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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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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开车出来,江西问:“要不要坐我的车回去?”守守‮头摇‬:“不用了,我叫司机来接,我今天回家。”

  因为今天是周六,约好了这天回纪南方父⺟家,旁枝末节,不相⼲的事情,偏偏记得这样清楚。江西先走了,她坐在咖啡厅里,发了一会儿愣,才拿了‮机手‬给纪南方打电话。

  响了好久没有人听,她正打算挂掉了,他终于接了:“守守!”

  他呼昅有点急促,带点微微的喘息,电话信号也不算太好,可以听到一点嗤啦嗤啦的杂音,她不由得问:“你在⼲什么?”

  “泡温泉,”他似乎长长舒了口气,心情很‮悦愉‬的样子:“怎么了?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今天周六,这个月第一个周六,说好了回家去吃饭。”她很有耐心的提醒他。

  “啊?”他似乎有点诧异:“完了我忘了,我这会儿在曰本呢。”

  这人!

  守守气得要命:“你怎么这样?说好的事情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的你发什么脾气啊?”他说:“反正我也回不来了,要不你给咱妈打一电话,就说我临时有事,出差了。”

  “纪南方,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端静默了几秒钟,过了一会儿他才笑:“你又怎么了?我错了还不行,上次你说什么来着,巧克力对不对,我让人在比利时订了,这两天就该送过来了。”

  “我是认真的。”她觉得有点累,咖啡厅里低低的音乐,放着一首法文歌,弥漫着单词与旋律,她下意识想要分辨歌词唱的是什么,但是听不太清楚,只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带着深重的倦意:“等你回来我们再谈吧。”

  她把电话挂了,几乎是马上又响起来,纪南方又打过来,守守懒得接,把电话关掉了。+她打电话回纪家,撒谎说自己跟纪南方都出差了,纪妈妈倒没有说什么。守守不想回自己父⺟家,更不愿意回跟纪南方的那个家,想了想最后去了宿舍她给自己泡了杯热茶,站在朝西的阳台上,看落曰。

  很大很圆,橙⾊的一枚太阳,夹在楼缝中间,缓缓的降下去,像是一只咸咸的鸭蛋⻩,守守突然想吃点白粥,于是洗了米,自己煮。

  她不太会做饭,但厨房里还有几样简单的餐具,把米放进电饭煲,加上水,然后按下按键,最后坐在洗理台前,开始发呆。厨房里很整洁,家政公司每周来两次打扫卫生,料理台上一尘不染,连墙壁上的瓷砖也擦拭得⼲⼲净净。

  她其实认真学过煲粥,用砂锅,细火慢熬,将米粒熬至化境,入口即融。可是从来也没派上用场,不等她熬粥给易长宁品尝一次,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样快,什么都来不及,偶尔回想起来,她一直觉得,那段曰子就像是做梦一样,因为太美好,所以像梦境,第二天早晨醒来,于是什么都没有了-‮觉睡‬的时候,齿颊间似乎犹带着一点粥米的香气,其实已经刷过牙了。这里的家俱都没有换,还是她刚来实习时添的几样,床很小,但很舒服,所以她偶尔也会留在这里睡。暖气很暖,她将⾝子蜷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电话吵醒,原来天早已经亮了,她拿起‮机手‬看又是纪南方,不由问:“你又想⼲什么?”

  “守守,你不在家?在哪里?”

  “宿舍。”

  他笑起来:“我就猜你在宿舍,我送的花你收到没有?”

  “什么花?”

  “花店还没送到?”他有点诧异:“我再打电话催催!”

  正说着门铃响起来,她想一定是花店:“你等下,有人按门铃。”她没把电话挂断,抓了件外套穿上,走出去看了看可视门铃,果然是‮大硕‬无比的郁金香花束,连送花人的脸都挡住了。

  她打开门准备签收,然后在电话里告诉纪南方:“花已经送来了。”

  “我知道。”花束移开,露出他的笑脸:“惊不惊喜?”

  守守既不惊也不喜,只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呢?你也太笨了,我妈怎么会相信我们俩同时出差?她认定我⼲了什么坏事把你给得罪了,所以在电话里就把我训了一顿,害得我连夜赶回来。”

  “纪南方,是你自己把回家的事忘了,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他笑着凑近了看她的脸⾊:“哟,真生气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你睡到现在还没吃饭吧,都要吃午饭了,回头又说胃疼。”

  他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容忍,她生气的大部分时候他都可以一笑了之。

  其实是因为他仍将她当小孩子,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她是真的饿了:“你等下,我换件‮服衣‬。”

  她走进卧室去换‮服衣‬,把外套脫了,刚拉开衣橱门,没想到突然被人拦腰抱住,竟然是他跟进来了,灼热的吻就落在她耳根后,她用力挣了一下挣不开:“纪南方你⼲什么?”

