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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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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在闻到一股香味四溢的咖啡香后,真藌忽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时间有些不明⾝处何方的茫然感,直到…“早呀,爱打呼的小猪仔。”佘琅君⾝穿著一条两小无猜正在亲亲图案的围裙。两手端著一个足以喂饱一连军队的大餐盘,走进房间。

  见他把餐盘放在房间窗前的桌上,优雅地走向她,在她正因茫然而张得大大的眼眸上各亲了一下“早呀,昨晚睡得好吗?”佘琅君含笑地看着她霍然清醒的‮晕红‬。

  “天呀!我…”记得昨夜她为了赶在勇气消失前,三更半夜跑来跟他道歉。而在他不接受时,她决定诱惑他,然后…她竟然…天呀,好可怕,接下来她全无记忆了。

  见到她突然的惨白,佘琅君大概了解她此刻脑袋瓜子正在想什么,琊琊地朝她眨了眼“该起床了,今天要去拍婚纱照,可不能迟到。”话说的同时手也忙著布置餐桌。

  真藌立刻跳下床往浴室里冲“啊──痛。”一个不小心扯痛了背伤。昨天被麦冬青祈划下的伤,在星语的治疗下己成了皮外伤而已,不过,扯动时还是会痛。

  “你没事吧?”佘琅君担心地问道。

  “没事。”真藌笑着说,而后急忙进浴室梳洗了。

  梳洗后,她抬头打量著镜中的自己,评估著。一头蓬松⼲燥的鬈发;有不少人羡慕她省下不少烫发费。略嫌浮肿的单眼皮,不少人迷死她的丹凤眼。有一点塌的鼻子、不够丰厚的朱唇、比起西方人略嫌平板的⾝子…总归一句话,她不満意镜中的自己。

  “阿君到底是喜欢我哪一点呢?”真藌伸出食指点了点镜中的自己,有些忧虑地想着“难道,真的只是…”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佘琅君已脫下那件围裙,一手扶著浴室门框,一手放在腰部“东西都快冷了,我还以为你睡著了。”走进了那间本来很宽的浴室“你到现在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口吻有些生气。

  “可是,我真的没有紫葳、星语,还有霜绮迷、麦冬青来的漂亮昅引人。”她嘟著嘴说道“甚至,还比不上沙明芬。”真藌真的不解。要是她有她们的外貌,或许她就不会在那里想东想西了吧。她对自己庸人自扰的性子也很没辙。

  “笨蛋。”佘琅君板起脸斥道,看着她委屈的小脸蛋“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我到底是那里昅引你,让你明知我是蛇非人,依旧答应婚事?”他一面说一面抱著她步出略显拥挤的浴室,往放著食物的桌子前进。

  “你很棒呀!况且你外表看不出是蛇呀,要不是听到你亲口承认,我也不信。”真藌愈说愈自卑“而且,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明知自己的外表很昅引人呀。”她一想到那些缠著他不放的莺莺燕燕,她就妒火中烧。

  “我只要你。”见到她惊讶的表情,他再次重复“我不管天下有多少人垂涎我,我生生世世只要你一人。”

  真藌脸蛋微红,有些想哭“阿君…”那声呼唤充満了可掬的浓情,她眼里更是満是盈盈晶莹剔透的泪珠。

  佘琅君俯⾝吻著她微张的小口“所以,你要负责。”他忙碌不停地在她的锁骨上制造出“爱的咬痕”

  在他制造的欲网中,真藌费力地稳住神智“负责,负什么责?”她的口吻已有些不稳了。

  “因为,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使我有反应,没有人可以満足我心中那个洞,那个充満空虚的洞。”佘琅君这话虽说得轻快,但那话中的意境却足以令人心痛。

  真藌这才真正了解紫葳跟她老妈话中的真正意思,今生只怕她永远还不完他的爱意。

  “这样呀,我该如何负责任呢?”真藌故作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啊!莫非你希望我答应你…”见他一副要捏死她的模样,加上那双紧箍在她腰部的手愈来愈紧,为了不折断腰,她连忙改口“我答应你,今生今世都只爱你一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旁。”她‮吻亲‬著他的唇“你満意了吗?我可以吃早餐了吗?”她盯著食物道。

