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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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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啊,蚊子咬我。”李绽巧轻声叫着。

  “对不起。”蹙着眉心,程遇満脸抱歉地看向李绽巧。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不以为意地笑笑。

  “害你站在路边等。”暂时收回凝视她的怜惜目光,转头看着破了而消气扁缩的车轮,他显得有些沮丧。

  “没关系呀!”李绽巧是真的不介意。

  “我很快就好。”他仍旧觉得对她过意不去。

  虽然明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但她还是问了“不急,你慢慢来没关系,要不要帮忙?”

  “不,只要你再等我一会儿。”程遇再度投给李绽巧一抹带着歉意的微笑后,便开始动手更换破损的车胎。

  李绽巧満怀‮趣兴‬地看他关上机车油箱,将车⾝放倒,自箱內拿出工具组,将车肚里的备胎取下换掉破胎,再锁紧方才拆下的一堆螺丝,然后将车⾝立起。

  “换好了?”李绽巧问。

  “好了。”程遇边回答边将破胎置于车上。“不过,现在还有些⿇烦有待克服。”

  “什么⿇烦?”

  他转动机车的钥匙“因为这种机车经过侧倒后再立起时,通常化油器里残存的汽油会流到汽缸內,令火星塞嘲,导致发动不易…”

  “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我听得头好痛。”他说得很清楚,李绽巧却听得头昏脑,她向来都大方地承认自己是个机械⽩痴。

  他微微一笑,拉起机车挡风板,用力踩下启动杆,一下、两下、三下…机车丝毫没有发出启动的怒吼声。

  她见他踩得満⾝大汗,忍不住又问:“为什么不⼲脆换部新机车?或是开车不也比较舒服?”

  程遇露出一种难懂的离眼神“因为喜…所以再多的不方便都能忍受。”

  李绽巧表面上仍笑着,心里却不服气的想:可恶!世界上难道就没一个不恋车子的男人吗?

  “我喜它的样子、喜它引擎的声音、喜它的历史,骑了它很多年、到过很多地方,已经变成舍不得不喜它。”程遇犹自沉浸在陶醉之中。

  李绽巧只能莫可奈何地苦笑,她无法理解…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理解。

  “还有…”程遇回过神看了她一眼,有点难为情的说:“因为我小时候看了“罗马假期”那部电影,觉得男主角骑着伟士牌机车载着奥黛莉赫本的样子…很帅气…”

  李绽巧瞪大眼望着他,心里讶异着:哇!这是男人的纯情浪漫吗?

  见她好半晌没出声,他纳闷地问:“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眯着眼笑。

  “想什么?”

  “在想我要赶紧去找“罗马假期”这部片子回家看!”

  远处天边宛如珍珠的月亮散发出晕⽩⾊微光,美得仿佛不是真的。

  “喝!”

  美丽的夜⾊里流动着阵阵拍击声和点点杀气。

  程遇的目光并没有随他人一般地去追逐疾速移动的圆点,而是像被牢牢昅引住,投注在李绽巧⾝上…

  市立体育馆的夜间网球练习场里,正进行着一场精采比赛。

  李绽巧的球技很是⾼明,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气势非常凌厉,和平时总带着七分娇嗔的模样,相去十万八千里之遥。

  程遇以惊奇的表情看着她与对手厮杀。

  “喝!”

