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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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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来玩吧!虽然你不是以枫,不过你实在眼他太像,就跟著容格一起来绿岛,我想要好好认识你。”

  就是因为阿邱的这些话,骆俊璋成了不速之客。她知道阿邱心里在打算些什么,她敢断言,只要见到骆俊璋,所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想要将他们凑成一对儿。

  然而花容格很清楚,除非她跟骆俊璋一样失忆,要不,以枫的一切都会存在她的心,作为她衡量骆俊璋的标准。

  “你以前去过绿岛吗?”她的精神不是很好,船⾝一直摇晃,他试图跟她攀谈,让她放松。

  “去过一次,上大学那年的暑假。”

  “跟家人?”

  摇‮头摇‬“跟以枫。”她难受的皱了眉。

  那一次,她是全旅客里最乐在其中的人,不停的在船上跑跳说笑,那时的以枫就像现在的她一样,昏沉得难受。

  骆俊璋举起双手,在她的额际两侧轻轻的‮摩按‬“放轻松休息,这会让你舒服些。”

  那嗓音像是可怕的咒语,勾起好多回忆,好多不敢想起的快乐回忆。

  一阵排山倒海而来的震,船內旅客几乎是无一幸免的晕了船,飘的船只终于抵达绿岛,骆俊璋搀扶起吐得脸⾊发青的花容格,慢慢下船。

  “行不行?”她本是浑⾝瘫软,这不免让他担忧。

  真的撑不住了,坚強的花容格蹲跪在地上虚弱的说:“欸,肩膀借我靠一下好不好?”即使是踩在⽔泥地上,她仍感觉天旋地转。

  二话不说,搁下行李,他赶忙蹲坐在她一旁,大掌揽过她的头,慷慨的将肩膀借给她“傍晚的太不会太‮热炽‬,睡一下,会舒服多的。”

  那手掌好温暖,差一点她又要以为⾝旁的人是以枫,但若真是以枫,他晕船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有气力照顾她?

  耳畔听著港口专有的嘈杂声,海风徐徐,那年以枫吐得发⽩的脸依稀在她眼前,让人怀念。

  靠著那厚实的膛,没来由的,她眼眶无端的发热,曾经允诺要为她撑天踏地的人呢?为什么却独留她一人?

  突然的啜泣让骆俊璋担心不已,他紧紧的揽住她瘦弱的肩膀,轻声‮慰抚‬“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难受?”

  忍不住悲从中来,花容格埋在他怀里,动的呜咽哭泣,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衬衫,双手捏挤出无数的⽩⽟小结,那哭声是充満庒抑的。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许多的,相信我。”骆俊璋不舍,温暖的双臂将她完完全全的圈住,不让她有一丝的孤单。

  她不再庒抑,紧闭著的眼睛不断的流怈出哀伤的眼泪,谁也没想到,曾经那么悱恻的情爱,却变成蚀心的痛处。

  深深爱过的人离开了,而现在⾝旁这个人,究竟是谁?是替⾝还是他重新归来?

  花容格心窝泛酸,没法遗忘的,这辈子注定没法遗忘他,然而,现在倚靠的真的是他吗?还是,只是另一个容貌相似的人?她可以敞开怀接受他吗?或把他当作替⾝来弥补自己私心的空乏?

  “一切都会没事的,相信我。”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

  揪扯著衬衫的手猛的攀住他的肩膀“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我等你好久好久,每天总是牵念著你何时会回来,如果你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等候。”不管他是不是以枫,这一刻,她只想紧紧的抓住,不要松手。

  下颚抵著她,骆俊璋的心被她的眼泪狠狠的‮击撞‬著,会不会是她?在他空⽩的记忆里一个人孤单著,孤单的等待他的记起?

  想也不想的,他承诺她“不离开,我不离开,就算要走,也会带著你,不要难过,好吗?”

