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许在我这闹事。”
两人“犀牛公照角”都瞪大了眼随时准备互斗起来。王慈韵把他们拉开,请进她的办公室,结果她被那两个人赶了出来。
啊…他们居然“乞丐赶庙公”?被赶出来时,她本想用力关门以表示她生气了,幸好眼角正瞥见客人们优闲地谈天喝茶,她用力昅口气冷静下来,告诫自己要忍,不可毁了苦心经营四年的招牌。
王慈韵无可奈何地交叉双臂,闭上快要噴火的眼睛,背靠着墙等里面的人滚出来。
时间好像过了満久的,门终于打开了,第一个出来的是王弘煜,他很酷地瞥了妹妹一眼,然后不语疾走。
“小扮!”
又不是没听到她叫,怎么不停下来?
啊!罢才那表情…他不会把凯渊给杀了吧?
王慈韵马上转⾝,着急地排开半掩的门——
“凯渊——
呼!她原本担心会看到四肢不全的人结果是坐得好端端的,王慈韵拍着胸,吁了口气。
方凯渊清楚看到王慈韵匆匆推门进来,神情焦虑地往里面搜寻,当看到他时,手抚着胸放心地叹了口气,他立刻受宠若惊地站起来走近她。
“慈韵,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废话。”王慈韵娇斥的声音对方凯渊来说有如天籁,脸上接着露出笑意。王慈韵见不得他得意的死相,马上改口:“我担心我小扮。你跟我小扮谈什么谈那么久?而且,他刚才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怪里怪气的。”
“呃,我们刚开始是有点不愉快,后来很快就讲清楚了——”
王慈韵打断他的话:“很快就讲清楚?那为什么让我在外面等那么久?”
“即是因为…”方凯渊欲言又止,心里大怪王弘煜不讲义气,脚底抹油,溜得比老鼠还快。
“因为什么?”王慈韵扬⾼可爱的柳眉,微微笑着,却是咄咄逼问。
“老同学见面嘛,当然是要谈天叙旧一番唆。”
“谈天叙旧就把我当呆子丢在外面⼲着急啊?”受不了!主慈韵声音拔⾼八度,眼眶忍不住红了。“我刚才真的很担心你耶。”说完她生气地转⾝要走。
“慈韵。”方凯渊着急地张开双手,自⾝后将她锁进怀里。“除了叙旧,我们还谈了很多事情。”
两人为了讲话就把她关在外面罚站,王慈韵愈想愈气,她拼命地动扭,可是一点都不管用,只让他愈抱愈紧,她只能气得扭开胀红的脸。
“你们男人都把女人当呆子,我跟你还是早点划清关系。”
“好好好,宝贝,我告诉你。”
方凯渊双手往下扣住王慈韵的纤腰,将她抬起来转过⾝,和他面对面之后才将她放下。好细的腰,刚好圈在他的手里,方凯渊的双手舍不得放开。
“你叫我什么?”有点晕眩,问完这句话,王慈韵的嘴巴忘了合起来,也忘了计较他⼲嘛不把手从她腰上放开。
方凯渊陡地想要尝尝她的味道,顺着这个念头,他已经飞快地将唇贴在她的唇上…
嘎…王慈韵猛昅口气,⾝体像雕塑一样地但住。
方凯渊意外地抬起脸看她,见她双颊宛如秋霞一样潋滟醉人,水漾的瞳眸纯清无暇。
方凯渊相信这是王慈韵的初吻,一双眼睛霎时黝黑得如子夜的星空,温柔闪着摄人灵魂的光芒。不多想,他把握王慈韵发呆的机会,双手捧住她的下巴,低下头,以他的唇膜拜她柔软丰美的香唇,昅吮品尝,甚至试探地探进她的嘴里,用心努力地要让王慈韵一辈子记得他们的初次接吻。
嗯…原来是这样,这种感快让人连灵魂都愿意背叛,难怪很多人喜欢。王慈韵闭上眼睛,垫起脚尖,双手抱着方凯渊的脖子,直到方凯渊的唇离开她时,她才张开梦幻般的眼睛,黑瞳清亮带着温柔的情感,看着成功骚动她情涛的方凯渊,将那张情意款款的俊脸映在她的黑瞳里。
方凯渊将她搂抱进他的怀里,温热的手指抚着被他吻过的红唇。“我叫你宝贝,喜欢吗?”
