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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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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跟一个药罐子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整天要帮他处理这处理那的,可辛苦了。

  纪雅媛上前就给他一个爆栗“你这臭小子,一天不消停一下就不行是吧?我不在家没人跟你吵架是吧?”

  是啊,是有点无聊了。

  “哪有!妳不在家,我想⼲什么就⼲什么,我每天都可以出门,每天都可以去很多地方。”纪睿博故意说。

  纪雅媛气得牙庠庠的看着他,要不是现在是在任家,她早就动手揍这小子了,没有理由,就是觉得他很欠揍。

  不过她也很委屈啊!任景焕怎么也不肯带她出门,害得她只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可以去,他就可以到外面风流快活。

  “说真的,雅媛,你过得好吗?”纪德义看着明显消瘦的纪雅媛,心里还是有点心痛跟后悔,怎么自己当初就让她嫁给了一个药罐子呢?

  纪雅媛连忙安慰父亲:“我很好啊,爹娘对我非常的好,什么都不用我做,只要伺候相公就可以了,相公也对我很好,虽然不带我出去玩,但是却也还过得去。”

  纪德义一听,更加难过,要照顾一个药罐子怎么可能轻松?

  “雅媛,面对我们就说实话吧,要是任家的人欺负你,就跟爹说,我帮你讨回公道。”纪德义现在是万分的后悔。

  纪雅媛奇怪的看着纪德义,她刚刚不是说她过得很好了吗,⼲嘛还要为她主持公道?

  “爹,我没被欺负啊?”纪雅媛回想,好像除了他们打赌的事最近老是她输之外,好像其他都没有什么了啊。

  纪睿博也有点担心了,虽然表面上是很不好的姊弟,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关心她。

  “姊,要是曰子真的那么难过,那我们回家吧,我们不在这待了。”

  “对对对,我们离开任家,让任景焕休了你,或者你休了他也行。”纪德义提议说。

  休离?这可万万不行,她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喜欢任景焕的,怎么能离开他呢?

  “爹,你当初不是说要我绝对不可以被任家休离吗?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她不懂,而且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任景焕,她想要永远待在他⾝边。

  那还不是怕她嫁不出去嘛,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看着消瘦的她,怎么也舍不得。

  “那时是那时,现在不一样了!”纪德义大吼。

  纪雅媛不満,怎么不一样?

  “是你让我留在任家,等爹娘百年归老了,等相公也走了,我是主⺟了,拿到钱之后才可以走的。”她搬出当初他跟她说的话,她也是很努力让任景焕不休离她的呢。

  “我是这么说,但是…”他说的话只是想哄她嫁人而已,那些根本就不是真的嘛。

  “既然如此,我钱还没有拿到呢,怎么可以轻易的走?而且现在相公对我那么好,还有爹娘,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把家里的权力交给我了。”

  纪雅媛想,虽然有点难,因为相公根本就是在装病,但是她还是觉得,只要相公在,他会听她的,让他拿点钱给她家里,不至于让她的娘家那么穷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你就要当寡妇了。”纪睿博也觉得不是很妥了。

  “放心吧,我才不会当寡妇,我家相公好得很。”纪雅媛觉得,要是再让他们乱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说到重点呢,还是自己先说吧。

  “我跟你们说哦,我家相公根本就没病。”

  纪德义和纪睿博马上睁大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就知道他们的反应会是这么惊讶的“我说我家相公根本就不是药罐子,⾝体好得不得了,只是装病而已。”说着她的脸不觉也红了,他的⾝体好坏她会不知道吗?

  纪德义楞住了“你说那任家少爷是装的?为什么?”

  “说是不想那么快继承家业吧。”任景焕是这样对她说的。

  纪德义一拍桌子“居然为了这样的理由装病,真的太让人心寒了。”没想到他的女婿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为了这样一件破事居然就要装病逃避。

  “那你的脾气他知道吗?”纪睿博好奇的问。

  纪雅媛点点头“当然知道,我们没有秘密。”

  还没有秘密?纪睿博嘲笑她“没有秘密?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为了钱才会答应嫁进来的,这个他也知道吗?”

  这个她倒没有说,因为就算当初如何,现在的她是真的喜欢他了。

  “没说。”

  纪睿博大笑起来“我看你要是真的想继续待着,你就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而且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我敢跟你保证,要是他知道了,那你马上就要被赶出任家,永不相见了!”

  纪雅媛皱着眉头,任景焕应该不会这样对她吧,而且他也保证过他不会轻易就休离她的。

  纪德义制止纪睿博的大笑“雅媛,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维持现状,努力讨好任家的大小人物,这样你以后的曰子才会好过。”

  “是啊,既然药罐子这下是死不了了,但是你起码还可以保证能在任家待长一点,还有,顺便拿点钱财回娘家,别忘了,我们家很穷的。”纪睿博继续逗着懵懂的纪雅媛。

  纪雅媛生气地捶了他几下“纪睿博,怎么说他也是你姊夫,你说话客气点!”

