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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兵营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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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本文章节登陆白素兰说完,大厅內一片寂静,元熙却是皱了眉,直直地看向了白素兰!

  白素兰迎上了平王眼光,自以为是顾盼生辉,美目转兮,可是当她再细看平王看她眼神时,惊觉到他眼神中竟是露出了一抹嫌弃!不错,是嫌弃!这个突来认知,让白素兰有些不淡定了!她自认是封城第一美人儿,这封城贵族公子,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自己眼!这平王虽是俊美潇洒,可她却是知道这个王爷是个不受宠,真跟了他,以后也是没有出路。[四*库*书*小说网siksh]阅读本文章节登陆只是这一次,为了救父亲,为了白家,自己才甘愿放低了⾝段,来这里自荐枕席,想不到竟然被这个不受宠王爷给嫌弃了!

  她用眼睛余光偷偷地看了平王妃一眼,这平王妃虽尚未及笈,却是生宛若仙子一般,那出尘气质,无双风华,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一抹说不出优雅华贵!这才是王妃风范!

  白素兰牙齿轻咬了下嘴唇辰瓣,为了自己将来,为了父亲,她只能是忍了!若是父亲被问罪,那么她作为罪臣之女,下场是可想而知。她向来是心⾼气傲,看不上封城任何一位公子,就连人人盛赞欧阳三公子,她也是不屑一顾!可是现,自己这小王妃面前,竟是有种抬不起头来感觉!怎么会呢?不过一个尚未成年小丫头,怎么会有这般气势?她垂眸似是思索再三,又道:“王爷,民女所言句句肺腑,绝无虚言!只求王爷能够还民女父亲一个‮白清‬!”

  元熙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想要进王府侍奉本王?”

  白素兰听了,心里此时是五味陈杂,不过那‘喜’还是占了第一位!“回禀王爷!正是!”

  “本王九月才刚刚大婚,而且还有⺟妃赐下四名美人!怎么?你当真是打算不求名分?”

  白素兰听了,以为是平王已有了纳她之意,双腮微红,一幅女儿家娇羞模样“回王爷话,民女知道王妃尚未及笈,不能侍奉王爷。民女愿为王妃分忧!”

  静依闻言,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嘲讽之意!为我分忧?是为我替忧还差不多!静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向了元熙。

  白素兰则是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只要王爷肯让她近⾝侍奉,她便自然有法子叫王爷独宠她一人,到时候,虽不能为正妃,可是做一名侧妃,也还是绰绰有余!再说了,这⾼门大院儿里,名分只是摆给外人看,实际上,还不是看爷宠哪个,这哪个女人曰子便会好过?只要自己得了王爷独宠,哼!小小一个⻩⽑丫头,她自然有法子对付!这平王妃之位,早晚还不得是自己?虽然自己从心底里还是看不起这个平王妃位子,可是眼下为了自救,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罢了,平王就平王吧!这样,至少自己还有成为王妃机会,总比父亲被判罪,自己被发配好!

  白素兰这里打算盘倒是极好!甚至还有些觉得自己肯服侍平王,是平王福气!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平王会不会不要她?她想是,自己如何才能独获宠爱,救她父亲?

  也难怪了,这白素兰,自小便受到了良好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与白敏儿一样,都是按照将来都是要嫁入皇室标准来培养!只是可惜,白敏儿只是做了一名侧妃!现自己,竟也是要先做一名妾室了!白素兰虽心不甘,可也是别无他法,只得如此,心中轻叹了一声,认命吧!

  等了许久,也不见平王说话,白素兰才觉得心里有些没底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平王妃,顿时明白了,这是当着王妃面儿呢,王爷要纳妾,自然要王妃这个主⺟点头才行。便自作聪明地冲着静依方向,拜了拜,道:“王妃上!民女此发誓,只求侍奉王爷左右便是!绝不贪图名分!”

  静依心中冷笑不已!不贪图名分?这种骗鬼话,谁信?

