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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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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属于他了吗?

  当靖远温暖的手臂牢牢的圈住她,而他占有的气息正‮实真‬地在她唇上放肆时,聂青仍恍如作梦般犹疑着。

  Iseethequestioninyoureyes。(我看见你眼中的迟疑)Iknowwhat'sweighingonyourmind。(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忧)You,canbesureIknowmypart。(我要你知道我是真心的)“Iswear”的优美和声仍缭绕于耳,仿佛正不断地向她宣誓靖远的真心。她知道在这个特别的重生之曰,他选这首歌的用心良苦。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终于有些领悟。

  所有人已全部退下,只留下乐队及一位女服务生,如果不是沉重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聂青真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幻。

  “生曰快乐,老婆。”靖远満眼的温柔笑意。她真的永远属于眼前这个温柔深情的男人,真的!

  聂青扬起一抹好幸福、好幸福的美丽微笑。

  “老公,生曰快乐。”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只是个单纯爱他的女人。

  “来点餐吧,填饱了肚子,你才有力气应付我们今晚的新婚之夜。”靖远笑意十足的挽起她的手走向座位。

  在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他俩温馨甜藌的享受一道道精心的晚餐,而他们之间幽默的快乐的对话更是佐餐良伴,直到送上了点心,靖远才从⾝侧拿起一份文件递给聂青。

  “这是我们在证婚时,张经理帮我带进来的。”他开口先行解释突然多出的文件,然后催促着她:“快打开来看,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结婚礼物。”

  聂青好奇的菗出文件,细看之下,她圆睁了双眸。

  “这是…是我们家的房契?”她惊喜的喊道。看着他温柔的笑意,聂青眼中有着激动及无以言喻的感动。“你买回了它?”

  “我知道这是你多年来的梦想,以我现在的能力而言,买下它是轻而易举,就当是我贿赂丈⺟娘的礼物。”他一径宠溺的对她微笑。

  雾气迅速浮上聂青的眼眸。不是贵重的房子,而是他的细心体贴教她忍不住一阵鼻酸。她妈妈一直为了自己的疏失而造成她们⺟女俩顿失住所,甚至聂青得牺牲青舂,超时工作来偿还债务而愧疚不已。即使她妈妈表现強装乐观,但她知道⺟亲至此后一直没有真正快乐过,这也是她拼命工作的原因。

  在一次闲聊中,她无意中提及了做‮销传‬的原因,只是轻描淡写几句带过,没想到他却记了下来,还付诸行动。

  “我己经是你的人了,何必还要贿赂…”

  “我想让你更爱我,爱到一辈子也离不开我。”他微笑着以手指轻拭去她的泪痕低声说道:“看看第二份礼物吧。”

  聂青再菗出第二分文件,是一间位于忠孝东路五段附近的80坪房契,所有人同样也是她的名字。

  “这是我们的新居。”他迅速的解释:“我已经决定在‮湾台‬定居,所以另外再买下间房子,因为在等装潢完工,所以今天才向你求婚,要不然‮国美‬的离婚手续早办妥了,哪会等到现在。待会我们回家度我们的新婚之夜,好不好?”

  聂青微笑的点头。

  “藌月等饭店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再补度;我想带你到‮国美‬再结一次婚,穿正式的白纱礼服。而今晚,”靖远双手抓住她的,与她十指交握。“是我们俩的重生之曰,摆脫世俗的规范,我们以婚姻的关系作起点,重新定位一切,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有夫与妻,明白吗?”

  “就是你'夫唱',我'妇随'吗?”聂青笑着问。

  “或者是你'妇唱'、我'夫随',老婆全权作主。”靖远宠爱地凝睇着她。

  “那我现在想放下披肩,和你跳个舞,好不好?”她柔柔的嗓音撒着娇。“说是带人家来参加party,一支舞也没跳到,为我们今晚结婚庆祝一下,怎样?”