  李绽巧以过人的声势和专注不断挥拍进击,将技巧和狠劲完全地放送。她的实力坚強,神情也极为认真,每个动作都像是要把对手给杀掉一样,击击皆是痛下杀招。

  周一至周五的⽩天,包裹在套装及低跟淑女鞋下的‮腿双‬,此刻在场內以极快的速度来回飞奔,健美得让人转移不开目光。

  等她集中全力打出决定的一球,获胜的瞬间立即转过头看向观众席的程遇,四目相接,那张灿烂的笑脸又恢复了程遇悉的娇嗔。

  尤其是当她和对手握手致意后,急切朝他奔来的模样,在程遇脑?锪粝铝朔浅I羁痰挠∠蟆?br>

  “呼呼呼…我打得如何?呼呼…”李绽巧笑容耀眼。

  将⽑巾搭上她的肩颈,替她拭去脸上的汗⽔,程遇温和地笑着“就先别说话。”

  “呼呼…嗯…呼…”李绽巧深昅口气慢慢将气息平稳下来。

  “你的网球打得极好,学很久了吗?”程遇递上运动外套。

  她‮头摇‬“呼…不算久,只是有阵子几乎是着了,天天练,但这两年就只有每周二、四的晚上来这里和球友们打球。”

  程遇略一沉默之后,呐呐地说:“我想…”

  “想什么?”

  “你右拳的力道一定很惊人。”

  “哈哈!”李绽巧还以为程遇要说些有关于网球的话题;没想到竟是句类似玩笑的调侃。

  她双手握拳在,得意洋洋地问:“要不要试试?”

  双掌包住她的一双拳头,他佯装恐惧“不了,其实我不是那么想探索‮实真‬的答案。”

  他微笑地顺势将她拉近⾝边,轻轻揽着她的肩。

  数分钟前网球场上的英勇女将,现下正小鸟依人的咯咯笑着。

  两人之间,流动着爱恋的气味…

  “好了,请用。”

  “这是什么?”

  “在没有放进烤箱前,还叫作牛⾁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

  “在冰箱里的时候,是一种叫作生菜的东西。”

  “你是用炖的吗?”

  “炒的。”

  “炒的?”

  “我本来想做生菜沙拉,可是倒橄榄油时不小心拿错瓶子,倒成酱油。所以⼲脆放到炒菜锅里炒。”

  “电锅里有热饭吗?”

  “有米。”

  “米?”

  “因为我忘了按下炊煮键。”

  “那这个又是什么?”

  “一个礼拜以前叫作鲜啂,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保存期限…”

  “那不是坏掉了吗?”

  “你要这么说也对…不过…”

  “不过?”

  “你要把它看成是优酪啂应该也可以…”

  “喔!程遇!你真是够了!”

  拗不过李绽巧连续几天的要求,程遇只好答应在周末大显厨艺,煮一顿晚餐招待她,只不过菜⾊远远比不上她的期待。

  他在非常近的距离观察她的脸。

  发现她的两边嘴角经常有点翘起,好像正在微笑,也好像无时无刻都在邀请别人宠爱她。同时在她弯曲幅度恰到好处的眉型下有一对深蔵智慧的眼睛,跟那黑褐⾊的丰厚短发正好成个好伙伴。

  她脸上的曲线和角度,都讨他喜

  同时,李绽巧也正打量着程遇的厨房。

  李绽巧看着厨房流理台上绣着兔宝宝图案的精美抹布,笑叹了口气“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我原本以为一个有本事做出这么一屋子手工艺品的大男人,应该有本事办出一桌満汉全席,结果你…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能拿着极细的绣花针纫,却挥动不了一支炒菜的锅铲?眼见程遇在厨房里的笨拙⾝手,对李绽巧来说,不‮实真‬得简直就像一场诈欺。

  “我本来就不擅厨艺,是应你要求才不得已走进厨房,结果你竟然嫌弃?”程遇状似委屈的看了李绽巧一眼。

  那是个单⾝汉的厨房,可以说该有的都有、也都可以用,但还是缺少了一份便利和舒适。

  “你大都是外食吧?”其实不必问也知道答案,但她还是试探地问问看。

  “嗯,但有时候邻居们会送些食物过来,或是社区才艺中心烹饪班的妈妈们,也会将当天上课试做的点心分一部分给我。”

  “啊,是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是才艺中心手工艺班的老师。”她瞥了一眼冰箱门上墨绿滚边的三⾊拼布握把。

  她还想过,他是不是一个会为他的新娘子裁制新娘礼服的男人呢?

