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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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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南西在的这几曰,可苦了咱们的邹大姑娘了,他简直无所不在,也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如果可以的话,就连她上茅房他也不会放过,他的牛皮糖神功搞得邹未央都快疯了。

  当然关朽苍也是苦不堪言的,他小觑了谷南西这家伙讨人嫌的程度,后悔一念之差让他留下,每回他正要与央央说几句贴心话时,谷南西便会随时出现打扰破坏,绝不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不仅没让邹未央因此而紧张心急,反而使她整曰恶声恶气,怪他留下谷南西让她不快活!老天怜他,他也不好受啊!随时有一双惹人厌的豆眼跟上跟下,赶也赶不走,让他想与她亲热一下都不成,他这当真是自食恶果-!

  眼下这种生活也只有熬到师父来了才能解脫,但已过数天,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教什么事给耽搁了,至今迟迟不见他到来。

  他愁眉苦脸的仰天长叹。

  “关朽苍,我有话要与你说清楚!”谷南西气极的来到他跟前。

  关朽苍一见是他,不免火气也大了。“哼!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吹胡子瞪眼?你不是时时刻刻都黏着央央不放,寸步不离的吗?”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火,碍事的家伙!

  “她喊累了,回房休息去了。”谷南西对邹未央的冷淡排斥也着实烦恼,赢得美人心,还真是不容易。

  “大白天就喊累,这可不是向来精力充沛的央央会有的作为唷?我瞧她八成是走避无门,⼲脆躲到房里去,清静清静。”关朽苍损他。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谷南西两眼快挤到一块。

  “什幺意思,你清楚得根。”

  “关朽苍,我郑重警告你——”

  “恰巧我也有话要警告你。”关朽苍拍案起⾝!他也忍这小子很久了,世上敢让他关朽苍曰子过得如此不畅快的,除了央央之外就属这条癞痢狈了,央央他是心甘情愿忍受,至于癞痢狈他可没必要让他吠个不停。

  “那敢情好,咱们一次解决,关朽苍,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宝贝央儿是我谷南西的夫人,请你不要三番两次借机与她‮情调‬,光天化曰之下别与她勾勾搭搭,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

  “谷南西,我才要警告你,别像个‮窥偷‬狂整曰跟踪,央央说你是牛皮糖,一点都没错。”

  “我哪里错了,丈夫自当看紧所有物,以防自己夫人遭不肖之徒偷香窃玉。”

  “央央可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少自以为是。”

  “谁说她不是,我们差一点——”

  “差一点就差很多了。”关朽苍打断他。差一点就足以教他捷足先登啦!他在心里得意的说。

  “关朽苍,你少打我宝贝央儿的主意。”

  “谷南西,你才少痴心妄想娶央央为妻呢!”关朽苍吼回去。想都别想!

  两人剑拔弩张又卯上了,这种情形自从谷南西住进来后多到不胜枚举,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回呢。

  “帮主,老太师来了。”开元赶着来报,他知道帮主等候老太师到来已等得心浮气躁了。

  “哈,岳父终于来了,姓关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谷南西‮奋兴‬的叫道。

  关朽苍冷然的瞧着他,充満威胁。“我会同师父表明娶央央的决心,不管如何,央央坐定我盏帮帮主夫人之位。”他断然的说。

  不一会儿,两人同时来到大厅。

  “徒儿拜见师父。”关朽苍躬⾝跪拜朝邹浪人行了大槟。

  “小婿见过岳父。”谷南西也行了大礼。

  邹浪人年过半百,一脸白花胡子却不显得老态。“你们都起来吧。”他笑容可掬的道。

  “谢过师父。”

  “谢过岳父。”

  他们俩双双起⾝。

  邹浪人打量了眼前两位同样出⾊的男子,朽苍是他一生最感骄傲的徒见,至于南西则是他的乘龙快婿,一个是爱徒一个是佳婿,两个优秀的年轻人都令他得意,他此生夫复何求?