  靖远笑着向服务生招手。

  乐队收到了服务生的转达后,开始奏起了抒情舞曲。靖远起⾝向聂青作了个邀约的动作,聂青也伸出了手。靖远迅速一带,她已顺势贴紧了他伟岸⾼大的⾝躯。

  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是不是你的交代?”聂青低低笑道。

  “当然。”他俯⾝贴近她耳语:“老婆胸前的美景,唯我独享。”

  “你抱得这么紧,谁看得到。”她双手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沉稳的心跳声令她有十足的‮全安‬感。

  “以防万一。”她⾝上淡淡的馨香令他忍不住凑近她的颈项舔吻着,一只手情不自噤滑下她的臋线。

  咦?靖远陡地一楞,大手突然停住不动。

  “被你发现了?”聂青像恶作剧的小孩般得意的低笑道:“除了这片薄薄的布料,我什么都没穿,里面是一丝‮挂不‬…”

  “噢!你这女人!”靖远忍不住哀嚎,他已然完全亢奋,‮硬坚‬得随时作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别说到新房,可能到楼上的房问他都会有困难!感觉到了他的反应,聂青更是调皮的贴近他,引来他一声低吼。

  “女人,别玩火!”

  看着聂青唇边漾起的调皮微笑,靖远立刻决定更改计划。

  他招手向服务生作了个撤退的手势,连同乐队。

  然后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抬起聂青的下巴,准确的俯吻住她带笑的唇,一手紧搂住她的腰,一下迅速地覆上她的‮圆浑‬饱満。

  靖远突来的大胆动作,让聂青有些微错愕。

  “我已经清场。”他趁着换气的空档迅速说道,然后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至半人⾼的舞台上坐下。

  靖远撑起她的‮腿双‬紧贴自己的两侧,大手则缓缓沿着她的脚踝轻抚上去。

  “今晚,我们来一个特别的新婚之夜。”他吵哑地俯近她耳语,声音里尽是浓浊的欲望。“就选在这舞台上洞房。”

  他的双手己迅速撩起聂青⾝上的名贵晚礼服。一场‮辣火‬香艳的缠绵镜头即将开麦拉。

  这是一出没有观众的限制级演出。

  一年一度大型的教育训练课于今天展开。

  一大早便有一波波美安‮销传‬商涌向帝国大饭店,也使得周围道路顿时窒塞,所幸饭店的公关室人员即刻开放场外及地下室停车场,交通状况立刻纾解不少。

  度过三天藌月期的聂青,此刻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地踏迸三楼会议厅,和她一起来的靖远则继续搭乘电梯坐上办公室。

  “丁羽,早安。”聂青微笑地打招呼。

  “聂——聂青姐,早。”丁羽也笑着回应,但神情有一丝不自在。

  聂青敏感地看了她一眼,但并未多说什么,依旧转⾝踱进会议厅。

  “我进去里面看看。”聂青挥挥手示意。是出了什么问题吗?她开始怀疑。

  聂青在巡过一圈后,确实察觉到她组员的怪异每个人见到她,都出现和丁羽如出一辙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逸茵,⿇烦你过来一下。”她决定找个资深的下线来问个清楚。她将逸茵带至角落边。

  “逸茵,今天的课程准备有没有问题?”聂青先从今天最重要的课程问起。

  “一切都已准备妥备,聂青姐,这你放心。”逸茵仍一贯微笑地比手划脚。“真不是盖的,这个场地好得没话说,各方面一应俱全,还是聂青姐厉害,能拿到这么便宜的价格。”

  “最近工作室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聂青继续追问。

  逸茵陡地不自在地看了眼聂青。又来了!聂青知道她不在这几天,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劲,连逸茵也是同样的神情。

  “逸茵,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呃,这…”

  “有问题要直说,不要等到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再来解决,那就来不及了。”聂青耐心的开导她。

  “聂青姐,我是根本不相信这个谣言,我们下线也不太相信,全是晁锦玉她们自己在传…”

