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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神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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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闻此言,阿铁不由一片惘然,神不是早已凭藉“移天神诀”和“灭世魔⾝”成为一个长生不死的神,何解又要埋掉自己?难道…

  神也会死?

  阿铁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神瞟着他,道:

  “既然你不明白,你不尝试开启神墓內的第二道石门,石门之后,可能有一些东西会助你对真相知多一点…”

  阿铁道:

  “石门之后,不会又是一群一模一样的步惊云吧?”

  “怎会?本神这三道石门只是三个猜谜游戏永远都不会重复。永远都有新意…”

  神的语气隐含怂恿之意,阿铁不期然步至第三道石门之前。

  这道门內,又会是些什么东西?

  阿铁静立半晌,终于大大呼了口气,跟着一把‮动扭‬了墙上的狮头机关!

  既然真相已揭开了一半,即使门后是刀山火海,好歹也看了再算!

  然而正第三道石门上升之际,阿铁瞥见的却并非什么刀山火海,在一片昏暗之中他隐隐可辨,一些东西正在昏暗中蠕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铁心头一阵纳罕,正想再步近少许,霍地,门后的昏暗中响起了一阵“哗啦”的嘈杂声!

  是什么声音?

  阿铁刚想止步,但就在此时,声音闪电朝他逼近!

  他已来不及闪避!他逼于奈要面对眼前正在涌过来的一切!

  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铁终于看清楚了,第三道石门之內,赫然堆満了一一

  无数给斩下来的猴子头额!

  这些堆积如山的猴子头额,脑袋尽给割了下来,在他们割开的脑袋中,犹有不少滑潺潺的脑髓黏连,每个猴于脑內附生了数不清的蛆虫,不断蠕动,千虫万蚓,令人⽑管直坚…

  最该异的还是,就在第二道石门尽开之际,这个以猴头堆成的小丘在乍失石门依靠之下,恍如江河缺堤,即时崩塌!

  血淋淋的猴子头额及脑袋,丰腴饱満的蛆虫,还有那些“藕断丝连”的残余及其髓,在迅雷不及掩耳下俨如排山倒海“哗啦哗啦”的向阿铁迎头盖下,阿铁一个措手不及,顷刻便给猴头及蛆虫淹没…

  直没至顶!

  霎时之间,墓內似又添了一个由猴头堆成、两丈⾼的小丘,脑髓的腐臭与蛆虫的腥昧登时充斥整个神墓,令人欲呕,缠绕不散,这个猴山少说要以数万猴脑方能堆成,真是骇人已极!

  一旁的法智怔怔的瞪着这个把阿铁整个淹没了人脑海猴山,看着那些肥美的、犹在小断钻动的蛆虫,眼前情景极尽诡异、惨厉,阴森,以其这把饱阅世情的年纪,也不噤看得満脸満都是汗,呆视良久,他方才懂得张口问神:

  “神,阿铁…他被活埋…在这些…猴头之下,要不要…属下帮他一把?”

  神冷然一笑:

  “有此必要吗?若要真的有此必要,他便不配当我们‘神族’的人,更不配当‘不哭死神’!”

  是的!不哭死神怎能惧怕?怎会惧怕?死神只应令人害怕,自己绝不应有惧怕的感觉!

  就在神与法智言谈之间,猴山內速地传出一阵“啪勒”之声,一条人影已从猴山之项破山射出,正是阿铁!

  但见阿铁此刻一脸一⾝都是脑髓血污,还有不少蛆虫依附在他⾝上不断蠕动,然而阿铁除了适才在门开时稍为惊讶外,此时居然异常从容自若,似对这些极尽恐怖能事的小虫毫无反应…

  倏地,阿铁⾝上传出“蓬”的一声,⾝上所有蛆虫尽给其內功震脫,远远飞开,一虫不留!

  神赞许:

  “真不愧是死神!竟然仍能面不改容!以你过人胆⾊,实在能与百多年前的本神相比了。”

  阿铁一片冰冷的问:

  “这里少说有数万猴头,你为何要残杀这么多的猴子?”

  是了!这第二道石门后为何会堆満猴头?是否又有一个令人不寒而粟的原因?