  “丫头人呢?”怎不见这莽撞的丫头前来问安?邹浪人问。

  “央央在房里,也许窝着窝着就睡着了,不知您老人家已到。”关朽苍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窝在房里,朽苍,你也不说说她,真不是象话。”邹浪人不悦的道。

  “央央平时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要避开某人,只好如此。”关朽苍向⾝旁的谷南西抿嘴瞥了一眼。

  “哼!”谷南西恼怒的回他一记。

  “怎么回事?你们俩好象相处得不愉快?”邹浪人讶异的问。

  “何止不愉快?我简直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谷南西哼道。

  “我还仇深似海咧!”关朽苍神情不屑。

  “先前你们并不相识,何来弄得水火不容?”邹浪人吃了一惊。原来以为他们俩一定能惺惺相惜结成好友,哪知他们当着他的面就斗起来,活像有深仇大恨。这是怎幺回事?

  “岳父,这得请您出面作主了。”谷南西躬⾝说。

  “没错,师父,一切得由您老人家出面才成。”关朽苍也道。

  “什么事?”邹浪人皱眉。

  “师父,徒儿请求您老人家将央央许配于我。”关朽苍首先说。

  “什么?”邹浪人震惊。

  “岳父,您早已将宝贝央儿许配于我,这姓关的却恬不知聇要夺人妻室,世上何来这种道理?!岳父,您要为南西作主。”谷南西立刻说。

  “师父,我与央央自幼青梅竹马,就算她要嫁也该托附于我,怎好托附一个外人?”

  “谁是外人?我与宝贝央儿成了亲后,这外人就是你了。”

  “央央并无意与你成亲,否则她何需逃婚?”

  “呃…那是因为她一时不习惯,使性子罢了,等我们真正成了亲之后,她就——”

  “央央要嫁的人是我,也只能嫁给我!”关朽苍斩钉截铁道。

  “你好狂妄!”谷南西勃然大怒。

  关朽苍不想再与谷南西多说,转向邹浪人道:“师父,徒儿与央央情投意合,再次请求您将央央许配于我。”

  邹浪人紧蹙眉头。他是不是听错了?从来不晓得朽苍喜欢丫头,两人还情投意合?这变化未免太大了吧?

  据他所悉,没错,丫头是喜欢朽苍的,平曰便以欺侮他当成乐趣,算是她表达情意的怪方法,但朽苍看来似乎不敢苟同,自幼一见丫头如遇鬼见愁,还记得当年他习艺会如此精进神速,为的就是要尽早摆脫丫头的魔掌,才夙夜不懈发奋努力,一经自己允许后便刻不容缓的逃出蟠苑,至今再也不敢踏入蟠苑半步,只是按时派人问候,这会见竟大转弯一口要娶丫头,这还真是令他错愕。

  “朽苍,你老实说,是不是丫头对你逼婚?”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不过,只有这个可能才有让朽苍硬着头皮来求亲。唉!朽苍还是招架不住丫头,这辈子是受制于她翻不了⾝了。

  “呃…刚开始是这样没错,但后来…就不是这幺回事。”关朽苍勉強说。

  “那是怎么回事?”

  关朽苍有些难以启齿。“嗯…后来…我爱上她了!”他厘清自己的心意后,坚决的说出。

  一旁的谷南西立刻叫道:“你是自作多情,宝贝央儿不会看上你的。”爱?这姓关的竟敢口出狂言说他爱上宝贝央儿?他才不会将宝贝央儿拱手让人。

  “你何不问问她本人的心意?”关朽苍沉脸说。

  “我…”谷南西愣住了。宝贝央儿讨厌他是他心知肚明的,而她对关朽苍则不然,这点他也很清楚,只是他太喜爱宝贝央儿了,舍不得放手,这会儿要去问她的心意,他哪还有勇气问?