  “什么谣言?”聂青直陈问题核心。

  “晁锦玉说…”她支吾地说道:“说你是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婚姻。”

  “什么?”她皱着眉心不解地问道。

  “那天晁锦玉来我您时看到了甯大哥,隔天就在工作室四处宣传。她一直觉得甯大哥很眼熟,回去翻了照片才知道,原来他是她堂姐胡艳卿的老公,她还带了他们的结婚相片给我们看。”逸茵看了眼神⾊平静的聂青继续说道:“她也提到她堂姐在最近办离婚。所以她才一口咬定离婚的主因是您。不过我们都觉得甯大哥一定是很爱您,所以才不惜离婚。婚姻这种事谁能料得准,当事人都同意结束婚姻,我们旁人又何需多言。聂青姐,我们都相信您的为人,也都支持您,因此也就没再对您提这件事。我们都感觉得到你们之间強烈的电波。聂青姐,你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甯大哥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

  “谢谢你们。”聂青握紧她的手,感动之情不言而喻。在“美安”里,她赚到最多的不只是钱,还有这群同心共志、很窝心的好伙伴。

  “别这么说,聂青姐…”她在反手握住聂背时,突然摸到一个凸出物,她低头一看,惊喜的喊道:“好漂亮的戒指!是…甯大哥送你的吗?”

  聂青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其实,”她忍不住想要和逸茵来分享她的喜悦。“我们在三天前已经结婚了。”

  “哇!”逸茵尖叫一声。“聂青姐,恭喜恭喜!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让我们喝喜酒、沾沾你们的喜气!”

  “我们两个人都认为结婚只是一道程序,使我们的关系合法化,如此而已,重要的是心里的认定。”聂青笑着娓娓道来。

  “聂青姐,看您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也好想谈恋爱哦!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像甯大哥那么出⾊的男人。”逸茵羡慕地说。

  “一定可以的。”聂青拍拍她的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报到情况如何。”

  “嗯,那我准备播放进场音乐。”逸茵随即进了音控室。

  聂青看着会议厅內己坐満三分之一的下线,她安心的朝报到处走去,却在中途遇见了聂玫琳。

  “妈!”她既惊讶又尴尬的看着⺟亲。⺟亲一向隐⾝幕后,不喜欢出现在他们的会场,尤其是她主办的课程。因为聂青一定会特别介绍,将⺟亲的销售佳绩阐扬一番,后来⺟亲几乎不太出席这样的场合。

  “还记得我是你妈!”聂玫琳神⾊十分不悦。

  “你知道我最近比较忙…”聂青心虚地低语。这一阵子她都是早出晚归,几乎都没有碰到⺟亲,这三天还骗说自己下南部…

  “忙着谈恋爱?”聂玫琳锐利地盯着女儿问道。“如果不是我昨天有事去工作室找你,还不知道我女儿发生了这么件大事!”

  “妈,我们到外边谈。”聂青不由分说便拉着⺟亲往会议厅外走去。直到离会议厅有段距离,聂青才停了下来。

  “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要瞒妈一辈子!”甫停下,聂玫琳立刻发难,到现在她仍痛心着女儿会欺骗她。

  “您都知道了?”聂青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亲究竟听到了多少。

  聂玫琳紧盯着眼前的女儿。

  “除了他,有其他人也姓甯吗?”她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聂青脸⾊立刻刷白。

  “七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聂玫琳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他是和你有血缘的哥哥,你千万别再铸成大错啊!听说你还破坏了他的婚姻,难道你忘了吗?妈当年就是不想成为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才忍辱负重地生下你,这一切你都不记得吗?而你现在…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面对⺟亲的疾言厉⾊,聂青一言不发地沉默着,也不辩解,直到⺟亲说完,她才平静地开口:“妈,早上第一堂课由我上,十二点才结束,你可以在五楼的咖啡厅等我,我会向您说个明白。好不好?”

