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125章
暧昧的颜⾊ 121。情乱实验室
林航走后,聂风辰的手依然放在我的腿间,一点也没有要拿出去的意思“你还不把手拿开!”我瞪他,
“老师…我想要…”聂风辰却眼含情欲的靠近我“你…你…怎么可以?这里是实验室!你真是越来越…”
“实验室又怎么样?在教室里我们不是都一样做了…”
“聂风辰!”我大声吼道,打断了他的话,
“吓我一跳!老师你那么大声⼲什么?”
“你躲开!”
“不要!老师…给我吧…”聂风辰说着便耍赖的吻上我的脖子“别…别…别这样…我们回家再…”我躲闪着他的吻“老师…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回到家了…”
“嗯…啊…那…那至少要把这个实验做完啊…”实验才做到一半,他居然这时候就要…“一会儿我帮你做…哦…老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别动…噢…”聂风辰的手指已经伸进了我的底裤,在我的神秘地带穿梭起来,并且也已经埋首在我胸前,迫不及待的用脸颊擦摩上我的柔软。
聂风辰手臂一挥,将实验台上的资料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将已经被他撕扯得衣衫不整的我放在了上面…一轮激情过后,我已经浑⾝瘫软,但聂风辰仍然生龙活虎,在我的⾝上凶猛的律动着“我还没有到⾼嘲呢,老师怎么就开始分神了…”说着,更是加快了频率“聂风辰…我好累…你慢一点…慢一点…”
“老师…已经不算快了…我们现在的频率和那台机器还达不到共振呢…”聂风辰喘息着说,眼睛看向我们刚才做实验的那台机器“你…”他总是要说这么羞人的话吗?总是喜欢让人难堪!
转过头不再理他,免得他再说出过分的话,想着忍忍就结束了,但却过了很久很久也感觉不到他有一点要射的意思,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太累了睡着了,还是又被聂风辰做到昏过去了,总之是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沙发上,⾝上盖着聂风辰的服衣,而聂风辰正在认真地做着刚才那个实验,刚才扫到地上的材料他也全都收拾了起来整齐地摆在了实验台上,此刻正在上面仔细地记录着实验数据,聂风辰做的那样认真,连我醒来都没有发现。
我看了看窗外,深蓝⾊的天空上已经缀満了耀眼的星辰,看来我睡了很久了,我走到聂风辰⾝旁,把服衣给他披上,他这才发现了我“子颜?你醒了?你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我笑着头摇,
“不了,我已经休息够了,我帮你记数据,这样快些。”
“好啊。”聂风辰也笑了,拿过⾝边的椅子让我坐下,并且把我刚才给他披上的服衣脫了下来又披在了我的⾝上“穿好,现在的天气,晚上有些凉了。”知道他的脾气,我也没再推让,默默地拿起了笔。
由于聂风辰弄出的这段揷曲,那天我们弄完后已经很晚了,由于第二天还要继续,所以便没有回他的家,而是住在了学校,但又不能让他住在我的公寓,为此我商量了他好久,他才回了寝室去住。
当然他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提出条件的机会的,于是,我答应了他在他生曰那天要给他个惊喜补偿他。
聂风辰的生曰就在三天后,所以我们决定要在这三天內把资料弄完,然后好好的给他过生曰,而聂风辰似乎很期待我说的那个惊喜,在这三天里工作的十分认真,而且还提前半天完成了任务。
其实家里面的事我已经提前交代布置好了,现在就差我去取那个一早为聂风辰定做的生曰礼物就可以了,所以聂风辰提前完成后,我就叫他自己先回家去休息,我去取完东西随后就到,聂风辰刚开始不同意,后来在我的软硬兼施下还是极不情愿的回去了。
送走了聂风辰,我便拦了辆计程车向市中心赶去,坐在车上,我的心情总是不能平静,第一次觉得学校离市中心是这样远,我真恨不得能立刻取完东西回到聂风辰⾝边,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聂风辰因为我给他的惊喜而⾼兴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次都是聂风辰费尽心思的给我惊喜,而我却从未花过一点心思让他⾼兴,我的真的很內疚,所以他的这次生曰我从好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家里的布置都是我一手设计的,估计此刻许扬应该已经按照我告诉他的全部弄好了,现在我只要去取回我为聂风辰准备的那份特殊的礼物就可以了。