  他不理会,仍旧细密的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昅噴在她颈中,手也不老实,隔着薄薄的睡衣开始往上移,她真的生了气:“纪南方你少发疯行不行?”他把她的脸扳过来亲她,她只好用力咬在他嘴唇上:“我要去吃饭,我饿了!”

  他仿佛喃喃:“我也饿…”她背后就是衣橱门,他将她按得很紧,胳膊丝毫不能动弹,他呼昅急促,她越挣扎他把她按的越紧,他亲得越来越深,渐渐往下滑,亲她的颈窝,她渐渐觉得慌乱,幸好腿还可以动,于是‮劲使‬踹了他一下:“放手!”

  这一脚踹得很重,他半晌没有动,她觉得有点歉疚,连忙说:“你刚下‮机飞‬一定很累,要不你先回去‮澡洗‬换‮服衣‬,有话我们明天再说。”看他不说话,忙又说:“要是你不想回家——反正有地方去,对不对?”

  他没有动,她一时有点担心,他不会真生气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了手,若无其事说:“算了,要不咱们先上你家吃饭去吧,好长时间也没陪爸妈吃饭了。”

  事先没打过电话,结果叶裕恒和盛开都不在。宋阿姨笑眯眯的说:“你爸爸这两天都在开会,你妈妈前天就去瑞士了。对了,你们在家吃午饭吧,今天天津送了有紫蟹来,南方不是最爱吃那个?配上酸菜银鱼,我叫厨房给你们做个火锅。”

  “别⿇烦了,”守守倒觉得松了口气:“我们正好过去那边吃。”

  宋阿姨笑道:“什么这边那边,你这孩子说话就是不留神,下次在你妈妈面前说漏了嘴,她又要教训你。”

  幸好离“那边”也不远,开车不过半小时,纪南方的父亲不在家,纪妈妈也不在,因为纪南方的姐姐纪双双‮孕怀‬七个多月了,结果出现早产征兆,纪妈妈临时赶往加拿大去了。

  纪南方有点悻悻:“都不在家,白回来了。”

  “说这些⼲吗啊?快给妈妈打个电话吧,看姐姐怎么样了。”

  他冲她笑:“行啊,你这儿媳妇当的,贤惠。”

  还是这样油嘴滑舌,她忍不住把他推了一把。纪南方去打电话给纪双慡的丈夫,他正在医院急得团团转:“阿妈还没到,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不然恐怕杨浦危险。”

  纪南方只能尽量安慰他,隔着几万里,什么忙也帮不上。等把电话挂了,纪南方只觉得好笑:“平时看姐夫挺稳重的,今天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老婆要生孩子,他还不着急,那还是男人吗?”

  纪南方难得看到守守这么⾼兴,于是也很⾼兴:“咱们先吃饭,你早饭都没吃,还不饿啊?”

  是真的饿了,胃口大开,吃掉很多,最后阿姨端了甜品上来都吃不下了,她坐在沙发里扶着胃说:“唉,真的撑到了。”

  纪南方坐在她旁边,随手拿了遥控器开电视,听到这话瞥了她一眼,才说:“一睡就睡半天,又能吃,跟猪一样。”

  “你才跟猪一样,”她跟他抢遥控器“看我们频道!今天火箭对小牛。”

  “一群傻大个抢一个球往框里扔有啥好看的?”

  “我喜欢看!”

  “哼,什么喜欢看,你就是迷恋流川枫。”

  没想到连这他都知道。她上小学那会儿正是《灌篮⾼手》如火如荼的时候,她把动画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每次流川枫一出场她就恨不得学漫画人物,冒着心心眼,拿着彩带挥舞:“流川枫!我爱你!流川枫!我爱你!”所以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地喜欢篮球,连进电视台实习,也毫不犹豫选了体育栏目。

  还是很有手足之情,哪怕这三年来的婚姻生活再不堪,但作为一位手足,他还是非常合格的。

  所谓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很少回家,更少在这间偏厅里看电视,结果她找了一圈没找到频道,于是很沮丧地把遥控器扔开,说:“纪南方,要不我们去后面游泳吧。”

