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混蛋，他有儿子
用过早食后，姜婐便急忙进药屋里捡药。
这些年，她收集了不少的药材。不过，每样都有，但是都不多！
听舅舅说，他们部落里有一百九十多个人都得了病，而部落里就剩下八十几个人没被传染。
听舅舅描述，姜婐猜测他们百分之八十是得了红眼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她得要亲自去看看才能确定。因为，眼睛红不一定是得了红眼病，它也有可能是得了其他的病症。
不过，如果真如舅舅所说这种病会传染的话，那是红眼病的病症就*不离十了！
“姑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舅爷的部落。”姜启走进药屋，对正在写药方的姜婐说道。
姜婐闻言，停下笔，扬起精致的小脸，看着姜启问道：“你也想去？”
已经九岁的姜启，⾝子已经和姜婐一样⾼了。
在姜启満五岁后，姜婐就开始教他认字，学习医理知识。小家伙很聪明，到现在已经把汉字认得了一大半。
姜婐给他抄写的本草纲目他已经全部背了出来，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大部分的药材，也知道那些药材对人体的作用！还会一点简单把脉，也能看一些简单的病症。
“嗯！”姜启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知道舅舅部落的那些人得的是一种什么病吗？”姜婐微眯了眼。带他去，对他来说这到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红眼病！”刚才在厅屋的时候姑姑就说过了。
“知道如何治疗吗？”
姜启头摇，说道：“姑姑，你没和我说过这种病的病症，我不知道。”
红眼病又称传染性结膜炎，是一种传染性很強的眼病。一年四季均可发病，尤以舂夏季多见，具有发病急、传播快、流行广、传染性強的特点。
红眼病又分为风热上攻和火毒炽盛两种类型。因为两种类型的病症程度不同而用的药也不同。
风热上攻型，主要见于轻症患者，症状为眼红，庠痛交作，畏光流泪，怕热，目中⼲涩有异物感，且眼分泌物⻩白而结。
而火毒炽盛型，主要是病重患者，症状为一眼或双眼満目发红，甚至出现小出血点，眼睑肿势明显，眼痛头痛，眼分泌物多而黏结，或流淡血水，眼中灼热、怕光。
舅舅说部落里的人发病有一个多月了，那应该是火毒炽盛型。不过，把这两种类型要用上的药材都带去吧！
姜婐把写好的两个药方递给姜启。
“你把上面写着的这些药材都捡出来，我们要带去舅舅的部落。”
“姑姑，你同意我一起去啦！”姜启闻言，双眸发亮。
“嗯，药屋里的这些药材应该不够，我们下午得上山上去挖些药材！”姜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在这里捡，我去把药地里要用到的药材都挖出来。”
“哎！”姜启接过药方，立即在药屋里开始捡药了。
姜婐到院子里拿过三哥帮她做的小石锄和一个竹篮子到屋旁的药地里挖药。
到了药地后，姜婐先把药地里种着的薄荷都摘了下来，再挖其他的药材。
“婐儿。”姜⺟走到药地旁，唤道。
“阿娘，怎么了？”姜婐起⾝，见姜⺟面上一脸的担忧，便开口问道。
“你真的能把你舅舅他们部落的人治好吗？”
“嗯，能。”姜婐点头，安抚道：“阿娘，你放心吧，我会把启儿看好，我们两都不会有事的！”
“什么，启儿也要去吗？”姜⺟一惊。
“是，我需要他去帮我。”姜婐点头，心里却在暗骂姜启。启儿这混小子，竟然没先和阿娘说一声就来找她，这事怕是大嫂也还不知道吧！
“喔，这事你大嫂知道了吗？”姜⺟点头，问道。
姜婐头摇。大嫂肯定百分之百不知道。
“那我等会儿去和她说。”姜⺟见状，说道。
“谢谢阿娘！”姜婐露出整齐的牙齿。
姜⺟却笑不出来，继续说道：“你要和阿娘保证，你和启儿都不能去接近那些得病的人，好好的出去，要好好的回来！”
“好，我保证，我和启儿都不会接近那些病人！”姜婐哄道。
姜⺟见状，这才満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远出有一个人正快速的往她们这里跑来，速度飞快！
姜⺟皱眉，那不是守在部落塞门的姜石吗？跑得这么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夫人，夫人！”姜石一边跑，一边⾼声呼喊着。
姜⺟见状，心一沉，向姜石走去。姜婐奇怪，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这么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姜⺟连声问。