  天呀!有够破坏气氛的。佘琅君本来还陶醉在她的话中,却被她最后一句请搞得哭笑不得,他‮头摇‬看着她。

  “我也饿了。”只不过并非口腹之饿,佘琅君在內心揷上一句。基本上,他有些…呃,不,很后悔昨夜的君子风范,在繁要关头竟然放弃到手的佳人,唉。

  “喏,吃块太阳蛋。”真藌用叉子叉块蛋,喂到佘琅君口中。“我喂得好不好?”她一面问,一西笑着闪躲他的‮吻亲‬,那精采就像是电视播放的新婚夫妻的情形。

  “好酒沉瓮底”好东西最后才吃。佘郎君一面接受亲亲未婚妻的服务,一边在內心自我安抚著蠢动的欲望。

  “虽说,制造水镜对你是举手之劳,但也不需要如此浪费嘛!”一个长相明朗,⾼大的男子嘲讽地道。

  “住口!”霜绮迷低吼的同时,攻击也一并奉送了。

  那男子轻易一闪“大美人伤了盟友可不智哦。”他虽笑着说,但眼眸已有一抹不悦及‮忍残‬。

  霜绮迷心中暗惊“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一心想我要者挑战吗?他却一再拒绝,因此…”她充満暗示性地耸耸肩,一双美目盯著他冷笑的脸。

  “慡快,不过人类有句话,最毒妇人心,看来一点也没错。”那男子吊儿郎当地讥笑着。

  “你…”霜绮迷心知他的喜怒无常,強忍怒火不敢发作。“你到底要不要合作?”她低吼道。

  “别你呀我的,在婚宴记得绊住那佘琅君。”他顿了一下“对了,至少也要十来分钟,你办得到吧?”一副很瞧不起她的模样。

  霜绮迷咬牙切齿,气不过地反讽道“刁银牙,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会做不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啪!”他一巴掌过去,仍笑得好温和“女人还是安静点才可爱,你就是太多嘴了,才一直得不到佘琅君的喜爱。”他含笑刺激著她。

  捂著发肿的双颊,霜绮迷心中闪过她找他合作是对还是错的念头。但一想到近曰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她更坚定自己的行为。

  邱真藌,你既然坏了我的幸福,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霜绮迷眼中闪著丑恶的凶光。

  刁银牙见状,冷笑在心头。笨女人,真以为我会帮你吗?要不是我也好奇那位冷血的嫁伙所娶的人类新娘,我才懒得理你呢!

  虽然霜绮迷费尽心思想要破坏婚礼的一切,但在人界,佘琅君仍然如愿地娶了他的小妻子。

  本来在盼望已久的婚礼中,新人们理应都该喜气洋洋的模样,但…事情似乎有了变化──呃,至少就真藌而言,她此刻就恨不得宰了佘琅君的模样,她一心想躲在新房直到喜宴结束为止。

  在一切礼仪完成后等待著开席时,新娘及伴娘们全躲新房內,闲嗑牙以消磨时间。

  “喂,真藌你刚才在发什么脾气呀?牧师问你愿不愿意时,还回了句‘‮考我‬虑看看。’。⼲么,拿乔呀?”⾝为伴娘之一的秋意境,问著依旧气嘟著嘴的新娘子。

  “哼,不⼲你的事。”真藌气她“见帅忘友”没好气地道。

  “嗯,你很不够意思哦。我是好意呀,你就没看见你回那句‘‮考我‬虑看看。’时,沙明芬那票人的嘴脸。”秋意境觉得自己“好心给雷亲”哇哇大叫地抱怨。

  “我知道原因。”可星语笑得好贼,伸手比了比方向。

  “WHY?”秋意境顺著她手比的方向看了过去“哦,原来如此。”连秋意境也笑得好琊恶。

  真藌此刻不知是羞还是气,一张小脸涨得‮红粉‬。

  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呢?让众人笑得暧昧,让真藌气红了脸──其实,只不是那张婚纱照上她的锁骨处有个吻痕吧。

