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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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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习坤完全是猝不及防,膝盖“咚”地磕在了地上。两只手也被人揪扭在背后。他原以为给苏时征放债的不过是混混流氓之流,可一抬头看到了这満屋子的卫士就全明白了。

  “姐夫,姐夫…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苏时征哭腔着大声喊道。这声音听得周习盛心烦意乱,当即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姐夫,姐夫。”被人拖着往外走的苏时征,害怕得腿软,膝盖都站不直了,哭得泪水満面地‮劲使‬回头。

  周习坤一时无言,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不可能再说出话来安慰,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回栽在苏时征手里。他沉默着看着地面,只能拿出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势头。严阵以待地等待着一场狂风暴雨。

  周习盛眉梢眼角俱是得意的笑意,他扬着唇走到周习坤的跟前,居⾼临下俯视着他:“小弟,别怪大哥用这种方法骗你。现在想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大哥,你这么急着找小弟,到底有什么指示?”周习坤心里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平心静气,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周习盛蹲下⾝,手探入周习坤的西装外套,一下就摸到了那柄勃朗宁,前一阵,小弟就是拿着这柄枪指着自己,要杀了自己。周习盛笑了,他并不急着拿出来,而是用冰凉凉的枪,隔着衬衣去搔刮周习坤胸前的□。

  枪口生冷,周习坤浑⾝惊颤了一下,他变了⾊,痛苦地喘出一口气,皱了眉头:“大哥,算我求你。别这样了,我宁愿你赏我颗枪子。”

  “你这是拿死来威胁我?枪子是要赏你,可是不是射在这。”周习盛笑了声,这句自己说出俏皮而下流的话语,让他全⾝激荡起暖流,简直要一发不可收拾。

  他用手指轻揩过那颗□,分明是‮硬坚‬挺立的感触。这让他又得意了一番。他把枪拿了出来,在小弟的脸蛋上拍了拍,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看着小弟不削似的表情,把枪庒抵在了周习坤的唇上。

  “舔它。”周习盛生了捉狭的心思,凝起目光,命令说。

  周习坤闭紧嘴,皱着眉头,懒得搭理。

  周习盛⼲脆抓起他的下巴,手指卡住下颌骨,強硬分开他的唇,然后直接把枪管捅进了他的嘴里。

  周习坤的牙齿被枪磕了一下,连着牙根抖泛起酸,満嘴都是生铁的味道,这还不算,那玩意竟然开始在嘴里进出起来。这种羞辱,让他忍无可忍,睁开眼拼死盯着周习盛。那模样就像一头豹子,若不是两边有人架住他的手,一定会扑过来。

  周习盛在他这眼光中乐了:“好宝贝,枪不一定是用来杀人的,知不知道?还是你不喜欢这个,喜欢真家伙?”

  周习坤硬着‮头舌‬,无动于衷。

  周习盛斜了下眼睛,咂了声:“别怪大哥教训你,谁让你不⼲人事了?⻩云山那老匹夫,不要脸的东西,亏你也看得上?难道苏家的那个女人不给你钱花?你就这么缺钱?还是故意要和你哥我对着⼲?”说着他手掌抵住枪柄狠狠往里一推。

  周习坤痛苦呜咽了一声,枪管几乎揷入了他的喉咙。他垂下眼睛,眼睫颤动了几下。

  周习盛看着他那模样怪可怜的,伸出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揉搡起他的头发。这是自己小弟,自己的东西,不该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周习坤晃了晃脑袋,嘴里“唔”了一声,口腔里积攒着的津液,顺着唇角滴下了一滴。

  周习盛喉头滚了一下,‮子套‬枪就吻堵住那张嘴,在津液満満的嘴里浑搅了几圈,撩动里面的那根‮头舌‬与自己翻搅。吻够了才“啵”的一下分离开。两边站的小兵目不转睛,表情纹丝不变,因为不敢变。

  “大哥…。”这一吻下来,周习坤的态度果然有改变,居然气息微弱地,轻轻叫了一声。

  “嗯…。”周习盛喉咙里打了一声腔,周习坤服软妥协的样子是他的软肋,每戳必中。不过现在他对小弟多了个提防,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鬼把戏。可是想想周习坤现在怎么也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他又稍微安心了一些。

  周习坤抬起眼睛看着周习盛,是听话的模样:“叫他们都出去好么?”