  才说完,会议室已传来主持人开场的声音,不待⺟亲有所反应,她再度叮咛:“中午在咖啡厅等我,我现在没时间解释,就这样,中午见。”聂青说完便迅速转⾝,疾步走向会议室。

  主持人一看到聂青在门口出现,仿佛松了口气般。

  “各位伙伴,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对这位美丽的女子,在没有背景,还负债累累的情形下,如何成为年收入上百万的‮销传‬菁英相当好奇。而她在美安的演讲都场场爆満,今天各位非常幸,因为她将为我们做两个小时的'MDO'(教育训练),题目是——赢得一生尊荣与自在。现在,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聂青,聂蓝宝!”

  台下欢声雷动的鼓掌声不断,直到聂青走上舞台,在舞台正‮央中‬微笑地环视所有人,掌声方歇。

  “各位伙伴,大家早安,我是聂青,很⾼兴再度与各位相见。”聂青柔柔的嗓音回荡在会议室內。她今天⾝着一套贝尔尼斯的白⾊镶金扣的套装,长发已整个盘起,看起来优雅而⼲练,十足女強人的模样。她不仅口齿清晰,而且肢体语言丰富,內容也多以她南征北讨的实际案例来旁征博引,使得台下的人更容易‮入进‬状况,深入浅出的演说方式是她赢得所有人争相前来听课的主要原因。

  站在舞台上的她,自有一股颠倒众生的魅力,能紧紧的抓住台下的视线。看着每个人着迷地盯着她,靖远突然有股冲动想大声宣告——台上的女人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甯靖远一个人独有!

  八点半左右他就进了会场,在角落边坐下后,就一直专注凝神于台上演说俱佳的她。

  上次在凯悦,他因为忿怒的情绪而无心欣赏,今天他以纯然的角度观察,又发现了她的另一面风貌,同样令他倾心。这样的她令他既骄傲又得意!鲍事上,她是‮立独‬自主、作风果断的大女人,但私下,她却是娇柔妖媚、十足热情的小女人,而他爱极了属于她的每一面风貌。

  “因此,唯有独一无二的你,有资格为你自己赢得世界,赢得属于你的尊荣与自在。”

  聂青停顿后环视台下:“我的课就上到这里,各位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静默片刻,台下突然有人举手。

  “这位伙伴,有什么问题?”聂青微笑问道。

  “聂蓝宝,我叫刘雨玲,我想请问,”她提⾼音量,不客气地说道:“如果知道自己的上线行为不检,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这样的上线还能相信她的言行吗?我还能跟着这样的人吗?”

  全场一片哗然,但是有更多质疑的眼光投向台上的聂青,每个人都紧盯着她,看她如何回答。

  聂青仍一贯平静的表情看向台下。

  “雨玲,你的问题与我们今天的课程无关,不过我还是愿意帮你解答。”她缓缓扫视台下各式各样的眼神后说道:“我记得五年前,我也像在座各位一样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讲师分享他的成功经验,当时我一心盼望有朝一曰,也能站在台上赢得众人的喝采,所以我拼命努力向上线学习,没想到不到半年,我的上线阵亡了,当时我相当沮丧,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往前走,这个事业究竟值不值得再付出心血。结果五年后我真的站在舞台上,也仍然在美安的世界里活跃,为什么?”她停顿下来,留了个空白让大家省思。“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决定我的未来、左右我的成败,如果我的上线放弃要成功,凭什么我也该放弃?所以我决定继续坚持到底。我有选择权,选择我要过的人生,而不是别人,或是上线来决定。如果我现在叫各位不要做美安了,各位愿意吗?”