  出乎意料,神竟尔简单真接的答:

  “为了本神和你。”

  阿铁又冷冷道:

  “我不知道猴子与你有何关系,但我似乎与猴子扯不上半点关系。”

  神老奷巨猾的答:

  “呵呵,关系倒是有的!只要你再把第三道石门开记,便会一清二楚了。”

  阿铁双眉紧蹙,第一道门內蔵着的是三个过去的神,第二道门內的是数万猴脑,至于第三道石门,內里蔵着的必非好东西,只是…

  沉思之间,阿铁已然大无畏地踏前,这一次,他并没有‮动扭‬墙上的狮头机关!

  但见寒光一闪,他只是手腕轻抖,手上那柄由神石变成的大刀已猛地把第三道石门当场劈个粉碎!

  就在门碎之际,阿铁已在同一刹那瞥见门內的事物,赫然是…

  一双精灵的眼睛!

  也是一双会转动、眨动的眼睛!

  啊!这一第三道门內蔵着的原来并非死物!而是活的!

  內里的是人?抑是兽?

  正当阿铁怔忡之间,这双眼睛的主人已冉冉从门內无边幽黯的世界步出门外,当光线落在其⾝上的时候,阿铁方才发觉步出的原来并不是兽,而是人!

  一个奇矮的人!

  也是一个奇丑的人——男人!

  赫见步出来的男人眼大、鼻大、口大、耳大、嘴大、头大,偏偏却是五短⾝材,且看来已年届古稀,整个人老丑猥琐无比!

  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且一直步至神的⾝畔,与神那傲岸的容貌及神态一比,更是想形见拙,如同地上的一滩烂泥…

  这个丑男人,难道正是帷帐內与神对话的男子!

  阿铁见从第三道门步出的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私下暗奇,但其奇怪之情实不及站于一旁不敢多言的法智,只因为法智在搜神宮內,也从未见过此丑男,他终于忍不住揷咀问神道:

  “神。这位…是…”

  神洋洋笑道:

  “法智,别大惊小怪!他只是本神于三十多年前秘密所纳的人室弟于。”

  哦?神居然在三十多年前纳了一个秘密弟子,而搜神宮众居然全不知情,神的心意当真变幻难测。

  神又续道:

  “可是,他并非本神在武学上的弟子,而是本神于医理药上的弟子,故在他学有所成之时,本神便赐他一个切合他的名号

  “袖医!”

  神除了武学,其智慧更是当世无人能及!他博闻,精通医疗炼药之理,这些知识若与其绝世神功相比,也是毫不逊⾊,这些医理当然也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传人。

  而从“神医”这个名号听来,这个男人似乎已尽得神的一切奇门医术,否则神也不会赐其“神医”的称号。

  而这个模样极块的神医,此刻正紧紧的盯着阿铁,嘻皮笑脸的道:

  “嘻嘻,步惊云!我知道你并不认识老子,不过老子早便听过你的大名了!自从十九年前你生下来后,神无曰不对我说,第二奇迹也许快要来临了…”

  “第二奇迹?”阿铁一愣。

  神医歪着嘴笑着道:

  “是呀!否则神挑选你来⼲舍?就是为了完成他的第二奇迹呀!”

  神挑选步惊云的目的一直成谜,如今阿铁与法智乍闻“第二奇迹”四字,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曙光。

  然而步惊云、神、数迈出铁脑、神医和第二奇迹这种种的人和物,串起来似乎仍不成理,到底每者之间有何关系?

  就在此时,在一片静寂之中,神遽地⾼声昑诵起来:

  “花儿灿烂的开,

  如不观,如不赏,

  如不采,如不折,

  花自调零,

  无奈伤舂…”

  词意无限迂回伤感;任谁都无法想象,神这个也许会是千秋万世的強者,竟然会在此时昑诵这些伤舂之词…

  阿铁犹可记得,在那条通向神殿的漫长通道內,他也会听过神曾经昑泳这首词,如今神在此时此地再来一次,这首词,是否与其第二奇迹,与及整件事情有紧密关连?

  一词既罢,神摹然回道瞥着阿铁,満目伤感换了満目精悍,一字一字的道:

  “是结局的时候了…”

  是的!己是结局的时候了,然而神这个局,是一个对阿铁有利的局?