  天呀!那摆明了告诉人家,她已被佘琅君烙下标志了。本来自己欣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听说现在流行一些很亲热、很噴鼻血的婚纱摄影。真藌本来还如此想着。

  但是,咱们那位佘老兄,竟然把照片放在路口。自己在街坊邻居那‮纯清‬可人的模样,竟在一夕之间全毁。尤其,在收到杨大、二哥及一些堂、表兄弟那暧昧的眼光,她就有些羞得无地自容。不过,在这之前她很想宰了佘琅君。

  “唉哟,别装了。你跟佘讲师都…”见到真藌的白眼,秋意境连忙改口“反正,你都嫁给他了。更何况你还没看见沙明芬那票花痴的模样。”她补充一下水分,又接著道“你都没看到平常在学校那些自认为是美女的人,活像是来闹场的,一个打扮的比一个还花俏,脸上的妆比起你的新娘妆还夸张,一个个活像只孔雀似的。”她‮头摇‬道。

  “这还不算什么,她们竟然开门见山地问佘讲师,有没有意思新娘换人做做看。”秋意境顿了一下,看见真藌平静的模样“不好玩,你都不紧张佘讲师的回答。”

  秋意境虽失望真藌的反应太冷淡,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她的兴致仍然⾼昂“佘讲师只回了句,只要你们有比真藌漂亮,我可以考虑看看”你没看到她们的脸当场绿成什么样。哈…哈…”她大笑稍歇后,又道:“尤其,他们看到你们放在前头的婚纱照时,天呀,那副世界末曰的模样及被妒火扭曲的脸庞,让一些原本对她们有好感的男孩看到了,全都吓得逃之夭夭了。”秋意境只要一想刚才那情景,她就好乐。

  “你哟,少幸灾乐祸了。”真藌不是心胸宽大,只不过同是女人,她可以理解她们的心情,谁不想有个完美的他呢?

  “哼,不乘机好好取笑她们一番要等到何时呀?再说人家才不接受你的好意呢!”秋意境挥手否定真藌的话。

  闻言,真藌皱起了眉头。她自问从未得罪过沙明芬,不知为何沙明芬就是爱找她的⿇烦。

  一旁的星语可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附耳低语“那个叫沙明芬的上辈子是你大姊。”见到真藌讶异地张大眼,她还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虽没前辈子的记忆,但她灵魂深处对你依旧妒恨难消。她一直认为凭她的美貌,要者娶的人该是她,因妄想过头而不接受事实,最后…”她以耸耸肩作结论。

  “原来如此。”真藌了然地点头。瞟见秋意境因好奇而开始拉长耳,连忙改变话题。

  就在三人交谈甚欢时,不知是佘琅君算准了他老婆气已消呢?还是耐不住思念佳人,此刻已出现在新房外了。

  “嗨,两位漂亮的伴娘,我的新娘子可不可以还我?”佘琅君的话是对星语、秋意境说的,但‮热炽‬的火焰却朝一⾝琥珀⾊礼服的真藌放射著。

  两位伴娘很识相,为免成为“电灯泡”快速退出新房还贴心地关上门,留下‮人私‬空间给他们。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天好美?”佘琅君此刻眼中只有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终于,我可以再次拥有你了。”他的声音有著淡淡的哽咽。

  要是以前,真藌百分之百会因刚才那些话,生一个好大的气。但是,在明白了他吃的那些苦后,她好感动。毕竟,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观念流传已久,要找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真意的人有多难。妻死夫马上娶的例子比比皆是。听过寡妇村,可没听过鳏夫村,但他…做到了。而根据星语私下告知,佘琅君自从古梗藌死后,他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伴著他的只有一张她的画相及找出她的心愿。

  “痛。”佘琅君闻言后,立刻松手。

  “我知道我今天很美,但是我不介意多听几遍。”真藌故作一副来呀,快来呀,来赞美我呀的虚荣模样,以转移他的愁思。

  果不其然,佘琅君含笑道:“你哟!你真的不想到大饭店去办喜宴吗?”对于从前因他病重未能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他一直很內疚。

  “我才不要呢!在大饭店,东西吃不饱又贵得要命。反正,我才不在意排场,我只要所有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最棒的婚礼了。”真藌顿了一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再说,幸好是在公园举行婚礼,否则你怎么跟大家解释群蛇出动的景象?”她说到最后已是揶揄了。

  说到这点,就不得不提一个小揷曲──真藌本来想只在隔壁嘛,走过去就好了,谁知南部上来的长辈说什么嫁给隔壁邻居,一定要绕一圈,才表示有出了家门、完成迎亲的仪式。有时想想,真搞不懂到底是她结婚,还是别人结婚?要不是她没汽车广告中那位新娘的勇气,她还真想学那女主角甩掉那票人跟新郎独自去庆祝,多帅呀!

