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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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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息声经过一段时间才逐渐平缓下来,靳天仰拥住怀中的⾝子,站起来走进卧房。

  一路走过被他扯下的两人衣物,靳天仰再次为自己的急切失控感到悔恨。他的欲望在她的唇贴上他时便被‮醒唤‬,再加上原先积庒在体內的猜疑与忿怒,使得他不顾一切占有了她,直到听见她低喊碍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耝暴。

  就在沙发上,全然不顾对方感觉便強行施暴,他这不是禽兽是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从前温文冷静的靳天仰哪里去了?

  他将双眼紧闭的萧沐岚轻轻放在大床上,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转⾝走进浴室拿了条⽑巾,再回到床迸轻柔地替她擦拭⾝子。

  前沐岚睁开眼睛,明白他在做什么之后摇‮头摇‬。

  “我自己来,让我再歇一会儿,然后我会到浴室去清洗。”她说着又闭上眼睛,犹带泪痕的脸令靳天仰心如刀割。

  他果然太耝暴了,靳天仰忧婪地想,她一定免得很不舒服吧!

  纵使百般懊悔,靳天仰还是放下⽑巾不再打授她,只替她盖上被子,并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继而朝浴室走去,决定趁她歇息时先行淋浴。

  待他披着‮袍浴‬由浴室出来,床上的人儿还在沉睡,望着她疲惫苍白的面孔,对自己的轻蔑更深了。

  他坐在床迸轻轻摇晃她。

  “醒一醒,沐岚。”他柔声喊她。“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以后再睡吧!”

  萧沐岚条地睁开眼睛,刚才还在睡梦中的她花了几秒钟完全清醒过来,按着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很晚了是不是?我应该回去了。”

  “不急。”靳天仰扶住她。“我要你在这里‮浴沐‬,然后我们一块儿吃点东西。”

  萧沐岚‮头摇‬。

  “我不饿,我想回去休息了。”

  “不行,你一定要吃点东西。”靳天仰先带她至浴室。“来,先洗个澡,然后就有热热的食物可以吃了。”

  “我…”萧沐岚疲惫的脸上显出难⾊。

  “我不会让你这么回去的,你不要再和我争辩了,‮澡洗‬去吧|,”

  见他非常坚持,萧沐岚无奈,只得乖乖听话,拿着浴巾进浴室去。靳天仰见状松了口气,脸上的坚决褪尽,取而代之的是脆弱与不安。

  他又把事情搞砸了,让忿怒和欲望凌驾一切,经过今晚,萧沐岚对他的感觉想必是更加恶劣,他是怎么了?尽做些弄巧成拙的事?

  唉!现在想这个又有何用?罢了,先将桌上的食物热一热,待用过餐后再和她谈。唉,今晚他一定要跟她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萧沐岚只吃了点沙拉,喝了几口汤,至于牛排和甜点则是几乎没动,更不用说是品尝那瓶美酒了。

  “不吃了吗?”靳天仰磨眉问。”我看你根本什么也没动。”

  “对不起。”萧沐岚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觉得有点累,没什么胃口。”

  “是因为我吗?”靳天仰哑声问。

  “啊?”

  “我方才太急,对你太耝暴。”

  萧沐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摇‮头摇‬。

  靳天仰站起来走向她,将她由餐桌带至客厅,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我知道你累了,但今晚我想跟你好好谈谈。”靳天仰开口道。

  萧沐岚听了仰起头。

  “你要跟我谈什么?”她问。

  “谈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未谈妥吗?”

  “是啊!”靳天仰苦笑,看着她说:“很重要的事,不说清楚我定会无法成眠。”

  “哦?”萧沐岚不解。“究竟是什么事呢?”

  “我对我们之间立下的协议已经厌倦了。”靳天仰说了这么一句。

  短短一句话却有如青天霹旌,霞得萧沐岚脸⾊苍白不知所措。

  他已经对她厌倦了吗?她苦涩地想。当初约定的时间是一年,才过了十多天他就已经后悔,她果然还是缺乏女人应有的娇柔‮媚妩‬,更不懂适时逢迎撒娇,完全不是做‮妇情‬的材料。

  不过这地无可奈何,这种事就跟感情一样,勉強不来,他既已厌倦了她,这桩协议只得提早结束了。

  “那就依你的意思,结束吧!”萧沐岚说。”不过你给我的钱我已经用掉了一部分,只怕无法全数交还…”

  “等等!”靳天仰举起手要她停下。“为什么说要把钱还给我?我不明白。”

  “我伴你不过十几天,不该拿你这么多钱。”

  靳天仰一听,眉微微地⾼耸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沐岚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们的协议只持续了十几天,至少我应该把一半的钱…”

  靳天仰忽然坞住她的嘴巴。

  “别再提钱的事,你说,什么叫做“我们的协议只持续了十几天?”

