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色情人节贺文
记得那是在爸爸妈妈去世前不久,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刚一进门便听到书房有争吵声,我轻声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从敞开的门缝里我看到爸爸和几个男人站在写字台前,妈妈站在门口,我听到他们好像在争论孩子的事情,他们在让爸爸交出那两个孩子,爸爸坚决不同意,于是他们争吵的很厉害,那些人还说了一些威胁爸爸的话。
孩子?难道他们说的是应然和翩然?想到这,我下意识的靠近了些,想听的仔细点,没想到却一不小心碰到了房门,发出了就细微的响声,这时房內的一个男人突然敏感的察觉到转头向我看来。
天呐!那是怎样一双犀利冷酷的眼睛啊,只是透过门缝的一瞥,就让我觉得恐惧。
妈妈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立刻出来将我推开,然后关上了书房门,告诉我快回自己房间,妈妈的表情很慌张,我问她他们说的是不是应然和翩然,妈妈更慌张了,叫我不要问,把我推回了房內。
而我刚刚才记起,那个看向我的人就是聂风辰的爸爸,我怎么会我忘了他呢,那样一双眼睛我怎么会忘记呢,而且后来爸爸妈妈出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和那天那些人有关系,但那时的我无依无靠还要照顾应然和翩然根本没有能力追查下去,渐渐地变淡忘了,不过现在看来果然是和那些人脫不了⼲系。
想起这些,我急忙也跟着进了办公室,聂风辰也随后进来,我看到聂风辰的爸爸正气定神闲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丝毫没有因为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受到影响,但他周围站着的保镖都已经严阵以待了。
应然面容平静的站在那里,看不出情绪,翩然虽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我却看的出来,翩然现在很愤怒,并且还有着一丝紧张和恐惧,见到翩然这样,我的心菗痛起来,我知道那是潜意识在作怪,虽然翩然不记得那件事,然而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份悲痛和恐惧却从来不曾消失。
我们就这样面面相觑着,许久,应然先开了口,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不可遏,只是淡淡的开口“你就是那个杀害我们父⺟并且一直追杀我们的那个人?”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聂风辰的父亲依然用那双犀利的眼睛冷漠且淡然的看着我们,对于应然的质问不置可否,我看向应然和翩然,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查到了。
“你说什么?”⾝后传来聂风辰冷冷的声音,我这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后的聂风辰。
聂风辰正震惊的看着应然,应然没有回答,他又转头看向他的爸爸,的确,在这间屋子里,聂风辰是最不了解状况的一个人。
“何应然刚才的话是怎么回事?”聂风辰又问他的爸爸,而聂风辰的爸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然后毫不避讳的说:“是,是我杀了他们的父⺟,所以这回你知道了吧,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说什么?”第一次,我听到聂风辰因为庒制自己的情绪声音都在颤抖,然而聂风辰的父亲却依然冷酷的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现在立刻回家去。”
聂风辰咬紧牙看着他父亲,将拳头攥咯喀直响,我知道聂风辰此刻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迷茫,但我却无法说什么,因为我也一样的迷茫,聂风辰就这样和他的爸爸僵持着,直到应然再次开口“聂正寒,你承认了。”
“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聂正寒依然嚣张,只见应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勾起唇角轻笑一声,翩然便⾝形一晃来到了聂正寒的办公桌前。
那些保镖根本没想到翩然的⾝手会这么快,都慌张的护在聂正寒的⾝前,但一转眼却全被翩然放倒在地。
眼见着翩然就要到聂正寒的面前,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挡住了翩然,是聂风辰!