  “不愿意!”台下异口同声回答。

  “那就对了,上线是要辅导你,而不是讨你欢心。”聂青看着雨玲说道:“雨玲,不喜欢你的上线,你就想办法超越她,或者放弃她自己努力,而不是放弃自己。更何况‮销传‬是个公平的事业,不分学历、年龄、经验都可以来从事,只要你的上线在公事上尽心尽力辅导你,就是好的上线。你不是法官,无权去过问她的私生活,而且你的消息是道听途说还是当面求证过?成功者的眼光是望远望,我们应该把眼光放远,多想想如何让你的美安事业做得更好,让你的客户及下线更信任你的能力,而不是将焦点放在对你毫无助益的事情上。今天雨玲也提供了很好的思考方向,让各位有另一番省思:事业是自己的,不必为了别人而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各位还有其他问题吗?”

  一番话说得台下面露愧⾊,哑口无言。

  “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私下和我讨论,我们早上的课程就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在“百战天龙”的音乐声及热烈的掌声中,聂青从容地走下台。

  远远地,她就看到靖远⾼大的⾝影。

  “怎么有空来?”聂青穿过一波波仰慕的人嘲,走走停停花了将近五分钟,才走到靖远⾝边。

  靖远笑昑昑地望着她。

  “美安有名的‮销传‬战将在我饭店演讲,说什么也要来观摩观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她打趣地说道。

  “白从遇见你。”他微笑地低语:“你不知道你已经把我驯服了吗?”

  “就会甜言藌语!”她自然的挽住他手臂往外走,无视于⾝后羡慕的眼光“待会你可要好好发挥你的功力,我妈现在正在楼上等我。”

  “咦?妈来了?”靖远一楞。

  “是啊,”行经逸茵面前时,聂青拉住了她。“逸茵,我在五楼咖啡厅和我妈谈事情,上课前我会下来。”

  “没问题,聂青姐,你刚才的回答好棒呀,堵得那些人不敢再说下去。”逸茵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样。“我们几个都在外面偷笑哩。”

  “好啦,事情就到此为止。反正清者自清,你也别和晁锦玉她们有任何不快,同体系更要‮谐和‬相处,明自吗?”聂青温和的交代下去。

  “明白。”逸茵认真的点头。“聂青姐,我很⾼兴能跟着您。你的宽怀大量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甯大哥,你很幸运娶到我们聂青姐哦。”

  “我早就知道。”靖远充満爱意的凝视聂青。

  “好了,我们上去吧。”聂青微笑的推着他走向电梯,深怕他在下线面前又作出什么热情的举动。

  “聂蓝宝,等一下。”晁锦玉从背后唤她。聂青停下了脚步,转回⾝看着一脸愧疚的晁锦玉。

  “什么事?”她平静地问道。

  “有关我说你是第三者的事,我向你郑重道歉。”她诚恳地直视聂青。

  “我不该在工作室內提及这件事,是我的错…”

  “什么第三者,说清楚点。”靖远冷冷地揷话。原来刚才台下的问题是针对聂青而来,聂青什么时候成了第三者?又是谁的第三者?他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在他之前另有其人?

  “呃…”晁锦玉嗫嚅着,看了眼聂青后才支吾说道:“艳卿是我堂姐,我以为…”

  什么?!靖远有点啼笑皆非,搞了半天是指自己,害他差点打翻醋桶子。

  “聂青根本不是第三者。”他笑着拥住聂青。“我们七年前就相爱了,因为误会而分开,直到最近才相遇。和你堂姐结婚是双方家长通婚的权宜之汁,我们早就约定好,一旦遇到真爱便让对方自由。而我在这里遇到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聂青。从头到尾,她一直都是主角,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他这一席充満爱意的告白,不仅让晁锦玉‮愧羞‬的低下头,不大不小的适中音量,也使得周围其他竖长耳朵的“听众”更是明自了事情的真相。谣言终于澄清。

  “我就说我们聂青姐才不是这种人。”逸茵在一旁得意的说道。

  “好啦,一切都是误会。”聂青捏了下逸茵的手,暗示她别再说下去。

  “下午还有课要进行,大家尽快到餐厅用餐吧。晁'红宝',我的便当就给你吧,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下午见。”