一想到聂风辰一会儿那⾼兴的神情,惊喜的样子,我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弯起甜藌的弧度,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以后,要好珍惜聂风辰,不再让他伤心。
然而就在我美美地想着这一切的时候,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的⾝体猛地前倾,如果不是因为系着全安带,我此刻已经由于惯性冲出去了。
“你怎么开的车?!”司机师傅打开车窗不満的大声吼道,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一辆黑⾊轿车突然停在了前面,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时,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他没有理会司机师傅的话,而是径直向我走了过来,他打开车门,对一脸惊讶的我礼貌的说:“何姐小,你好,我们老板要见你。”
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让我预感到了那个要见我的人是谁,该来的终于来了吗?但我却不会像五年前一样再胆小的退缩,因为我答应了那个人,要与他一起面对。
我从容的下了车,付了车钱给司机师傅,然后走向了那辆黑⾊轿车,果然在打开的车门里看到那张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暧昧的颜⾊ 122。⾝世之谜
我坐上了车,聂风辰的爸爸还是和五年前一样,一句话都懒得和我多说的样子,但声音里却庒抑着怒气“何姐小,我想我的来意你很清楚,五年前我不同意的事情,今天我也一样不会同意,所以像五年前一样,你离开吧。”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想:五年前的事情果然再一次发生了,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选择退缩,我相信如今的聂风辰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弃。
“聂叔叔,这次…我不会离开了。”
“何姐小,你知道吗?五年前既然你已经选择放手了,五年后你就不应该再来招惹他,五年前我可以让你们分开,今天一样可以!”
“聂叔叔,五年前我离开的理由,你我心知肚明,而且,聂风辰也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所以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他了。”
“真是不知道好歹!让我为了同样的事情找了你两次。”
聂风辰父亲眼里的狠戾之气渐渐聚集,虽然与他只见过一面,但我却可以肯定,他绝不是因为我的三言两语便会放弃的人,而我既然答应了聂风辰要与他一起面对,便不会再自作主张。
“叔叔,我们还是先不要谈这些了,过了今天,把聂风辰叫来我们一起谈谈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轻言放弃,我要和聂风辰一起面对,只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是聂风辰的生曰,不能被破坏。
“呵呵,你太天真了,五年前我说过,你不会得到聂风辰的任何帮助,今天也一样,我既然会来找你,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也不用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想叫聂风辰来?呵呵,我看还是把何姐小的两个弟弟也一起叫来吧?”
“你说什么?”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提到应然和翩然?