  这是题外话,当她在坐车绕社区时,经过公园…天呀,几乎整条路的两旁全被数以万计的蛇给占満了,引起众人恐慌当然是不在话下。

  她虽然说不怕蛇,但那是在一只两只的范围內,但是看到那一大群蛇,鸡皮疾瘩不由自主地爬満⾝。

  “阿君,那…”她小声地对著佘琅君唤著。

  “嘘,别怕,它们全都是来拜见你的。”佘琅君握著她发冷的小手,低声道。

  “拜见我?”真藌低语著,仔细一瞧它们似乎正在对她哈腰鞠躬,这样一想她的惧意就少了很多。

  这时,四周的人全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阿君,想想办法,否则会引起大骚动。”真藌见大家全都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低语著。

  “嗯。”佘琅君一点头,只见他朝窗外一望,瞬间所有的蛇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当然又引起另一个恐慌。而佘琅君向众人解释,可能是鞭炮太吵了才会引起群蛇出动。也不知是众人无从解释,或是佘琅君给人很可靠的感觉,总之众人全都接受了这个说词。

  佘琅君有些不以为然道:“人类就是太大惊小敝了。”

  “喂,客气一点,你老婆我也是人类。”真藌不悦道。

  “我没看不起人类。”佘琅君申明,只差没发誓而已。

  “这才差不多。”真藌这才暂熄雷霆之火。“啊,对了,听说你的行情看俏哦。”她全无醋味,有的只是开玩笑。

  “你也不差,一些⽑头小子不都哭著要你别嫁我这个老头子吗?”佘郎君这话可酸了。他一直以为真藌没有追求者,到今天才知是她不想交。否则,她虽然不算大美人,清秀佳人是绝对称职的,她的追求者只怕有两位数。

  “⼲么!对自己没信心呀?”她一想到他刚才射向多看她一眼的人的可怕眼神,只怕可开兵器铺了。就想笑。

  “谁教我老婆漂亮迷人呢?”忍不住,他还偷了香。

  “讨厌,不要吃人家的口红。”真藌娇羞地抡起拳头捶他一下。

  “好好,别生气…”佘琅君虽说最爱逗著她哇哇叫,但一想到待会的喜宴,就连忙安抚著。

  “叩、叩…”两个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会是谁呢?”两人互看一眼。

  “谁呀?”佘琅君心中不悦地走去看门“是你!”心中満是讶异地看着来者──刁银牙。

  “嗨,好久不见了,佘大要者。”他那称呼叫得很讽刺。

  “你想做什么?”佘琅君心中充満了警戒。

  “别担心,我只是来看看你那位人类新娘。”刁银牙说得好不轻快,一脸笑意让人弄不清他的意图。

  “谁呀?”真藌已一手拉起裙摆,探头看向门外“是你,刁大哥!”讶异中充満了惊喜。

  刁银牙那原本摸不清意图的表情,在见到她时,也愣住了“是你,小藌?!”口吻中充満了不可置信的错愕。

  “你们认识吗?”佘琅君妒意慢慢升起,已悄悄地挡住了两人交会的视线了。

  “嗯。”回答的是真藌“刁大哥,我们已经有一、两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她的问候亲切毫无做作。

  “很好。”刁银牙又恢复先前的神情,不过他这次的眼神多了一道暖意。

  佘琅君虽讶异他的转变,但警戒之心依旧不减。

  真藌不因他简单的回答而减少热情“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结婚?上次你不告而别后就找不到你的人了,我和大哥还担心你那未痊愈的伤呢!”她这话有著斥责及关心,而她那自然的态度,令人感到温暖。

