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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火烧乡政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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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翻着自己这些ri子记录下来这些村长和‮记书‬,尤其是田间地头劳作的农民们诉说的困难,他的眉头拧在一起,他用笔在记录了満満的笔记本下面写着:“要各村将农民们提出来的生活困难和急需要解决的问题统一成文字,集中的给汇报上来,然后归类,看哪些问题是眼下必须要处理的,哪些问题是长远的,而哪些问题是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的。”

  写完了之后,他合上本,看着晨曦在庄稼地里闪着暖暖的光线,心里久久的难以平静。

  “吱!——”

  “小心!”

  突然的停车让赵文差点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蒲chun根张开嘴就要骂,却目瞪口呆,头也不回的拍着⾝边的赵文说:“头,你看。”

  赵文朝外看去,登时摇了一下头。

  外面的大路上,一个光着⾝子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大西瓜,站在大路中间乱蹦乱跳,小张回头说:“乡长,这女的忽然蹦了出来,我没看到。”

  赵文摆摆手,说:“没伤到人就好。”

  坐在前面的刘強说:“这个女人是王家嘴的,她的情况我知道。”

  赵文说:“她家里还有人吗?怎么村里也不管?”

  正说着,那个光⾝子的女人将没有切开的西瓜咬了一口,哈哈大笑着将西瓜对着赵文几个坐着的车子扔了过来,然后唱着歌,蹦蹦跳跳的顺着大路跑远了。

  那疯女人扔过来的西瓜砸到了挡风玻璃上,红sè瓤绿的皮和黑黑的西瓜子溅的车上哪都是,赵文说:“下车吧,前面就是王家嘴,咱们走着过去。”

  蒲chun根说:“nǎinǎi!真大的西瓜,浪费了。”

  赵文看了他一眼,蒲chun根才觉察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语病,也不知道他是在抱怨那个刚才的疯女人,还是给那个女人叫nǎinǎi。

  蒲chun根看见赵文已经走了几步,就追上去:“昨个晚上我听说,吴満天那‮八王‬羔子,好像找几个人喝酒,串通了几个村的人,准备反水呢。”

  赵文看着前面,说:“梁山好汉?反水?”

  蒲chun根看到刘強离自己很远,小张正在擦车,就说:“那家伙最近活动的很频繁,妈的,我要是犯在我手里,我咯嘣嘎吱的非割掉他那不顶事的小萝卜不可。”

  最近一段时间赵文和蒲chun根两个几乎总是在一起,两人之间的交往也越来越深,赵文知道蒲chun根这人其实很有些城府,只是嘴巴上爱咋咋呼呼的,给人一个没什么水平的感觉。

  赵文心里只道,凭自己在短短的十来天走访的这些村,和这些支书村长的短暂接触,未必能就能让他们向自己靠拢,毕竟自己当乡长的时间太短,以前都没人注意过自己,自己也没有韩缚驹吴満天等人的影响力大,但是也要看到自己的优点。

  自己的优点就是,自己是县里委任的乡长,这一点很重要。

  国人在思维上有一个惯xing,那就是上级‮导领‬作出的批示,下面的人只有遵守和执行的份,即使有什么不満和怨言,但是不会明理上反对。

  可是,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沾沾自喜。

  赵文很喜欢一个成语,就是“居安思危”他在从前做小偷时就是时时提放别人冷箭暗伤,这个时候他更加在意,做什么事情总是前思后想的,生怕自己走错一步。

  其实赵文早就留心着韩缚驹几个的动静,但是除了韩缚驹外,吴満天这个人心里想什么,几乎就在脸上写着,没什么好顾虑的。

  这个总是面不改sè的冷面韩缚驹,有些难对付。

  要正面的、用阳谋的策略对付一个明知道对你有歹心的人,并不比用yin谋暗害那个人容易。

  因为你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这样就影响了你办事所采取的手段和所想达到的效果。

  王家嘴村支书王国林见到赵文的时候,赵文正和地头⼲活的几个农民说着话。

  “西瓜不熟?”

  “熟透了。”

  “西瓜不甜?”

  “不甜不要钱。”

  “那,这是有人已经预定了?”

  “毬,预定了我还坐着玩泥巴。”

  赵文看看満地的西瓜,问:“那你们怎么任着这些瓜在地里坏掉?”

  “你是弄啥哩?问东问西的。”

  赵文笑说:“来村里找个人,看你这瓜好,想尝尝。”

  那人从⾝边随手摘了一个西瓜递给赵文,蒲chun根在一边伸手接住了。

  蒲chun根没有穿jing服,穿着jing服的刘強和司机小张在一起,所以这地里的人不认得赵文和蒲chun根。

  蒲chun根用手一拍,说:“好瓜,那你是不愿意卖?和媳妇吵架了?呵呵。”

  这人坐在地头,接过蒲chun根递过来的烟,说:“谁不愿意卖?和媳妇吵架和钱没吵架。”

  “妈逼都成种西瓜的,卖家比买家都多,西瓜卖给谁?大城市里西瓜贵,可咱们这里没人收,要我去市里卖,卖的钱还不够路费,划不来。”

  赵文说:“对,我就说一路上看到的西瓜田真不少。”

  “这人都ri怪,你种西瓜,他也种,你种草莓,他也跟,都是一窝蜂,到最后大家都卖不出去,都**挣不到钱。”

  “那不能做些别的?比如说出去打工?”

  那人斜着眼看了赵文一眼,说:“农民不种地去打工,哈哈,也不是不行,你看到刚才那个光庇股女人没?”

  “刚才看到这里有一个光⾝子女人,咋回事?”

  这人昅着烟,笑笑的说:“一个村的,说谁坏话都不好,她男人就是到外地打工了,她在家守不住,和村里的二流子胡混,结果男人挣钱回来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要和她离婚,两人吵了一架,结果男的就走了。”

  “这女的在村里名声臭了,留不住,去了大城市,不知怎么的就做了舞厅的坐台‮姐小‬,碰上几个玩的欢的主,那几个男的就把她给轮着jiān了,完事后她就大闹,结果被人家一伙辟瘪一顿,就有些傻了。”

  蒲chun根看了赵文一眼,那男的继续说道:“这疯女人在乾南到处告状,结果告不赢,満大街乱跑,不知道被谁又给作践了,于是彻底的疯了,后来被乾南‮安公‬局的给遣送了回来。”

  “你说,男人还敢出去打工不?你在外累死累活的挣钱,你老婆跟别的男人在家里ri的美,嘿嘿,你是要钱,还是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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