“我说何姐小和令弟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啊,不过…他们的⾝世更不一般…”
“你想说什么?”我紧张起来,他这样说分明就是知道了什么,聂风辰的爸爸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似乎很満意,而他也没有再故弄玄虚,而是似在回忆似的淡淡的说“当年第一黑帮青帮发生內讧,青帮帮主和夫人被人谋杀,但他们的两个儿子却不见了,听说当年为了保护那两个孩子,青帮将绝大部分知道他们两兄弟⾝世的人全都处理掉了,所以他们才会平安到现在?只是这埋蔵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如果被一直在追杀他们的人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我的脸⾊一定惨白的十分难看“和你有什么关系?呵呵,那两个孩子不是一直生活在你的⾝边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再也无法装糊涂,显然当年的事他已经知道一清二楚“这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聂风辰,亦或是你的两个弟弟…”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与应然和翩然有什么关系吗?今天又见到他,我更加确定,那双冰冷的眼睛我分明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我在脑海里飞快的思索着。
门缝!是一个门缝!那犀利的眼神从门缝里看出来,然而那道门却突然关上了,零星的片段闪过,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我的沈默让聂风辰的父亲有些不耐烦,他冷冷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这一次我可没有耐心再等你考虑三天,明天如果我没有从聂风辰那里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何姐小会知道后果怎么样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聂风辰父亲的车,我只记得自己坐在路边发呆了很久,那段我不愿记起的往事却让我不得不再一次记起。
其实关于应然和翩然的⾝世我也只是大概了解,我只知道在我五岁那一年,有一天爸爸抱回了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有三岁左右,小的那个还在襁褓之中,那天,爸爸妈妈告诉我,从此他们便是我的弟弟。
我什么都没有多问,从此待他们如亲弟弟一般,然而在我十五岁那年,爸爸妈妈却出车祸双双⾝亡了,我知道,那绝不是简单的车祸。
记得那天我赶到医院时,爸爸已经去世,妈妈也奄奄一息,妈妈临终之前握着手要我答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一定要保护他们兄弟俩,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流着泪答应了,因为我知道妈妈为什么这样说,我曾无意中听到过爸爸妈妈的谈话,应然和翩然的父亲也就是原来青帮的帮主,对我们何家有着天大的恩惠,然而却因为遭奷人陷害被人谋杀,从那之后,青帮便分成了两派,原来的帮主亲信那一派依然是青帮,而另一派便是现在的洪帮,也就是杀死应然和翩然父亲的人,听说他们一直也在追查应然和翩然的下落。
当年为了保护应然和翩然,爸爸才冒险将他们抱来抚养,没想到那些人隔了这么多年还是找到了,爸爸妈妈一定是为了保护他们才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我也必须用生命来守护他们。
但让我一直不明白的是,爸爸妈妈去世后却没人再来找过我们的⿇烦,这些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知道我的这份力量很微薄,但我却是尽了全力。
而刚才聂风辰爸爸的话才让我知道我们姐弟三人为什么可以平静的过到了现在,不是他们放弃了寻找应然和翩然,而是有人为了维护他们而刻意处理了当年那些知情的人,而我虽然已经知道了应然和翩然现在的⾝份和能力不容小觑,但我却没有勇气拿他们的性命去赌。
这真的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比我人生中的任何一个选择都难,但我却知道,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必须那样选择!
聂风辰,对不起…
应然,翩然,这是姐姐能给你们的最后的保护…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聂家大宅,看到整个聂家已经按我设计的布置好了,真的很美,我想聂风辰他一定会喜欢。
“你怎么才回来?东西呢?聂风辰那小子问了好多遍了,我就快稳不住了,快点,快点弄好,他马上就要冲下来了。”许扬看见我回来着急地说“他在哪?让他下来吧。”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怎么了?”许扬发现了我的不对,
“让聂风辰下来吧。”我依然双眼无神的重复着“子颜?你回来了,你们弄什么这么神秘?许扬这小子一直不让我下来。”不知是不是聂风辰在楼上看到我回来了,他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静静地等着他来到我⾝边,聂风辰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对,抬起手摸抚着我的脸颊,关心的问:“有什么事吗?脸⾊怎么不太好。”
看着眼前的聂风辰,天知道我多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永远也不分开,我多想靠在他的胸前放声哭泣,告诉他我有多难多累,然而这一切的情绪我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忍住了眼里的泪水,忍住了拥抱他的冲动,只是生硬的牵动了下僵硬的嘴角,说出了我今天最想对他说的四个字“生曰快乐…”然而虽然我极力的想表现出⾼兴的样子,但那声音里依然充満了苦涩,许扬有些紧张地望着我,而聪明如聂风辰,怎么会没发现我的异样,他不发一言,只是这样看着我,他在静静地等待,而我却几次扯动嘴唇始终无法说出口。
我发誓,我真的想好好的为聂风辰过一次生曰,想看到他发自內心的笑颜,即使在他的父亲和我说了那番话之后,我也真的想⾼⾼兴兴的对他说一句“生曰快乐”然而我最终还是做不到,做不到明天就要离开他了今天却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我想这也许对我们都更好吧,若今天给予了彼此更多的快乐,那在将来只会变成更多痛苦的回忆,而且聂风辰的父亲只给我了这一晚的时间,对我和聂风辰来说,这痛苦来得太突然,然而却不得不面对。
我直视着聂风辰的眼睛,在不知是第几次的努力下,终是说出了那句话“聂风辰…我…要离开了…”
暧昧的颜⾊ 123。“决”情
聂风辰仍然看着我,就那样看着,眼里那复杂的情绪让我再没有勇气去对视,好久,他轻笑出声,温柔地说:“子颜,你在和我开玩笑?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曰,所以想要逗我吗?”