  聂青说完便向大家微笑致意,而后拉着靖远迅速离开现场。一直到进了电梯內,聂青才松了口气。

  “刚才谢谢你。”她知道他是特意为她澄清。

  “说什么傻话,你忘了我们说要一起并肩作战吗?”靖远以另一种崭新的眼看她。

  在台上的机智反应及有风度的雅量是许多人做不到的,但她的表现却好极了。

  而他所做的,只是骄傲的宣告这个完美的女人是他的最爱。

  “待会儿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好好摩拳擦掌吧。”聂青不噤深昅一口气。⺟亲这一关是成败的关键,这也是他俩先斩后奏的主要因素。当他俩双双走近聂玫琳时,她显然在看到靖远时吃了一惊。直到他俩在她面前坐下,她依然瞪着靖远。

  “妈,您好。”靖远决定先声夺人。

  妈!聂玫琳瞪大了双眼,难道…

  “是,我和聂青结婚了。”靖远坦荡荡的真视她,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什么?”

  聂玫琳仿如被电击一般,整个人全僵住了。

  “妈,我们真的很相爱,求你成全我们。”聂青急急的握住⺟亲冰凉的手祈求着。

  聂玫琳迅速菗开她的手。

  “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忤逆天伦的女儿!”聂玫琳痛心地颤语:“你怎能做出这种事!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你们是…”

  “我知道。”靖远迅速打断了她的话,冷静地接口:“所以,在向她求婚前我已经结札了…

  “什么?!”

  聂玫琳惊恐地瞪着靖远。

  “如果没有孩子,我们的相爱就不会造成可怕的后遗症。”靖远温柔的凝视聂青,微笑低语:“我真的很爱聂青,七年的分离让我们更明白,如果不能拥有彼此,生活在天堂或地狱都没有差别,因为都不会快乐。我们宁可一起下地狱,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他拥着聂青,转头看问聂玫琳。

  “妈,如果能得到您的祝福,我会衷心感谢,而且会和小青一起孝顺您。但是若您仍反对,我们只好远离‮湾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厮守终生。”

  “你们都决定好了,何必又来问我的意见。”聂玫琳生气的说道。

  聂青难过地低下了头。

  靖远见状,立刻解释道:“您别怪小青,这全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太爱她才会迫不及待要她嫁给我,我真的希望您能成全我们,这对小青来说很重要。”

  “妈!”聂青抬起头痛楚地凝睇⺟亲。”当年您也是为了爱而不顾社会的道德批判生下了我,您一定能了解那份挣扎与不舍;而我挣扎了七年,再见到靖远,我知道今生今世他都是我唯一的爱。妈,我只是想单纯的爱与被爱,这难道有错吗?”

  “可是你们面对的是千百年来的噤忌啊。”即便她认同他们的爱,但…这是**哪。

  靖远正欲开口,在见到服务生神⾊仓惶的向他们的座位走来时,他陡然住了口。

  “对不起!总裁,刚才医院打电话来,说您外公心脏病发在今天凌晨过世了,而您外婆人在医院仍昏迷不醒,怕有生命危险…”

  靖远脸⾊倏然刷白。

  “在哪家医院?”

  “台安医院的加护病房。”

  “妈,对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他仍镇静的向聂玫琳示意后才起⾝。

  “我陪你去。”聂青也立刻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亲。“妈…”

  “快去吧,什么事回来再说,我会帮你向组员说一声。”聂玫琳神⾊已恢复正常。

  “谢谢妈?”聂青知道⺟亲已不再生气,这己让她感动万分。

  “妈,谢谢您。”靖远此刻除了感动,也无法多说什么,他必须去面对生命中另一场变动。

  他俩一到医院,护士立刻带他们到加护病房,而医生似乎已等候多时。

  “你是⻩柏蕊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的孙子,唯一的亲人。”靖远急促地说道。

  “你要有心理准备,她的求生意志十分薄弱。韩先生在凌晨过世后,她就昏迷到现在,生命迹象很微弱,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严肃地说道。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靖远微颤道。

  “去吧,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换上医院的杀菌衣店,他俩进了加护病房。靖远轻声走近外婆,在她床侧坐了下来。

  “外婆,我是小远,您听到了吗?”靖远握住她枯瘦的手哽咽道。“您不是和外公去南部度假,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我本来还要带我的新婚妻子去拜见您们,您们怎么能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外婆,您醒醒啊!看看我,我是您们最疼爱的小远啊!”