  元熙则是眯了眯眼,这一次眼神中所流露出来不屑和轻视为明显了!而白素兰恰巧抬头,想着与平王眉目传情,这一看不打紧,只觉心神一震!

  “哼!枉你⾝为白府嫡长女,自小所受教养便是如此吗?白石现只是被罢免了所有官职,尚未叛罪,你⾝为他女儿不思如何为他分忧,安抚他情绪,反而来到本王面前说些不堪入耳之话,简直是丢了白家脸面!”

  元熙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了!

  白素兰听了,却是犹如当头棒喝!整个人呆若木鸡了!

  白素兰自嘲地笑了两声,摇着头,她不明白,她这样大美人儿亲自送上门来了,这个王爷竟然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是还严加斥责!这让向来眼睛长头顶上白素兰,情何以堪?

  静依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冷声道:“白‮姐小‬想说话,已经说完了吧?既如此,初一,将她送回去吧!”

  还没有完全回神白素兰,就这样被带出了平王府。

  晚间,平王府外书房。

  “如何?收获应该不小吧?”元熙看着眼前岳正阳问道。

  岳正阳则是痞痞地一笑“你猜?”不过,一对上元熙冰冷目光,又马上改口道:“还不错!这是清单。还有一些金银珠宝,只是按箱记,还没细算究竟值多少银子!”

  “二十万两白银!这个白山华倒是胃口不小哇!还真是胆大妄为!”

  岳正阳接话道:“这是自然!你也不看看他背后人是谁?那可是封城老大!虽说现已经被你给噤足了。对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赫,你要早些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治了他罪,还要堵住这悠悠众口哇!”

  “怎么?私蔵封城税收帐册,还不足以治其死罪?”

  “不太好说,你忘了,他可是这封城经营了十余年了。而且京城中还有护国公为其坐镇!只怕现,白石府上消息,已经有人马加鞭地送往京城了。”

  元熙冷笑一声“那些银子呢?”

  “都放进你库房了!”

  “银子不过是死物,有时,不见得就只能买东西吧?”

  “什么意思?”

  元熙一挑眉“字面上意思。”

  岳正阳不解,一脸不屑于知道样子,闷声道:“你以为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没那个心情!”

  元熙不理他,又开始处理一些政务。

  岳正阳他对面坐了,问道:“那个白石若是没了,你打算启用谁作文相?”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这封城,我是一个看着顺眼都没有。”

  “没有?我看你看那个欧阳夜眼神很是赞赏,怎么不过数曰,又改变了看法?”

  “那倒不是!欧阳夜人不错,可惜不是做文相料!破案可以,处理整个封城政务,只怕会有些应付不过来。”

  元熙点了点头“不错!文相一职,事关整个封城以后走向。本王还不傻,这件事情你就无需操心了。”

  “那就好。对了,你让我查有关宋浩事,莫非你怀疑他跟白石不是一伙儿?”

  “自然!你只需要暗中查访便是!如果我所料不差话,过些曰子,封城太平了,他自会主动找上你。”

  岳正阳似有所悟一般,点了点头“明白了!”说完,看着元熙专心致志处理政务地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上前探了⾝子,小声道:“喂!你那个小王妃还真是聪明!那白府那番话,可谓是字字精僻呀!是你教?”

  元熙头也不抬道:“哪里还用我教?她心思可是要比你想象中聪慧多了!”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小王妃越来越有‮趣兴‬了。”岳正阳那里自说自话着,全然是没看到元熙脸黑跟锅底一样!

  “你说,不过才十四,怎么就会有这么多心眼儿?跟个人精似!”岳正阳还说着,一转头,对上元熙冰冷如霜目光,吓浑⾝一颤,讪笑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如逃命一般,逃离了这书房!

  文华院內

  “王妃,您就这么放过那个白‮姐小‬了?她可是打了主意想要攀上咱们王爷呢?”柳杏儿有些不忿道。

  “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她还可怜?吃着山珍海味,住着豪华大宅,穿着绫罗绸缎,哪里可怜了?”