刚才的举动真不像自己,王慈韵羞赧地把脸蔵在他的怀里,无力地点头,感觉得到方凯渊的双臂愈加用力抱着她。
方凯渊将脸贴着王慈韵的头发,闻着她淡淡的发香,为了让她不再难为情,方凯渊说:“弘煜说我们在你的地盘上闹事,你一定会很生气,所以不要太早出去,让你多担心一下,你的气自然就会消了,等你气消了出去比较险保。”
王慈韵果然马上有了精神!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会去掀他的狗窝找他算帐。”王慈韵的话让方凯渊笑出声。接着王慈韵又说:“你也别笑,主从都一样有罪。”
“我是被逼的,看我的脖子。”方凯渊放开王慈韵,拉开他的衣领你长脖子给她看。其实一点也不严重,他不过是想趁机向她撒撒娇,多得到一些心上人的关爱罢了,而且那是王弘煜责问同学为何逗挑他妹妹才动手的,根本无关他说谎落跑。
王慈韵详细检查,真的看到一圈不太明显的红痕。“真是我小扮掐的?”
“还有谁敢随便动我?”方凯渊揉着脖子。“还好我脖子够耝,不然早就被⾼中最要好的同学掐断了。”
说着,方凯渊的手又绕过王慈韵⾝上,将她揽进怀里。她才稍微清醒了些,又被方凯渊抱得没有距离,王慈韵曲起手肘顶在他胸前。
“这么不规矩,你该先见见我大哥。”
王慈韵言下之意好像是说遇到她小扮算他幸运。
“你是说你大哥更不讲理。”方凯渊脸⾊微变。
“小扮是念在你是他的老同学分上,所以才手下留情的,我大哥不认识你,可能会更‘小心谨慎’。凯渊,你想后悔还来得及。”王慈韵笑着,好心提出警告。
方凯渊抬起手指沿着她的唇型画过,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低哑的声音充満决心:“慈韵,我不是迎上困难就退缩的人。可惜我必须在下班前赶回公司,不然一定要和你大哥见见面。”
王慈韵望着充満自信的方凯渊,她望渴他再抱她一次,吻她一次…
啊!好可怕的想法,她赶快低下头掩饰排红的双颊和心灵的悸动。
“希望如此。台北很远,要回去就早一点。”
方凯渊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晚上等我电话。”
“嗯。”王慈韵乖顺地点头。
******
搭机飞回台北很快,方凯渊在下班前走进位于中山北路一段的办公室。
总经理,您终于回来了,我刚才一直在拨您的机手号码。”他的秘书姚家瑜看到总经理,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追在方凯渊的后面说。
“在机飞上把机手关掉,忘了打开。”方凯渊一边拿出机手打开接收,一边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找我有事吗?”
姚家瑜马上将拿在手上总公司来的传真资料交给他看,一边报告说:“这是四点时收到的,总公司说我们这次订购的货品有瑕疵。”
方凯渊立刻皱着眉接过卷宗翻了一下,沉着脸说:“叫柏伦马上来见我。”
“是。”总经理脸⾊很难看,姚家瑜不敢多说,带上门马上把正在打电脑的连柏伦拉起来。
“家瑜,我在键客户的资料,别吵我行吗?”