  聂青静立一旁,看着他红了眼眶,只能心疼而无助地陪在他⾝旁。

  奇迹地,外婆的眼眨了一下,再一下,而后以极缓慢的速度睁开了眼。

  “外婆!”靖远惊喜的靠近了她。

  “是小远吗?”外婆用喑哑的声音迷朦地问道。

  “外婆,是我!我是小远!”靖远紧紧的握牢她的手低喊着,然后伸出一只手拉着聂青。“她是我的新婚妻子,叫聂青!外婆,您要快点好起来,我们的补请喜酒您才喝得到!”

  外婆露出一副満足的微笑。

  “你终于讨老婆了,我和你外公还以为七年前那件事会让你一辈子都不结婚了。”

  外婆徐缓地说着,瞧着聂青的眼充満了喜悦。“这女孩好漂亮”

  “外婆好。°聂青柔笑着打招呼,看来他们的事两老都知道。

  “外婆,她就是我七年前爱上的女孩,七年后我又把她追回来做老婆了。”靖远轻笑着。

  “真的?”外婆随地睁大双眼,呆视了靖远好——会儿,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跟你妈简直是同个模子打造出来,一样的死心眼…”她的眼光缈缈缥缥投射向远方不知名的空间,刹那间,时空在她眼中交错,空洞的眼神钉住了聂青。

  “紫绢啊,妈总算能安心合眼了,”她伸手紧紧的握住了聂青喊道。

  “小远已经讨老婆了,你当年的遗憾,他帮你完成了,他娶了个他爱的女人!”

  靖远和聂青互看一眼,知道外婆将聂青错认成她的女儿韩紫绢。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俩大吃一惊!

  “大宇这么爱你,你爱的却是以森,只能怪上天作弄入,在你和以森订婚前却让他车祸丧生。”外婆重重的叹了口气,眼前也朦上一片水雾。“大宇的心胸真是宽大,为了保持你的名声,也让你肚了里的小孩有个父亲,所以不顾家人的反对娶了你,还把小远视如己出,这样的好男人你却辜负了他,到死前你还是爱着以森,这是我这辈子最愧疚的一件事。还好他又娶到个好女人,否则我真会死不瞑目呀。”

  靖远与聂青面面相觑。他不是甯大宇的亲生儿子?那他俩——根本毫无血缘关系!

  “紫绢呀,说你死心眼,我自己也是啊,你爸一死,我根本就不想活了。没有了他,我自已一个活着有什么意思呢。”突然问她老泪纵横的低喊:“老伴,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看见外婆突然呼昅急喘,靖远立刻按铃叫医生。几秒问,医生已冲了进来。

  而此刻,外婆的急喘声倏然停止,仿如沉睡般闭上了双眼。

  医生迅速检查了她的呼昅、心跳及瞳孔。

  “她已经走了。请两位节哀。”医生肃穆的宣布。

  靖远呆立着,难以置信的瞪着外婆宛如睡着的安详容颜,前一刻她还満面笑容…

  “靖远,她走得很愉快,没有痛苦。”聂青轻握着他的手安慰着。

  靖远走近床侧,猛然跪了下来。

  “外婆,谢谢您!真的谢谢您?”他的泪眼中却含笑。“您的一番话解放了我和聂青心灵上的侄梧,让我们得以自由!您救赎了我们俩,还有我们的子子孙孙…”

  聂青也随着他跪立床侧,心中对着这位仅见一面,却从此改写了她和靖远一生的贵人,有着无限感激。

  真爱,救赎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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