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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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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通知,小兔马上上楼。

  尽管心里纳闷,但她还没想到他是为了什么大事召见她。

  “是我,月宮兔。”站在他办公室门外,她敲了敲厚实的门板。

  “进来。”里面传来他低沉、察觉不出情绪的声音。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社长先生’找我?”她特意強调了他们之间的主同低尊卑。

  他抬起头睇着她,皱了皱眉“关上门。”

  她没有多想,信手甩上了门。

  “坐。”他要她在沙发上坐下,但视线还停留在眼前的文件上。

  小兔踱到沙发旁坐下,闲闲地张望着。

  好一会见,他围上了文件夹,缓缓地起⾝。

  他踱到她面前,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我听说了。”

  她疑惑地眨眨眼睛“咦?”他浓眉微纠,凝视她的眼底带着一丝责难。“你现在可是公司里的话题女主角了。”

  听到他这句话,她马上明⽩了他指的是什么。

  果然是神通广大!

  不过既然他连她跟石原约会的地点都了若指掌,那他会知道这件轰动全公司的大事,也就不⾜为奇了。

  “是真的吗?”他十指地放在膝头,两只眼睛亮得像火把似的盯着她。

  她一怔。真的假的又如何?他在意吗?

  “重要吗?”她反问。

  他顿住,霎时无话可说。

  重要吗?废话,要是不重要,他会特地把她叫上来问个清楚明⽩?

  “这是我个人隐私,社长未免管得太多。”她挑⾼眉心,一脸的不在乎。

  “已经不是了。”他说“现在全公司都知道这件事,算不上是你的个人隐私。”

  她皱起眉,神情不驯地瞪着他。

  “是不是私生活不检点,就不能待在你的公司里?”她言辞直接又尖锐。

  私生活不检点?这几句话听在他耳里,可真是刺耳又心痛。

  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何时已经跟私生活不检点这几个字画上等号了?

  “我是成年人,就算跟男人上也不是什么私生活不检点吧?”尽管那件事本是子虚乌有,她还是负气地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讨厌他质问她、过问她的事。他为什么要管她?为什么要扰她的心情?

  “我做的事跟所有人一样,难道你就从来没跟女人上过?”

  “我…”该死,他竟然她问到无话可说。

  是的,如果不以道德标准来衡量这件事,她其实没什么错。

  在现今这个社会,男人跟女人的距离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疏远,看对了眼就发生关系的事更是没什么稀奇。

  但他为什么会为了这种“正常”的事情叫她来问话?他又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得好像很严重、很复杂?

  “难道你跟女人上就是私生活不检点?就不够格担任公司的社长?”她有点咄咄人。

  他没有否认他曾跟女人上过的事实,但其实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三十岁了,又处在这个人际关系较为复杂的世界里,就算跟十个女人上过,她都不该觉得惊讶。

  但不知为何,他的默认让她的心里也有点受伤、有点酸…

  “这是两件事。”他浓眉紧拧,懊恼地望着她。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她说“都是上,都是做那件事。”

  “小兔?”一时动,他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

  他的一句小兔教她的情绪有点动,但她庒抑住了。

  “社长找我来,就为了这件事?”她娇悍地照着他“我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这不重要吗!?”他口一阵翻腾,声调不自觉地加重、提⾼。

  她一怔,同时也被他严厉又认真的眼神所震住。

  “你第一次跟他约会就上,你了解他吗?”他不在乎的模样及语气让他好生气。

  她想找有钱小开当结婚对象,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地勉強同意,但他无法忍受她用⾝体当饵。

  “我⼲嘛了解他?”他越是指责她、教酬她,她就越是说着反话“我的目的不是找个好人,是有钱人!”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她竟不理智地说了出口。

  诚二陡地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他恼火极了,但更叫他恼火的是他无法鄙视她、唾弃她,甚至对她视而不见!

  “你想继续当千金‮姐小‬,我可以理解,但不是用这种方法,石原要是对你认真,他不会把你们的事情到处说给别人听。”他说。

  他说得对,石原要是认真,或是她真的有跟他发生关系,那么他大概不会到处说嘴夸口;但事实是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石原才会恶劣地到处抹黑她。

  “现在公司里都在传你的事,你怎么待得下去?”气归气,他还真是替她担心。

  石原那个人肯定不会认真,而她呢?一个还没结婚的女孩被说成那样,还有机会遇到什么好对象吗?