  海棠却是笑道:“你这丫头,王妃是说她堂堂千金‮姐小‬,‮夜一‬之间,成了罪臣之女,其⾝世落差太多!这白‮姐小‬可能一时想不出旁法子,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拯救白府,拯救她自己了!”

  静依点点头“海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白素兰,只怕也是被人利用了!我看她眼神,似乎根本就无心于元熙,却还是要厚着脸皮来说这些话,着实是让她为难了。”

  海棠一愣“这白‮姐小‬心思也真是奇了!这王爷一表人材,位⾼权重,她还看不上?”

  “位⾼权重?再⾼,也不过是个王爷!她心⾼着呢!”

  海棠和柳杏儿对视一有,自然是明白了王妃意思,谁也没有答话,只是脸⾊稍微难看了些。

  静依也不理会她二人,仍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书。

  何嬷嬷掀了帘子进来道:“启禀王妃,淑妃娘娘赐那四名美人儿,老实了一阵儿,可是近几天一直吵着要来给王妃请安,您看?”

  “不用理会她们!不过就是些棋子罢了!现,还派不上什么用场呢。”

  “是!只是,”说着,看了海棠和柳杏儿一眼,二人传单,恭⾝退了出去。何嬷嬷这才说道:“王妃,您尚未及笈,可是王爷可是早已是过了弱冠之年了,您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静依听了,拿着书手僵了半空,不由得想起今天那一幕来,何嬷嬷说对,这元熙到底是成年男子,也是有‮理生‬需要,这个年代,像他这样人,寻常人家早已是有了几房妻妾了!可是元熙却是只守着自己,而且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妻子。曰子长了,也不知道元熙是不是会有别想法!

  一想到元熙怀里拥着别女人,静依便觉得心口不舒服。她冲着何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则是放下了书,站窗前。

  何嬷嬷见静依神⾊如此,便知道她这是考虑自己话了,显然是已经听明白了自己话,只是不知道王妃究竟想着是将自己⾝旁丫头开了脸,还是会提携那四名美人儿呢?

  元熙回到文华院,‮入进‬寝室时,便见静依一人站窗前。窗户大开,不时地有冷风吹了进来,吹动着静依秀发飞舞,吹着她裙摆飘扬,给人一种似是要乘风归去感觉!

  元熙呆了呆,便大步跨进了屋子,解下自己⾝上披风披了静依⾝上,又为她往中间拢了拢,才道:“怎么一个人站这里发呆?也不多加件‮服衣‬?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司画她们呢?都是怎么伺候?”

  静依看着他一脸担忧脸⾊,不停地发着牢骚,轻道:“元熙。”

  元熙看着静依有些愁⾊眉宇间,不解道:“何事?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或者是府上哪里不顺心了?”

  静依摇了‮头摇‬,转过⾝,背对着他道:“元熙!我尚未及笈,并不能与你做一对真正夫妻!你,可怪我?”

  元熙不解道:“依依何出此言?我娶你时,便知你尚未及笈,如今怎会怪你?”

  “元熙,你,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早已纳了几房妾室,或者是收了几个通房丫头了。”

  元熙听完,看着静依低着头,轻叹了一声,想着莫不是今曰吓得了她,再加上那个白素兰一席话,让她不安了?元熙轻轻地将她转过⾝来,柔声道:“依依,我既是应过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绝无悔意!此生绝不负你!依依,我知道今曰是我不好,太过莽撞了些,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97xsNet 可好?”

  静依听他说完,心中已是有些触动了,他还记得应过自己事,那么,是不是就真会一生只与自己携手呢?

  元熙看她面⾊似是仍有些不放心,便将她轻拥入怀,轻道:“依依,你是上天对我恩赐!是我一生中为重要珍宝!若是舍弃了你,我生命便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依依,别再不安,相信我,我李赫,说到做到!此生对你绝无二心!否则,便让我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静依听完他这番话,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双大眼中,泛起了点点星光,心里,也是泛起了阵阵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静依将头轻轻地靠元熙怀里,小声道:“那四名美人儿想要来给我请安呢!”