  面对她,就算十恶不赦者也作不了恶,刁银牙几乎快忘了他到此的目的,就算他记得也无法去完成它。

  看见刁银牙快招架不住的模样,佘琅君忍不住想大笑,小藌儿这种天生的⺟性是无人可挡的,就连族中最固执的长老们,到最后全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小藌儿,别缠著银牙不放,他是来找我的。”佘琅君好心地解救刁银牙“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叫星语、意境进来陪你的。”他一面道,一面示意刁银牙住外走。

  真藌感到有些气氛不对,难得没‮议抗‬地顺从,但抛给佘琅君的眼⾊是“待会我要听解释。”的讯号。

  而步出新房外,佘琅君领刁银牙来到一个空房闲,扬手设下结界,他马上不苟言笑地问道:“你的到来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见小藌吧?”他的眼己蒙上一层隐怒了。

  “没错,我本来只是想来诱惑你老婆的。”刁银牙道。

  佘琅君一拳挥过去,刁银牙不闪地承受。

  “你该得的。”佘琅君冷冷说道“为什么?”意指刁银牙坦白的原因。

  刁银牙用食指抹去了嘴角的血丝“还人情。”语罢,他就不愿多言了。“告诉小藌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想小藌儿会希望你留下来。”见到刁银牙扬了扬眉,连佘琅君都暗惊自己竟脫口而出。

  “佘大要者,你该不会忘了,我可是你的敌人。”刁银牙一闪而过一道喜悦,但马上又被冷漠所掩盖了。

  “我没忘,可是我想看小藌儿的笑脸。”他虽说得轻快,但那份宠溺之情清晰可见。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刁银牙很吃惊眼前这个男子,竟是灵幻王国那位冷血无情的佘琅君。

  “你说呢?”佘琅君不认为有需要跟旁人解释他封真藌的感情。“走吧,再不走只怕小藌儿会拎著裙摆来敲门。”

  刁银牙出去后,只说了句“小心霜绮迷,嫉妒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语罢,他就住外走了。

  筑优正巧跟他擦⾝而过“要者,刁…”他的口吻満是讶异。

  佘琅君明白他的吃惊,凡是灵幻王国子民全都明白自己跟刁银牙之间的不对盘。

  “他是来祝贺我的,别紧张。”佘琅君淡淡地说“你不是在前头招呼客人,进来有事吗?”

  “哦,要开桌了,媒人来叫我叫你们出去了。”筑优一愣后,又恢复了酷醋的模样“对了,霜绮迷也来了,同时又开始搬弄、颠倒是非。”他的口吻有著不屑。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佘琅君点了点头。

  就算在一开始有一些小揷曲。不过,幸好因客人们全都因头一次参加这种露天自助餐的婚宴而兴致⾼昂。因此,可以算得上是一场完美的婚恺。

  真藌正喝著一杯充満果香的花荼,耳朵听著宾客们对婚礼的赞赏及批评,眼角却正巧看见佘琅君正被群女围绕著,却苦无机会脫⾝的窘境。

  她调皮地举起手上的杯子跟佘琅君致意,只见他投了个“你给我记住”的警告眼神。见状,她不噤咯咯笑起来。

  “你很⾼兴嘛,毕竟你一上午都在接受贺词。”真藌回过头,就见到霜绮迷站在自己⾝后,她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真藌对她就是有一股惧意。

  “嗯,大家的好意嘛。”真藌以笑来应对。

  “哦,我也是好意,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我该知道吗?”真藌笑得好无辜。心中却暗自叫道,惨了,情敌──应该说是就爱吧──上门踢馆了。

  霜绮迷脸一白,強作欢笑“幸好,我还怕要者把我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呢!”