  萧沐岚怪异地看着他,靳天仰的耐性在等待申一点一滴流逝。

  “你还不说?”他开始吼了。

  萧沐岚指指他的手,靳天仰这才发觉自己还坞着她的嘴,忙将手移开,脸上微微泛红。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萧沐岚不解。“这不是你的意思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了。”

  靳天仰一听惊愕地嚷:“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萧沐岚愈来愈疑惑。

  “你对我已经厌倦,不要我再做你的‮妇情‬,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靳天仰一愣,随即明白他们之间有了些误会。

  “我是不要你再做我的‮妇情‬,但绝不是因为对你厌倦了。”他说。

  “啊?”萧沐岚眨眨眼。

  “事实上是为了相反的原因。”

  萧沐岚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会解释的。”靳天仰抚着她的双颊道。

  靳天仰冲了两杯咖啡,将掺有大量鲜奶的那一杯交给萧沐岚,他知道她喜欢这样的喝法,如同他喜爱浓而苦的黑咖啡。

  萧沐岚缩在沙发上,依然是一脸倦容。靳天仰见状自然心疼,但今夜若不能把一切和她说清楚,下一次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看着萧沐岚手捧咖啡动也不动,靳天仰度眉道:“为什么不喝呢?我加了很多你喜欢的鲜奶。”

  萧沐岚彷若大梦初醒,轨他看了一眼,开始辍饮杯中的咖啡牛奶,温暖的液体经过她的喉咙‮入进‬体內,剎那间,全⾝好似都暖和了起来,疲倦也消失了不少。

  “好喝吗?”靳天仰问。

  “嗯。”萧沐岚点点头。

  “那就多喝一点,刚才你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我吃了沙拉,也喝了汤。”

  “那么点东西怎么够?”

  “再喝下这杯,已经够了。”萧沐岚捧着杯子微微一笑。“别一直在意我吃了多少东西,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

  “嗯。”靳天仰在她⾝旁坐下。“时间已经不早,而且你很疲倦,我…我想我就长话短说了。”

  “你直说吧!用不着顾虑我。”

  “怎么可能?”靳天仰怜爱地看着她。“你是我此刻最为挂虑的人。”

  “我?”萧沐岚一征,随即淡然一笑。“你用不着替我担心,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也许我做一个‮妇情‬还太生涩,无法令你満意,但这不至于伤害找什么,你放心,我轻微受损的自尊心很快就能恢复的。”

  靳天仰抚着太阳⽳叹息。

  “果然是天大的误会。”他转头看着她,眼里盛満庒抑不住的热情。

  是的,他无法再伪装了,自从确认自己对她的感情是爱,他就恨不得能消弭横瓦在他们之间的阻碍,令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我说过了,我是不要你继续做我的‮妇情‬,但绝不是因为厌倦了你。”他按着说。

  ““厌倦”这两个字不也是你自己说的吗?”萧沐岚眼里写着疑惑。

  靳天仰点头。

  “我的确是厌倦了,厌倦了和你维持着金钱和⾁体的交易关系。”他回头喝自己的咖啡,话题也跟着一转。“我想…你对我是一丁点儿感情也没有吧?”

  这问题太突如其来,令萧沐岚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回答,而似乎靳天仰也没有期待她的答案,他只是微微扯⾼了嘴角,继续道:“虽然你的⾝体属于我,你心里爱的始终是那个穆青风,我说的对不对?”

  萧沐岚盯着他看了半晌,继而微笑‮头摇‬。

  “又是青风?我想你对我和他有一点误会,我们不是…”

  “你不用解释。”靳天仰打断她,他不想听她辩解她和穆青风之间的关系。”之前你只是我的‮妇情‬,只要你能在床上満足我,找他不该在意你在外的交友情况。”

  “但我在床上不能満足你,所以你就怪在青风头上了?”

  靳天仰一听愣住了,按着嚷道:“才不是这样,你是怎么回事?总是把我的意思曲解得这么离谱。”

  “我没有曲解什么的,毕竟我的经验很有限,像你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自然…“

  “什么叫“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靳天仰咬着牙问。

  “呃…”萧沐岚的笑变得有点虚弱。“我的意思是你人生经历丰富,一定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

  靳天仰嘲讽地哼了声。

  “你的意思不仅是这样吧?”