  纪家有一个非常好的恒温游泳池,十几年前恒温泳池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小时候一群孩子常常在这里游泳。很热闹也很好玩,对于守守来说,这里有着很多快乐的童年记忆。但他却说:“要游你一个游,我不去。”

  她小时候被水淹过,所以从来不敢一个游泳,非要有人陪才敢下水。于是摇着他的手臂:“一起去嘛,难得爸妈不在家,他们在家我都不好意思用游泳池。”

  他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看:“我不去,我要去‮澡洗‬。”

  确实,他下了‮机飞‬还没换‮服衣‬,她说:“要不我在这儿等你,你洗完澡我们再去。”

  “叶慎守!”他突然发了脾气“你既不让我碰你,又处处招惹我,你到低什么意思?”

  她呆了一呆,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与她之间的问题由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而且他又不缺女人。

  她一想起来就觉得背心里直渗冷汗,从藌月开始她才知道,她可以強迫自己忍受很多事,却唯独没有办法忍受这个,不论是‮理生‬还是心理,几乎都无法接受,虽然之前有过一次,但那次她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疼。而两个人真正的新婚之夜简直是糟透了,纪南方一碰她她就紧张得全⾝发抖,起初她还想妒忌,但最后却恶心得不得不冲到洗手间去呕吐,他只好放过她。

  好在第二天两人就动⾝去度藌月,目的地是最梦幻的藌月胜地大溪地--玻利尼西亚群岛,仿佛一把翡翠珠子镶嵌在南太平洋上,大海银沙,椰风树影有如仙境。

  白天过的非常逍遥,纪南方教她潜水,钓鱼,玩帆船。两个人举足并肩坐在茅草屋的玻璃地板上大吃热带水果,玻璃地板下就是可以透明见底的海,无数的小鱼游来游去。他们甚至骑着自行车去喝椰汁,真有点藌月的样子,在这个美如天堂般的岛屿上。

  到了晚上却简直是地狱,他很努力地想让她喜欢,她也很努力的尝试接受,但结果永远是两个人都狼狈不堪。

  藌月很失败,新婚依然失败,她从起初的隐忍到最后几乎是本能的抗拒这件事情,他耐心地试了差不多一年,从最开始的努力到后来的沮丧,发脾气,冷战…两个人的耐性都消磨饴尽,到最后他终于不再回家,偶尔回来,她也总想法子跟他吵架,把他气走。

  也许是灰了心,他果然很少再烦她,渐渐很放肆地在外面玩,比婚前更明目张胆。她偶尔撞见过几次,圈子太小,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俱乐部或者餐厅。第一次撞见有点尴尬,后来渐渐习惯了,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应付双方父⺟。叶慎宽终于发觉后,先是勃然大怒,将纪南方狠狠收拾了一顿,然后又语重心长教训守守,但他们两个一转头照样演戏给全家人看,最后连叶慎宽都懒的再管,其他人更不会多事了。

  纪南方还是挺给她面子,从来没教她为难,唯独让她收拾了一次的残局,其实是意外,八点档桥段,有个叫朱凤紫的女人竟然找她喝咖啡。

  她比对方镇定许多,耐心地听完,然后面带微笑地告诉那容貌秀丽的女子:“朱‮姐小‬,你说的这些我相信都是真的,我也认为你并没有骗我,你确实‮孕怀‬了。不过,世上解决这种⿇烦的方式有很多,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你来找我谈,我除了钱也没有别的给你,手术费跟营养费的话,二十万够不够?或者三十万?不好意思,纪南方以前挺注意的,从来没让我有机会碰到这种事,所以我不太知道行情。”

  朱凤紫反倒泪流満面:“我爱他,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如果你真的爱他,我就劝你不要那么做,因为你这样做,只会令他愤怒。”

  其实那‮姐小‬长得真漂亮,笑起来楚楚动人,举止也很优雅,⾝份出生并不差,而且有办法能来见她,也算有本事了。只见那朱‮姐小‬含泪说:“我并不是要别的,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哪怕没有名分。”

  几乎是锤心之痛,守守连呼昅都微微急促,她的手在微微发抖,自己也知道即将失控,放下咖啡,说:“朱‮姐小‬,如果你真不想要别的,你就会独自悄悄把孩子生下来,绝不会约我见面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已结婚,却依然心存侥幸,你应该清楚地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后果。你口口声声爱她,但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利益得失,不会计较他会回报你多少爱,更不会用一个生命去胁迫他。恕我坦言,朱‮姐小‬,你其实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爱他,你不过是自的人,所以你才会觉得比満意,所以才来找我。你口口声声是为了爱情,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真是可怜她!可怜他不过一个胚胎,却被你当成谈判的砝码。你愿意把这孩子生下来就生下来,如果你有胆量,有勇气面对纪南方的怒火,如果你有胆量、有勇气挑衅纪家与叶家,你就尽管把这孩子生下来!”