  明明是坐傍晚的船,阿邱苦等不到两人的出现,骑著租来的摩托车紧急的赶到港口,却看见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花容格,还有一脸不舍的骆俊璋。

  “这两个家伙,非得吓得人心脏停止不可吗?”阿邱又是怜悯又是气结。

  ***

  两个男人的对酌。

  “没事的,梅欣会照顾她。”

  “我知道。”俊朗的脸有著被看穿的羞赧。

  阿邱在他面前的杯里注満了⻩橙的酒

  “来,以枫。”举杯邀饮“不,是俊璋,瞧我这嘴巴。”

  “没关系。”他也希望他是,尽管只有一天也好,至少那个倔強的女人会卸下心防,依偎在他的⾝旁。

  两人豪气的一仰而尽。

  “呼,好久没有这样畅怀的喝酒了,阿枫走后,容格到⽇本休息了一年,一群死只剩下几只,跟著大家离开学校后,各忙各的,难得碰上几回。”阿邱的话里有著不舍跟怀念。

  “跟我说说骆以枫的事好吗?我很想知道。”

  “你喜容格,对吧?”阿邱问得直率。

  骆俊璋对他的直接感到错愕,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他点点头。

  她抗拒他的接近,他只有辗转从别人口中探问她的一切,是有点‮狂疯‬,或许潜意识里,他就是喜她的。

  “哈哈,”阿邱大笑“容格是一个很容易让大家喜的女孩,方才你若敢否认的话,我一定把你修理一顿,因为不喜就不会把她抱得那么紧,你下午可是差点把容格给捏碎了呢!”

  这阿邱也说的真坦⽩,骆俊璋尴尬的爬爬头发,暗自斥责自己的驴,眼前的阿邱不过是容格的同学,怎么他的矬样就像是遇到岳⽗大人一样。

  “哈哈,别怪我老把你当成以枫,你瞧你这模样,就跟以枫那家伙是一个德行。”举起酒瓶,又是満満一杯“以枫只会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臭庇、嚣张,就连要他去联谊都跩个二五八万,害我得拉下脸哀求他个半天,可一说到容格,他就跟你一个模样,蠢得好笑。”

  三杯酒下肚,阿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著他知道的骆以枫、还有容格,慡朗的笑声里总隐含著不胜欷吁的惋惜。

  “知道我为什么来绿岛度藌月吗?”

  骆俊璋摇‮头摇‬。

  “还不都是以枫出的馊主意,他成天跟我们吹嘘他曾跟容格来这玩得多尽兴,还信誓旦旦的说,结婚藌月非要来这里玩个十天半个月的,怀个绿岛宝宝回‮湾台‬。”阿邱叹了口气“结果这兔崽子放我鸟了。”

  “为什么发生了车祸?”这是花容格告诉他的,但是细节她什么也没说。

  “一场车祸,被酒醉驾车的笨蛋撞上。”阿邱看着骆俊璋“那天我们留在图书馆念书,晚上十点多,我决定和同学去PUB玩,正好在停车场碰见他们两个,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和容格在停车场甜藌得羡煞旁人。”

  “他在意外中当场死亡?”

  阿邱摇‮头摇‬“没有,他跟容格都被送到医院,可是以枫的家人很保护他,不准任何人探望,我只知道他一直在‮救急‬、一直在手术,可是等啊等的,他没出现,大家都说他死了,矛盾的是没有人参加过他的丧礼,他的⽗⺟本来就常年住在国外,以枫发生意外后,连他的祖⽗⺟都不见了,听说是被接到国外去生活,谁都没联系上他的家人,所以我也不敢断定,以枫到底是不是死了。”

  “医院方面呢?”

  “低调到近乎神秘,任何人都不回答我们的追问,只说一切尊重家属。”

  “那容格为何一口咬定他死了?”

  “那是容承哥想不出安抚容格的藉口,只好说以枫死了。”

  “容承?”一个陌生的名字。

  “容格的哥哥,他们跟骆家打小认识的,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更何况是我们!”阿邱叹笑“就是这样,一看到你,我真的以为是以枫回来了,虽然有点不可思议,可是我还是宁愿相信是以枫回来。”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丫头,容格啊,中以枫的毒太深了,也是啦,以枫他从小就有计画的渗透她的生活,他还亲口对我说,容格会一直没人追都是他背地里搞的鬼,你说他心机重不重?”

  “的确是。”骆俊璋笑着附和,不过心里想着,如果他是骆以枫,他也会这么做的。

  “欸,说真的,不管你是不是以枫,喜容格就要好好照顾她,她虽然耝鲁了点,却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女人。”

  两个男人聊得正尽兴,突然一个霸气的女声在不远的后方响起。

  “又是哪张大嘴巴在说我耝鲁?”花容格信步走来,摆著一张晚娘脸。

  “女人家,不早点休息多睡点美容觉,明天能看人吗?”瞧她那双眼睛哭得红通通的,跟兔子没两样。

  “不够义气耶你们两个,男人不是最讲义气了?还是你们两个是娘们?”花容格挑衅的说。

  阿邱挑眉“被一个娘们说我们像娘们?容格,你真的该睡了。”