  “为什么待不下去?”她扬起头,冷傲而理直气壮地凝视着他。

  他照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须臾,他像只疲惫的狮子般往沙发里一靠“你行,狠角⾊。”

  “还有事吗?”她冷冷地问了句“如果没事,我就下去了。”

  “下去?”他准起浓眉,冷笑一记“继续物⾊你的对象吗?”

  别人怎么看她笑话或在背后指指点点,她都可以无所谓的笑看而过。但不知怎地,他的冷嘲热讽却经常教她失去了自制…

  “你有什么好不⾼兴的?”她本来打算走了,现在却停下了脚步。“我可从来没有否认我想找有钱小开的事实,你要是看不顺眼,大可以不必用我。”

  他中有一把火!不,是两把!一把是怒火,一把是妒火。

  他两只眼睛像快噴出滚烫的岩浆般瞪着她“是,我是不⾼兴,我讨厌你‮蹋糟‬自己。”

  她‮蹋糟‬自己?他在说什么?

  噢,是的,她如今在他眼里可是一个为了钓男人,不惜付出一切的坏女孩。

  “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爱怎样,你管不着!”

  “你该想想你⽗⺟亲,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朝他大叫。

  “是吗?”他浓眉深锁,懊恼地瞪着她“要是这件事让月宮叔叔或是月宮阿姨知道,他们会怎么…”

  “我不准你讲!”她打断了他的话,突然情绪失控地冲上前去。

  他猛地接住她的一只手臂,眼底闪过一抹黠光。“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是,她是什么都不怕,但她怕伤了她爸妈的心。

  虽然这件事本不是事实,但她知道他们一定会胡思想。

  “在他们面前,你敢不敢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他语带促狭。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強,但在他面前,她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

  她紧咬着,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敢不敢?”他直视着她,像一只打算把老鼠到墙角的猫。

  “我不准你在我爸妈面前胡说。”她不甘示弱地目瞪他。

  他撇一笑“我没胡说,只是把你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达给他们。”

  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做,他之所以这么“可恶”只是想吓她,并抚平自己內心的不平静。

  看见她惊慌的样子,他的心情才能稍稍平复,因为她知道怕,那就表示她至少还在乎。

  “你…”情绪一时动,她扬起手来就想给他一巴掌。

  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你小时候没这么凶悍。”

  “你以前也没这么浑蛋。”她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的咒骂一句。

  他浓眉一皱,哼地一笑。“是啊,我已经变成一个浑蛋大人,而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他一次又一次的嘲讽让她忍无可忍“你讨厌!”

  抡起拳头,她胡地打着他的膛,而他并没有闪躲。

  她又不是天生喜搔首弄姿、昅引异,要不是月宮家破产,而她又希望尽快重振月宮家,以她的个,她本不屑对那些男人抛媚眼、装可爱。

  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她、嘲讽她?

  “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讨厌的暴发户!”她猛地在他前捶打,像只凶恶的小⺟猫“要是你敢在我爸妈面前说什么,我就杀了你!”

  他倏地拴住了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是吗?”

  “我会。”她回望着他,但眼眶泛红。

  “看来你真的怕他们知道…”不错,至少她还是个乖女儿。

  她眉心菗动,神情冷肃。

  “想办法堵住我的嘴啊。”他撤一笑,促狭地道:“不想我告诉他们,就堵住我的嘴。”

  他知道此时的自己真是浑蛋透顶,得寸进尺,明明已经占了上风,还想欺负她,让她知道她斗不过自己。

  但他之所以这么“可恶”是有理由的,他想让她在做每一件事情前都能有所顾忌,而不是那么无所谓、不在乎地去做。

  小兔两眼瞪得发直地望着他。堵住他的嘴?

  他要她想办法堵住他的嘴是吗?好,她就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法。

  念头一闪,她冷不防地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颈子,然后将她的凑了上去…

  …。

  当她那柔软而冰冷的瓣复上了他的,他不噤背脊一僵。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来堵住他的嘴,他发誓他绝没有这样的企图。

  但不讳言地,他喜她这样的方法。

  修地,她推开了他的膛。“这样行吧?”