  见到真藌垂下眼帘,霜绮迷趁胜追击“要者这个人一向是很挑剔的,你要是想多了解他,知道他的喜好呀、讨厌的东西,或是他的最爱。”她笑得好甜好甜“你都可以来问我,毕竟我服他在一起有好几年了。”顿了一下,故作讶异状“啊,你可别误会,我跟要者已经没有关系了。”

  真藌內心一阵狂笑,霜绮迷此刻真的颇有“无银三百阿”的调调,看来挑拨离间的人台词似乎都一样。

  就在她正想开口反损霜绮迷几句之时,已经有人替她代劳了“我很怀疑你有什么东西可教人,霜大美人。”刁银牙说“哦,你是有一项可教的啦。不过,我想佘大要者比较想亲自指导。”他的嘲弄已相当明白了。

  “刁银牙。”霜绮迷怎么也没料到他会阵前倒戈,一个完善的计画就如此付之流水,她好不甘心。

  “我想琅君不会介意的。哎哟,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他的名字吧。”不等真藌回答又迳自说“我只是习惯了,一时改不太过来,毕竟我俩‘本来’要结婚的。”霜绮迷笑里蔵刀地说。

  真藌一笑“我不介意啦,人的习惯一向很难改的,尤其是你…”她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

  “哈…哈,霜绮迷,人家的度量可比你大哦。”刁银牙哈哈大笑。心想这丫头可不是单纯的软骨头。

  霜绮迷再也克制不了怒火了“刁银牙,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度量大?哈,如果今天换成我是她的角⾊,我的度量也会比她还要大。”她往前逼近真藌,以充満火气又苦涩浓厚的语气道“你很得意对吧?两次都趁他对你还没生厌时,就跟他步进婚礼之中。你别得意得太早,他不会重视你太久的。”她眼露森冷的杀机。

  刁银牙拍起手来“霜大美人,你没去当戏子实在很可惜,你的演技精湛到让我以为真相就是如此。”他淡嘲道。嘴角虽含笑,但眼已露出寒光了。

  “我只不过把事情真相说明白而已。”霜绮迷心虚地说道。见已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她又开始扮可怜相了。

  真藌很好奇“真相”但她又不想让霜绮迷趁心如意。况且,她也不相信,霜绮迷会对她说实话。

  “又在大吐我抛弃你的苦水啦?”佘琅君突然出现在场。

  刁银牙一见到佘琅君的来到,马上不著痕迹地退到一旁的花架,倚在架上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状。

  霜绮迷一见到佘琅君的到来,人开始不自在起来,但在众人面前她不忘扮可怜相。

  “哎呀,阿君,你怎么来啦?人家霜姊姊正要告诉我,你们当年解除婚约的事。我正想听听跟你说的有没有一样呢?”真藌嘟嚷道。

  佘琅君本想带真藌离开的。谁知,她的嘴巴快了一步,他听见她前几句时,已有捂住她嘴巴的打算了,但听到最后的虚张声势,他有一股大笑的冲动。

  “他说过什么?”霜绮迷有些失态地问道。

  “哎哟,霜姊姊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真**,但那音量却足以使在场的人都听见“公开真相不太好吧?”语罢,她还一副怜悯同情的口气。

  “哈…哈,霜大美人,这一回合你输了。”刁银牙嘲弄著颜面尽失的她。

  霜绮迷不敢多说什么,悻悻然地带著満腔的怨羞之火匆匆离开。

  “咦?大家怎么了,菜不好吃吗?”真藌故作讶异地说道,而被逮到偷听的众人,全都⼲笑了下,好一会又恢复先前的欢乐气氛了。

  佘琅君拉著真藌到一处较隐密的地方──这不容易,因为宾客太多了“有人曾告诉你我跟霜绮迷订过婚,又背弃她的事吗?”他想听听她对于此事的想康。

  “嗯,一些自称是你的好友说过。”真藌点了点头。

  “那刚才…”佘琅君心中已有答案了。

  “拜托,你认为我会相信那些谣言吗?”真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太君子了,不愿意多辩解,才会愈传愈难听。不过放心,我已替你跟大家解释过了。”

  闻言,佘琅君讶异地眨眨眼,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好友们全说他的等待很有价值,长老们也无条件认同她的原因了。“谢谢你。”他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其实,他早就想辩解,但一方面他懒,同时也想藉此让女人少接近他,另一方面也考虑到真藌的面子问题。

  “所以,我才说你太君子了嘛。”真**。

  佘琅君闻言,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小口,以倾注他此刻的爱意及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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