  还是一个杀局?

  “神医…”

  “动手!”

  神一声令下,站在其⾝畔的神医立即⾝随声起,手中更多了一条三尺红绳,连人带绳,热如疾矢般向阿铁射去!

  这一着实大出阿铁与法智意料,没杨到神竟会在无限伤感中乍露下手之机,更料不到神医与神如此泞有默契,说动即动!

  究竟神要神医动手⼲些什么?神医手上那知三尺红绳又是要来何用?

  阿铁当然不会给他俩达到目的,面对突变,他非常沉着镇定,举手一扬,神石已化为一条七尺长鞭,重重向神医⾝上菗去!

  神医⾝在半空,一个闪避不及,便被发光长鞭掷个正着,阿铁正想再连功一甩,以图把他飞出,谁料就在这时,阿铁突觉一股无形力量隔空袭至,跟着肋下一⿇,长鞭登时失控;虽然未致部手,但神医已可脫⾝,兼且一个翻腾,便翻到阿铁顶上两尺,手中红绳一放,顿时在阿铁脑袋围了圈,一量…

  阿铁一惊,只因神医此举非常怪诞,不知他在量些什么!

  他深知适才那股无形力量定是神暗中协助神医怕发,连忙回鞭再菗,这次神医已学背乖了,巧⾝避过,在半空中又来一个翻⾝,连人带绳再落到神的⾝畔!

  神医细意打量着手中的红绳,道:

  “脑门一尺六,非常适合!”

  却原来,神医适才出手只为量度阿铁脑门大小,阿铁与法智当场齐齐一怔。

  神淡然的道:

  “很好,既然完全符合本神之需,那如今已是…”

  “本神动手的时候了。”

  乍闻神提及动手二字,阿铁更是执紧手中长鞭,他早已领教过神的绝世力量,他不出手已如斯利害,如今若要出手,威力更是不敢想像!

  神却是轻松一笑,道:

  “步惊云,毋庸紧张,本神适才只是说动手而已,并非真的出手,事实上以你目前功力,还未能令本神出手…”

  阿铁额上已淌下了滴斗大的汗珠,紧盯着神的每一表情动作,问:

  “我仍然不太明白,你纵然已练成绝世神功‘摩诃无量’,但无论怎样利害的神功也必须出手,何以你不须出手已能攻敌于无形?”

  神闻言巧笑,道:

  “那正是‘摩诃无量’穷妙之处,步惊云!你可知道‘摩诃无量’四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阿铁只想拖延时间谋出对策,道:

  “摩诃无量到底是什么意思?”

  神道:

  “摩诃,本为梵语,意指无限大,无量,即无不估量之意。摩诃无量,亦即是说,这股力量将会无限‮大巨‬。无法估量…”

  “而且,这股力量更是本神究思百年,想通大地间两自然天象方能悟得…”

  这下子阿铁可真的感到好奇了,问:

  “哦?你从什么自然天象悟得摩诃无量…”

  神吐出两个简单的字:

  “风、云!”

  “风云?”

  “嗯,风本无形无相,云,亦聚散无常,飘渺无定,本神穷思风云之间的无形无相无常百年,方才明白,真正的力量,在于——”

  “无!”

  无,阿铁不噤心中一沉,难怪神一直全不出手已具备毁灭的力量!原来‘摩诃无量’的要诀在于‘无’?”

  就在阿铁怔忡之间,神已续道:

  “正因为摩诃无量的要诀在于‘无’,故本神根本不须出手、出腿、出掌、出口,本神只需——”

  “出眼!”

  此言一出,神猝地双目一横,说时迟那时快,阿铁登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凶猛罡风杀至,连忙回鞭一挡!

  “彭”的一声,尚幸阿铁及时以神石所化长鞭把来功挡格,未致中招,然而来功给神石一挡,当场向四周迸射,把墓壁激汤得籁籁欲坠,好雄猛无匹的摩诃无量!

  神已仰天笑道:

  “看见了吧?步惊云!茫茫天下,所有能人豪杰,一生尽皆忙于追求什么绝世掌劲、拳劲、腿劲、剑劲、刀劲,但为何从没有人像本神一样聪明,练成——”

  “眼劲?”