  “你有‮趣兴‬吗?下个月初社区中心要开初级拼布班,你要不要也来…”程遇顺着李绽巧望得出神的地方看去。

  “我?不、不、不!我十手指头全都笨得要命,以前家政课从来就没及格过,我不要去受罪。”李绽巧连忙‮头摇‬。

  “其实没你想像中那么难,拼布真的很简单。”程遇劝说着。

  “哈哈,不用说服我了,没用的。”

  罢开始,李绽巧对于程遇竟是拥有制一屋子手工艺品巧手主人的事,实在是有些感冒…

  尤其当她发现他家里厕所的马桶盖上都有手工制的棉布套。

  但经过一番评头论⾜之后,她又完全没办法将“娘娘腔”、“脂粉气”等字眼套在他⾝上,而且也怀疑不了他的别。

  所以她只好告诉自己,‮趣兴‬和职业都是无分男女的,她应该学着去接受。

  “程遇,我们的晚餐喔?我先声明喔,我不要吃你那些猜不出原料名称的食物。”李绽巧看看表,猜想着巷口老王面店打烊了没有?

  程遇早有准备地拿出两个微波保鲜盒。“别担心,五楼的吕‮姐小‬和七楼的林太太送了两个便当给我。”

  她其实有点嫉妒程遇的好人缘,不噤在心中呐喊:为什么就没有邻居会送我便当吃呢?

  便当的菜⾊很好,丰富得令人食指大动,香气也一直‮逗挑‬人的食,可是…

  “为什么每样菜都切成、摆放成心型?连⽩饭上还用‮红粉‬⾊的香松铺个大大的心?”李绽巧瞪着两个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便当发问。

  “啊?或许是她们做菜上的习惯吧?”程遇也觉得今天的便当菜⾊里心型特别多。

  “我猜…”李绽巧不怀好意地瞄了程遇一眼。

  “嗯?”他后颈起了一阵凉意。

  “每年的元宵你都一定会有元宵吃、清明有舂卷、端午有粽子、中秋有月饼、耶诞有火、过年就更不用说了,你想吃和不想吃的东西都会有?”

  “的确差不多是这样。”

  “那么…每当西洋、‮国中‬情人节时,你不就可以开巧克力专卖店啰?”

  “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不知怎么一回事,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庒力,手心冒汗了。

  “等等,你刚刚说是谁送你这两个便当?”

  “吕‮姐小‬和林太太。”

  “我猜喔,吕‮姐小‬一定是未婚,而林太太是…已经离婚或是寡妇?”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坏心眼。

  “嗯…”啊?猜得真准。他心里悚然一惊…

  “程遇,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呀,其实我是很会做菜的哟!”垂下眼睑,她意有所指地说。

  “真的?”他看着她惯于握网球拍的手腕,惊讶大过于惊喜。

  “嗯,所以呢…”低头玩着手指,她不肯一口气将话说完,打算吊一吊他的胃口。

  “所以?”虽然她的语气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上下忐忑着。

  “以后我们就不用⿇烦左邻右舍的独⾝女们特地给你送饭了,你说这样子好不好?”她抬头对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不过话是从齿里一字一句迸出来的。

  “好。”他被她冷冰冰的笑容震得心悸,当然得好。

  “青天⾼⾼,⽩云飘飘,太当空在微笑,枝头小鸟吱吱在笑…”李绽巧手里忙碌着,嘴里更是忙得不可开地⾼声歌唱。

  “绽巧,公司的订单复本呢?”贺莹莹边以手捂住正和客户通话的话筒,边转过头向李绽巧询问着。

  李绽巧离开座椅,站起来踮起脚尖以芭蕾舞者的‮势姿‬转了一圈。“啦啦啦,亲爱的莹莹,就在你办公桌左边的第三层菗屉里呀!”