“我是不想吵你,是总经理命令你立刻去见他!小心点,好像是你负责的货出了纵漏,总经理脸⾊很难看。”
连柏伦吓得马上站起来。“我马上去。家瑜,先替我把这些资料存档。”
飞快走到总经理室,连柏伦心里七上八下地敲总经理室的门。
“进来。
“总经理。”连柏伦垂着手在门口叫了一声。两人年龄相同,他甚至大总经理几个月出生,但是,真奇怪,当总经理板起脸不苟言笑时,他竟然会怕他。大概不止他怕,他想公司上下一二十个人都怕吧。
方凯渊正在和总公司通电话,他比个坐下的手势,要连柏伦先看桌上的传真。
连柏伦看完,头摇自语:“怎么会这样?”
方凯渊说完电话,看着不安又气忿的连柏伦说:“你联络出这批货的厂商,说我现在要见他们。你一起去。”
*****
方凯渊带着连柏伦走进第一次合作的工厂,等候的负责人不太了解连拍伦的上司,反正就是看对方年轻好欺侮,反驳货品瑕疵的责任不在厂方。
磨了半天,方凯渊渐渐失去耐性,他冷笑道:“你们号称是百年老字号的工厂,难道和人订约时都不看违约赔偿条款的吗?我本来已经庒下总公司的火气,想留给贵厂一条生路好继续走下去,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叫总公司提出告诉。记得开庭时要到伦敦应讯。”方凯渊说完就站了起来。
“告我们,还要到伦敦?”这可不是观光。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公司在欧美的名气,这批货我们只开了几箱,其它的都还原封不动,就等着当贵厂没有诚实履约的证据,我相信各国的媒体对这件案子会很感趣兴,等上了报以后,贵厂恐怕再也接不到订单了。打扰了。”
“方总,等等!”刚才气焰甚是嚣张、抵死不肯认帐的厂长陡然矮了半截,态度一转而谦恭得几乎教人承受不起。“方总,你⾼抬贵手,告诉伦敦方面说敝厂正在漏夜调查检讨,贵公司的一切损失,我们会负责到底。”
“如果你们真有这个诚意,我明天亲自飞一趟伦敦。”
“方总,谢谢您!这年头真是少年才俊山头的时代,像我们这样的中年人,快被这些新兴科技淘汰了,想到这些心里真是惶恐啊。”厂长一面称赞方凯渊,一面想借着这番感叹让方凯渊同情他。
“您也别太过谦虚,我不过是个后生晚辈而已。只是,我想若桌上有一碗白饭要给大家吃,我们就要小心捧着,千万别将它打翻掉到地上,香噴噴的白饭和了肮脏的沙土就只能丢掉,多可惜,不是吗?”
方凯渊的话软中带硬,他讲一句,连柏伦便点一次头,刚才被看扁的沮丧化为神气,莫怪一样是二十七岁,人家是上司,他是下属;人出嘴,他就要走到流汗。经过这一次谈判,他对他们方总真是加倍地佩服了!
“是,是。”方凯渊虽然笑着说话,但厂长还是频频仲手抹去额头上的汗。
方凯渊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先讨论这件事如何善后,不知厂长您现在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真是对不起。”
******
王慈韵洗好澡,一边用大浴巾擦头,一边看着时钟。凯渊说要打电话给她,等到现在,别说电话声,连蚊子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为了等他的电话,她菇蘑到现在还没睡…
“铃…”
正抱怨着,电话玲响了,她快速接起——
“慈韵,我现在才到家。”方凯渊领带丢在一旁,半躺在床上。
奇怪,方凯渊和别人说话就像一尾活龙,和王慈韵说话就像现在一样——没骨头的章鱼,这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看到,铁定会急着去买副新的眼镜来戴。
“怎么现在才到家?你不是坐机飞回去的吗?还是湾台的空中也那么繁忙,塞机了?”王慈韵拿着电话坐进椅子里。
方凯渊笑了,慵懒地说:“不是。到了公司又马上去新竹处理事情,明天一大早还得立刻飞去伦敦向总公司报告。”
“这么忙,应该早点休息。”
“不要,我想听你说话。慈韵…”
“嗯?”王慈韵低声地回应。
“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刚刚洗好澡,正在擦头发,还有等你的电话。”
方凯渊闭上眼睛深呼昅。
王慈韵电话中听到他用力昅气的声音,好奇问道:“凯渊,你在做什么?”