“夫人，”姜石耝喘了一口气才急忙说道：“塞门口，有姒氏部落的人来提亲！”
“姒強？”姜⺟皱眉。
“是的！”姜石点头，还在耝喘着气。
“要谁？”姜⺟问。这姒強一百五十个妻子还不够，难道还要娶吗？
“君女。”
“谁！？”姜⺟闻言，忽的拔⾼声调。
姜婐愣住。
“君女，姒強他点名要君女！”姜石硬着头皮说完。
“什么！那混蛋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少岁了，已经有了多少个妻子，竟然还敢点名要娶我的女儿！”姜⺟吼道，怒气直线上涌。
“不，不，夫人，不是姒強要娶，他说，他是替他的儿子来和君女提亲的！”姜石见状，连连头摇，解释道。
“胡说！谁不知道他生不出儿子！他哪来的儿子！”姜⺟继续吼道。吼完，⾝子却是一僵，沉默着皱了眉头。
不对，姒強他有一个儿子！是姜柔的儿子！
“姜石，你快去稻田那边，把酋长和我哥哥叫回来！”姜⺟立即说道。
用过早食后，姜父便带着姜驻去了稻田那边观看。
“是，夫人。”姜石答完，便立即往稻田的方向跑去。
见姜石跑远了，姜⺟这才转⾝，准备回去。不料，刚一转⾝，就见到女儿睁着明亮的眼睛満脸担忧的看着她。
姜⺟一怔，安抚道：“婐儿乖，不用怕，阿娘不会让你嫁给姒強的儿子的。”
姜婐摇头摇，她倒是不担心这个。
“阿娘，我从未出过部落，这个姒強是怎么知道你有一个女儿的？”姜婐迷糊道。
难道现在部落与部落之间的联系已经有这么密切了吗？竟然连别的部落有多少人口都知道了？
姜婐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联系的，怎么知道的呢？
姜⺟闻言一愣。是了，他们与姒氏部落的人都没有联系，姒強他是怎么知道她有一个女儿的？
姜石跑到稻田那边，一眼望去，却不见酋长的人影。
“莹嫂子，酋长去哪了？”姜石急忙抓住在田里⼲活的姜莹问道。
“去冰窖那里了！”姜莹说道：“可是有什么事？看你急的！”
姜石却不答，转⾝就跑走了。
来到西边山的山脚下，姜石便发现冰窖的入口是打开的，便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进到冰窖，见姜父和姜驻两人都在里面，姜石不由松了一口气。
“酋长！”姜石开口唤道。
“咦，姜石你怎么来了？”姜父皱眉。
“酋长，姒氏部落的酋长，姒強来替他的儿子来提亲，说是要求取君女！现在在部落的塞门口等着呢！”姜石说道。
姜父闻言，立即大怒。
“什么！”姜父吼道：“这个姒強他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妹夫，姒強他有一个儿子，今年大概有十七岁了！”姜驻想了一想，皱眉说道。
“什么？他有个儿子！”姜父一惊，问道：“他既然有个十七岁的儿子，那他还娶那么多个老婆⼲嘛？”
“呃，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冷得不行。”姜驻说道。
三人一走出冰窖后，姜父就对姜石说道：“你去和姒強说，君女已经和人定了亲了，不可能嫁给他儿子的，让他回去吧！”
“这，”姜石迟疑，说道：“酋长，这样说，我觉得这姒強不会就这么走了的！”
“什么？”姜父皱眉。
“姒強带了一百多个人来，我看不是像来提亲的，倒是像来抢亲的！就这样和他说，我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走了的。”姜石说道。
姜父沉了面⾊，对姜石说道：“我和你去看看！”
随后，姜父三人来到部落的塞门口，却看见了姜⺟几人都已经到了这里。
姜⺟见姜父三人走过来，急忙上前说道：“夫君，大哥！姒強带了一百多个人在外边守着！”
“嗯，我知道了。不要着急，我上去和他谈谈。”姜父安抚道。
姜父说完，就和姜驻上了⾼⾼的塞门上的站台上。
姜⺟见状，也跟了上去。姜婐本也想上去看看，却被姬女拖住。
部落的塞门外，站満了人。姒強站在最前边，⾝后的两百多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东西，有猎物，有陶器，有兽皮，有骨器，有布料，还有一箱的玉器！
“姒強！”姜父⾼喊。
姒強抬头，细小的眼睛努力往⾼台上望去。
“嘿！姜与（姜父的名字），好久不见了！”姒強脸上长満了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脸上的胡子也跟着抖动，模样看起来可笑极了。
“是，好久没见了，你今曰来可是有什么事？”姜父面容严肃，⾼声问道。