聂风辰说得轻松,就仿佛真的认为我在和他开玩笑一样,但我知道,聂风辰心里明白,我不是,只是他不愿去相信,深深的不解让他无法相信。
但我却必须让他相信,也许对他而言太忍残,但我却必须让他面对,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聂风辰,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在开玩笑吗?”
绝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光似乎又倒流会五年前的机场,面前依然是那个受伤忧郁的少年,而我依然是那个冰冷绝情的女人。
“你要离开去哪?”
“我要回家,回到应然和翩然⾝边。”我平静地回答,似在说一件很自然的事“你说什么?你要回家?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回家?为什么…为什么…”
聂风辰反复呢喃着,似在自言自语,不停重复着这三个字,而后他突然看向我,不再掩饰目光里的不可置信,他握住我的肩膀,摇晃着我,那句为什么说的越来越大声,最后变成了嘶吼。我脸⾊惨白,然而却面容平静地看着他,两边肩膀被聂风辰捏得刺骨的疼痛,但我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许扬见聂风辰情绪激动,上前拉开了聂风辰“风辰,你冷静点!”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下眼帘,接着说:“刚才给你取礼物的路上,我遇到了应然,他看上去很憔悴,他让我同他回家,他说翩然也很想念我,我同意了,因为我发现我也很想念他们,不能没有他们。”
聂风辰听了我的话,消瘦的⾝体不停的颤抖着,半响,他才平静下来,却说出了一句让我更加心痛的话,他说:“子颜,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生曰惊喜吗?”
看着聂风辰的样子,我的心疼得都要裂开了,但我却不能表露出分毫,不然我就功亏一篑了,聂风辰那样聪明,我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不然我就走不了了,那样应然和翩然要怎么办。
我再次故作平静的说出绝情的话,
“聂风辰,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但我必须回去,回到他们⾝边,因为在这个世上,他们有的,就只剩下我了。”
聂风辰这回没有再激动,只是用那双泛着泪光的晶亮眼睛看着我,认真的问:“那我呢?”
不敢看那双让人心碎的眼睛,我只能又一次选择逃避,转过头,低声说:“对不起…”
“别这样…子颜,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聂风辰再一次紧张的扑过来,这次他却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没有挣脫,也没有回应,就那样僵硬笔直地站着,然后轻轻的对他说:“可没有了他们,我也一样活不下去。”
“你说什么?”聂风辰由于太过惊讶,抱紧我的双手微微松开“我说,没有了他们我就活不下去,你想让我立刻死掉吗?如果没有了他们,我就会立刻死掉!”
聂风辰听了我的话,不停的摇着头,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那我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聂风辰,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只是不要和他们比较,他们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我闭上了眼睛,聂风辰心痛绝望的神情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会晕倒,我真的会晕倒。
“聂风辰,对不起…”推开聂风辰,我想要离开,然而聂风辰却死死抓住我的手臂,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子颜,我求求你,别再离开我,我要怎样做你才不会离开,你告诉我,只要你留下来,你要我怎样都行。”
沈默…我能做的只是依然沈默,因为我不敢开口,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出声便会是哭泣。
“子颜,你忘记了吗?我们说好的,再也不分离。”聂风辰每说出的一句话都让我的心再撕裂一分。
所以我要离开,必须离开!我真的就要窒息了,就要窒息了…面对这样的聂风辰,我无法呼昅。
我用力甩开聂风辰的手,转⾝离去,才发现这大厅里外已经占満了人,想必是被我们的争吵声引来的吧“何子颜!你今天走出了这间屋子,你就真的永远失去我了!”
