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苏醒
炸爆的中心,黑影慢慢站起,看了看四周,冷冷地笑了一声,将⾝上破碎的铠甲全都脫去,丢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寂静。
他慢慢走出了场战,弯腰将克利斯提在手上,四处张望着,捡起了那枚绿⾊的号角,拿在手上端详一番,收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昏迷的潘迪思面前,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脚。
“噗”地一声打破了树林里的沉静。
克拉克出现在黑影⾝后,一柄匕首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背心。
黑影一声不吭,反手就是一抓。
随着一声裂帛声,克拉克已菗回了匕首,带着潘迪思站在了远处,眼里満是愤怒的火焰:
“把人放下!”
黑影还是一声不吭,他冷冷地看着克拉克,背上受了伤,也仿佛和他无关,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他突然一抬手,将克利斯向克拉克抛来。
看着克利斯⾝体被抛来在空中划出的劲道,克拉克不得不咬牙接住了克利斯的⾝体。
然后黑影一个跨步,⾝形突然来到跟前,并掌如刀,戳入了克拉克胸口。
胸甲没能挡住黑影的手掌,甚至几乎没发出声音“噗”地一声,鲜血狂噴,克拉克痛叫一声,后退几步,手上的克利斯又到了黑影的手里。
克拉克微微低头一看,胸甲的破碎处滑光无比,伤口还隐隐带有一丝黑⾊,他抬头惊怒道:“你是黑暗武士!”
和亡灵中的黑武士不同,眼前这人虽然诡异,但确确实实是活人,只是常年与黑暗为伴,和死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克拉克咬牙道:“你们竟然还敢在陆大上出现?”
黑影似乎微微地“哼”了一声,又一个纵步来到克拉克面前,周⾝黑⾊的烟雾不断盘绕,手掌爆发出黑⾊的光芒。
就仿佛是黑⾊的火焰一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斗气居然是黑⾊的,与空气擦摩时,还发出极细微的“丝丝”声,似乎在昅收周围的光亮,他所到的地方,越来越暗。
克拉克矮⾝躲开,自下而上地撩起一刀,匕首的刃口上闪出金⾊的光芒,并不断地旋转,看上去就像匕首变长了许多。
“螺旋冲击!”克拉克喝道。
这一刀只划过黑影的右侧背,并未击中他的背心“瑟”地一下,挑出了一条极长的伤口。
令克拉克吃惊的是,伤口虽长却不深,他周⾝的黑气缠绕间,流出的血居然也极少。
黑影似乎连痛感都失去了,甚至连动作间应有的停顿都没有出现,面无表情地回⾝就是一脚。
克拉克见他此时依然将克利斯扛在肩上,显然是无比地轻视自己,不由得怒气勃发,滚倒在地上,双脚狠狠向黑影的小腿菗去。
“砰”地一响,扫了个正着,黑影稍稍一个踉跄便又站住了,克拉克极快地用双脚绞住了他的腿,⾝体顺势前仰,一手按在黑影的腰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向他的后颈划去。
这动作还是太生疏了点!
克拉克记得,第一次和克利斯切磋时,他就是用这个诡异的动作缠上自己的。
可惜!
如果是克利斯的话…
霎那间,黑影根本躲不开这一刀,但他却将肩上的克利斯⾝体向后一推,便挡住了克拉克的这一刀。
克拉克心胆俱裂,收刀已是不及,连忙拼命地用力将匕首转开,但依然还是在克利斯的腿大上划过,开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飞溅。
“靠!”
这句话不是克拉克说的,显然也不可能是黑影。
随着这话,克利斯的腿本能地向后一缩“砰”地勾在克拉克的下巴上,将依然还攀附在黑影背部的克拉克踢飞了老远。
克利斯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个梦很长,很乱,一会儿回到了家里,和艾琳聊天;一会儿在学院里,带着库比散步;一会儿又被丢在火堆旁烘烤;然后还被丢进了温泉里沉沉浮浮。
然后,⾝上还有着各种的难受,蓝⾊的、⻩⾊的、金⾊的小人在肌⾁里、內脏中跑来跑去,捉迷蔵似地没有一刻停歇,不停地躲着一些突然出现的黑⾊小人。
这些黑⾊小人非常凶恶,它们根本不是在玩闹,每当捉住一个别⾊的小人,就一口吃掉。
随着同伴一个个被黑⾊的小人吃掉,蓝⾊⻩⾊金⾊的小人们生气了,回过头来呑吃着黑⾊的小人,可是黑⾊的小人越来越多,三种颜⾊的许多小人被吃掉了,这激起了它们所有人的愤怒,原本懒散的同伴们也一同加入了对抗黑⾊的队伍里。
但是,黑⾊的小人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它们虽然被呑吃了许多,但更有源源不断的同类加入了进来。
为了消灭这些入侵者,蓝⾊⻩⾊金⾊的小人们不得不拧成了一股绳,它们融合进了彼此的⾝体中,最后,居然渐渐变成了绿⾊的小人。
让它们惊喜的是,变成了绿⾊之后,拥有了三种颜⾊的力量,黑⾊的小东西在它面前呈现出不堪一击的趋势,同样数量的绿⾊小人可以轻易击败黑⾊的小人。
三种颜⾊的小人们欢呼雀跃,于是,越来越多的小人们主动变成了绿⾊的小人,气势汹汹地对着黑⾊的小人们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剿杀,开始时,绿⾊的小人还不多,只能像场战上的无敌猛将一般立独杀敌,渐渐地,绿⾊的小人越来越多,它们汇成了一道道细小而不断的场战洪流,彼此呼应,准备一举包围黑⾊的小人。
但没想到,围剿还没有形成,突然⾝体中又出现了一道白⾊的光芒,这种光芒似乎让黑⾊小人们很是惊慌,它出现的地方,黑⾊的小人便纷纷退避,从克利斯的⾝体中逃离,而且逃跑的速度很快很快,几乎在瞬间,黑⾊的小人便消失无踪了。
三⾊的小人们看着绿⾊小人,羡慕它们的強大力量,于是其余的三⾊小人们也开始彼此融合,越来越多地转化成了绿⾊。
从开始到后来,克利斯一直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观看、体会着,直到自己的腿大被捅了一刀,霎那间的剧痛才使得他猛然惊醒。
靠,谁敢捅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