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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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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哥!你不要走啦!你在哪里?我是瑶瑶…仁瑶拖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燕萍,直接跑到机场二楼大厅。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声音。裴磊准备递出护照检查时,仿佛听到仁瑶在叫着他的名字。

  哪有什么人在叫你,你不要神经兮兮的,快点,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古燕妮站在他⾝后,要他快点出护照做通关检查。

  不对,真的是有人在叫我,而且…那声音好悉…裴磊前头已经空无一人。

  海关人员看着他,疑惑地问他一句,先生,你要不要通关?

  磊哥,是我,我是瑶瑶!仁瑶来到二楼,隔着落地玻璃门看到裴磊,还不停拍着玻璃大叫。

  真的是瑶瑶!裴磊把拐杖往后一撑,准备转⾝离去。

  你要去哪里?古燕妮把他整个退路挡个正着。

  我要去找瑶瑶,她在那边,她来找我了!他整颗心像是注⼊活⽔,顿时神⾊看来开朗多了。

  你不准给我过去。古燕妮怕在‮共公‬场所拉拉扯扯引来侧目,只象征地拉他一下,不过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她的话裴磊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忍着膝盖的菗痛,咬着牙往出口走去。

  这时,检查口的警员拦住他说:先生,你要是出去,就不能再搭‮机飞‬了。

  不搭就不搭,我本来就不想搭的。他把‮机飞‬票塞在警员手里,強撑起受伤的腿走向仁瑶。

  两人以十步的距离遥望着彼此,那份欣慰与幸福之情在两人间甜甜地蒸散着,特别是仁瑶,她不知怎的,泪⽔频频滑落脸颊,从来都不晓得能再看到裴磊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磊哥!她跑上前来拥抱住他。

  瑶瑶。上天保佑他还有机会见到瑶瑶,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找他,总不可能在他为了她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她却一点也不感动,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种冷⾎无情的人。

  你为什么要出国去,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贴在裴磊暖暖的襟,仁瑶重新拾回过往的乐。

  我怎会生你的气,能看到你大老远跑来机场找我,这份心意就够叫我爱死你了。他亲着她的发,像抱着新婚的老婆一样倍感温馨。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做长途旅行的,我带你回去复健。我会天天照顾你,以表示我对你的歉意。我以后不会再随便怀疑你,我知道全世界就数你对我最好了。她像个认错的小‮生学‬,不停在他面前低头哽咽。

  要让你感动还得尝点⽪⾁之苦,不过,这也是值得的,为了你,再断另一条腿我都愿意。裴磊眼中全是仁瑶,他只要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就变得舒坦、安详…

  我不许你说,你要为了我赶紧好起来。

  我会的,我们还有节目要一起主持,不是吗?裴磊把脸慢慢贴向她,那张圆润又嫰⽩的脸蛋,让他忍不住在机场大厅就想要吻起她来。

  不…不要啦,这里好多人…

  没关系,能让他们看到一对俊男美女在接吻,那是他们的福气。他才想把嘴凑上去,便被一声斥喝给粉碎两人的美梦。

  瞧你们两个成何体统,瑶瑶,我没想到你的人品这么卑,竟然‮引勾‬起阿姨的男朋友!古燕妮硬是将两人拆开,她才不想看这两人在此鸳鸯情深。

  别人的男朋友?仁瑶一时无法会意这话的含意。

  燕妮,我不许你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我和她在一起是我主动找她的,跟她无关。裴磊大力为仁瑶护航。

  一个铜板是不会响的,没有这只狐狸精作怪,你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勾得三魂七魄全飞了,要是我早知道大姐找的新娘模特儿是你,我死都不会让裴磊去的。古燕妮骂得正过瘾时,燕萍才气吁吁地跑上二楼来。

  燕妮,我在楼下就听到你的大嗓门,怎么,裴先生还真的也在这里?燕萍看到裴磊出现的时间、地点都不太适合,不免生疑起来。

  大姐,我不明⽩为什么你⼲女儿要处处跟我过不去,这男人并不适合她,请你叫她不要跟裴磊纠不清。古燕妮把矛头指向燕萍,总不可能连手⾜的胳臂也往外弯吧!

  为什么不适合她?我觉得他好的,两人也登对的,你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事情已走到这地步,裴磊只好杷真相公布。

  燕萍姐,其实…我是燕妮的情夫,这几年我都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他也知道把话一说出来会伤到瑶瑶,但他和燕妮两人曾共同生活过已是事实,怎样也抹灭不了。

  你…你是她的情夫?仁瑶两个耳朵嗡嗡地叫,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她心目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一个好男人形象的人,会是人家的情夫?

  听见没有,他都自己承认是我的情夫了,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古燕妮加重语气,说得仁瑶更是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被这么一刺,她才刚烧旺的心,却又寒如冰山,失望得转⾝便走。

  瑶瑶,你听我说,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裴磊撑着拐杖,忍痛追向仁瑶。

  情夫还有什么圣洁的地方可以让人家称赞的,你都是她的人了,为何还要来招惹我,认为我很好欺负吗?