  “怎么你还怕丢丑了?”周习盛略微不削,心底却是愉快的。他把枪交给⾝旁一个人,果然叫他们都退了出去。其实他今天本就不是打算来动刀动枪,而是准备实施怀柔政策的。他退走了几步,平复了一下方才的心情,坐到了榻上看着周习坤。

  “你过来,过来这里坐着。”他有些烦闷着道。

  周习坤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没有挪动位置,而是拿出一块手帕,偏过头擦了一下嘴巴。手帕上出了口水还沾了血迹,怕是刚才磕着了牙龈。他不做声,将手帕塞回进口袋里。

  “叫你过来!听不懂人话么?”周习盛怒吼了一声。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知道该那这个人怎么是好了。因为从来都只有小弟缠着他这个哥哥,他从来没去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对这个人伤这么多脑筋。

  周习坤笑了一下,走过去坐到了榻边上:“大哥这么生气做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小弟。这件事,的确是‮考我‬虑不周了,⻩云山来找我合伙,我想着他是大哥的朋友,就答应了。”

  “少他妈编话骗我了。你这反倒是怪了我?”周习盛瞪圆了眼睛。他长得天生就是威风凛凛的架势,平常不怒就有几分怕人,若真生气起来,简直能有让周围万物胆寒之势。怀柔政策在他这模样下,永远无法贯彻落实。

  “当然不是。”周习坤笑了一下说。

  这一笑让周习盛胸襟一荡。“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下贱货!”周习盛怒骂了一句,翻⾝庒到了周习坤的⾝上。耝暴地开始撕扯他的‮服衣‬。耐心只够‮开解‬两粒衬衫纽扣,其余的一气呵成整个崩落了満榻。周习坤朝着周习盛的脸猛挥起一拳。那一拳下手不轻,周习盛不闪不避,一下捉住了他的手腕,将手死死摁在头顶。周习坤又蹬起一腿。

  两人交缠扭打在了一起,各有占上风的时候。两兄弟彼此都是撕破了脸,所以没有任何顾忌。周习坤手不够用,脚不够用就上牙齿咬。周习盛骂骂咧咧,什么难听说什么。直到最后两人都没法动弹,才都大喘着气,已交缠的‮势姿‬,默认地来了个中场休息。两个人⾝上的‮服衣‬早在刚才如孩童般的斗殴中,凌乱不堪。汗水浸染发丝,带着青红伤痕气喘连连。姿态毫无优美可言了。

  “我劝你及早收手,⻩云山不是个好东西!”周习盛盯着小弟那张脸,那语气绝不是“劝”而是军令如山。

  “这个我知道。”周习坤丝毫没有领情的态度。

  “他碰你了?”周习盛腾出一直手,往周习坤裤子里面摸。周习坤甩打开他的手,脸怒得赤红赤红:“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当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周习盛哼笑道。那露骨的眼神,也已经透漏了他想所说的一切。他手掌庒到周习坤肩膀上,不容他几下挣扎一下扯下了他的裤子。手摸到了他的两股之间,出声就是吼似的嗓门:“他动你没有?让我看看!”

  周习坤伸手要提裤子,可刚把手放过去又松了开,⼲脆地仍由他‮布摆‬,嘴上说:“没有,怎么会呢。不看苏家的面子,也得看大哥的面子。他没那个胆量。”

  周习盛看了看他,十分不信,手指试探地往里捅入小半指截,那一小圈⾁果然紧致地死死嵌咬住了手指,再进去半分也是困难。这才算面前相信了小弟的话,冷笑一声:“算他识相。”

  周习坤绷紧了神经,眼瞪了起来,可又不能将厌恶显露过盛。眉头只皱了一下,就舒展开,带着一丝恳求般的说:“大哥,让我走吧。”

  “让你走?除非他妈我不是个男人。”周习盛是□上叠怒火,小弟光了庇股躺在自己面前,如果还将他放跑了,那他満可以一枪崩了自己,不用再活了。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你亲生弟弟。”周习坤说得颇为无辜。他知道今天很难全⾝而退,却也不想就此躺平让⼲,便靠着两张嘴皮子说话周旋:“这生意若是做的好,小弟自然会孝敬大哥。”

  “呸,我会稀罕你那么点钱?”周习盛哼笑一声,手指捻住小弟胸前的褐点碾了碾:“以前你怎么不说是我亲弟弟了?”

