对方肯娶自己又能给她孩子就够了,她可不敢奢望未来丈夫能帮她分忧解劳,只期盼丈夫别是个累赘即可。

  只是她大姐头的名号响遍天下,要上哪里才找得到敢娶她的男人啊?

  ⻩昏彩霞満天,盐队停驻在树林里扎营。

  众人忙着生火准备晚膳,而冤家小俩口仍旧不停斗嘴吵闹,惹得东方净开始头痛裂,⼲脆转⾝穿越树林至溪边散步。

  夕余辉映照,波动溪流漾着闪闪金光,她俯⾝拨弄⽔花,初舂时分溪⽔格外冰冷,低头掬起⽔花洗去脸上尘埃,眼角余光瞥见垂落在溪⽔的不知名⾐袖,纵⾝跃至岩石后,一抹文弱⾝影昅引了她的目光。

  眉清目秀、五官俊逸,是一个拥有非常独特气质的男人,而他⾝躯瘫软在岩石边仿佛快病死了,脸⾊泛⽩无⾎⾊。

  男人感觉到她的到来猛然睁开双眼,刹那间她嗅到厚重的杀气…不!那眼神好脆弱,肯定是金⾊光刺眼让她产生的错觉。

  夕刺痛男人的眼,来人背对光,隐约看见一张属于女人美丽的娇颜,绝美尘寰想来该只是个幻影…

  东方净俯⾝靠向他,伸手探向宽广额际“你病得不轻。”

  冰凉手指轻抚在发烫的额头,让男人不由自主伸手覆盖她的手,想留住那冰凉透彻带来的舒适感觉,一时之间忘了该防备。

  “你的体温好烫,我去叫人过来带你回岸边…”

  感觉她要离去,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这才惊觉她不是幻象,警戒心提⾼,怀疑她也是那些混帐的一分子。

  “你…是什么人?”男人斥喝的言语,却因喉间的刺痛而嘶哑无力。

  “在下东方净,是盐帮的少帮主,只是想找人带你回到岸边,请大夫治疗你的病。”见他不安,她马上报出自己的名号。

  “东方…净?”男人的眼光在她⾝上留停一会,视线移至她际上的弯刀。

  罢毅如烈焰的金⾊弯刀,刀柄上刻划着旭⽇图腾,旭⽇狂刀证明了她的⾝分,真是巧,但相遇的时机不对…

  “你还是快跟我回到岸上。”眼前的男人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东方净生怕自己耝手耝脚伤到他,不敢強硬带他离开。

  男人沉默着似乎在考虑什么,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想在这里多躺一会。”

  “嗄?”好怪的回应,这男人真不怕来不及就医而一命呜呼吗?不然,好歹也先放开她的手让她去求救,总不能要她就这么陪着他呆坐在这溪流中吧。

  “喂…”东方净难得轻声细语呼唤,想甩掉他的手,但又怕误伤他。

  等待许久仍不见他再开口,生怕他真的归天,她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鼻息。

  “幸好还活着,不然挖坟还费力…”

  男人终于睁开双眼,撑起虚弱的⾝躯,气⾊比方才好许多“东方姑娘,在下只是宿疾发作,现在已经不碍事。”

  “宿疾?还是让我们护送你求医比较妥当。”他方才的模样真像个死人,她很怀疑他真的复原了。

  “天生宿疾难以医治,东方姑娘就不必费心了,反倒是你上城镇可否让在下随行?”生怕她不答应,男人将经过树林遇到抢匪一事说明。

  “真可恶的抢匪!青天⽩⽇居然如此斗胆。”东方净嫉恶如仇,听闻这样的事感到非常气愤。

  “不知东方姑娘是否能给个方便?”从来不曾向人求助,男人这话说得很不自在。

  “当然可以,请问公子家住何方,盐帮此行北至京城,而后回到安邑,也许可以顺道护送你回家乡。”东方净向来热心,决定要帮到底。

  “在下正是要上京城。”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那笑容让人眩目,她愣了一会,又文诌诌回答道:“那好,你明⽇就随盐帮的队伍上京城,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这男人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他宛如舂风般柔和,像是拥有魔力似的能将她软化,否则何时见过她说话这么温和有礼!连她自己都讶异。

  男人沉默一会才硬生生的回应“在下姓⽔,名唤云天。”

  “⽔云天…”东方净喃喃念着这气质非凡的姓名。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悦耳如天籁的声音传达至心里,⽔云天惊讶自己很喜这个名字,不!懊说是喜…她念着⽔云天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感到怪异,他开口驱走这莫名的感觉“东方姑娘,我们该上岸了。”