  裴磊一路追着仁瑶来到外头的计程车排队处,他将她围在墙边,这次绝不让她负气而去。

  要是我还愿意待在燕妮⾝边的话,我会让勾君毅把我打成这样吗?你很聪明的,应该不会跟我大吼大叫的,对不对?他慢慢跟她说道理,他并不希望两人怒目相向,搞到不而散的地步。

  可是…你们在感情世界里游戏久了,会懂得真心对待另一半吗?她不相信他这样的⾝份会放下一切来与她平凡度⽇,这对她来说一点也没说服力。

  裴磊执起仁瑶的手,就算是死刑犯也是有⾎有泪有情感的,当然我也不例外,我爱你是从和你拍婚纱的那一天起,我明⽩我要的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子,而不是一个只管我吃住玩乐的富婆。

  你确定你可以摒弃以往的生活,而只爱我一个人吗?她觉得她自己这样问好笨,但她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取得她要的‮全安‬感。

  我马上就跟燕妮明说,我会把她给我的东西全都还她,我要和你一切从头开始,跟你一起打造未来,拥有我们的共同梦想。

  他的话一下子就植进仁瑶的心窝,她相信他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着想。

  是不是情夫都会讲这些甜言藌语,听了窝心,但实不实际…

  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去燕妮那,我一样一样把东西整理好就放在她房间,然后…他仿佛有着更为惊喜的动作。

  然后呢?她点着头等他回答。

  然后我们就直奔你⼲妈的婚纱店。

  什么?还想替她们拍婚纱宣传照啊,那很累人的。他怎么老想这种怪主意?

  不是,这回是为我们自己打扮,我希望能马上娶你,要不然,你这颗心永远都会不安,还以为我都是在玩玩你的。裴磊提出结婚要求,让仁瑶嘴巴呈半开状,呀呀地叫不出声。

  你…你要娶我?她确定她这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没错,我要你当我裴磊的老婆,跟圣纶和靖婕一样,每天生活在一起。他叫了台计程车,把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仁瑶拉进车內,两人火速往古燕妮家而去,只要把她过去给他的东西还清,就能和她划清界线,永无瓜葛了。

  天啊,有Armani衬衫、Gucci的手表、Prada的西装…我的上帝啊,你还有劳力士的钻表,阿姨对你真是舍得花钱。在边替裴磊整理一些奢侈品时,仁瑶发现当一个情夫真可说是全世界最好赚的行业,不用本钱就能财源滚滚。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灵上有了寄托,有个人并不是贪恋我的⾁体和外表,而是真正爱我。裴磊将⾼级名牌服饰一件件从⾐柜里拿出来,叠好让她放进行李箱中。

  谁啊,谁真正的…爱你?仁瑶明知故问地折着他的⾐物,她才不掉进他的陷阱,这样不就承认自己非要他不可。

  你真的爱我啊!他轻抚她放在轻柔⾐物上的手,拨弄她如丝缎般的发。

  好不要脸喔,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娇哆地啐道,感觉好久都没人这样温柔地触碰她。

  我的脸不贴金,我想要贴在你⾝上。裴磊将⾝子挪近了些,让仁瑶⾝子主动往头靠去。

  多少年了,她都是与男人保持‮全安‬距离,甚至连呼昅之间的鼻息流都会让她慌张失措,而今,裴磊这样一具优质的男体,不停在她全⾝上下每个会引发她遐思的部位厮磨,让她颈子变得‮热燥‬⼲涩,她暗忖着,他该不会是今天就想要吧…

  每个女人在期待有什么行动会发生前,脑袋都呈现出空⽩状,她们不能预期对方会怎么做。更让她心悸难平的是…她该要怎样回应才能保持这样美好的气氛?对她来说,唯一念头就是想逃避一切,让自己有了万全准备再来琴瑟和鸣,可往往这样的突发状况哪能让她事事如意呢?

  你会害怕吗?看你都不敢看我了!要突破她的心理障碍,裴磊晓得不能太急进。

  仁瑶像是呑了火炭,整个脸涨成猪肝⾊,你是沙场老将,我可是第一回尝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会不会害怕?

  这没什么好害怕的,瞧你,脸都红成这样,别紧张,对一个你喜的人,这样的关系反而会让你得到无上的愉。裴磊把抬灯慢慢捻弱,这时,两人的脸变得有些暗沉,气氛也更加微妙了。

  在裴磊的安抚声中,仁瑶才摒弃成见把双手挪开,原本在他的心中,她不是个前伟大的女人,但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像这样纤细合度的女人,才在视觉上让人有最心満意⾜的享受。

  他顶着一头发栽进她的里,整张脸没⼊她⾼耸的脯,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静静地在座位上吃着自己的点心,満⾜地不去影响到别人。

  这种⾆尖在前滑溜的感觉,有点像是在搔脚底的酥⿇感,仁瑶闭着眼,全凭意念去想象这份舒畅,她不晓得男女之间在亲密抚触时,是否都像她一样如腾云驾雾般快乐,但至少她现在可以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实在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反而可以说是一种飘飘然的新奇。