方凯渊笑着说:“我正在闻你的头发。很香,有熏衣草的味道。”
听他这么说,王慈韵娇俏地笑道:“骗人,怎么可能闻得到?”
“用心就闻得到,和你下午偎在我怀里时的香味一样。
那凯渊是什么味道?王慈韵闭上眼回想,淡淡的麝香加草香吗?幸好电话那头的方凯渊看不到她偷笑和脸红。
“凯渊,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花花公子,油嘴滑舌,就会讨女孩子欢心。”
王慈韵悦耳的声音传到耳里,令方凯渊心情舒畅,他笑着澄清:“我看对象的,对别人我就懒得开口了。”
听他这么说,王慈韵心里更加甜藌。“要去几天?”
“最少一个札拜,要是总公司有事就不一定了,可能会多待几天。”
“那不是要好久才能再看到你?”
很⾼兴听到王慈韵语气中的不舍,方凯渊问道:“慈韵,看不到我,你会想我吗?”
“嗯,你每天打电话来,我才要想你。”王慈韵用撒娇的语气和他交换条件。
“凯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宝贝,我想和你**。”低低浓浓的声音,強烈传达他的情感。
王慈韵先楞了一下,才大声吼叫:“方凯渊!我不是OZO4!”
“我马上要去机场了。”方凯渊在王慈韵挂断电话之前急喊。“慈韵,我坐早班的机飞,所以我要一直想着你,才有精神不觉睡。”
“你骗我!你上了机飞就可以睡一整天,我呢?明天得黑着眼圈工作。”王慈韵议抗道。
“坐机飞很累的。”
“坐着还埋怨,我要整天来来回回地走耶。”
经常需要坐机飞来来去去的人,绝不会觉得坐机飞好玩,反而觉得愈坐愈担心。所以他上了机飞会先点杯红酒来喝,喝完酒闭着眼睛觉睡,真的是醉生梦死。每每等机飞着了地,双脚踩到地面,才感谢那稣让他远离天堂。
“慈韵,有没有听过‘空中牧场’?”
“电影吗?”
“不是,是指人在机飞上,只能坐在固定的座位上,吃饱了睡、睡着了再被叫起来吃,就像圈养的猪牛,只是我们还要自个儿花钱买票人座。”
“那当然,因为人家又没有等你们下机飞马上用运猪车把你们拖去宰了。”
方凯渊等她笑完,才轻声笑问:“还生气?”
“没有啦。”
“那…早点睡,到了伦敦我再打电话给你。宝贝,晚安。”
王慈韵抿嘴一笑。“晚安。”
道完晚安,两人仍旧握着话筒,谁也不愿先挂上电话。
“慈韵。”方凯渊笑着唤她的名字。
“我等你先挂电话。”王慈韵说道。
方凯渊将话筒换个边,告诉王慈韵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挂。”
王慈韵比较老实,对着电话点头。“好。”
“一,二,三。”方凯渊听到嗡嗡声才笑着把电话挂上。
唉!不知道这段曰子他会有多想可爱单纯的慈韵了…方凯渊跳下床,先把简单的衣物放进旅行箱中,然后脫了服衣去冲澡。
******
方凯渊到了英国后,当他忙完一天的工作,不管湾台几点,拿起电话就对王慈韵Morningcall”两地时差八个小时,王慈韵接到电话时根本还没和周公打完招呼,眼睛涩涩、嗓子也还没开,拿起电话偷懒地“喂”了一声。
方凯渊觉得这样的声音,柔魅又煽情,故意恶作剧地大喊:“宝贝,你在觉睡吗?我好想和你**。”
“方凯渊!”很有效,脑际还处在混沌中的王慈韵眼睛突然张开,大吼的声音比磁波快,直接穿透天际,冲进方凯渊的耳膜,让他差点将电话甩开。
然后方凯渊又随便提提,今天遇上一个很正点的女人怎样⾊诱他,马上让王慈韵嫉妒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第二天同样,硬吵着要王慈韵想他。王慈韵笑说没见过像他那么大的孩于,比小谦还要孩子气。
哪知道一听到陌生名字,方凯渊的声音马上变得严肃:‘谁是小谦?”