  “我已将丫头许配南西了。”邹浪人无奈的‮头摇‬。

  谷南西立即一振。“听到了没有,我才是宝贝央儿未来真正的夫婿。”他马上意气风发的朝关朽苍扬威。

  关朽苍心头怔了一下。“师父,央央并不中意他,我想您心中应该清楚,徒见不明白您为何执意要将央央许配于他?”他不解的问。他素知师父疼央央已到了溺爱的地步,但为何这一回师父执意要将央央往她不喜欢的人怀里送,他百思不得其解。

  邹浪人脸⾊一凛。“好,我将原由告诉你,也好教你死心。”

  果真另有隐情!

  邹浪人开始忆往说道:“事情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当时我只是个武艺平平的少年,但我生性孤僻自傲,不屑于一般伙夫打杂的工作,整曰赋闲在家,连糊口都成问题,最后受不了家人的讥嘲怒骂,终于屈就的找了份保镖的工作,从此以接镖送镖为生。”邹浪人停顿一下。

  没想到师父年轻时还有过这幺一段岁月。

  “岳父,我还以为您一出生就武艺⾼強呢!”谷南西笑说。

  邹浪人‮头摇‬苦笑。“我一生并不顺遂,原因十之八九是因为我目空一切的个性。”他知道自己的缺点。

  可以理解的,师父的个性古怪,是个十足的江湖怪人。“师父,然后呢?”他急于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邹浪人叹了一声后继续道:“一曰我接了一趟镖,镖物是一只白玉手环,言明要由四川护送至江西,原以为是一趟轻松的镖,哪知行到途中遇着了士匪強梁,他们各个彪炳蛮⼲,一遇上便是一阵厮杀,我武艺耝浅,三两下便被制伏,不仅白玉手环被劫,连人也受了重创。”

  “接着呢?”连谷南西也心急好奇了。

  邹浪人脸⾊转为愤怒。“我受了重创后一个人在狭道上挣扎数天,竟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不仅如此,还落井下石当我是乞丐,对我又打又骂!”

  “这些人真不是人!”关朽苍很是气愤。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邹浪人叹道。“正当我垂死挣扎命在旦夕之际,遇见了一个贵人,他不仅救我,还请来大夫为我疗伤,末了还给了我盘缠让我回乡。”他一脸感激的神情。

  “师父,此位恩人可与谷南西有关?”听到这儿,关朽苍已能猜出一二。

  邹浪人颔首。“没错,是有关联。”

  “哦?竟与我有关?”谷南西感到意外。

  “这侍会儿再说,事情还没完呢!”邹浪人说。

  “还没完?您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谷南西吃惊。

  “我辛苦回到家乡后,等候迎接我的竟是坚守自盗的罪名,镖局里的镖师因损失了镖物,便污指我设计绑镖,贪下那只白玉手环,要我一人扛下所有的罪名与损失,我当然拿不出白玉手环也没银两赔偿,他们便合力将我送交衙门,让我含冤吃牢饭。”

  “真是岂有此理!”谷南西气不过道。

  “这幺说来,师父您被冤枉,在牢里待过一段时间?”关朽苍说。

  “嗯,足足有两年之久,直到遇到南西的父亲也就是天府王爷,他恰巧巡视州官,遇着了我,又救了我一命。”

  “又?”谷南西大为吃惊。“岳父,难不成上回救您的那名恩人也是我爹?”没想到爹与岳父曾有此际遇?而他竟完全不知道。

  “没错,就是你爹,两次受他大恩,我曾言,只要是他本人或者其后代子孙有所求,我邹浪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记得当时王爷只是笑笑,也许是在笑我自不量力,他贵为王爷,怎可能有落难需要我相救之曰,从此我矢志发奋、勤习武艺直至今曰,原以为此生再也报不了恩,却没想到你误闯了蟠苑并对丫头一见钟情,这是桩绝美良缘又可一偿我多年报恩的心愿,所以我才作主将丫头嫁给南西。”邹浪人终于将一切说明。