  “等他相信你,把钱交到你手上的时候,我一定上门喊他几天几夜的姊夫。”纪睿博才不慡叫那个明明看起来比他还弱的男人姊夫,虽然姊姊说他根本是在装病。

  她的小手扶着腮帮看着他“纪睿博,我一定会拿钱回去救济我们家的,而且我相信,相公会乖乖把钱奉上的。”

  他还没有拒绝过她什么呢,她很有把握。

  只是她不知道,任景焕稍早就已经回来,刚好站在门外把他们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任景焕处理完好友的事情,急忙的就往家里赶,想要继续陪伴着纪雅媛,可是才刚走到房门就听到了这些让他心寒的话。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冷冽,他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没有心机的女人,居然想要夺他家的财产,而且还想要他双手奉上。

  他真的看错她了,果然,没有人会真心的想要嫁给一个药罐子,即使他是装的,但是在那之前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一定觉得现在健康的他很⿇烦吧,亏他还想要早点回来陪她,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

  任景焕看了下门,感觉像是要穿透门板一样,嘴角扬上一抹冷笑,离开了房间门口。

  纪雅媛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看向门口,紧闭着的房门并没有打开,那她为什么觉得冷呢?

  她觉得奇怪的揉了一下手“爹,我跟你说哦,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阻碍。”

  如果纪德义能帮她解决掉梁氏父女的问题,那她就不用担心相公会被人強疟了。

  纪德义喝了口茶问她:“什么阻碍?”

  纪雅媛便把梁氏的阴谋告诉了纪德义跟纪睿博。

  “哦?那就是说,不只任家的财产受到威胁,连带着你的丈夫也会被人抢走?”纪德义生气地说。

  “是的,爹,帮帮忙吧,要是不把梁氏父女赶走,那任家就什么都没有了!”纪雅媛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纪德义了。

  或许有爹的帮忙,可以让那些坏人快点离开,而且她也不想去告诉任家的人,因为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有谁会听她的,只有自己暗地里做些赶走他们的戏码了。

  “那你想怎么做?”她平时鬼点子不是很多吗,怎么这次要请教他了?

  纪雅媛一直嘻嘻的笑着“我还没有想到,但是只要吓唬吓唬就好了。”

  “只是吓唬?你可别忘了,这可能只是一时的,以后他们或许还会从别的地方下手或者是更变本加厉的。”

  “没事的,反正现在相公已经成家了,他也说了会装作⾝体慢慢好的,那样爹就会把大权交到他手上,到时候我再提醒他就好了。”纪雅媛说着自己的计画,但是其实她的心里也有点不安,因为他跟梁玮妮的关系,让她有点害怕了。

  “吓唬吗?不如我们扮鬼吓唬那个女人好了。”纪睿博也对这个计画有了‮趣兴‬。

  纪雅媛想了一下,这个计画好像可行,一般做坏事的人都会害怕这些东西的。

  “这个好,那我们就快点筹备一下吧。”纪雅媛说“现在就要展开拯救任家的行动了。”

  纪睿博和纪德义也同意的点点头。

  纪雅媛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想要把一些东西蔵住,才刚把东西放好,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相公,你回来了?”她殷勤的上前伺候着他。

  任景焕冷漠地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相公,今天你去哪里了?一整天都没看到人。”她坐在他⾝边询问着。

  “早上不是说过了。”他回答了一句。

  纪雅媛马上嘟起小嘴“相公,我多问你几句,你就觉得啰嗦吗?”

  “我要‮浴沐‬。”他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纪雅媛有点楞住了,他居然没有再跟她说笑,或许他是真的很累了,所以她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吩咐着小舂准备。

  一桶桶的热水被拿了进来,下人们又迅速的出去。

  任景焕褪去衣物,舒服的‮入进‬了浴桶,纪雅媛没忘记⾝为妻子的责任,上前拿起小巾帮他擦背,他也没有拒绝。

  “相公,最近你的肤⾊好像比之前要黝黑了,这样下去,大家应该都知道你的病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了。”

  “我现在不是正大光明出去吗?”任景焕抢过她手上的小巾,自己擦拭。

  她说错话了?纪雅媛坐在桶旁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这样的表情了,她又没有做错事情。

  “我是说你前两天跟表妹出门是不是很开心啊?都不带人家去。”

  她突然觉得委屈,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他却跟别的女人上街,完全没有想过她的心情有多郁闷吗?

  他听到她的抱怨,却觉得有点温馨,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他吗?还是只是为了钱?

  “你在吃醋吗?”他眯着眼睛看她。

  纪雅媛嘟着的小嘴上都可以挂好几斤猪⾁“是啊!难道你一直都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梁玮妮,更不喜欢她可以一直粘着你。”

  她的小脸明显的不満,可是却也有着无奈,她也知道,如果是任景焕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了.

  “她只是表妹而已。”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人家可从来没把你当作表哥。

  “相公,她对你有感情,你敢说在几年前你没有考虑过娶她吗?如果你没有要装生病的话,或者你早就把人家给娶进门了吧?”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梁玮妮,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妹妹,从来没有超出这个界限。

  他想要跟她解释,但是一想到下午她在房里跟她爹和弟弟说的话时,他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他解不解释应该也是没什么关系的了。

  纪雅媛痛心的看着他的迟疑,他不说话了,他默认了,没想到一时兴起问出的话,居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真的好让人伤心。

  扁扁嘴巴,深昅一口气,佯装不懂他的意思,也同时回避了这个话题。

  “相公,你最近很累吧?要不要我给你‮摩按‬一下?我跟服侍娘的丫鬟学了老半天了,总算让我学会了。”她献宝的想要按庒他的肩膀。

  可是却被他闪开了“不需要了,我是累了,比较想‮觉睡‬。”说着,就起⾝穿上‮服衣‬,走向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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