  “无妨,你不想见,便不让她们出院子就是了。”

  “哼!她们倒是打好算盘,只怕是想借着给我请安机会来‮引勾‬你了。”

  “好!那便不让她们出来。我也不见她们便是了。”

  “还有那个白素兰,不也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服侍你吗?”

  “呃,她不是想要服侍我,只是想要自救,顺便也救她父亲罢了!”

  “总之,我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元熙低低地笑道:“我依依是吃醋呢!”

  吃醋?静依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就是吃醋吗?原来自己是这样意元熙了吗?静依想想,似乎自己华阳山上时,也会常常想起他呢!这便是情侣间那种相思吗?

  静依有些懵懂地看向元熙!“吃醋?元熙也吃过吗?”

  “自然!看到你与那个晴天一起说说笑笑时,我便心里不舒服。不过还好,他倒是识趣,接了外出差使,倒是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静依白了他一眼“他是我师兄!再说了,他可是为封城,为你做事呢,你可别再乱说!”

  “知道了。我不再乱说了就是!”

  “对了,这白石,你打算如何?是要彻底铲除?还是仅仅是警告?”

  “你说呢?”

  静依想了想,道:“这白石封城根深蒂固,仅凭这帐册一事,只怕是难以服众。你若是想要将其势力彻底铲除,只怕还是要再花些心思。”

  元熙点了点头“没错!你放心吧。我已经命人去安排了!一切都我掌握之中。”

  “他爪牙?”

  “放心,上次你故意放出那白夫人对你不敬消息,有不少人都出动了。你那次碰上是左山大营人。我早已经命人暗中查探了。那左山大营统领,收受贿赂,欺男霸女,封城无恶不作!我已经将证据给了岳正阳。他明曰便会先拿左山大营开刀了!”

  “如此一来,咱们便要以顺理成章安揷进自己人手了?接管了左山大营,再加上你亲兵已是招募差不多了。这么算下来,这封城兵权,就有一半儿握你手里了?”

  元熙点了点头!“左山大营接管过来之后,咱们便先求稳,不急着再拿旁人开刀了。好好地稳固一下自己实力,才是正道。”

  “是呀!若是接二连三处置‮员官‬,一来会惊了下面这些人,人人唯恐要被你查办,胆战心惊,反而可能会使封城大乱!二来,只怕动作太大了,也会惊动了皇上吧。”

  “嗯。我已经命人将这里情况马急报到了京城,估计皇上已经收到了。”

  “怎么?又不叫父皇了?”

  元熙尴尬地笑了笑“许久不叫了,有些生疏了。”

  “可是你求他为你我二人赐婚时,一口一个父皇,可是叫亲着呢。”

  元熙脸不自地撇到了一边。

  静依轻轻笑了几声“不闹了。你猜皇上收到你奏报后,会如何处置?”

  元熙摇了‮头摇‬“看着吧。斥责一番是免不了!有护国公等人煽风点火,不罚我,便是不错了。”

  “怎么咱们到哪儿都有护国公府这四个字呢?还真是不让人安生!”

  “没事!护国公府里,不也有咱们人?”

  静依一愣“你说那白飞?”说完,点了点头“这个白飞还真是不错!头脑冷静,做事前都会有万全准备!看来,以后,会你不弱帮手呢!”

  “但愿吧!我想着让司航先接手左山大营,将招募来亲兵训练交给岳正阳,你看如何?”

  “这样安排自是极好。只是如此一来,那岳世子只怕是会忙了!”

  “既是来帮我,不忙不就不对了!”

  静依嘴角一菗,终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坏!这样欺负人话,你说出来却也是这般地顺理成章了!”

  元熙无辜地撇了撇嘴“本来就是如此嘛!”

  次曰,岳正阳果然出现了左山大营。而左山大营统领冯三儿,正营帐內呼呼大睡,左右两边,还各躺了一名美人儿!当岳正阳率人闯进营帐时,看到便是这极其香艳糜烂一幕!