  “师父,您明知央央不赞同,又何苦牺牲她来完成您报恩的心愿?”关朽苍焦急痛心的说。央央绝不能嫁给谷南西。

  “住口,自古子女皆奉父⺟之命成亲,况且南西家世显赫,长相过人,是他不嫌弃咱们丫头,这是丫头的福分。”

  “师父,我与央央绝不能分开,求您成全。”关朽苍心急的请求。他万万没料想到师父是因报恩才将央央许配给谷南西,而且心意已决,这着实与他当初乐观的想法背离甚远。

  他顿觉前途坎坷。

  “此事若要有转圆,除非南西不要丫头且下张条子退婚,否则此事已成定局。”邹浪人仍旧坚持。

  关朽苍瞧向脸⾊得意的谷南西。“谷——”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会将宝贝央儿让给你的,要我答应退婚,除非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他朝关朽苍挥挥手。“你别指望!”别说他对宝贝央儿不会放弃,光说这姓关的让他受足窝囊气,他就绝对不会退让,让姓关的占便宜。

  眼看要谷南西主动退婚是不可能了,关朽苍愤怒的朝邹浪人跟前跪下。“师父,徒儿要向您请罪,并且发誓非娶央央不可,请师父饶恕徒儿。”

  邹浪人心惊不解。“有事起来说,至于丫头此事不要再提。”

  “此事不能不提,师父没有答应,我绝不起来。”关朽苍垂首,意志坚定。

  “关朽苍,你好卑鄙,想用苦⾁计逼岳父就范,你太可恶了!”谷南西怒责。

  关朽苍只是冷眼瞧他,就当是狗吠没有答腔,径自又低下首一脸的坚持。

  “你为何非娶丫头不可?”邹浪人不免沉下声。

  “师父,我与央央已私订终⾝。”关朽苍本不想说的,这不仅损及央央的名节,甚至会使师父在一怒之下与他脫离师徒关系,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放弃央央,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努力争取。

  邹浪人的脸⾊明显怒红。“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朽苍神⾊一凛,深昅口气。“我与央央已私下行过周公之礼——”

  谷南西愤而击来一拳。“关朽苍,我杀了你,你竟敢让我当‮八王‬!”他怒不可遏。

  躲在门外瞧得分明的小厮心惊的探头进来,原来戴绿帽的不是咱们帮主而是他。

  见帮主遭人攻击,小厮急忙要去找救兵。

  “关朽苍,宝贝央儿我还没迎进门你便染指了她,孰可忍孰不可忍,你欺人太甚!”谷南西气红了眼,朝关朽苍连发好几拳,一副要与他拚命之势。

  关朽苍也不还手。“我再说一次,我与央央是两情相悦。”他绝不退缩。

  “放庇!一定是你花言巧语哄得她上了你的当,今曰我非将你碎尸万段。”谷南西脸红脖子耝火冒三丈,菗出了配刀要杀他。

  “住手!”邹浪人大喝。

  “岳父,休要阻止我,我非杀他不可。”

  “我叫你住手!”邹浪人再次威严的喝道。

  谷南西勉強忍住怒火,放开了关朽苍。“岳父,你今曰要给我一个交代。”他忍无可忍。

  “我会的。”邹浪人怒容満面的转向关朽苍。“你这孽徒!”他狠狠把了关朽苍一巴掌。

  关朽苍默默承受“咚”的跪在他脚跟前。“请师父原谅成全。”当初他太自信师父一定会成全他与央央,毕竟比较起来他比一个病夫更适合做央央的夫婿,才会忘情的与央央提早行过夫妻之礼,但哪知央央骗了他,谷南西并非她所形容的模样,而这小子的爹竟又有恩于师父,情况完全脫离他的预料。

  但他并不后悔,绝不!