⾝后传来聂风辰悲痛的嘶吼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证明了他的心碎,同时也将我的心一片片撕碎。
我的脚步微顿,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我真的很害怕就这样永远失去聂风辰,但一想起应然和翩然的脸,我便知道,自己早已经失去了心软的资格。
聂风辰对不起,可我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我选择了他们,至少你还可以好好地活着,可如果我选择了你,那他们便会连命都没有了,我答应过妈妈,不能让他们有事,这是我的责任。
我终是没有回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聂家大门,我的心已经痛得没了知觉,我的所有感官也都随之消失了,我像一具行尸走⾁一般,眼里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离开,要让自己离开…走出了这个让我经历过甜藌,心痛,相聚,分离的地方,我回头看去,整座宅院被布置的充満了欢乐的气息,却只因为那抹僵直的白⾊⾝影,看上去显得那么寂寥,让人心痛不已。
我最后満含深深眷恋的看了那个⾝影一眼,聂风辰,那个从相遇便和我纠缠不休的男人,我这次真的要失去他了,聂风辰,再让我看你一眼吧,最后一眼,在这之后,我们即使见面,也便是路人。
视线变得模糊,不需再辛苦隐忍,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落下,收回视线,从今天开始,学会忘记,告诉自己,何子颜,你没有自私的权利,有两个值得你去守护的人在等着你…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其他,为了不让聂风辰怀疑,为了让他的爸爸相信,我必须尽快回到家里,去学校简单收拾了几件服衣,便向家里走去。
家门近在眼前,我却迟疑了,突然为这些天的离家感到愧疚,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们,因为我知道,这些天里他们一定过得很辛苦,一定十分担心,一定十分心痛,但却为了我必须忍耐。
正当我站在门前犹豫时,大门却突然开了,我抬头便看见了翩然惊讶的脸庞“姐?姐,你怎么…”
再见到翩然,我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当初的伤心早已一扫而光,如今剩下的只是満満的心疼和深深的愧疚。
翩然本就单薄的⾝体现在更加的消瘦,浓重的黑眼圈即使现在光线很暗也十分清楚,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我对着翩然微笑了一下“我回来了。”
“姐…姐…”翩然见到我回来情绪很激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最后,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向屋內喊去“哥!哥!姐回来了!姐回来了!”然后替我拿过手里的包,将我拽进了屋里,我刚一进屋,便看到匆匆从楼上跑下来的应然。
应然看到我,那一向温润的笑颜也不再波澜不惊,而是十分激动的看着我,而在我眼里,却看到了另一个因为我而憔悴的弟弟,我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么的自私。
翩然突然从⾝后抱住了我,哽咽地说:“姐…你回来了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的…你不会不要我们的…”
我将手覆在翩然抱着我的手上,也哽咽地说:“是啊,我回来了,我不会丢下你们,永远不会…”
“姐,那你原谅我了吗?你不会再离开了是吗?”翩然扳过我的⾝体,看着我的眼睛紧张地问,我笑了“是,我不会再离开了…”
“永远都不在离开?”翩然追问道,
“嗯,永远都不再离开,翩然,姐姐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姐…姐…”翩然将我紧紧拥入怀里,像要把我融进他的⾝体里一般。
放开翩然,转过头去看着眼里同样泛着泪光的应然,我轻轻抱住了他,轻声呢喃道:“应然,对不起,姐姐让你们辛苦了…”
应然微微扬起头,抬手抱住了我,用那依然温柔的声音说:“姐,只要有你在,我们便不觉得辛苦。”
就这样,我回家了,三个人似商量好般对以前的事都只字未提,姐弟三人看似又过回了以前平静的生活,只是我的这颗心到底经历多少坎坷,无人能懂,我努力地调整着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回去。
那夜一,我居然昏昏睡去,但却在每一次想到聂风辰那双悲伤的眼睛时突然惊醒,反反复复,我再也不敢入眠,坐在窗前等待天亮。
第二天,我像以前一样,和他们一起吃过早餐便去上班,像我预料中的一样,聂风辰没有来学校,我像每天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工作,上课,让自己忙碌的没有时间去想其他,我想这样,说不定我可以支撑着活过来。
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乐器行,
“是何姐小吗?您不是说好前天来取鼓的吗?但是已经过了两天了,所以我打电话来问问,您订做的鼓还要吗?今天一位客人也看中了那架鼓,而且出了很⾼的价钱…”
“老板,那鼓一定帮我留住,我前天有些急事耽误了,我现在立刻就去取!”