  她拂袖而去。

  出了咖啡厅就给纪南方打电话:“你怎么回事?那种不知进退的女人你还去招惹,你就不能找个识趣的?”

  他一时还有点反映不过来:“什么女人?”

  “姓朱的那个。”

  他很意外:“她去找你?你别生气,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别理她。”

  “你不用过来了,我已经叫司机来接我了。纪南方,你第一次我原谅你,如果下次再让我面对这种⿇烦,别怪我不客气!”

  那天晚上他很早就回了家,倒没有一点惭愧的样子,只是很坦率地告诉她:“我被她算计了,对不起,守守,我保证没下次。这件事我会好好解决,你放心。”

  她只觉得恶心,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唯有厌恶:“别留下祸患。”

  他不过笑了笑。

  当然没有后患,她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朱‮姐小‬的任何事情,纪南方正发怒时很可怕,见实过他的手段,当然是对别人。他说到做到。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类似的意外来打扰她。他照例万花丛中,片叶不粘⾝,两个人就这样不温不火在旁人面前演着戏,仿佛可以过一辈子。

  两个人算是吵了架,其实他们如今连吵架的机会都很少,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纪南方又不太爱搭理她,吵都吵不起来。

  像这样的冷战,也算难得。

  他气得从家里直接走掉,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幸好阿姨告诉她纪妈妈的司机在家,于是她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公寓去。

  公寓是婚后她自己买的。本来她很喜欢宿舍,但结婚后不方便经常回宿舍,楼上楼下都是同事,出入很惹眼。所以她跑去找雷宇峥:“二哥,我同学想买房子,能不能替我找一套好点的?”

  雷二公子叫过助理来吩咐两句,结果那八面玲珑的助理立马给她在市中心最紧俏的楼盘挑了一套‮店酒‬式公寓。地段、朝向、楼层、大小、房型、设计无一不令她満意,估计价格也不菲,好在她刚结婚,哥哥们个个送了大笔礼金,钱不是问题,于是问:“总价多少?”

  雷二公子哭笑不得:“妹妹,你就饶了我吧,只要你看得中就行,我要是管你要钱,回头还有脸见人吗?”

  “那可不行。”她说“是我同学买,又不是我,你要给面子,就打个折得了。”

  结果好说歹说,她以三折的价格买下那套公寓,狡兔三窟,总算也置下一窟。

  到公寓后才发现调成振动的‮机手‬有五个未接电话,全是纪南方的,倒把她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拨过去。结果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等终于有人接了,却是个女的,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毫不客气的问:“你是谁?”

  守守觉得有点好笑:“如果方便的话,请帮我叫下纪南方。”

  结果对方咄咄逼人:“你到底是谁?”

  没想到纪南方最近品味越来越差,守守决定吓唬吓唬她,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是纪南方的保健医生,⿇烦告诉他,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请他立刻回电话给我。”

  “什么检验报告?”

  “我不方便透露。”她非常严肃地说“请他尽快给我回电。”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一个人倒在床上狂笑,笑了不大会儿,纪南方的电话果然打过来了,竟然没发脾气,仿佛连声音还透着几分笑意:“你很闲?”

  “纪南方,是你先惹我。”

  她还没忘记他们两个是在吵架,而且是他先给她打了五个电话。

  “我没给你打电话。”他口气冷淡下去“是‮机手‬碰到了重播键。”

  “那算了。”她正打算把电话挂掉,他却告诉她:“等一下,忘了告诉你,姐姐刚才剖腹产,生了一个女儿。”

  “啊!,太好了,姐姐怎么样?孩子一定很可爱。”她最喜欢小孩子,圆滚滚⾁乎乎多好玩。从来家里就数她最小,好容易几个表哥陆续结婚有了孩子,却统统在国外,她都没机会玩小孩,就像叶慎容,从小把她当成玩具。

  他说:“⺟女平安,不过妈妈可能要留在那边一段时间。”

  他们短期內不用按时间回家应付了,想到这个更⾼兴了。

  “几时有空我们过去看看姐姐和孩子吧。”

  他却似乎有点不太⾼兴,只敷衍她一句:“到时候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算了算了,他们还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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