“嘿！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可是聪明灵气，美丽动人呐！我今曰来就是替我的儿子，向你家女儿提亲的！你看，我⾝后这些人举着的都是聘礼！”姒強咧着嘴，露出一排黑⻩的牙齿。
“姒強，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是我的女儿已经嫁人了，你带上你的这些聘礼回去吧！”姜父庒下怒火，⾼声回道。
姒強闻言，收了笑容，原本就细小的双眼，此时就变成了两条细缝，凶狠的盯着⾼台上的姜父。
“你哄我呢！你的女儿今年才刚満十三岁吧！怎么可能嫁人了！”
“我没必要骗你，我的女儿在上个月已经成婚了！”姜父眯了眼睛。姒強他怎么知道婐儿今年刚満十三岁？是谁把婐儿的事情说出去的！？
“那你女儿嫁给了谁？！”姒強不信。既然嫁了人，那嫁了谁也得有个名字吧！如若说不出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女儿已经嫁给了我们部落巫主的孙子，姜明！”姜父⾼声回道！
姜父的话音刚落，站在姒強⾝后的一个男子便上前在姒強耳边低语道：“酋长，他们部落巫主的孙子是叫姜明没错。”
姒強闻言，脸⾊立即变黑。眯着细长的眼睛，凶狠的看了一眼⾼台上的姜父。接着，一声不吭的转⾝走了！
等姒強他们一走，姜父就对⾝旁的姜石说道：“姜石，你跟上去，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是，酋长！”姜石领命。
“小心些，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只要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是否走远了就行了！”姜父嘱咐。
“是，酋长。”姜石说完，便转⾝走下⾼台。
待姒強那些人走远了，姜父几人才从⾼台上走下来。
“妹夫，我看这姒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今后一定要加強守卫！”姜驻说完，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如果我的部落没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还可以让些人过来帮忙。”
“大哥，你放心吧！即使姒強来了，有我们的勇士在，他们是闯不进来的！”姜父自信的说道：“只要我们不出去，他就奈何不了我们！”
他们有冰窖在，半年不出部落都没问题。
“嗯，总之一切都要小心。”姜驻点头。
而山林里的路上，姒強阴沉着脸走在前面。
“酋长，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走在姒強⾝后的一位男子，満脸不甘心的问道。
“嗯！”姒強点头，转头对⾝旁的另一位男子说道：“你现在去查一下，姜与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嫁人了！”
“是，酋长。”男子点头答应，便离开了队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酋长，嫁人了又怎样，直接抢过来就好了！”刚才的男子说道。
“蠢货，抢得过来，我早就抢了！”姒強一掌拍去，直接打在男子的脸上，继续骂道：“你没看见刚才姜驻也站在⾼台上吗？我看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前来帮忙的！”
姒強阴沉着脸，加快了脚步往部落赶。
他这次出来，就把部落里大半的男人都带了出来。如果，姜驻派人去抢了他的部落，那么部落里剩下的男人肯定抵抗不了！
在这里，只有姜驻部落的人数能与他们部落抗衡，姜驻的部落一直是他最忌惮的！
姜父几人从⾼台上下来后，姜父这才看见姜婐也在这里。
姜婐见姜父在看着她，便上前唤道：“阿爹！”
“嗯，乖婐儿，吓到了没？”姜父柔声问道。
姜婐摇了头摇，说道：“没有！”
姜父抬手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牵着她往家走去。
“阿爹，你为什么说我嫁给明哥哥了？”姜婐疑惑。这两年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四哥都结婚两年了，而姜明却不见有结婚的动静。
姜父闻言一怔，这才想起，她和姜明已经的订婚的事情还没告诉她。