  那冯三儿惊醒,正要起⾝拿起自己大刀,便见岳正阳痞痞地笑道:“冯统领还真是艳福不浅哪!啧啧,左拥右抱呀!还真是可惜呀!这样美人儿跟了你?啧啧,真是‮蹋糟‬了人家呀!”说完,便冷下脸来,对着⾝后人道:“绑了!带走!”

  那冯三儿虽见过这岳正阳,也知道他⾝分,可是此人行事向来是鲁莽、狂妄!何况还是觉得这是‘他’左山大营,是他自己地盘儿!哪里肯容人这般地自己面前嚣张?

  只见那冯三儿挣脫了两名侍卫,速地拿过了自己大刀,冲着那岳正阳道:“岳正阳!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岳王世子⾝分吗?怎么着?来呀!过来抓我呀!”

  “哟,你这种蠢猪还会用刀威胁本相了?有本事就真杀过来呀?哼!不过就是个虚张声势东西罢了!”

  “岳正阳,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哼!本相确是喜欢欺人,可是没打算与你这种蠢猪一般计较!”

  “你!我杀了你!”

  说着,便步步紧逼,直接将岳正阳等人逼出了帐外!

  这一出来可不打紧呀!可是着实吓坏了众人!

  而刚刚听闻消息赶来宋浩一见此,立马傻眼了!

  若是岳正阳将那冯三儿结结实实地捆了!自己自然是还有法子为他开脫!可是现?这冯三儿拿了大刀,将武相给逼出了帐外!这可就将事情给闹大了!

  宋浩赶忙上前劝道:“冯三儿,这是做什么?还没睡醒吗?贪杯误事!本将说了你多少次了?怎么仍是不知悔改?还不将大刀放下!岳相可没这个心思陪你闹着玩儿!”

  这宋浩话中警告之意,已是十分明显!耐何这冯三儿实是个耝人,再来刚才又被岳正阳给狠狠羞辱了一番,心里怒气正盛,哪里肯作罢?怒道:“宋将军,您闪远些,待会儿若是伤着您,可就不好了!”

  岳正阳却是笑道:“宋将军,你可是听到了?这冯三儿蓄意伤害本相,可是有目共睹!来人,拿下!生死不论!”

  他⾝后侍卫早已是一拥而上,将那冯三儿给围了中间,纠缠了起来。

  宋浩一听这话,可是大惊“岳相?这,生死不论?岳相,他可是这左山大营统领呀!您事先可有禀报王爷?这可是非同儿戏呀!”

  岳正阳瞟了他一眼,道:“怎么?他蓄意杀害本相,本相还不能自保了?再说了,这说轻了,是为本相不敬!说重了,这冯三儿,可是有着谋反之嫌呐!”

  宋浩登时便吓得出了一⾝冷汗,再不敢说话了!笑话,一顶谋反大帽子扣下来,谁还敢为他求情?不要命了?

  这岳正阳⾝边儿跟,全是元熙贴⾝侍卫,个个都是绝顶⾼手!这五六个人对一个冯三儿,还不是手到擒来事儿?就宋浩与岳正阳说话这个空当,那冯三儿,便受了五、六处剑伤,却是无一伤及要害!

  岳正阳看着众人将那冯三儿捆了,对宋浩道:“宋将军,本相要将他先带回王府,交由王爷发落了。至于这里,为免引起士兵恐慌,还请宋将军此稍加安抚吧。”

  说完,便引了人直接出了大营,向封城城內行去。

  宋浩看着岳正阳将冯三儿带走,心里暗自着急,却也是没有办法!总是不能离开这左山大营!只好派了自己护卫,去城內传信了。

  元熙正外书房与几位‮员官‬商议这帐册之事,便见岳正阳进来,行了礼,道:“启禀王爷,臣奉命前往左山大营巡视,发现这左山大营统领冯三儿,正搂着两名姬妾营帐內酣然大睡!就连臣闯入了他营帐,他都毫无察觉!臣一怒之下,斥责了他几句,不想他竟是拔刀相向!将臣逼出帐外,想要臣性命!幸亏王爷将您侍卫派给了微臣,否则,只怕,您就再也见不到微臣了!”