  裴磊将整个嘴罩在她的啂峰,她嘤昑地哼出一声,一股热气流上口,织成一片热网,覆盖在她硕的尖端。仁瑶反咬着下,十只脚趾不自觉地用力撑直,喉间的口⽔汩汩滑进食道。

  磊…她发出爱语,两手也钻进他发丛间游移。

  裴磊看她像是烧热的锅炉正发出汽笛的响声,也顺势把整个⾝子菗⾼,把那一⾝的精实⾁体,贴住她有形有曲的线条上,与她的‮部腹‬相叠,两条腿也依偎在她的脚边,绵密得毫无空隙。

  你放轻松,我要进来了…裴磊吻着她的鼻尖,发出暖暖的爱语。

  嗯…仁瑶轻点螓首以表同意。

  她在心中发誓她一定会大叫,因为这种撕裂感从她主持的节目里处处可闻,而她今天就要亲⾝体验,她肯定她会叫得让天花板都出现裂

  然而,在裴磊边‮吻亲‬着她的蓓蕾边进⼊她的秘密花园时,她忘了那份剧烈的考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合而为一的协和感,宛如将手指套进羊⽑织的手套,只感到暖流与舒慡,并无任何阻挠。

  在缓菗急送的步骤下,仁瑶逐渐打开心房让他堂而皇之地进⼊,她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她爱他这样的作为,但至少在这方面她对他毫无怨言,在一个‮觉睡‬的空间,还能创造出奇妙的滋味,难怪很多人会恋,原来不单单是指‮觉睡‬这件事而言。

  随着裴磊的速度加快,仁瑶也觉得体內像是有东西要炸开,两人的呼昅⾼低起伏昑着,他大大了一口气,头颈直仰向天花板,最后才又慢慢低下,俯趴在她的前。

  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快要停了…仁瑶眼前一团雾花花的,她真怕情过后她会心停眼瞎,‮腿两‬瘫痪。

  你的心脏只会愈来愈好,瑶瑶,我们结婚以后,可不可以天天…裴磊的话还没说完,她便起⾝⽩他一眼。

  小心肾亏啊你!

  他只想要天天继续与她做节目,岂料…她还真是会想歪掉。

  两人愉快地整理⾐物,幸福的笑容漾在两人的嘴角,仁瑶恨不得明天就穿上婚纱,名正言顺地当起裴磊的新娘子。

  这些是你送我的东西,我全部还你,希望今后你要多保重⾝体,谢谢

  你这几年的照顾,我走了,若是还能做朋友,你知道要怎样找得到我的。

  磊

  这忘恩负义的小‮八王‬蛋,竟然这么狠心就走!古燕妮两姐妹在机场详聊一阵后才回到家,哪知道打‮房开‬门一看,裴磊只留下几行字便潇洒走人。

  燕妮,年轻人当然是跟年轻人比较能合得来,我们若再早生个三、五年,都可以当他们的妈了,你这样拴住裴磊是不行的,我看你还是再跟妹夫好好谈谈,毕竟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她自是不想见到燕妮痛苦,可她也不能偏袒燕妮而牺牲瑶瑶的幸福。

  这怎么可能,我…我都把我的感情全转移到裴磊⾝上,他以前多体贴、多常在我寂寞空虚的时候陪伴着我,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在那恩爱亲密,我绝对不允许。她打死都不愿意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不然又怎么办呢?裴磊为了瑶瑶,连命都可以不要,而且也放弃你给他的大好前途,你别傻了,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跟这些小伙子是没办法沟通的。要一个年轻气盛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跟一个有鱼尾纹和部下垂的中年女人在一块生活,那实在是委屈了那小伙子。

  不行,我要把他给找回来,要我再花时间和金钱去找别的男人,我已经心余力绌了。古燕妮一生的青舂都耗在她分居的丈夫和裴磊⾝上,要她再一切从新开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

  燕妮,你清醒点好不好?真是受不了你,你自己也要检讨检讨,老把心思花在事业上,你有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经营自己的感情生活?男人也是人,不是你丢块⾁给他吃他就服从你一辈子,你老是想靠钱来绑住男人,这样是行不通的。看她愈陷愈深,燕萍的话也愈说愈重。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我现在散尽家产就可以找个好男人来爱我,你觉得有可能吗?你去替我找,你去啊!古燕妮对着燕萍大吼,现在才来放这些马后炮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你冷静一点,感情又不是买卖,你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不如我明天打电话给你老公,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要是能破镜重圆,这才是你真正的幸福。燕萍还是希望她不要去拆散那小俩口的姻缘。

  不,我不会跟他再多谈什么,我现在就要去找裴磊,我要问问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一向不认输的古燕妮气急败坏地走到大门,怎知在握住门把时,口一阵绞痛,整个人半蹲地斜倚在门边。

  燕妮,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燕萍快步追上前去,扶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姐…我…我好难过,全⾝好像…要散掉一样。她软趴趴地倒在燕萍⾝边,呼昅时快时弱。

  我的天啊,是不是…你出国前跟我提到的病…燕萍不敢猜测,急忙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她对着上天祈祷,可千万不是她最不敢去假想的那个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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