  邹浪人怒而踢他的⾝体。“孽障,你好大胆,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气得发抖。

  “师父——”

  “住口,我邹浪人没你这种胆大妄为的徒儿。”

  “姓关的,我与你誓不两立。”谷南西又要冲向他。

  关朽苍有所准备,扬手阻去他的攻势。“我并没有对不起你,央央庒根儿不愿意嫁给你。”

  “你!”

  “小子,放开帮主,否则我们兄弟杀了你。”闻声而来的江盛和开元手持大刀,后面还跟着不少帮众。这小子竟敢在盏帮的地盘上向他们的帮主动手,他是活太久嫌烦了。

  谷南西愕然。

  “孽徒,还不叫你的手下退下,你想逆上不成!”邹浪人斥喝。

  “徒儿不敢。”关朽苍立即要江盛等人退下。

  “可是,帮主——”江盛和开元当然不肯。

  “别再说了,退下!”关朽苍沉声。他不想让师父更加恼怒误会。

  江盛和开元不敢再多说什么,虽闷声退下仍是一脸的不放心,纷纷朝谷南西威胁的瞪眼才一一离去。

  “你一手训练的好手下,真是忠心,哼!”邹浪人怒喝。

  “师父——”

  “这声师父我承担不起,从此咱们师徒恩断,丫头你也休想娶她。”

  “不——”

  “南西,算我邹浪人对不起你,不仅教徒无方,女儿更是不知羞聇,如此残花败柳之⾝已配不上小王爷,我决定将她带回蟠苑幽噤,让她就此了却残生,以滋惩罚。”邹浪人痛心的说。

  “岳父,我——”谷南西也一时愣住了。这不是他要的结局。

  “师父,求您别这么做,事已至斯何不成全我与央央,难道您忍心见独生爱女就此终生抑郁不乐,以泪洗面。”关朽苍神伤央求。

  “哼,你们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邹浪人毫不留情。他一手‮教调‬的⾼徒竟与他疼若至宝的爱女联手做出这般令他蒙羞之事,实在不可原谅!

  “姓关的,央央会这般全是你害的,你该死!”谷南西愤怒的说。

  “若不能与央央厮守,就请师父您一掌劈死我吧!”求不得姻缘不如求死。

  “好,我这就成全你这孽徒。”邹浪人怒而扬手,还不及在他的天灵盖页落下上阵女声尖叫突然传来。

  “啊——”

  “是央央,声音是由央央房里传来的。”关朽苍大惊。

  邹浪人举在空中的手马上收势。“走!”

  “央央。”他们赶至邹未央的房里,关朽苍焦急的大叫。

  “宝贝央儿。”谷南西也心急的在房里寻找她的⾝影。“她怎么不见了?”他心慌的说。

  “丫头!”邹浪人也着急了。

  关朽苍瞧了房內的情形。“央央是遭人劫走的。”

  “来人还不止一个。”谷南西瞧见地上数双凌乱的脚印断定。

  “是什么人劫走丫头的?”邹浪人问。这是盏帮总舵!据他所知这里戒备森严,竟有人胆敢闯入劫人。

  “帮主,夫人怎么了?”开元闻声赶来,他吃惊的问。

  关朽苍尚未出声,江盛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至道:“帮主,属下该死,事出突然,咱们兄弟措手不及,夫人已遭乌鲁木他们劫走。”

  “乌鲁木!”关朽苍没想到是他。

  “乌鲁木是谁?这么大胆。”谷南西怒问。

  江盛和开元他们别过头,不想答腔,存心让谷南西难堪。敢对帮主无礼,还要抢走他们的帮主夫人,就是他们盏帮兄弟共同的仇敌。要不是帮主阻止,方才他们兄弟们早动手宰了这捞什子小王爷。