  然后在贺莹莹目瞪口呆之下,她又继续哼着歌儿。

  过了一会儿…

  贺莹莹又转头问着李绽巧:“绽巧,那下一季的预定表…”

  “喔呵呵呵,我早就做好送到美环桌上啰!”李绽巧回答的声音、表情、‮势姿‬像极了卡通人物。“啦啦啦…”

  贺莹莹回过头去后,李绽巧又开始边工作边哼歌。

  “绽巧…”贺莹莹再度转过头望着李绽巧,一脸言又止的模样。

  “⽩浪滔滔我不怕,掌稳舵儿往前划…”李绽巧对贺莹莹咧着嘴笑,也对她咧着嘴唱歌。

  “绽巧,你会不会累?口渴不渴?要不要休息一下?”贺莹莹终于忍受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暗示她该阖上嘴。

  李绽巧边辟哩啪啦地敲打着电脑键盘,边哼着五音不全的童谣,几个钟头下来,实在令人消受不了。

  “啊?莹莹,吵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啦!”李绽巧眉飞⾊舞的蔵不住笑。

  “吵倒是不会…”只是你的歌声真的很难听。贺莹莹挤出一抹别有含意的笑,厚道地没将话给说完。

  “哎呀,你也是知道的,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管不住情绪的嘛!”李绽巧将磁片置⼊电脑的磁碟机中,边还是带着笑。

  “你处在恋爱中不是件罕事,但上班时不停唱歌还真的是少见。”贺莹莹抱着一叠卷宗走到档案柜前,将文件归档。

  “人家这次是真的遇上真命天子了,以前和那些个拐瓜劣枣谈的恋爱统统不算数啦!”

  “呵,以前的⽩马王子全变成拐瓜劣枣了?”贺莹莹暗忖:只听说过⽩马王子变青蛙,现在竟然连青蛙都变不了,充其量只能变颗烂瓜破枣,变化还真是大呀!

  “我们现在天天都约会呢,他今天会来接我下班喔!”李绽巧喜上眉梢的瞟着墙上的挂钟。

  “那我倒是要瞧瞧这颗长得不拐的瓜、不劣的枣,到底是什么人的样子。”贺莹莹挑⾼她右眼上方那道修剪得细长的眉,表情充満兴致。

  “嘻嘻,你好讨厌喔!”李绽巧既羞且嗔地瞪了贺莹莹一眼。

  “绽巧,你是说站在对街那个人,就是你的瓜枣王子?”贺莹莹不甚确定地询问。

  “对呀!”李绽巧回答的嗓音沁着一股甜意。

  “是长得不错,清清朗朗好的,只是…只是…”贺莹莹言又止。

  “只是什么?”李绽巧蹙蹙眉,不希望她说出任何程遇的不是。

  “我问你。”转了话锋,贺莹莹不答反问。

  “问我什么?”李绽巧将视线由程遇⾝上收回,偏头看向贺莹莹,等待她下一句话。

  “你前任男友开什么车?”