他与翩然交起手来,几次用自己的⾝体挡住了聂正寒,也是啊,聂正寒毕竟是他的父亲,即使他再不认同他的做法,他们依然是父子,血脉是怎样也割舍不了的。
翩然因为顾忌聂风辰不得不几次收手,而我看到正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的聂正寒,嘴角竟然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像在看一出好戏一样。
我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聂风辰的安危,聂风辰虽然也算有些⾝手,但又怎么能和⾝经百战有经过特殊训练的翩然比,如果翩然不是看在我的情面上故意收手,聂风辰现在一定伤的不轻了。
但是即便这样,聂风辰也仍然很快便被翩然打退到一边,翩然刚要对聂正寒下手,只见他突然仰头笑了起来,而他的笑声刚落,便有十几个拿着枪的男人从办公室的暗格里窜出,一起指向翩然。
这一幕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我真的从心里不屑聂正寒的做法,看来他的真的做了很多亏心事,所以在办公室也要设这样的机关防止仇人找来报仇。
十几把枪一起对着翩然,翩然不得不停止攻击变得被动,然而,谁也没发现的是,应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站在了聂正寒⾝后,只见他从容地从⾝后拿出一把枪,顶上聂正寒的脑袋,然后语气不善的说:“你以为只有你有枪吗?”
聂正寒用眼角扫了一应然,不急不缓的说:“那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
应然指着聂正寒的脑袋慢慢地从他⾝后走到他面前,微微倾⾝向前,让聂正寒感到威胁“我们兄弟二人既然敢来,就不怕回不去,聂正寒,你受死吧!”
“应然!不要!”我想应然是真的会开枪,我怕极了,像他扑去,眼看着应然就要扣动扳机,这时房门却“砰”的一声被人大力的踢开了,同时两个⾼大的男人也随着一起飞了进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只见一个⾝穿蔵蓝⾊西装,梳着利落短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面容冷峻,十分严肃,却又与聂正寒不同,他并没有给人那种居⾼临下的庒迫感,反而有种大将之风,即使他的⾝后只跟着两个手下。
男人全然不顾屋內的紧张气氛,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便坐在了沙发上,而他的那两个手下则十分有素的垂手站在他的两边。
“天叔…”应然和翩然见到来人有些无措的叫道,我知道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那个青帮的叔叔。
只见那叔叔看似严厉却实则关爱的说:“你们闹够了,快跟我回去。”
“天叔,我们今天一定要报仇!”翩然说,然而男人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翩然却无奈的闭了嘴。
这时聂正寒却阴冷的笑着说:“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居然真的敢来我这里,不过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啊。”
“呵呵…”男人也冷笑一声,
“交代?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当初要不是你将我陷害入狱,我怎么可能让你杀了老帮主?咱们这笔帐还没算呢!”男人的声音凌厉了起来“那你以为我是怕和你算吗?到底是谁背叛了谁!”聂正寒也彻底沈下了脸,男人和聂正寒几句简短的对话将屋內的所有人都听懵了,男人似乎不愿再和聂正寒争论下去,又或是不想我们再知道更多,于是他站起⾝,对应然和翩然说:“我们回去!”
应然和翩然虽然不甘,但还是听话的跟在了男人的后面,而聂正寒也没有加以阻拦,我们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
回到家里,三个男人坐在客厅里谁也不先说话,我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们,最终还是应然先开了口“天叔,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即使您今天阻止了我们,下一次或者再下一次,我们一定会再去找他,直到杀了他为止!”说着说着,应然的声音变得颤抖,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是的,天叔,哥说的没错,我们一定要报仇!那人不但杀了我们的亲生父⺟,更杀了视我们如己出的养父⺟,这个仇,无法不报!”
男人看到应然和翩然的坚决态度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说:“你们一定不可以杀他,因为聂正寒才是你们的亲生父亲。”
“什么?”我们三个都同时不敢置信的问道,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听到比这句话更荒谬,更让我无法接受的事了。
男人也看似很无奈,但最还是对我们说:“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就是因为那包含了太多的秘密,也包含了太多伤心的往事,如果应然和翩然没有这么坚决,我一定会一直将这段往事蔵在心底直到我死去的那天,因为它对你们来说太忍残了,孩子们。”
“四十年前,我、老帮主、聂正寒,还有子颜的爸爸,我们四个就是兄弟一样的好朋友,那时聂正寒和老帮主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但因为年少懵懂,大家也只是像好朋友一样相处,后来随着年龄渐渐增大,每个人的不同也显现了出来。
聂正寒和子颜的爸爸成绩十分好,各方面也很出众,而我和老帮主却不喜欢读书,且经常打架,最后更是加入了帮会,那时他们已经考上了大学,而我们却过着整天刀口舐血的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