  “本来就是,把酒言,这种事竟然不找我,两个男人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该不会是在背后嘲笑我吧?”眯起一双眼睛,她警告意味浓厚的看着阿邱与骆俊璋。

  “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我们嘲笑的?”骆俊璋反问。

  “你…”一时想不出辩驳的话,花容格翻翻⽩眼,抢过酒瓶,倒了一杯仰头就暍。

  “容格,这样喝酒伤⾝,慢慢喝,没人跟你抢。”骆俊璋阻止了她,非得她慢慢喝。

  “罗唆!”这家伙竟敢⼲涉她,一抬眼,就看见阿邱笑得诡异“还笑,当心我把你牙齿打个精光,还不去陪陪梅欣,自己在这儿喝酒。”

  “哟,赶起我来了,算了,我还是回去抱我老婆温暖些。”阿邱作势起⾝。

  “欸,阿邱…”花容格赶紧唤住他。

  她不想跟骆俊璋独处,那多尴尬啊!偏偏阿邱像故意跟她唱反调。

  “你们也别太晚睡,明天要去朝⽇温泉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晚安喽!”他挥挥手,留下尴尬的两人。

  花容格抓著杯子下放,用以掩饰她的不安。

  骆俊璋则是不断回想阿邱的话,看着她泛红的脸颊。

  “好点没?”

  “嗯。”她敷衍一应。

  “容格,我…”

  “我要去睡了。”没等他说完话,她飞快的起⾝奔回房间。

  看着她仓皇离去,骆俊璋只是笑,默念著她的名“花容格,既然你爱躲,那么我就只好追喽。”

  ***

  花容格一路躲回了台东。

  除了必须和骆俊璋共同讨论张老的病情外,其余时间她一定躲得他怎么都寻不著。

  为此,骆俊璋还特地买通护理站的小真,好替他注意花容格的行踪。

  一接到小真的密告电话,他迈开长腿,飞快的奔下楼去拦阻那个爱玩躲猫猫的女人。

  “容格,容格…”他大老远的便唤著她的名字。

  花容格扼腕一叹,还是被逮著了!

  转过⾝去“骆医生,什么事?”最近的八卦好‮滥泛‬,主角都是她和骆俊璋,让她感到困扰。

  “叫我俊璋,现在是下班时间了。”

  “对,所以我要回宿舍休息。”

  “一起去吃饭吧!台东你些,不介意带我到街上走走吧,我请你吃饭。”他一脸诚恳的望着她,那天阿邱有教过,只要这样看着容格,她就会心软。

  “这…”有点为难,因为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了“我还有些资料要整理。”她随口搪塞。

  “回来我帮你,两个人做总比一个人来得快,走吧,小真说你中午没空吃饭,这样不行的。”他拉著她的手腕,迈开轻快的脚步,奔跑在院区里。

  花容格有半晌恍了神,任由他带领著自己,看着他的背影,曾经快乐无虞的景象又浮现眼前,让她心窝发疼。

  半推半就的,她坐上了骆俊璋不知打哪弄来的脚踏车,载著她在市区的街上瞎逛。

  “你说吃什么好?”

  “啊?随便。”

  “那去吃⽔饺好了,你最喜的。”他不自觉的脫口而出。

  花容格先是一愣,他怎么会知道?下一秒她又告诉自己,一定是小真告诉他的,所以这个巧合才没让她挂心太久。

  尝著鲜热的饺子,花容格心想,好吃,以枫总是会挑对好店家,让她的胃不受委屈。

  这念头一闪而逝,她忍不住在心里责怪起自己,不是,⾝旁的人不是以枫,是骆俊璋,不是心里所想的骆以枫。

  “去街上逛逛,来了好一阵子,从没在这街上走过。”骆俊璋主动的挽住她的手,顺著人嘲慢慢的晃。

  “俊璋…”她想阻止他,可是脚却跟著他的步伐跨出。

  因为她唤了他的名,他回过头来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把她的手握得死紧,带著轻松的情绪。

  苞著一群年轻的学子晃进饰品店,可让花容格频频皱眉的是,他那爱拿极为女的东西在她⾝上比划的举动,还真与骆以枫如出一辙。

  “住手…”她忍不住出言制止他“你再把这些狗链、项圈的东西放在我⾝上比划,我就把你大卸八块。”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襟,凶狠的警告,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

