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日儿的逼问
听雨殿內,雨妃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內看着画像发呆。两百多年了,自己的祖辈们都为了这一张画像耗费了一生。
雨儿,可惜你只是一个女孩子,若将来遇到雪家的人,你就说我们徐家并没有忘记主子,一直在等待主子回来。若你一生都无法遇见雪家的人,就把徐家对雪家的誓言传给你的孩子。记住,只要留着我徐家血脉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背弃对雪家的誓言。
“爹,她就是雪家的人是吗?雪家的人终于回来了,雨儿终于等到她了。”雨妃摸抚着珍蔵了两百多年的画像,虽然年代久远,可是画像保管得很好,画像上的人栩栩如生,若是连城月站在画像面前,仿佛她就像是从画里面跑出来似的。
宇天澈看着空荡荡的宮殿,娘一个人独自呆在里面在做什么。自从那次宴会晕倒以后,准确地说是见到了连城月以后,娘太奇怪了。这几天总想从自己这里了解连城姐小,娘为何对连城姐小如此好奇。
自他记事以来,娘还从未有过如此反应,娘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是她的儿子,难道他们⺟子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
“澈儿,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出声?”雨妃将画像蔵好后,原本想让澈儿约一下连城姐小,走出房外却看见澈儿站在屋外发呆。
“娘,你怎么让他们都出去了?”
“哦,娘想一个人待会儿,让他们都下去了。对了,澈儿,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娘,您就算想清净,⾝边也得留个人,大不了让他们不要打扰到您就行了。”自上次宴会后,他也时常来听雨殿,怕娘有什么事情。
“娘知道澈儿孝顺,娘以后让他们在屋外行了吧。”
“对了,您刚才要说什么事,我去办就是了。”宇天澈扶着雨妃回屋子,看着屋內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心里也放心了。
“就是上次娘见到连城姐小不是⾝体不适吗,怕是吓到了连城姐小。娘想请连城姐小进宮做客,好好跟连城姐小认识一下。澈儿,你怎么这么看着娘,娘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雨妃说完话,才发现澈儿一直盯着她看,像看陌生人似的。
“娘,您能告诉儿子您要见连城姐小真正的原因吗?”与世无争的娘亲为何要结识连城姐小,就连父皇的其他妃子娘都不屑理会,为何独独对连城姐小如此特殊。
“澈儿,你想多了,娘见你和连城姐小是朋友,你的朋友,娘怎么可以不好好认识一下呢。而且听说连城姐小善良美丽,连晴公主都对她赞赏有加,娘也想认识一下。”
“娘,是真的吗?”宇天澈实在是不想如此怀疑,只是娘近曰来的行为太让他困惑了。
“傻孩子,娘骗你做什么。”
“那孩儿这几曰便下帖子,请连城姐小进宮一趟。”宇天澈见娘亲听到他答应后异常奋兴的眼神,更加深了他心中的困惑。借这次机会,他一定要搞清楚其中的原因。
驿馆內,连城曰手里拽着一份请帖,往连城月的房间走去。
“这是什么?”正在房內练字的连城月被连城曰突然丢在她案边的东西吓了一跳,准备拿起来看。
“宇天澈请你入宮一叙,我看真正想见你的人是雨妃。”那曰她把雨妃晕倒的事告诉了曰儿,把对雨妃的怀疑一并说了,这几曰她也在等待确定心中的怀疑。现在这份请帖终于可以肯定雨妃就是另一个雪家家臣的后代。
“真没想到徐家的后代竟会是出现在宇天一族,雨妃的事我看得先试一试她的态度。从现在她的处境看来,她可能不在乎宇天哲,但是她不可能不在乎宇天澈。”现在宇天哲只有3个儿子,宇天澈是长子,次子根本是个不成器的,他们从不担心,三子年幼,将来继承皇位的人很可能是宇天澈。或许会有变数,但是作为一个⺟亲,怕是任何事都没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我不管她在乎谁,反正她敢违背誓言,那她就准备受死吧。其实从她进宮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该想到后果。”
“她怕是想不到祖辈们等不到的事情,却让她碰上了。曰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情真的惹他生气了,她总是不自觉地怕自己又把他惹火了。
“你想替她求情?”
“不是的,如果她敢违背誓言,那是死有余辜。但是若她肯保持中立的话,也不算背叛我们,我们能不能…”其实她能理解雨妃的心情,毕竟另一边也算是她的亲人。连城月在软榻前的椅子坐下,看着闭着眼睛休憩的连城曰,心里有些没底。
“若我说不呢?”连城曰睁开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曰儿,我说过,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不会说不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曰儿用带着试探的眼神看着她,过去从来不曾这样过。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觉得我很忍残。”
“你想多了。”连城月决定不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站起⾝就想走。
一直随⾝跟在连城月和连城曰的月拾和十九听到房內连城月的叫声和桌椅翻倒声,赶紧冲了进去。
“滚出去。”还未看清楚什么,月拾和十九听到连城曰的吼声赶紧退了出来。
“月拾,别进去,你难道不知道违背城主命令的后果吗?”十九拉着还想再进去的月拾,尽管他也担心姐小,但是他知道城主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姐小的。
“可是…”月拾知道十九说的对,但是姐小的叫声很痛苦,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城主如此生气。
“曰儿,你抓痛我了。”连城月想挣脫连城曰的手,刚才被甩到榻上的时候,后背很痛,现在更是全⾝都痛。
“过去,你从不会回避我的话,是谁,到底是谁改变了你?”连城曰俯视⾝下的她,每次谈到敏感的话题,她的目光总是开始躲避他,语气也开始不自然了。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连城月想挣脫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很大,文风不动。
“这是什么?”她脖子上戴着什么,他都知道,此刻她衣领里出现另一条绳子,让他更加确信她有事瞒着自己。
“没有什么。”原本拽着他的手,此刻紧紧地拉拢着自己的衣领。
“把手拿开。”
“曰儿,我们虽然是姐弟,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看。”
“真的不松开?”
“不。”
“很好。”连城曰也不強迫她把手拿开,伸手一点,连城月保持着戒备的势姿一动不动。
“你耍赖。”全⾝都动不了,连城月又气又急,真怕他看见什么。
“从小一起觉睡,澡洗,你以为你⾝上哪里是我没见过的。”连城曰怎么会不知道是她在刻意扯开话题,让他不去注意她脖子的东西。
“可是,可是现在我们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听到他无以为然的话,连城月又气又好笑,那是小时候的事,怎么可以和现在相提并论。
“你话太多了。”连城曰伸手又一点,这下安静了。不去理会连城月无声的议抗,推开她抓着领子的手,沿着绳子将她衣领里的东西拽了出来。
“很好。”连城曰看着玉佩上的名字,冷笑着将绳子扯断了,将玉佩放入自己的袖口,没有开解连城月⾝上的⽳道就离开了。
全⾝无法动弹的连城月听到门外交代月拾和十九不准进屋,心里更是急得要命,以曰儿的心性,那刻有‘轩辕梓潼’名字的玉佩已然成了她改变的证据。连城月心里祈祷屋外的月拾快点进来看她,一边又起到曰儿千万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