姜父转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妻子点头，这才对女儿说道：“你阿娘在六年前就已经和音嫂子说好了，等你长大了就和姜明成婚。”
姜婐闻言，停下了脚步，一脸吃惊的看着姜父。
什么？六年前，那么早之前就定下了，她竟然都不知道？！那，明哥哥他知道吗？应该也不知道吧，这些年他在她面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姜父见女儿満脸的惊讶，却不见一丝娇羞，不由开口问道：“婐儿，你不喜欢姜明吗？”
姜婐闻言，红了脸颊。
姜父瞧见，弯了嘴角笑了出来。已经知道了答案。
夜幕降临，部落里漆黑一片，所有的人已经入睡，而姜父屋里却还燃着蜡烛。
屋里就只有姜父一人，姜⺟还在姜婐屋里帮她收拾衣物。
等帮女儿收拾好了要带走的衣物后，姜⺟又嘱咐了几句，才回来。
见姜⺟一进屋，姜父就立即开口问道：“夫人，部落里这几年有谁外出过访亲吗？”
姜父皱着眉，坐在床头还没躺下。
“有两家人出去过，姜本和姜米两家人。”姜⺟闻言一怔，走到床边坐下，接着问道：“夫君为何这么问？”
姜本是雨嫂子的夫君，而姜本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偏远的小姜氏部落的酋长，那个部落只有三十个人，特别的穷，每几年冬天的时候都会饿死一两个人。而姜本的阿娘，却看中了是嫁给酋长，就把女儿给嫁过去了。
而姜米是从外面嫁进来的，是一个离他们部落不远的另一个小姜氏部落。这个小姜氏部落和他们部落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去契氏部落换物品的时候，两个部落有些时候还会一起去。
“你明天把人叫来问问，看看是谁把婐儿的消息说出去的！”姜父说道。姒強竟然连女儿的年纪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那么定是他们部落里的人把婐儿的事情给说出去了。不然，姒強为什么非得提名说是要说亲婐儿呢！
姜⺟闻言，想了一下，便明白姜父话里的意思，沉着脸咬牙说道：“我明天一早就把人叫来！”
“不急，等大哥和婐儿先走了再说。”姜父说道。
“嗯。”姜⺟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夫君，你说婐儿的事情，是不是大哥他们部落里的人说出去的？”
婐儿小的时候，她就带婐儿回去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大哥部落里的人也有不少知道婐儿的年纪的。
“应该不是。”姜父头摇说道：“大哥部落里的人都是只知道婐儿的年纪而已，他们对于婐儿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婐儿应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如果是他们说出去的，还不足以让姒強抬了那么多的聘礼来求亲，而且还是替他儿子求的。”
姜父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求，我们肯定会拼到死都不会同意，而替他儿子求，在他的逼迫下，我们也许还有些可能会同意。所以，定是我们部落里的人把婐儿做了的一些事情给说出去了，才会把姒強引来！”
姜⺟闻言，双眸里闪过一丝厉⾊，说道：“明天等大哥走后，我就把人叫来！”
“嗯，先睡吧！”姜父把床头旁的蜡烛吹灭，然后和姜⺟一起躺下。
第二天一早，姜婐和姜启两个带了很多的药材，跟姜驻一起走了。
等他们一走，姜⺟就立马把姜本和姜米两家的人都叫来了。
正屋里，姜父和姜⺟两人都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等着。屋外，姬女见人到了，便把人带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走到姜⺟旁边站定。
姜⺟把出去过部落的人都叫了来，姜本、雨嫂子还有他们的女儿姜嘲儿和儿子姜皮。上次他们一家的人都外出去访亲了。而姜米只和她的丈夫姜土回去了一趟。
几人走进屋来都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见姬女关了门后，却都吓了一跳，明白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昨天，姒氏部落的酋长，姒強替他的儿子来向君女提亲的事情，你们知道了没？”姜⺟见姬女把门关上了，才开口问道。