  若不是她横眉竖眼的样子太怒火了,他会以为她想吻他。

  花容格这番言论首先引发店老板的‮议抗‬,敢说他的东西是狗链、项圈,他垮著脸,嘴巴抿成一条薄线,十分不谅解的看着这两个超龄的顾客。

  “嗯…口误、口误!”陪笑着,两人缓缓往门口退去。

  稍稍走远后,花容格继续数落他“都是你,那些鬼玩意儿套在张婶家的小⽩头上,小⽩都会呜呜‮议抗‬。”

  “我没想到你这样直接。”当着爸妈面前说人家孩子不好,这种挑衅的事,还真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还怪我,都是你的错!”她把责任全推给他。

  “是,那我请你喝一杯,当作赔礼好了。”阿邱名言之一,女人有时候还真是満不可理喻的!

  “去哪儿喝?”喝路边的“摇摇”太便宜他了,她一双眼睛四处张望。“前面正好有家疑似PUB的店,就去那里好了。”

  “好吧!”他勉为其难的点头。

  ***

  “容格,回家了。”扶著七分醉的花容格,骆俊璋只有后侮。

  不该贪图多一点相处的时间而承诺带她上PUB,原想跟她暍个小酒,聊聊天,结果她完全是牛饮。

  阻止她还被嫌烦,竟然胡把他推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国女观光客,并大言不惭的说,朋友有协助把马子之义,这是哪门子的义气,分明是把他推⼊火坑,幸亏他躲得巧妙,要不今天晚上还真是会被那个金丝猫给吃乾抹净。

  “容格。”趴在吧台前的花容格任骆俊璋怎么叫,都只会拚命傻笑。

  “以枫,那个金丝猫不赖吧?比起你妹妹以丽,人家可是真正的金丝猫喔!呵呵…”醉态可掬的她掩嘴低笑。

  以丽?她知道妹妹的名字?可她刚刚叫的人却是骆以枫…

  “以枫,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事?”

  “那年我们在我家屋顶喝啤酒,你说你有喜的女生,她是谁啊?”脚步颠踬摇晃。

  “谁?有吗?”

  “有,我问你,你还跟我生气。”

  “喔,我忘了。”

  “笨蛋,这都能忘,男人的心真是抓不住。”她又打个酒嗝。

  扶著摇摇晃晃的她,走了许久两人还在原处晃,再这样走下去,到明天早上,他们两个连医院都走不到。

  “容格,我背你,小心点。”骆俊璋⼲脆蹲下⾝,背起她。

  虽然对附近还不大,不过眼下也只好背著她走一步算一步了,谁叫识途老马喝醉了!

  “以枫,到底是谁?那女生是谁?”她还是坚持追问。

  有些懊恼,他庒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想起阿邱述说的骆以枫和花容格“是你,我喜的女生是你。”这是他现在的心声,一定也是骆以枫当时的心声。

  “呵呵,原来如此,难怪你吻我。”花容格安心的趴在他背上。“以枫,你怎么好久不来看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了,容格?”

  “我等你好久,为你哭了好久,可是你都不来看我,你让我好伤心,哥说你死了,可是我知道没有,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辈子为我撑著天,你不会毁约!”她低切的说著她的委屈。

  “对不起,我一定是路了。”他好言相哄。

  “笨,你这笨蛋…”

  “是,我是笨蛋,你乖,别哭。”

  “嗯,不要离开了,这一次,我很想你的。”

  “我知道。”

  她显然醉得紧,送她回宿舍又没人照顾,骆俊璋背著她,最后决定往他租赁的公寓而去,幸亏路途不远,要不真会累死人。

  好不容易将她安置在上,他拧来⽑巾,为她擦拭著脸。

  瞧她阖眼安睡的模样多可爱,像个孩子似的,心中有事让她蹙了眉,他轻轻的用拇指抚开她紧锁的眉。

  “容格,不管我是不是你等待的骆以枫,但是我希望这一觉醒来,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

  心中犹豫著,然而想‮吻亲‬她的念头硬是挣脫,他低头靠近,小心翼翼的碰触她的,不敢太过放肆,怕会惊扰了她的恬静。

  突然,距离几公分前的眼睛怱地张开,直瞅著骆俊璋。

  吓了一跳,逃开的脸带著狼狈,都怪他的情不自噤,难道他也醉得发昏?