  他微怔,盯着她娇嫰的片,眨都不眨眼。

  她不是第一个和他接吻的女人,但他可以说她是唯—一个光是接吻就教他心神驰、⾎脉愤张的女人。

  不如怎地,他冲动了起来,滚烫的⾎在⾎管里奔窜、鼓噪,叫他无法平静。

  这是公司、是他办公的地方,在这里,他从来不会有什么冲动的。但现在….

  在他眼中,她读到了他的‮望渴‬及‮热炽‬。

  “你…”她的心跳在他‮热炽‬的注视下变得不规律。

  她好慌、脸好烫,顿时忘了刚才是谁大胆又不理智地吻了对方。

  “行了吧?”她尴尬地丢下一句,急忙想逃离现场。

  “慢着。”他伸手抓住了她,并将她拉了回来。

  她一时惊慌,不慎的跌进了他怀里。

  他低下头凝视着她,而她也抬起头上了他的目光。

  突然,她的呼昅变得急促,⾝体不自觉地发烫,一股不知名的‮热燥‬席卷了她全⾝。

  还回不过神,她眼前已黑庒庒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恍惚了好一会儿,她惊觉到一件事…他在吻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他要她堵住他的嘴,怎么现在却变成他在堵她的嘴呢?

  “唔!”她瞠目结⾆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他,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诚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此而跌坠其中,只是一个吻啊…他依恋地霸占着她柔软而甜藌的片,深深地、深深地吻着她。

  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弯中,小兔动的情绪不知怎地竟平静下来,而在心跳缓和的同时,一股火热已在她体內窜烧。

  “唔…”她试着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強劲得教她心有余,而力不⾜。

  渐渐地,他仿佛昅去了她全⾝的力量,她像一条无力的小鱼任他宰杀。

  她想,他抱过她,在她小的时候。但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吻她,她可以确定。

  为什么她没有生气?为什么她不像对付其余对她有意图的男人般对他?

  他的吻‮热炽‬得教她发晕,像是发烧到三十九度八一样

  “小兔…”他在她耳畔低语。

  “呃?”她一怔,略略恍神。

  他端起她神情离的脸庞,深情地凝望着她。

  她不再是个小女孩,而是个对他具有致命昅引力的小女人。

  罢才他做了什么!?他居然…

  他心里有种強烈的罪恶感,也许那是因为她曾经是一个经常在他⾝边,喊他诚二哥哥的小女孩。

  上他温柔又挣扎的眼神,小兔突然清醒过来…

  “这算什么?”她微颤着声线问。

  他吻她?而且是这种热情又大胆的深吻,为什么?

  她该怎么判定这样的一个吻?不当它是一回事?还是她可以有无限遐想?

  “抱歉。”睇着她略带怨愤的神情,他歉然地道。

  不如怎地,小兔觉得抱歉这两个字是她现在最不想听见。

  她皱起了眉心,幽幽地瞪着他。

  “不必说什么抱歉。”她深深地昅了一口气“这也算是条件换。”

  他一怔。

  “你不会去跟我爸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她盯着他问,仿佛刚才的事从不曾发生。

  他凝睇着她好一会儿,沉默得教她感到莫名急躁。

  “你不是反悔了吧?”她秀眉一拧,十分忧急。

  “不是。”他淡淡地“相信我,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看见他淡漠却又严肃的表情,她相信他确实会是个守信之人。

  她挑挑眉“那太好了,我们的易成功了。”话罢,她故作若无其事地旋⾝离去。

  诚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拉住了她“小兔。”

  她心上一跳,但回头时一脸平静冷漠。

  “除了有钱,还需要什么条件?”他忽地问,非常认真。

  她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指你挑选的对象。”他说。

  “你是非常认真的问,还是无聊?”她眉心微微一蹙,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很认真。”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上他澄澈的眸子,她的心跳再次失去规律。

  “告诉我,难道只要有钱就行了吗?”他又一次正经地问。

  小兔犹豫了一下“当然不是,除了有钱,他必须有本事,不只能稳固自己的企业版,还要能帮助月宮家东山再起。”

  从她的眼底,他可以发现她这些话有多认真。

  沉昑片刻“我,行吗?”他声线沉稳。

  “咦?”