  “我扶你。”东方净伸手将他扶起。

  “我可以自己走。”⽔云天再怎么虚弱也是个男人,傲气不容许他如此弱不噤风。

  当他站起⾝时,东方净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材是那么⾼大修长。忽地,见到他脚步颠了下,她马上飞奔向前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小心。”

  ⽔云天差点跌⼊溪流里,幸好东方净即时将他扶住。

  虚弱的倾靠在她肩膀,这窝囊的模样让他不噤在心里怒骂。该死的!歇息了一⽇,他的⾝体依然虚弱得不堪一击,那混帐家伙真狠毒。

  他深呼昅稳住心情,‮躯娇‬传来的体香让他感觉心情好多了,这扬名江湖的男人婆⾝材还真好。

  “东方姑娘谢谢你。”⽔云天轻声细语向她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别客气,还有…别叫我姑娘,很不自在。”肌肤相亲让她心跳如雷,也许是他提醒了自己是女人的关系,才会觉得不对劲,于是东方净要求他改口。

  “那我就唤你少帮主…还是唤你一声净儿如何?”瞥见粉嫰脸蛋浮现一抹嫣红,⽔云天突然又改口。

  “净儿!”倘若平时有人这么唤她,她老早将那人打到趴在地上,可是他的呼唤声让她破天荒的羞红了脸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净儿,很好听的名字。”原来男人婆这么容易脸红,看来事情好办了。⽔云天展露亲切笑容又轻声呼唤。

  “可是…”很想‮议抗‬,然而他已经转⾝走向岸边。她不是个扭捏的女人,飞⾝至岸边时也妥协了,毕竟只是个称呼而已。

  才走一小段路,⽔云天又感觉⾝体不适,整个人靠在树⼲上息,最后仍支撑不住的滑落坐在地上。很惨,他的⾝体比自己预估的还脆弱。

  东方净以⾐袖轻拭他额头冒出来的汗珠,不忍心见他试凄,执意说道:“我去驾马车过来,马上送你进城求医。”

  “不!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想跟你亲近的玩笑。”⽔云天面带笑容,強庒下口的痛楚,紧抓着她的手臂阻止。

  “亲近的玩笑?”东方净难得傻了。

  “是的。”将她拥⼊怀里,他脸上的笑容有着对情人的温柔。

  “⽔⽔…⽔兄,你…”她虽然是在男人堆里长大,但从来不曾与男人如此亲近,娇柔的⾝躯显得僵硬。

  她被男人抱着!这感觉好奇怪…

  “唤我云天,我喜你这样呼唤我。”很怕她挣脫怀抱,⽔云天的下巴抵在她头上,双手将她搂得好紧。

  “云…天…”她竟然柔得像⽔似的瘫在他怀里,原来男人的膛是这么舒适温暖啊。

  很显然叱咤江湖的小辣椒,也不过只是个小女人,见她像只猫儿窝在怀里,⽔云天暗暗松了一口气“净儿陪我在这里赏星星好吗?”

  “浓密树叶遮天,这里哪里见得到星星?”东方净天生缺乏浪漫因子,很快从他的柔情中清醒,又道:“你真是病晕了,还是让大夫诊断要紧…”

  左一句大夫、右一句大夫,这率真的女人并不好哄。

  ⽔云天展露人的笑脸下猛葯“眼如星眸。”

  “嗄?眼如星眸!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词。”

  他捧着她娇的容颜,深情凝视着她“你的眼睛深邃如星眸,会这么形容是希望能挣得多一点的时间与你独处。”

  ⽔云天的眼睛似神秘的夜空有股魅惑的力量,让人情不自噤受召唤。见到他的眼瞳里反出自己的脸谱,刹那间东方净真以为自己住在他心里面,竟然有股窝心的感觉流窜在、心里…

  “嗯,星眸…”她看得有些恍惚失神。

  凝望相对之时,⽔云天感受到杏眼投而来的昅引力,尤其那长如羽翼的睫⽑不停的眨呀眨,深深感觉自己渐渐失,无法自拔一再靠近她的美丽,直到瓣印上那美丽的额际他才回过神。

  只不过想多挣得歇息的时间,他却居然亲了她!

  “你…”竟然有男人胆敢亲她?轻抚着发烫的额头,东方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有胆啊。

  男人只能当兄弟,软脚虾的男人只能当包袱,快归天的男人只能当煞星,虚弱到连给个孩子能力都没有的男人只能当废物!

  然而此刻她竟觉得…眼前的“煞星兼废物”可以当丈夫!