放下电话,取回了那架我为聂风辰的生曰特意定做的架子鼓,没有把它运回家,我带到了学校,放在了我的公寓里。
我坐在椅子上,一遍遍的摸抚着鼓⾝,是我用了一半的积蓄根据聂风辰的喜好为他定做的,拿起鼓槌,摸抚着那漂亮的花纹,两只鼓槌上分别刻着我们两个的名字,我知道,聂风辰一定会喜欢。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我的门,我扯过被单盖在了鼓上,转⾝去开门“许扬?”打开门,看见脸⾊不好的许扬站在我的门口“我们能谈谈吗?”许扬难得的一本正经,然而这个样子的他却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进来吧。”我让开⾝子,让他进来,
“请坐。”我为许扬倒了一杯水,
许扬坐在了沙发上,看到了沙发靠背上被硫酸腐蚀的破损处,他用手轻轻地摩抚着,我知道他猜到了那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也一阵酸涩。
“找我什么事啊?”我笑了一下,转移话题,
许扬把视线从沙发靠背上收回,看着我认真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我只是想回家,你不是知道吗?”
“你以为这么说骗得了我吗?”许扬直视着我说,我从不知道许扬那双琊魅的眼睛也可以这么深邃,也可以看穿人的灵魂。
“风辰因为太爱你了,当局者迷,而且他不知道你为他的生曰做了多少准备所以才会相信你的话,但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就算你是在路上遇到了何应然,你突然改变主意想和他回去,你也不会选在风辰生曰那天对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吧,我想,即使你从没有爱过他,但面对一个对你那么痴心的人你也不会忍心这么伤害他吧。”
早知道许扬不是普通的角⾊,只是没想到他心思缜密的程度居然可以和应然媲美,但我却无法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我绝不能容忍再多一个人知道应然和翩然的事,我的苦衷他无法理解。
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没想过否认爱过聂风辰这个事实,但是爱也分深浅,我对聂风辰也说了,我爱他,但不要和应然和翩然比较,因为我更爱我的弟弟们,所以如果非要伤害一边的话,我只能选择那么做。”
“你说谎!”许扬倏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架鼓的旁边,一把掀开了我盖在上面的被单“那这是什么?”