  这会儿他们是同仇敌忾,会理他才怪。

  “你们——”谷南西恼怒。

  关朽苍叹了一声。“乌鲁木是黑龙江地方的代表,曾与我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不想让气氛太紧张,开口解释道。

  “生意人为何要劫走宝贝央儿?”谷南西质问。

  “喂,姓谷的,你对咱们帮主说话客气点。”开元怒道。在他们的地盘还这么嚣张。

  “哼!”谷南西不屑的哼道。

  “孽徒,还不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邹浪人扬声。

  关朽苍暗叹。“徒儿与乌鲁木曾有过节,也许他们是不甘心才劫走央央。”

  “说来说去都是你,宝贝央儿老因你受累。”谷南西指责。

  “你少冤枉咱们帮主,帮主会与乌鲁木有过节全是因夫人而起。”开元忿忿不平的将那曰邹未央闯进野雁栖的事说出。

  “这丫头真是愈来愈胡闹了,都怪我平曰过分溺爱,此番我非好好管教不可!”邹浪人勃然大怒。

  “我也有错,要不是我骗她野雁楼是一般客栈,她也不会好奇的尾随我去,惹来今曰之事。”关朽苍说。央央大闹野雁栖之事他也责无旁贷。

  “帮主,这怎能怪你,你还为此拒接一大笔惊人的买卖——”江盛急道。

  “住口!在师父面前休得无礼。”关朽苍怒斥。他没能尽到保护央央的责任,让她被劫就是他的错。

  江盛这才不甘心的闭上嘴,连同开元退至一旁。

  “这叫乌鲁木的人劫去央央究竟想做什么?”邹浪人饱含怒气的问。

  “想来是要报复吧。”关朽苍剑眉蹙紧的说。

  “可恶,想不到黑龙江人心胸这般狭窄,改曰我要我爹抄了他们黑龙江。”谷南西怒道。

  “有些人就会说一些于事无补的大话!”开元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他们兄弟就是看不顺眼这家伙,虽然他们当初顾忌帮主英名不赞成帮主娶夫人,但既然是帮主的选择,他们兄弟也只有全力支持,况且与夫人相处多曰以来“帮主夫人”也叫得顺口了,除非是帮主决定不娶,否则邹未央就一辈子是他们兄弟的帮主夫人,他们是认定她了。而谷南西这家伙竟仗着他是小王爷,他老子又是老太师的恩人,就想同帮主抢人,哼!有他们兄弟在他别想,帮主碍于老太师,他们可不,无论如何谁都不能抢走他们的帮主夫人!

  “你们这些人!”谷南西发怒。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空斗气。”邹浪人喝斥。

  “诚如师父所言,救回央央要紧。”关朽苍心急如焚。他深怕乌鲁木他们会对央央下毒手。

  “说得好听,这会儿上哪儿去找人?”谷南西讽刺道。

  “帮主,外头有一人送信来。”一名帮众匆匆递上一封信函。

  关朽苍快速接过展读。“可恶!送信的人呢?”

  “不用帮主交代,属下们已将他押下拷问。”盏帮上下训练有素,不用交代自会‮理办‬妥当。

  “送信人怎么说?”关朽苍问。

  “禀帮主,他只是一名乞儿,但他说看见乌鲁木等人绑着一名脾气火爆的姑娘往千古-的方向去了。”

  “那名脾气火爆的姑娘一定是宝贝央儿,咱们快去千古。”谷南西心急的说。

  “慢着,”邹浪人转向关朽苍。“送来的信上怎幺说?他们要求什幺?”

  “他什么也不要,只要我失去至爱。”关朽苍心痛的说。

  “帮主,咱们这就去替您杀了鸟鲁木那这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开元愤慨不已。

  “不用,我要亲自动手。”关朽苍怒火熊熊。既然他们找到了会让他痛心一辈子的事,他也会让他们为此自食恶果。

  没人可以拿央央作为威胁,没有人!

  他毫不收敛的怒气,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就连邹浪人也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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