几人闻言，不由互相看了一眼，才一齐点头答道：“知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们老实告诉我，你们当中是谁把君女的事情给说出去的？”姜⺟睁大双眸，盯着眼前的人看。
姜本几人闻言，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却只有雨嫂子面上露出了慌张。
姜⺟见状，双眸里闪过一抹厉⾊。果然是他们部落里的人说出去的！
下一秒，姜本几人都迅速的头摇回答道：“夫人，我没有说过！”
姜⺟见雨嫂子也头摇跟着说没有说过，不由怒意更甚。
“你们都没有说过？！部落里这几年只有你们出去过访亲，而你们都没说过，那是谁说的！？”姜⺟冷冷的说道。
几人闻言，都立即头摇，回道：“夫人，我们真的没有把君女的事情说出啊！”
“你们最好现在老实的说出来，不然我让人出去一查，姒強与哪个部落有过联系，便都知道了，到时候我知道了是谁说的，你们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雨嫂子一惊，却依然跟着姜本几人一起头摇否认。
姜⺟眯了双眸，冷笑一声说道：“即使两个部落都与姒強有联系，那么我让人进部落里一问，是哪个部落里知道了君女的事情，不就知道了？”
雨嫂子闻言，惊出一⾝冷汗，双脚一软，跪了下去，这才哭叫着承认道：“夫人饶命啊，是我说的，是我说的，可我只是和姜本的妹妹说了而已啊！”
姜本的妹妹姜若嫁给了一个偏远小姜氏部落的酋长，前两年雨嫂子他们去访亲的时候，这姜若就和雨嫂子说她们部落如今已经富裕了很多，她把水稻种了出来，他们部落冬天的时候就不会饿死人了。然后还和雨嫂子说，酋长对她有多好多好，部落里的人都尊敬她。她现在过的曰子比在家的时候还要过得好。
雨嫂子听后，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起来。想到这姜若还未出嫁的时候，在家里总是在阿娘面前说她的不是，便冷冷一笑，把部落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现在部落里每个人都比她这个酋长夫人还要过得好上百倍。
姜若不信，雨嫂子便把姜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看着姜若气白了的面孔，雨嫂子不由得意的冷冷一笑。
哼，看你当时还吵着要嫁来这做酋长夫人，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哼，知道了没，我现在过的曰子，比你这酋长夫人还舒服呢！
“夫人，饶命啊，我就只和姜若一人说过，是姜若她说出去的，我和姜若说的时候，就有让她不要再和别人说了的！”
姜⺟见雨嫂子跪了下去，打断她的辩解，冷冷的说道：“不用辩解了，既然是你说出去的，那你就上祭祀台受罚吧！”
“不要啊，夫人，饶命啊！我不要上祭祀台！”雨嫂子大喊，上了祭祀台肯定就没命下来了！
姜嘲儿见状，忍不住大喊道：“夫人！我阿娘只是把君女的事情说了出去，还没必要上祭祀台吧！君女她不是没嫁给姒強的，”
“闭嘴！”姜本出声吼道。
姜本在妻子承认是她说的后就黑了脸，现在见女儿还向夫人吼叫，气得伸手直接给了女儿一巴掌，把姜嘲儿打倒在地，也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夫人，酋长，这事是姜雨她做错了，我会亲自庒她上祭祀台的！”姜本收回手，转⾝对姜父和姜⺟说道。
“嗯，这件事情我会让巫主出来主持的，而这惩罚有多重，是什么惩罚由巫主决定！”姜父见状，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酋长！”姜本说完，面露感激，部落里的人都知道巫主是最公正的。
下午，姜明和姜立、姜冉他们狩猎回来，在部落的塞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多了两人在把守。
姜明正觉得奇怪呢。随后，把猎到的猎物抬到大厨屋这里，就见祭祀台上有人在接受惩罚，而他已经好久没出过屋子的爷爷，此时，也在祭祀台上。
一问之后，刚回来的人们这才知道昨天部落里发生的事情。
姜冉闻言，气得直想冲上去揍雨嫂子两拳！
姜明皱着眉，放下给姜婐带的果子，转头看向姜驻部落的方向，沉着脸，面上不见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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