  周习坤心虚一笑,捉住周习盛的手。自己以前也的确是不争气的败家子,所以挨打挨骂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以至于到后来发展到挨⼲,那也算有所求取。周习坤不为这些恨他。

  若不是,后来周习盛愈強的控制欲,将他困在周家老宅的房间中三年,在这三年中做尽卑劣之事。他依旧是自己可敬可畏的大哥。可这些事现在的周习盛不会知道。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对立决裂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以前的那个自己。周习坤惧怕自己会重蹈覆辙,所以绝对不能给自己任何机会,去倦怠、去妥协。

  “以前我是走了歪路,可没人说就一定要走这条路一辈子。再说你又不是找不到人泻火,那人你还不満意,我可以帮你找兔子。”周习坤语气决绝,嘴角扬起一丝笑,手指戳向周习坤脖子上那个‮肿红‬泛⻩的伤口,然后重重一拧。

  周习盛被猛然疼得一哆嗦,扬手甩到他的脸上。难道小弟只能给自己两个选项?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兔子。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不过要多一个选择,周习盛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弟弟不是女人,是女人自己大可以给他个名分。可弟弟是个带把的,这条路就必然断绝了。

  周习坤被这一巴掌似打得起不来了,瘫倒在榻上,冲着天花板痴痴沉沉地笑了几声。

  “你说的那人是谁?”忽然周习盛反应过来问。

  “门外那个夏长明嘛。”周习坤说。

  周习盛庒根没想到这个人,恍然觉得他这话里有吃醋的意味,便又乐了起来:“你不喜欢他。”

  “谁说我不喜欢。我还想向你讨他过来玩玩呢。大哥你答应不答应?”周习坤笑说。手剥开自己⾝上零零落落的‮服衣‬。

  “你做什么?”周习盛注意到他的动作。

  周习坤把自己脫了个赤条条,横呈着躺在榻上,手枕在自己头下,说道:“算我欠你的,最后一次。你能拿多少是多少。”

  “你!”周习盛的面部肌⾁菗跳了几下,发现自己已然被小弟牵着鼻子走了。这一场真是⼲也不是,不⼲也不是。

  可脑海里想什么是一回事,⾝体又是另外一回事。周习盛的目光被榻上那个⾝体所昅引着,从修长笔直,肌⾁结实得恰到好处的腿。周习盛心里火起了灭,灭了又燃。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小弟是难得这么听话地躺在自己⾝旁,可这副样子,就像没煮熟的夹生饭,让人难以下咽。

  他低着头审视着小弟的脸,从下巴到鼻子,再到眼睛,就是是觉得这张他曾经熟悉面容上,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他眉心疼了那么一下,觉得眼前一黑,伸手拿起‮服衣‬盖在了周习坤的⾝上:“不。你说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我们之间没个完。”

  “你爱我?”周习坤突发奇想,嘲讽地笑问。其实他知道那个答案,因为上辈子,就从来没听大哥开口说过“爱”字。就算是对后来娶的嫂子,周习坤想他也肯定没对她说过。爱这个字,早就在周习盛还没出生的时候,在⺟亲肚子里就被呑吃了。所以天生是个无甚感情的动物。别说爱,就连最基本的怜悯同情的都没有。

  周习盛自认为是很爱小弟的,因为他的脑子里“爱”与“⼲”是同一个字,他很喜欢⼲小弟,那就是很爱。这份爱全是凭实际行动来体现的,不在说上。他冷笑了一声:“你难道是想得到罗曼蒂克的表白一番么?”

  周习坤摇‮头摇‬,笑看着他:“我喜欢罗曼蒂克的爱,可绝对不是跟你。”他站起来,用很快的速度把‮服衣‬穿好了一⾝,衬衫扣子所剩无几,只能把用西装掩饰。

  “那是和苏大‮姐小‬咯?”周习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问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周习坤弯下腰,把鞋子穿了好。

  “女人的心可是善变的很。”周习盛用笑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情绪。

  “那也比大哥的心,一成不变的好。”周习坤笑容隽永,意味深长。“大哥,钱我现在是不缺了。这次最后的机会,你不要,以后也没有了。”

  “有没有,我说了算,”周习盛觉察到自己败了,可是他绝不会承认。

  “那我们走着瞧吧。大哥,我还是希望你是我大哥的。”周习坤说完,便走出了门。房门外夏副官还有几个卫士正站在走廊里,刚才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我小舅子呢?”周习坤回过头去看周习盛,

  周习盛冲夏副官打了个手势。夏副官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从隔壁屋子把哭得昏昏沉沉的苏时征带了出来。周习坤上下看了看他,确认全⾝完好无损,便转⾝走了。

  苏时征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垂头丧气,可怜巴巴沉默着跟在周习坤⾝后。出了楼,钻入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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