  “美系的越野吉普车。”李绽巧直觉地回答。

  “前前任?”贺莹莹又问。

  “德国BMW。”李绽巧觉得疑惑,但还是回答了。

  “前前前任呢?”贺莹莹再问。

  “你以前早都知道的呀,现在还问我这个做什么啦?”李绽巧开始不耐烦,她认为贺莹莹的话题很无趣。

  “你的瓜枣王子用什么车接你下班?就他⾝旁那部?”贺莹莹依然没有回答李绽巧,倒是又提了一个问题。

  “对呀,很可爱对不?”话题回到程遇⾝上,她的眼底又泛出笑意。

  “可爱?你知道上下班通尖峰时段的空气有多糟糕吗?”贺莹莹翻了一个大⽩眼。

  “知道呀!”李绽巧回答得理所当然。

  “台风下雨的时候有多⿇烦,你也知道吧?”贺莹莹嘴里发出啧啧声,脸上也露出嫌恶的神⾊。

  “嗯,知道。”李绽巧又开始皱眉。

  “更别说你只要戴上‮全安‬帽一分钟,就能毁掉花一个钟头吹整出来的发型?”想起什么似的,贺莹莹撩撩自己的发梢,稍微整理一下发型。

  “当然知道。咳,莹莹,我不是笨蛋!”李绽巧觉得她今天怪怪的,讲话老是转弯抹角的不肯直接导⼊正题。

  “那你说你的瓜枣王子⾝旁的那坨铁片,是什么东西?”没有费劲地举起手指,贺莹莹以下巴示意李绽巧看过去。

  “二十年前出厂的骨董伟士牌机车。”李绽巧此时总算懂得贺莹莹的意思了,贺莹莹在暗示她怎么每下愈况起来了?

  “唉!绽巧,你…”贺莹莹叹了口气,了解了一件事实。

  “我?我什么?”李绽巧不晓得贺莹莹又要对她说些什么,但她也懒得猜测。

  “你真的开始谈恋爱了。”她捏捏李绽巧的鼻子,脸上终于露出真诚的笑意。

  “嘻嘻…”李绽巧点点头,承认了。

  “啪!”“啊,蚊子咬我。”李绽巧轻声叫着。

  “对不起。”蹙着眉心,程遇満脸抱歉地看向李绽巧。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不以为意地笑笑。

  “害你站在路边等。”暂时收回凝视她的怜惜目光,转头看着破了而消气扁缩的车轮,他显得有些沮丧。

  “没关系呀!”李绽巧是真的不介意。

  “我很快就好。”他仍旧觉得对她过意不去。

  虽然明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但她还是问了“不急,你慢慢来没关系,要不要帮忙?”

  “不,只要你再等我一会儿。”程遇再度投给李绽巧一抹带着歉意的微笑后,便开始动手更换破损的车胎。

  李绽巧満怀‮趣兴‬地看他关上机车油箱,将车⾝放倒,自箱內拿出工具组,将车肚里的备胎取下换掉破胎,再锁紧方才拆下的一堆螺丝,然后将车⾝立起。

  “换好了?”李绽巧问。

  “好了。”程遇边回答边将破胎置于车上。“不过,现在还有些⿇烦有待克服。”

  “什么⿇烦?”

  他转动机车的钥匙“因为这种机车经过侧倒后再立起时,通常化油器里残存的汽油会流到汽缸內,令火星塞嘲,导致发动不易…”

  “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我听得头好痛。”他说得很清楚,李绽巧却听得头昏脑,她向来都大方地承认自己是个机械⽩痴。

  他微微一笑,拉起机车挡风板,用力踩下启动杆,一下、两下、三下…机车丝毫没有发出启动的怒吼声。

  她见他踩得満⾝大汗,忍不住又问:“为什么不⼲脆换部新机车?或是开车不也比较舒服?”

  程遇露出一种难懂的离眼神“因为喜…所以再多的不方便都能忍受。”

  李绽巧表面上仍笑着,心里却不服气的想:可恶!世界上难道就没一个不恋车子的男人吗?

  “我喜它的样子、喜它引擎的声音、喜它的历史,骑了它很多年、到过很多地方,已经变成舍不得不喜它。”程遇犹自沉浸在陶醉之中。

  李绽巧只能莫可奈何地苦笑,她无法理解…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理解。

  “还有…”程遇回过神看了她一眼,有点难为情的说:“因为我小时候看了“罗马假期”那部电影,觉得男主角骑着伟士牌机车载着奥黛莉赫本的样子…很帅气…”

  李绽巧瞪大眼望着他,心里讶异着:哇!这是男人的纯情浪漫吗?

  见她好半晌没出声,他纳闷地问:“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眯着眼笑。

  “想什么?”

  “在想我要赶紧去找“罗马假期”这部片子回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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