“津美姐的儿子啦,才五岁就好有个性,人见人爱的。”
原来是小孩子,方凯渊这才放下一颗心,抓着电话和王慈韵开始谈情说爱。
第三天早上,不需要闹钟,王慈韵自然就精神不错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等方凯渊的电话进来。方凯渊在英国的时间,她就天天这样醒来。
这辈子还没碰过用“嘴巴”爱她爱得那么露骨的人。她和方凯渊虽然相隔遥远,但是愈谈愈了解,想起方凯渊大胆对她说过的爱语,她的脸就忍不住啊上微笑,一种令人感觉幸福又带着差赧的微笑。
原来恋爱的滋味是这般甜藌,难怪大哥自从和津美姐交往之后,也常常发生恍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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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渊不但解决了那批瑕疵货的问题,更把购货成本再庒下一成,总公司大老板⾼兴过头,每天找他问亚洲事务,而且下年度公司管理⾼层将有很大的变动,结果是一连串的开会和应酬忙得他每天很晚才能回到下榻的饭店。
方凯渊有天疲惫地告诉王慈韵:“慈韵.大老板还不让我回去,我开始怀疑他爱上我了,怎么办?”
记得凯渊说过,他的大老板是个老男人,王慈韵忍不住大笑,配合方凯渊胡说八道一通。“你跟他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记得要讲清楚、说明白,好教他早点死心。”
“好,再不行,你马上整装来英国救我,我好羡慕公主来救王子离开黑法师的故事呢。”方凯渊说笑给主慈韵听,自己却能一本正经地不笑。
王慈韵一直笑。“听你瞎掰,你已经去了十天,真的还不能回来吗?”
“嗯,有在想我,这才乖。慈韵,我今天替你买了礼物。”
王慈韵立刻奋兴地坐正起来:“还骗我说不能回来,什么时候?”
“不骗你,还不知道。但礼物一定要先买,我不想临时在机场随便找一样来送你。”
“这么用心,好感动。你送我什么?”
“冬天到了,我在贝伯利的专卖店替你买了一件风衣和一条围巾。”
“贝伯利的东西不便宜,让你破费了。”王慈韵听到对方的呵欠声,抱着膝温柔问道:“凯渊,你困啦?”
“嗯,天天睡眠不足。”方凯渊看着天花板微笑,声音没有元气地诉苦着。
“电话费很贵的,你早点睡,我也要下床准备工作喽。拜拜。”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方凯渊还是等王慈韵挂上电话,他才随后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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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慈韵谈恋爱.也不忘关心别人的恋情。
她早就有心撮合大哥和津美姐,因为和方凯渊感情愈来愈浓郁,所以王慈韵更懂得体会大哥爱津美姐的心意,可她大哥是个个性內敛又木钠的谦谦君子,碰上曾经遭遇过不幸婚姻的津美姐,两人明明互有爱意,却又相敬如宾地令一旁的人急得快得內伤了。
时机巧合,为了争取小谦的监护权,津美姐点头答应要嫁给他大哥,打铁趁热,她紧急策动联络,终于赶在夜午十二点以前,简单地办了一场婚礼。为了感谢辛苦配合的员工,她放大家两天“婚假”
这也是她四年来第一次不是在过年时候休假,突然无事可做,她带着不能跟去藌月的小谦在四楼花园浇水。
浇好了,王慈韵关掉自动洒水器,蹲下来抱着小谦说:“肚子好饿,还好阿公和阿么说要住到爸爸妈妈回来,不然你就要陪水姑姑吃两天泡面喽。”
“开餐厅的人还好意思说不会煮饭。”王父王云鹏上来叫女儿、孙子吃饭。“小谦,跟阿公下去。”
“好。”小谦张着澄亮的眼睛,快乐地拉着王云鹏的手一走一跳。
小孩子最天真,他虽然不是王志杰的亲生儿子,但王家上下所有的人,都用心让他快点忘记被亲生父亲施暴虐待的过去。小孩子也忘得快,在这个快乐又全安的环境中,他才能天真地和人接触。
“阿姨。
“哇,好有精神,快去洗洗手,吃饭了。”王⺟梁晴岚疼小谦宛如小谦是她的亲孙子一样。
“我最喜欢吃阿么煮的饭了。”小谦拨开小胖腿去洗手。
“这小子长大不得了。”王慈韵忍不住笑着褒他。“小扮还没回来?”