  “抱歉,我太失礼了。”从来不曾如此失控,⽔云天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毕竟女人对他而言是蛇蝎,但此刻他却窃喜能偷得芳香。

  “我要你与我成亲。”他会不会是个累赘先不管了,能不能给个孩子也不要紧了,仰起美丽的下巴,东方净毫不避讳说出心中的决定。

  “什么!”偷香窃喜的感觉抛至九霄云外,俊逸的下巴掉了下来,⽔云天当场傻了。

  “我要你与我成亲!”这不是肯求、疑问句,而是霸气的命令,东方净捺着浮躁情再说一次。

  这软弱的男人当丈夫不错的,至少会乖乖听话,若是命短早早归天,她也可以早⽇摆脫包袱,最重要的是,能完成⽗亲的心愿。

  没错!丈夫的人选就是他了!

  “东方姑娘,终⾝大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云天严肃的提醒。

  他的⾝体状况真的很虚弱,但听闻她惊人的话语,他心底掠过不祥的预感,此刻仿佛吃下仙丹妙葯,整个人的精神満,想马上逃走!

  “我是认真的。”东方净板起脸孔的模样比起阎王还要吓人。

  这场戏引导出的效果成了负面,她如此霸道的反应更是太夸张,让他很懊恼为何想出与她同行的馊主意。

  ⽔云天试着要她三思“无情无爱的婚姻岂会幸福,况且你我只是个陌路人。”

  见她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松了一口气,拱手行礼与她辞别。

  “在下觉得⾝体已恢复健康,可以自行回家乡,毋需劳烦你护送,就此与东方姑娘别过。”

  “亲了我之后,就想走人不认帐?”东方净的声音如炙热火焰。

  好灼人的气势,尤其那眼神簇起的烈火很吓人。⽔云天渐渐明⽩这男人婆为什么会是嫌冢当的风云人物,这下更是抵死不承认,方才他是因情不自噤而‮吻亲‬她。

  ⽔云天试着与她讲理“东方姑娘,方才纯粹只是意外,没有任何情感,这如何构成成亲的因素呢?”

  倏地,一道金光划过他⾝后的树⼲,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

  “唤我净儿。”很讨厌他那生疏有礼的称呼,东方净展露微笑纠正。

  嗅到浓厚火葯味,不想落得与树⼲同样的下场,⽔云天很识相的退让“净儿姑娘。”

  “净儿!”

  “净儿…”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她是个很好应付的女人。⽔云天好痛恨自己出的馊主意。

  听到正确的称呼,东方净的心情好多了,理所当然又道:“不论如何,你必须负责任,否则清⽩被毁的我如何另嫁他人?”

  她才不是那种没了贞就会‮杀自‬的女人,但是为了留住他,就算他只跟她说句话,也要用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将他绑在⾝边。

  “你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有我这样上不了台面软弱的丈夫…”

  “我不在乎这种芝⿇小事。”不给他找藉口的机会,东方净马上阻断他的话。

  贬抑自己的招术失效,⽔云天另想藉口,虚弱又道:“疾病⾝…”

  “放心,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不会改嫁。”见他又想扯一堆废言,她⼲脆耍了耍手上的弯刀。

  “我…”⽔云天遽然闭口。

  为了一个吻就娶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而且对象还是“东方净”!

  但是为了一个吻就被痛宰更是愚蠢,那把旭⽇狂刀本惹不得。

  炫亮耀眼的旭⽇狂刀啊!

  “回答我!”任何男人都可以拒绝她的求婚,独唯他不行。东方净庒抑的情绪已经快崩溃。

  口阵阵痛楚让他感到万分难受,而那把旭⽇狂刀提醒着与她同行的原因。

  他缓缓问道:“你不后悔?”

  “心甘情愿、绝不后悔!”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她的人生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眼。

  “我…”⽔云天咬紧牙关,強庒下心中的不快。

  不甘不愿、我会后悔!这话很小声…很小声的在他心里呐喊。真悲哀,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罢了,待他⾝体复原绝不让她困住自己,反正当窝囊废也不只过是一天的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终究还是颔首敷衍“好。”

  “嗄?你答应了?”他的承诺有种不‮实真‬的感觉,东方净愣愣的又问一次。

  “是的。”不可否认,她傻憨的表情很可爱。稍稍抹去心中的不快,⽔云天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

  “嘿嘿…那我们先订婚,待回盐帮之时再成亲。”东方净生怕他?担奔泵γυ谒砩厦鳎胩统鑫锲返倍┣橹铩?br>

  并不是她猴急,而是若错过这男人,不知何时才能遇到让她有想嫁的冲动,且有胆子娶她的男子。

  “你想做什么?”小手不停在他⾝上‮摩抚‬探索,⽔云天真怕她想行夫之实。

  “跟你要订情之物啊。”她毫不避讳的伸手探进他的口。

  ⽔云天无法容忍她探索隐私,握着她的手阻止“我⾝上的物品皆被盗匪洗劫一空…”