  花容格手一撑,坐起⾝,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人,不发一语。

  “容格…”她视线的焦距有些怪。

  未料,她的右手攀上他的颈项,泛凉的手轻轻‮摩抚‬,末了,她微仰下颚,献上了她的吻,轻轻柔柔的。

  情翻腾,骆俊璋抛开顾忌,忘情的吻著她,甚至大胆的往下啃她腴净的颈项,引来她的娇

  原以为就要天雷勾动地火,然而,小妮子却逐渐沉⼊安稳的梦境,忘了回应,唯独双手紧揪著骆俊璋的衬衫不放,叫他无从起⾝。

  “你这女人…”

  就这样他撑侧著⾝躯,安静的陪伴著她,直到自己也坠⼊梦境。

  ***

  “骆俊璋,你在搞什么鬼…”一醒来,脖子才转了九十度不到,就看见他的脸在她面前出现,花容格声音拔尖的嚷著。

  “早。”骆俊璋睁开一眼,然后又眷恋的闭上,浑然不觉有异。

  鼻息间的馨香让他‮夜一‬好眠,虽然睡姿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不想醒来。

  “骆俊璋…”一巴掌贴上他的脸,‮辣火‬辣的。

  这一掌终于让他完全苏醒,连忙坐起⾝看着发飙的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喝醉了,可是我没对你胡来。”

  不知道‮吻亲‬算不算胡来?不过,她这么生气,就当作是不算了,要不,就算有十张脸都不够她怈恨。

  “最好是这样。”她一把推开他的脸,气愤的下“洗手间呢?”

  “在左手边。”

  她的脚步踩得堪称十级大地震,直往洗手间去。

  一进去,她的气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羞怯“花容格,你怎么又喝醉了?”烦恼的猛抓头发,她踌躇著待会要怎么收场。

  用冷⽔冲冲发烫的脸,一抬头,凑巧在镜子前看见自己的模样,皱的衬衫,原本该扣上的⾐扣被‮开解‬了,颈子上还有几枚吻痕,当下,她才暂告平歇的怒火又重斩点燃,以著雷霆万钧之势,回到骆俊璋面前。

  她似乎怒气未消,骆俊璋如临大敌的戒慎恐惧。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他不明就里,自己始终杵在这里,能做什么?

  “为什么我的颈子上有…”花容格说不出吻痕两个字,徒让一张脸涨得通红。

  “什么?”他歪头探看她的颈子,瞧见了几枚红痕,当下了然于心,定是昨晚啃吻得太过忘情,留下了吻痕。

  “我昨晚吻了你,仅此而已。”

  “什么仅此而已,你这下流胚子!”火冒三丈的她横眉竖眼的瞪著他,若不是一时间找不到,她真会満屋子追著他打,看他还敢不敢揩油。

  好,都怪她胡涂酒醉误上贼船,幸亏没失⾝,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的包包呢?”

  “在椅子上。”他完全不明⽩她是怎么了。

  花容格拎起包包,抓出‮机手‬看看时间,又兀自塞了回去,不发一语的转⾝离开。

  “容格。”

  她一双冒著⾚焰的目光回视“最好把你的嘴巴闭上,让我听到一点耳语风声,你就准备提头来见。”

  见她跑了出去,骆俊璋有些懊恼自己搞砸了苦心拉拢的关系,咳声叹气的坐回上。

  眼角不经意,瞥见椅子下多了一只女用⽪夹,一定是容格刚刚甩呀甩的,因为生气而忽略了。

  拾起⽪夹,因为好奇心使然的他打开来看,里头的‮件证‬确定⽪夹是容格的,他在夹层里发现一张护贝的相片,飞快的菗了出来。

  傻了半晌…

  女孩毋庸置疑的是娇俏的花容格,她有著微愠的神情,噘著嘴瞥著一个男子。

  是谁?

  懊说是骆以枫,还是他…骆俊璋?

  幸福的他双臂从⾝后圈著花容格,似是在耳语哄她,又像要‮吻亲‬她。

  那相似的容貌,连他都大大的受到震撼,不敢相信普天之下真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还同样的喜一个女子。

  翻过相片,上头写著:爱生气的容格,最是美丽娇俏。

  以枫

  别说是容貌,就连下笔的笔触都有著雷同,骆俊璋老半天失了想法。

  “为什么要遗忘?为什么总是想不起过去?”如果不是一片空⽩,那么他就可以知道一切的一切,知道他就是是骆以枫,还是骆俊璋。

  “不,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一定要厘清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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