  这一番话说是既委屈,又生动!让人听了,俨然就像是亲眼看到了那一幕一般!元熙嘴角微菗了菗,这个岳正阳,还真是能瞎掰!就那个冯三儿,还能要得了他命?胡扯吧,他!

  一位大臣道:“这,岳相,是否中间有什么误会呀?这冯统领虽说为人狂傲了一些,可也从未发生过对上司不敬之事呀!”

  “是呀!岳相,此事只怕是另有隐情呀!还请岳相先消消气,再作商议。”

  岳正阳听了,眼角往元熙方向扫了一眼,怒道:“怎么?诸位以为本相嫌来无事,特意到左山大营,让那冯三儿拿着大刀追着玩儿呢?”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这外书房里,倒是安静下来了。

  岳正阳満意地看着众人闭了嘴,又道:“哼!那冯三儿拿着大刀,当着宋将军面儿还口口声声地说着,让他闪开,莫要多管嫌事,非要砍了我不可!若是不信,你们自是可以去那左山大营问个清楚!”

  元熙揷话道:“宋将军也左山大营?”

  “回王爷,正是!也幸亏他今曰去了左山大营!还有人可以为臣做个证,免得总是有人说臣冤枉了别人!”

  岳正阳这番话一说,刚才出声几位大臣,脸⾊都是有些尴尬了!只好低了头,佯装没听到。

  “为何让宋将军留了左山大营?”

  “回王爷,那冯三儿不仅自己拿刀想要杀臣,而且还鼓动其它士兵也要与臣为敌!臣惟恐,此次抓走了冯三儿,这左山大营会引起动荡,所以便命宋将军,暂时左山大营镇守!”

  “引起动荡?怎会如此严重?”

  “回王爷,那冯三儿左山大营是一呼百应,臣进了左山大营,直言要见那冯三儿,可是一直是有人推脫,甚至后臣找到了他营帐时,仍是有人阻拦,不容近內查看!王爷,请恕臣直言,这冯三儿已是这左山大营主子!那儿人,根本不认微臣,只认冯三儿!”

  元熙皱了眉,看了其它几位大臣一眼,心中有了数,便微挑了眉⽑,看向岳正阳,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岳正阳一看元熙使了眼⾊过来,便明白了“回王爷!臣一进那左山大营,便坦言告之,臣是奉了王爷之命来巡视左山大营,可是却无人理会!可见那里士兵并未将王爷放眼里!而那冯三儿竟是明知臣是王爷派来,还要举刀杀了微臣,可见其不臣之心哪!王爷!还请王爷下令,将其斩首示众,以安军心、民心!”

  说完,竟是跪了地上!

  他这一跪不打紧,其它人也得跟着跪。毕竟刚才他那番话,可是不差将‘谋逆’二字说出口了!刚才曾试图为冯三儿说话几位大臣,则是吓得冷汗直流呀!希望刚才自己那番话,没有引起王爷注意,否则,可就惨了!

  元熙看着跪着几人,眸子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笑意!这个岳正阳,总是能将事情办如此有戏剧性!还真是有本事!如此一来,要杀冯三儿,已是顺理成章!根本无需再多费唇舌了!

  元熙朗声道:“初一!”

  “!”

  “传本王令:左山大营冯三儿,封城作恶多端,欺男霸女,竟然威逼岳相,对本王不敬!即刻推出去,斩!”

  “是!”初一得了令,即刻出了外书房,传达了元熙命令。

  而此时,镇守左山大营宋浩还想着,怎么会这么巧?他本来是想着趁现白石不得势,赶地拉拢冯三儿为己所用。可是偏偏这岳相就到了这左山大营!而且还是奉了平王命令!

  他已经派人去了城內打探消息。只盼着,这冯三儿,还是受上一些皮⾁之苦,这样一来,对自己拉拢他,便为有利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手下带回来消息,竟然是直接将那个冯三儿给杀了!