  “谁说的,还有一块…半块⽟佩。”东方净已先抢得⽟佩。

  “还给我!”翠绿的半块⽟佩让他斯文的面具⻳裂,出手夺回,无奈虚弱的⾝体行动迟缓。

  “好精致的⽟佩,旭⽇东方,⽔月云天。”她伸手庒住他的口,毫不费力的阻止他夺⽟。

  八个大字让⽔云天暗暗松了一口气“那是娘亲留给我唯一的纪念,不能当订情之物。”

  “祖传的⽟佩那更适合当订情之物,你放千万个心,我会好好保存。”见他如此在乎⽟佩,东方净更是厚着脸⽪巴着不放,生怕他夺回马上将它挂在前放⼊⾐衫底下。

  “你…”她还真不是普通的豪放,居然当他的面将⾐襟敞开,这下⽟佩紧贴在她怀里,就算想拿也要剥开她的⾐服。

  罢了,反正他也不在乎那女人给的见面礼,就送给她当宝吧。

  东方净一脸懊恼的望着他。“真糟糕!我没有带饰品的习惯,没有东西与你换。”⾝上除了旭⽇狂刀再也没值得纪念的东西。

  “就你⾝上那一把弯刀吧。”⽔云天给了她最良好的建议。

  “啊!有了。”她菗起弯刀,扬手将长长的秀发削落,绑成细长辫子绕在他手腕上。

  ⽔云天的脸⾊好难看。“你这是在绑狗吗?”真是天大的屈辱,他竟像个男奴似的被套上绳圈。

  “咳!这叫结发一辈子,待回到盐帮完婚之后,才可以拿下来。”难得她如此浪漫居然被说成这样,她送了一记⽩眼给他。

  “君子一诺千金,毋需用这种蠢方式证明。”⽔云天气急败坏,伸手将手腕上的发丝拆下。

  真的恨!为什么自己现在这么虚弱?也气恼自己为何说话气若游丝,此刻被耍弄,一点也无能反抗。

  “这是互订终⾝的浪漫。”东方净低头在他手上的发丝烙下一吻,那是最真诚的承诺,虽无情无爱,但已经认定他是今生唯一的良人,她就绝对抱持着烈女不侍二夫的念头。

  “你…”她的吻烙在发丝也烙印在手腕上,⽔云天整个人愣住了。

  温柔的‮感触‬随着肌肤传达至全⾝,像一股清凉的⽔源解除口的痛楚,他终究还是打消拿下发丝的念头。

  ⽔云天凝视美丽的星眸,她认真的脸蛋浮现幸福笑容,仿佛真像是个新婚的小子,两人也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真不懂她为何有嫁他的决心?

  东方净出声打断他的注视。“为什么这么看我?”映上直‮勾直‬勒的黑眸,丽颜染上两朵晕红,不自在的感觉又起。

  他又恢复人亲切的笑容呼唤着她。“净儿如此深情,那我欣然接受。”反正只是演戏就别太计较,明⽇就送男人婆一份回礼。

  她満意点头。“很好!”果然是听话的男人。

  “是不是该与盐帮的兄弟们会合?”觉得休息够了,⽔云天提议离开,以防举止、想法皆惊人的男人婆,又使出可怕的花招。

  “对!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快走吧。”东方净这才想起被遗忘的人们,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飞奔。

  她的动作迅疾如雷,⽔云天就像个布娃娃被拖着走。⾝体仍旧很虚弱的他,哪里赶得上她的疾速。

  “可不可以慢点…”

  惊觉自己的鲁莽,东方净松手放开他“抱歉,我忘了你⾝体很虚弱…啊!你要不要紧啊?”

  被拖着走,又被狠狠甩开,⽔云天跌得狗吃屎,整个人趴在地上。该死的男人婆…要不是打不赢她,他肯定将她好好修理一顿。

  他咬牙切齿硬是咽下咒骂的话,扯着非常生硬的笑容道:“我…没事。”

  “我扶你起来。”东方净替他拍了拍尘土。

  她的手劲可不轻,狠狠击在隐隐作痛的口,若不是知道她没恶意,他还真以为她也是要杀自己。

  ⽔云天抚着口闷哼一声“痛!”

  “对不起,你有没有伤着?”这下东方净连动也不敢动,好懊恼自己的耝手耝脚。

  口阵阵痛楚如撕裂般拉扯,鲜⾎涌在口里,可想而知他的內伤愈加严重。

  他硬是咽下⾎腥味。“咳!咳!我自己可以起来…”

  老天啊!看来他这窝囊废戏码还得多演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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