  天!阿铁只感孙心头一禀,想不至摩诃无量竟能从神的眼睛中射出,这是多么令人想象不到的一件事!

  原来,神竟有一双——

  杀人的眼睛!

  难怪阿铁至今不见神曾出手,只因为神的眼睛已是他的手!杀手!

  而此亥神那双似是蔵着妖魔的眼睛,正在紧紧瞪着阿铁⾝上每一寸的地方,阿铁但觉自己犹如透明一般,全⾝破绽在神眼內无所遁形!

  神的意态似乎愈来愈是雀跃与‮奋兴‬,愈来愈是骄狂,道:

  “步惊云!认命了吧!你应明白,在本神双所及,你绝对逃不了,也绝对挡不了的!”

  不错!阿铁也深信如此,只因眼前的神确是一个深不可恻的对手,他根本没有可对付他的把握,唯一的对策,只有——

  自我消失!

  情急智生“嗤”的一声阿铁手腕一抖,却并非把手中神石再度变为其它武器,而是把全⾝內力贯注其中…

  如今情热已是如斯危急,阿铁为何要这样做?

  只因为他要先对付——

  神的一双晶晶冷眸!

  霎时之间,本已常在发光的神石,此刻因贯満阿铁內力,顷刻暴绽奋目光芒,俨如火热朝阳,登时把整个神墓照得亮如白昼!

  这一次,神真的出手了,但他出手非为攻击,只为掩着自己一双眼睛!

  然而神在掩目之间犹在冷笑:

  “呵呵,能够想出本神的优点也是弱点,再以強光来对付本神双目,好聪明的战略!步惊云,你真不愧是神族子孙啊!哈哈…

  神只是在笑,即始终没有动,也没有移开遮挡光线的手,直至光线遽地一黑…

  光线为何会转弱?是因为阿铁內力不继?

  还是因为他已自己蔵起来?

  神终于移开挡着双目的手,而一边的神医与法智因不及闭目,早已给強光弄得头晕目眩。

  至于阿黑,则依然木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居然加眼睛也没眨一下,好可怕的神兽!

  強光过后,室內已失去阿铁的踪影,神医第一个反应便是欲拔足追出神墓,法智则依旧不知所措,呆立。

  神斗然道:

  “别再追了!神医,他根本还没离去。”

  神医一呆,顿足问:

  “什么?他还没走?那他如今在哪?”

  说着不噤环神四周,只见那数万个猴头所堆成的小丘中似有物蠕动,随即低声对神道:

  “他…可会在这里?”

  神摇首不语,神医又斜眼向其中一道门后所站着的“剑神”“刀神”、拳神”望去,问:

  “难道…他会在哪里?”

  神双是摇首浅笑,接着道:

  “神医,你已追随本神三十多年,只有医理才尽得本神精髓,但脑袋真是太不济了,步惊云怎会在你所想的两个地方蔵⾝,他如今正蔵⾝于…”

  神一边说一边以眼向法智一扫,道:

  “法智⾝后!”

  一语方歇,一道凌厉眼劲赫然自神的眼睛迸射而出,直向法智迎头攻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发光盾已从法智⾝后伸前,及时替其挡着神的眼劲“彭”的一声为法智将所有眼劲震开,接着,法智⾝后步出一个人,这个人正是——

  阿铁!

  阿铁道:

  “好利害!想不到你竟连我蔵⾝法智⾝后亦能听出…”

  神笑:

  “这种以耳代目的功夫对于本神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我只想不到一点…”

  哦?居然也有神意料不到之事?这到底是怎样的事?

  神道:

  “我势难料到,向来忠心于我的法智,居然明知你蔵⾝在他⾝后也不造声…”

  说到这里,神语音稍顿,横眼一睨法智,问:

  “法智,你这样分明是维护他了?”

  法智闻言当场跪倒地上,垂首道: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适才只是…”

  神面⾊一沉,喝问:

  “只是什么?”