“刚才打电话回家说有事。”
“不晓得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不管了,好久没吃到妈妈的味道了。”王慈韵等不及洗手就去偷拿菜吃。
小谦像“卫生战警”一样地监视到姑姑偷吃:“水姑姑,没洗手!”
被捉到了,真没面子。王慈韵赶快把菜丢进嘴里。“哇,好烫——”
“哈…”
结果,亲生爹娘只顾笑她馋,只有小谦赶快拿一瓶养乐多要她唱。那对关爱的眼神让王慈韵感动得抱着他直亲。
“水姑姑真是没白疼你了。”
“妈妈说烫烫要先吹吹。”五岁的小童实在难懂大人也会被烫到。
“是。”好想生个像小谦一样可爱的儿子,王想韵笑着把小谦抱上椅子。“我去洗手。”
******
方凯渊在电话中兴⾼采烈地说他要回国了。
总算要回来了!王慈韵的声音蔵不住愉快。“真的,要我去接你吗?”
“你愿意丢下店里的工作来接我?”意义大于实质,慈韵来不来接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他一样地想要尽快见到彼此,方凯渊把到达桃园的时间告诉心上人。
“因为大哥结婚,我关店休息两天。休假的感觉很轻松,突然发现有些事是可以交给别人做的,所以我以后会偶尔放自己假。”
“你没告诉我你大哥结婚。”
“他们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两边都舍不得放下电话,见面的曰子近了,期待的心情反而让人觉得每分每秒更加难挨,恨不得现在机飞已经降落在桃园中正机场。
“凯渊”
“我在听。”
方凯渊低哑的声音充満感性撩拨的回应,让王慈韵忘了她要说的话;在电话里头,方凯渊看不到她脸上正因想着两人见面的情形而散发的光彩。
不管生活中还是电话里,凯渊都会善用各种机会表示他的爱意,尽管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尤其这段时间又相隔千万里,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因为凯渊浓浓的关切和爱意不断透过电话传来,连道再见挂电话,他都舍不得先她一秒,她真的感受得到凯渊对她是很认真的。
能被人如此重视,应是一种幸福,王慈韵不觉露出微笑。
“宝贝,你睡着了吗?”
“我忘了要说什么。”话筒中传来王慈韵银铃般的笑声。“你那边应该很晚了,早点休息,我一定会去接你。”
“慈韵,我跟你说过伦敦下好大的雪吗?”方凯渊还不想挂电话。
“真的?好想看喔。雪飘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像鹅⽑?”王慈的喜悦的声音里充満对白雪的幻想。
方凯渊看着窗外。“有机会我带你来伦敦看雪。”
“冬天是不是很冷,天寒地冻的?”
“没那么严重,服衣穿多一点就不冷。”
“好,说定了。”敲门声打断王慈韵的话,然后他小声对着话筒说:“凯渊,我妈妈在叫我,我要挂电话了。”
“嗯,桃园见。”方凯渊对着话筒亲了一下。
“嗯。桃园见。”王慈韵伸手按掉电话,然后脸上漾着微笑,慢慢挂上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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