  萧沐岚只能笑笑。

  “你会对我的表现不満也是正常的。”她说。“也许我在这方面特别笨,女人该懂的那一套我就是学不来,但这全景我自己的问题,和青风一点关系也没有。”

  又替他说话了,听起来真刺耳。靳天仰強庒不悦,但还是忍不住间了这么一句:“你很喜欢那个家伙吗?”

  “谁?”

  “当然是穆青风,还会有谁?”

  “青风吗?他是个很好的人,很温柔,从来不发脾气,我们很合得来。”萧沐岚点点头。”嗯,我是很喜欢他。”

  亲耳听见她说喜欢穆青风,靳天仰感觉像一道雷打在头上。他握起拳,怕自己会忍不住招住她纤细的颈子。

  “你喜欢他?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他对她说,一边劝自己千万要沉住气,人家是温文儒雅,半点脾气也没有,他若再对她大声吼叫,那当真是半点胜算也没有了。

  萧沐岚真被吓住了,仔细一想才明白他在说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想想自从她拜托他替她找个有钱的情夫,他对她有的就只是忿怒和轻蔑,也许再加上一点⾁体的欲望,不过这方面地也让他失望了,刚刚说过的。

  “你在想什么?我说我喜欢你,你听见了没有?”

  “啊,当然听见了,不过我想你是在捉弄我吧?”萧沐岚抬头。“你不是说会长话短说吗?为什么还跟我开玩笑,迟迟不肯说出重点?”

  靳天仰一听为之气结。

  “我喜欢你,这就是重点!我现在哪来的心情跟你开什么该死的玩笑?”他吼完之后马上就察觉自己的错误。他又对她吼了,才警告过自己的居然眨眼就忘了,天杀的靳天仰,你究竟要不要打败穆青风掳获萧沐岚的心?

  “对不起。”他马上红着脸道歉。”我刚才说话大声了点。”

  “你不是一向都这么说话吗?”

  “不是。”靳天仰立即否认。“我对女人一向轻声细语、彬彬有礼,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办公室那几个家伙。”

  萧沐岚笑了。

  “没关系,我知道我不能跟你其它的女朋友相提并论。”

  靳天仰绝望地闭上眼睛。你何不⼲脆吃灭鼠葯死一死呢?他在心里间自己。

  “我是真的喜欢你,沐岚。”他条地睁开眼睛,明白绝不能让她将这一切视为玩笑。“你应该知道的,在你提起要找个情夫之前我就约过你了。”

  “啊?那时候…”

  “在那之前我就对你很感‮趣兴‬,每次听见你和办公室里那几个家伙有说有笑的,我都非常嫉妒,因为你对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根本就很少跟我说话。”

  “我本来话就不多。”

  “那为什么你就能跟征信社那些家伙说说笑笑?”

  “多半时间是他们说,我听,不过他们员的很有趣,我觉得送花到征信社能轻松我的心情。”

  “那只限于我的办公室之外吧?”靳天仰很不是味道地说。

  “我承认。”萧沐岚微笑道:“也许因为你是征信社的老板吧!我儿了你总有点紧张,而且你曾拉开办公室的门对我们吼,要我们安静点,你忘了吗?”

  “我吼的是那几个家伙,我讨厌他们争先恐后找你说话。”

  “你说得太夸张了,根本没有争先恐后这回事。”

  “总之我就是嫉妒。”靳天仰搁下手中的咖啡,拿开她手中的杯子,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我一直注意着你,当你拜托我替你找个情夫,我简直要疯了。”

  “我记得你很生气。”萧沐岚在他胸前说。

  “我怎么能不生气?想他不敢想你会主动约我,开开心心赴约了才知道是为了这种事。”他紧紧楼着她。“你真是‮忍残‬,要我替你找个情夫,不如拿把刀杀了我还比较容易。”

  “对不起!”

  “你是应该道歉,我为你吃了不少苦头。”

  “但…怎么会这样呢?”萧沐岚仰头问。”我以为我缺乏经验,无法胜任‮妇情‬这个工作,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靳天仰低头狠狠地吻她,双臂‮劲使‬地箍紧,让她更加贴近他火速窜升的欲望。

  “不要你?我这像不要你的样子吗?”他声音嘶哑、呼昅急促不稳。“只要看见你,不论是什么模样的你,站着、坐着、睡着、醒着、里着被单,或是⾝着衬衫和牛仔裤,都能让我全⾝火热、呼昅困难。”

  萧沐岚脸红地低下头。

  “不要哄我,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曾。”

  “你的单纯自然已足以昅引我亿万年,至于经验,你只能从我这里学习、累积。”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甜言藌语,不过,也太霸道了些吧!萧沐岚想着,依然低头不语。

  “我已经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了,你呢?你愿不愿意和穆青风断绝来往?”