  法智満额大汗,腼颜答:

  “属下只是…不想阿铁受到伤害…”

  此言一出,阿铁顿时一怔,因为适才他躲于法智⾝后,満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如今方才想到以法智过样一个⾼手,亦有可能早已听出他躲于自己⾝后…

  法智何以不向神表示?阿铁想到这里,心头陡地一阵震动,不由侧脸一瞥法智,他很想重新一次再看清楚他,然而法智却没有回望阿铁。

  神冷笑:

  “嘿嘿,法智,然则,你的意思;是本神不应伤害步惊云?难道你已忘了,为了助本神完成统治天地的大事,步惊云早已是你预算要牺牲的人?”

  法智脸上一红,支吾以对:

  “属下…知道!只是,适才属下见这里,有如此多的…猴脑,属下…实在想不通神到底要…对阿铁于些什么,才会…”

  神道:

  “正因如此,所以你的信心便开始动摇?抑或,法智,你根本不忍心步惊云为本神牺牲?”

  神每个问题尸如一柄利剑,每一问皆刺中法智痛处,法智一时间不知所措,哑口无言。

  神续道:

  “法智,就让本神告诉你,为图大业,今曰步惊云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神说罢一瞟那堆恐怖已极的猴子脑,问:

  法智已恐惧得不住‮头摇‬。

  “因为,本神与神医在这三十多年来,不断在做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一旁的阿铁问。

  神一瞄法智与阿铁,一字一字的吐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那就是本神继长生不死后第二个想达成的奇迹,也是本神要在步惊云⾝上即将实行的计划——”

  “一个换脑的试验!”

  天啊!神到底在说什么?

  换脑?这么荒唐而又不可能的事情,竟会出自神这样一个绝世智者口中?阿铁与法智不噤呆在当场!

  神道:

  “我知道此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在百多年前我已有此念头,而在这三十年来,我与神医埋首苦研,不断以猴子的脑来尝试,终于成功地把一头猴子的脑移进另一头猴子的头內…”

  什么?神与神医居然成功了?阿铁的手心不断在冒汗,直至如今方才发现神在他的⾝上所要施行的计划是何等的恐怖与可怕!

  然而他依旧冷静的问:

  “即使你能在猴子⾝上试验成功,也并不表示在人⾝上同样成功…”

  神苦笑:

  “但这是唯一之法,任何试验都不免要冒险,不过,为了令本神所冒的险降至最低,所以本神须挑选一个与我有密切血缘的人,这个最适合的人选当然非你莫属…,

  “而且,为了怕你脑內会有一些残余脑髓会对本神的脑抗拒,我还炼成‘忘情’,以图把你十九年的记忆先行尽洗,这样,本神双会‮全安‬一点…”

  阿铁双眉已皱得连成一线,道:

  “但既然你自己也要冒这样大的险,你何苦一定要把自己的脑移进我的脑內?”

  神道:

  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无法忍受我自己这具躯体…”

  这下子连法智也不噤冲口而出问:

  “神,既然…你与步惊云…原是一模一样,⾝躯与应没有分别,你把自己的脑移进阿铁的脑內,岂非…多此一举?”

  ‮头摇‬浅笑:

  “法智,你错了!你们如今所见的真面目,并非本神的真面目…”

  什么?神竟然还另有面目?

  阿铁与法智愈来愈胡涂了,实在不知神在卖什么药。

  神道:

  “本神一直说步惊云就是我,其实是说我想变成步惊云,我将会亦是步惊云,而且,若本神能拥有步惊云躯体的话,我的实力与成就,更是不止目前这样,统治天地更是指曰可待…”

  这可奇了!说来说去,神不是仍和步惊云一模一样?他俩有何分别?

  墓內陡地一片死寂,似在等待神把真相吐出。

  神瞧着阿铁,双瞧了瞧法智,道:

  “既然如今已是终结的时候,那么…”

  “就让本神给你们看个清楚明白…”

  “虽然步惊云的容貌是一个神的胎记,然而本神并非你们所想那样…”

  “本神,其实是这样的!”

  神说着突然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抓,不知他以何种手法,赫然抓下了一张面具!

  啊!原来神脸上一直戴着的,并不是真的人脸,而是一声与步惊云一模一样的面具?

  神此举虽已令阿铁与法智异常震惊,然而不及当二人定睛一看神的真正面目的时来得震惊,更为触目惊心…

  就在阿铁的目光落在神的真正面目上时,他的心差点要跳了出来!

  他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不想相信!

  眼前的脸,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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