  “我有钱,而且我能帮助月宮家东山再起。”他说,神情认真得教她心惊。

  她沉默地望着他,像是要从他的眼底及神情之中觑出一丝⾜以让她相信的踪迹…

  他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但她无法相信。

  这个人虽然跟她在很久以前就相识,但重逢以来,他嘲讽她、轻视她,她感觉不出他对她有任何的感觉或是依恋,⾜以让他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要成为她的对象?噢,不,这一定又是他戏弄她、揶揄她的把戏。

  只要她露出一丁点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就等着让她难堪。

  你以为我是笨蛋?她在心里忖着。

  “你要的条件,我都有。”他说。

  “不。”她冷冷地笑望着他,违背了自己真正的心情“你不符合一个最重要的条件。”

  诚二微怔。“是什么?”

  “不讨厌。”她说“那个人必须是我不觉得讨厌的人。”

  他心里一菗,不知为何地感到刺痛。

  “很抱歉,我讨厌你。”她装出一脸的不在意,角的微笑更充満了诚意。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虽然他对她的态度已经恶劣到让她记不起他以前曾经多么宠她,但她无法否认,现在的他对她有着一种跟儿时不同的昅引力。

  长这么大,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感到心跳‮速加‬、思绪杂…除了他。

  他绝不是她讨厌的那种人,相反地,他有着⾜以毁灭她的就力。

  “是吗?”诚二不自觉地垂下眼睑,露出了无奈而受伤的苦笑。

  但很快地,那样的表情在他脸上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他依然不变的意气风发、气定神闲。

  “我都忘了,我已经变成一个浑蛋的大人了。”他自嘲道。

  小兔没有搭腔,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既然我不符合你的标准,那么让我替你找吧2”他说道。

  她微楞,疑惑地望着他。

  他往沙发里一靠,神情深沉地睇着她“你要找的那种人,我认识得不少。”

  “你是什么意思?”她眉心一拧,露出了防备的眼神。

  “与其让你像没头苍蝇似的找,还不如让我帮你找蔑个条件下错的对象。”说着,他站了起来,突然背对着她,望着窗外。

  望着他宽大直的背影,小兔的心不知为何的一阵缩紧。

  他帮她找?是好心?是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还是他嫌她在这儿碍眼误事,恨不得她赶紧找到对象嫁人去?

  不管原因为何,她都应该欣然接受,因为他认识的绝对都是站在顶蜂的那些人。但为什么她⾼兴不起来,反而觉得有点难过?

  “这星期天有个海外公司在东京设立子公司的庆祝酒会,到时有很多政商名流与会,你跟我去,包你会有收获。”他淡淡地说。

  因为他背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光是听到他这番话,就让她为之气结。

  什么包她有收获?⼲嘛把她讲得像是那些出⼊名流聚会,专钓有钱凯子的际花?

  “你有合适的礼服吧?”他问。

  她皱着眉,一声不吭。

  他回过头来睇着她“⼲嘛一脸不⾼兴?我可是在帮你。”

  她不说话,只是抬起她娇悍的眼睛瞪着他。

  “我帮你是道义,好歹我也当了你几年的诚二哥哥。”他说。

  “我才不想你当我的什么哥哥呢!”她负气地说。

  他神情平静,觑不出一丝情绪地睇着她。

  须臾,他幽幽地道:“相信我,我也不想当你的哥哥。”

  一旦以兄妹相称,就像是断了所有的可能。

  他不想当她哥哥,更不希望她真的把他当哥哥看待。

  但小兔察觉不到他的‮实真‬心意,以为他不屑和她以兄妹相称。

  她很受伤、很沮丧,但一向心⾼气傲的她不会轻易让那样的情绪显露出来。

  “是啊,今非昔比。”她酸酸的喃喃自语。

  “我会去接你,六点。”他说。

  小兔没回答他,只是转⾝朝门口走去。

  “你去不去?”他在她背后问。

  她停下脚步,咬着嘴,一脸的挣扎。

  但很快地,她的神情转而平静淡漠,并带着一抹的不在意。

  回头,她一笑“去,当然去,我求之不得。”话罢,她快步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在电梯往楼下移动的同时,不甘心、受伤的眼泪自她倔強的眼眶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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