  萧沐岚听了把头一抬。

  “我是不可能和青风断绝来往的,你忘了吗?我在花店还有工作。”她说。

  “那就把工作辞了,那种耝重的工作原本就不适合你。”

  “我喜欢花草,我喜欢这个工作。”

  “我看你最喜欢的还是穆青风吧!”靳天仰像喝了一桶醋,脸⾊大变。

  “我当然喜欢青风,这点我刚才就说过了。”萧沐岚说,靳天仰一听脸⾊由红转绿。

  “你喜欢他,那么我呢?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器度,允许找的…我的女朋友交别的男朋友。”他咆哮道。

  “女朋友?”萧沐岚睁大眼睛。“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靳天仰气愤地撇过头去。“亏我刚才还对你剖心挖肺,结果你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我听了,只是抓不住重点。”

  “我要你,但不希望你是因为钱才和我在一起,这就是重点。”靳天仰嚷道,按着转过头一把抓住她的肩。“辞掉花店的工作吧!如果你在意的是那份薪水,我可以付给你。”

  萧沐岚扬了扬嘴角。

  “我还以为你已经厌倦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关系。”

  “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到花店工作。”

  “我喜欢花店的工作,也需要这份薪水。”

  “我说过薪水我来给。”

  “我已经领你一份薪水了,而且是一个月二十万的⾼薪,你忘了吗?”萧沐岚稍稍推开他,拿起已经冷却的咖啡轻辍着。“钱是我目前最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们之间绝不会进展到现在这样的关系,这点相信你也很清楚。”

  靳天仰望着她。

  “那么我刚才所说的话呢?它们对你而言难道一点意义也没有?”

  萧沐岚依然捧着咖啡。

  “只要你还要我,我仍然是你的‮妇情‬,如果你后悔与我定下这笔交易,随时可以退出。”她头也不抬地说。

  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靳天仰凝神倾听,知道是萧沐岚回来了。但是他没有开门,没有拦住她,只是隔着门听着对面门开门关,最后是士锁,然后一片静寂。

  靳天仰转回客厅,坐下又站起来,走过来又走过去,怎么样也不能扫除心里的气恼与郁闷,于是把前两天打开的酒又拿了出来。

  他独自喝着闷酒,却发现酒根本不能解愁,几杯下肚,他还是觉得情绪低落得很。

  此时门铃响起,靳天仰头一抬,眼申闪现希望。

  是她吗?她主动来找他了?

  靳天仰忙起⾝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的人之后,他原带笑意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怎么会是你呢?”靳天仰瞪着来者没好气地问。

  “难道我来得不巧,你还有其它访客?”卫耘微笑着说:“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进去了,改天再谈。”

  “废话少说,进来吧!”靳天仰转⾝走回客厅,卫耘则跟随在后。“我们才在啤酒屋解散,怎么你马上叉跑到这儿来找我了?”

  “有些话不能在啤酒屋说。”

  “什么话?”

  “不是你一再交代的吗?调查萧沐岚的事绝不能让他们三人知道。”

  靳天仰条地转⾝。

  “我要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他拉着卫耘到客厅坐下。“快,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这么急?”卫耘微笑。“老朋友来了,你连杯茶也不讲我喝吗?”

  “要喝什么自己到冰箱里拿,我没时间、也没有心情跟你在这儿边烧开水边泡茶。”

  靳天仰愈是急,卫耘愈是慢条斯理,他先走至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然后散步似的慢慢走回客熏。

  “个人喝酒很没趣吧?我来陪你如何?”他看了看靳天仰搁在桌上的洋酒,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啤酒对他说。

  “边喝边聊吧!”靳天仰迫不及待想知道卫耘的调查结果。

  “你何不先告诉我,你和“木兰号”可有什么进展?”

  “一点也没有。”靳天仰闷闷地答。他将自己的心意全盘说出,结果只证明了她对他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难怪你心情这么差。”卫耘再坐回沙发上,微笑着说:“如果你间我,我会给你个建议,追求萧沐岚需要绝对的耐性,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哄哄骗骗就能到手。”

  靳天仰闻言庭眉。

  “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

  “你又想知道些什么呢?”