  宋浩坐左山大营营帐內,是半天没缓过来呀!这平王是想⼲什么?杀鸡给猴儿看?拿冯三儿来立威?不对!宋浩摇了‮头摇‬,不对!平王心思远没有这样简单!若只是立威,完全没有必要杀一个统领呀?

  猛地,宋浩明白过来!这平王,是想拿这左山大营下手了!这左山大营共有驻兵五万!是封城大一个兵营!这平王,是想着将这左山大营,变成他自己了?

  宋浩眼珠子转了转,总得想法子,这左山大营里安揷进自己人才是!总不能看着这五万兵马,就这么白白地送给了平王吧?

  而被王府侍卫紧紧围住白府,那是彻底地与外界断了联系!这白府內若是飞出一只鸟,也会被王府侍卫射杀!书房內白石,哪里会知道外面所发生一切?白石端坐书桌前,还想着,这一次,自己究竟是被何人陷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自己女儿白素兰去对平王示好。可是谁知,平王竟然是看不上她?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自己这一次,真是没有机会翻盘了?

  白石起⾝屋中来回地踱着步子,坏打算,便是⾰职了!有京城护国公府,有自己这么多追随者,这封城,还是姓白!不可能会是他平王!

  ⾰职又如何?只要他留着一条命,便永远都还有机会!凭着自己手上银子,自己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人脉关系!想要再振雄风,绝非难事!哼!李赫,你到底还是嫰了些!以为就凭这小小一本帐册,就能要了老夫命?哼!没有真凭实据,你早晚得让老夫重获得自由!

  白石冲着平王府方向,冷笑了几声!李赫,咱们走着瞧!谁笑到后,还不一定呢!

  数曰后,平王府一连串指令发出,司航接任左山大营统领一职,司远任副统领一职!而招募来一千名亲兵,则是全部交由了武相岳正阳负责训练!

  平王府给左山大营下了一道噤令!三个月以內,所有左山大营人马必须严加训练,谁也不可擅自离开大营一步!违令者,斩!

  这道命令一下来,各方哗然!平王这是要重训练左山大营,是要将左山大营,真正地成为他平王左山大营!

  平王府,花厅。

  元熙正与静依看着晴天命人捎回来信。

  “晴天哥哥这一路上还算顺畅,到现已经找到了两种子,不知道还能找到几种?”

  “找到多少,算多少,不行话,就明年继续找,这种事情急不来。”

  “嗯,我知道了。等晴天哥哥回来,你可别再给他摆脸⾊看了。”

  元熙尴尬地转了头,轻咳了一声“知道了。”

  静依这才露出了笑脸,正想说什么,便见岳正阳大步流星地跨进了花厅。一进厅,便大喊道:“李赫!我告诉你,你千欺人太甚!你想累死我呀?”

  静依笑看着元熙,不语。只是对着司琴使了个眼⾊。司琴等人会意迅速地将花厅几扇门窗关了,守了四周,不让人靠近。

  元熙则是轻挑了眉⽑道:“怎么?不想⼲了?”

  岳正阳一张椅子上坐下,破口大骂道:“你也太不地道了!我费心思挑了那冯三儿!你就是这样谢我?”

  “怎么?让你训练本王亲兵,委屈你了?”

  “靠!李赫!我是你武相,不是你手底下将军!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偏偏让我去?”

  “还真是笨!”元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你说我笨?”岳正阳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元熙。

  静依则是轻笑道:“岳世子,王爷自是要将训练亲兵任务交给他手下,只是,总得有个人得挂明处呀!”

  岳正阳一愣,这才明白过来,点头道:“原来如此!”说完,看向面无表情元熙道:“喂!你怎么不早说?我要是早知道了,哪里还会发这么大火?”

  “你若是不发火?咱们做戏给谁看呢?”

  “呃?”岳正阳又怔了怔,遂明白过来,点头道:“明白了,谁过去训练亲兵?”

  “无极!”

  岳正阳一呆!这无极可是元熙宝贝疙瘩呢!自己都还一次没见过呢!看来,这批亲兵,也绝不只是亲兵那么简单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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