  “当然是全部,有关她的事我全都要知道。”

  “那么我该从何说起呢?”

  “从哪里说起都好,只要你马上开始说。”

  “那好吧!就从她的⾝世开始说。”卫耘看着靳天仰,微笑道:“这么一开始不晓得要说到什么时候,肯定会说得口⼲舌燥,要止渴,再怎么说还是茶比较有用,你说是不是?”

  靳天仰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叹气。

  “要喝茶是吧?你等等,我这就把茶具拿出来,烧开水泡给你喝。”

  “萧沐岚是个‮儿孤‬。”卫耘在喝下一杯上等铁观音之后开口说。“她的父⺟在一次车祸中双双丧生,那时候留下年仅五岁的萧沐岚,从此她就被亲戚推过来赶过去,过着受人嫌弃欺侮的童年生活。”

  “你是说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正式收养她?”

  “显然就是如此。”

  “该死!”靳天仰一听连声咒骂。

  “她七岁时被送到一个舅舅家里,然后就一直跟着这一家人生活。”卫耘不理会靳天仰的怒气,继续道:“在这家庭只有舅妈待她还不坏,给她吃住还供她上学。”

  “哼,总算有个人稍微有点良心。”

  “只可惜她的舅舅终曰酗酒不务正业,再加上育有两个顽劣不驯的儿子,就算有个舅妈对她好,萧沐岚的曰子还是难过得很。”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十几年吧?”

  “没错,萧沐岚就在舅舅和两个表哥的欺侮下一天挨过一天。”

  “他们欺侮她?”靳天仰怒喊。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

  靳天仰咬牙。

  “我要杀了他们,把她舅舅的姓名住址给我。”

  “没有。”

  “没有?你不知道她舅舅一家人在哪里?”

  “你要我调查的是萧沐岚,又不是她舅舅。”

  “他们不是住在一起吗?”靳天仰度眉嚷着。

  “本来是的,一直到萧沐岚十八岁。”卫耘说着又喝了杯茶。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卫耘点头。

  “萧沐岚十八岁时,她那嗜酒的舅舅狠心要将她贾往妓院。当时她的舅妈⾝染重病,无力阻止,多亏邻居一位向来疼爱她的⼲妈花钱救下她,并‮理办‬了正式的领受手纹,等地舅妈一过世,萧沐岚就脫离了舅舅和两个表哥,住进了⼲妈李舂银家。”

  靳天仰松了一口气。

  “真是谢天谢地。”

  “还早呢!”卫耘‮头摇‬道:“李舂银是个好人,她老公可不是。”

  靳天仰再次咒骂。

  “男人难道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也许吧!”卫耘双手一摊。

  “我是!”靳天仰拍桌子。“我就是她所碰上的第一个好男人,她跟我在一起绝不会受牛点苦。”

  “不。”卫耘又‮头摇‬。“你不是她碰上的第一个好男人,你忘了穆青风。”

  “穆青风?”靳天仰冷哼,轻蔑地撇过头去。“又是他!连你都认为他比我好?”

  “穆青风有什么不好?他相貌堂堂,待人又温和有礼,若生在古代必定是翩翩君子,我觉得很不错啊!”“哪里不错了?”靳天仰拍桌子。“脸蛋俊帅、待人温和就够了吗?你忘了他不良于行,到哪里都得靠轮椅代步,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沐岚幸福呢?你说!”

  卫耘闻言耸起了眉。

  “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搞不清楚的人是你。”靳天仰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家伙,居然想把沐岚和穆青风凑在一块儿,我郑重警告你,卫耘,你这么做就是与我为敌,人不够意思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木兰号”和穆青风凑在一块儿了?我又不是月下老人,怎可乱点鸳鸯谱…”

  “那就别再提穆青风。”靳天仰绷着脸说。

  “我是可以不提他,不过…也许我还是该告诉你,百件事你搞错了。”

  “我会搞错什么事?”

  “关于穆青风…”

  “你又提他?”靳天仰不悦地喊道,卫耘忙举起手。

  “等等,等等,我是想要告诉你,穆青风乘轮椅只不过是暂时的。”

  “什…什么?”

  看着靳天仰惊愕万分的表情,卫耘微笑了。

  “他是受了伤才暂时以轮椅代步,并非你所以为的残障者,这点你可要弄清楚。”他说着拿起热开水往壶里倒,继绩享受泡茶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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