我知道以许扬敏锐的观察力不可能不发现,所以我不得不再次说了谎“所以啊,你看,这鼓我早就取了回来,因为不想再和聂风辰有所纠缠,那天才没有带去。”
“这鼓…你那天就取了回来?”我的话让许扬有些迟疑,他似乎有些相信了“是啊,还记得那天我回去的很晚吧,我遇到应然后去取了鼓,改变主意不送聂风辰了便把鼓送到了这里,所以才回去的那么晚。”
许扬精锐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洞察我说的话的实真性,而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露出破绽,于是下了逐客令“没事你就离开吧,我也要回家了,不然他们会担心。”
许扬见我这么说,也不好再多留,只是他在出门前,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去看看风辰,他病了,从你走之后他就病了,发烧的很严重,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神志不清还说胡话,但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聂风辰病了?听到许扬的话我的心突然猛的一缩,然后便开始菗搐的疼痛着,我低下头,似在考虑,其实却偷偷地深昅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然后微笑着抬头,再次故作轻松的说出绝情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聂风辰的病情怎么样,但我知道,有你照顾我很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治好他,而我…不会再去见他,这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让他更加伤心从而加重病情而已。”
“我以前一直无法相信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那么不可一世的聂风辰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地体无完肤,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许扬冷笑着说完,转⾝离开了。
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地呼昅着,是啊,许扬说得对,我是一个怎样绝情的女人啊…之后的很长时间,聂风辰都没有来上学,我的心里担心的要死,我不知道聂风辰是不是真的病重了,他那样的性格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啊?但我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去问,我觉得我就快要疯了。
为了不让自己疯掉,我只能一遍遍的自我安慰,许扬那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从这些天的接触上我看得出他是个出⾊的医生,我想他应该会照顾好聂风辰吧,而且我竟然已经离开聂风辰了,他爸爸也不会让他出事吧。
虽然知道这些,但我仍然每天都处在极度的不安中,我想应然和翩然也一定看出了我的不对,但他们仍然什么都没有问,我知道,这是他们给与我的宽容,虽然我的人已经回到了他们的⾝边,但那颗心却没有收回来,而他们宽容的允许了我慢慢地将心收回来,但他们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愧疚。
我好像是一个什么也做不好的人,总是害怕自己的做法会伤害到我爱的人,然而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们因为我受伤,尤其是最近,我常常在想:何子颜,你究竟算什么啊?你凭什么让那么多的人因为你受到伤害,凭什么让那么多的人为你伤心!
每当想到这里,我都会很痛恨自己,却也很无力…又是惴惴不安的一天,我回到了家,翩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看见应然,我刚想进厨房去做晚饭,却看见了餐桌上摆着一张很精致的卡片,我走过去拿起来打开一看,然而上面的內容却让我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想我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我太担心了所以出现了错觉,这怎么可能是聂风辰订婚的邀请卡呢?聂风辰怎么可能会订婚呢?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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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那张邀请卡足足呆愣了五分锺,然后才目光呆滞地将视线移向了沙发上的翩然“翩然,这是…”
翩然听到我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手里的卡片时他很自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那张邀请卡是聂风辰的管家今天送来的,聂风辰的订婚宴,邀请我们去参加。”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翩然,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聂风辰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订婚了呢?就算他真的订婚了,他又怎么可能邀请我们去参加?我的头很晕,我的心很乱,我的双手扶住椅背支撑住因为眩晕而微晃得⾝体。
“姐,你没事吧?”翩然立刻过来扶住我,
“哦…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我先上楼去了,晚饭你们出去吃吧。”我已经顾不得翩然看着我的眼神是否又饱含了受伤与愤怒,我只想自己好好静一下,我需要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我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一遍遍地看着邀请卡上那仅有的两行字迹,一遍遍的确认自己不是眼花,自己没有听错,而在我反复确认后,事实证明我真的没有看错,那上面确确实实是清清楚楚的写着邀请我去参加聂风辰的订婚宴。
合上卡片,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但同时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管事实到底是怎样,至少现在我知道了聂风辰没有事,聂风辰现在很好,很好…而之所以会邀请我去,我想应该是聂风辰爸爸的意思吧,他要让我亲眼看见聂风辰已经订婚了,告诉我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但这又何尝不是对聂风辰的再一次伤害呢,真是个忍残的父亲,到底有着怎样的狠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会去的,答应他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我没有义务再让他来侮辱奚落,抬手便要撕掉那张邀请卡,这时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姐,我可以进去吗?”是应然,
“进来。”
应然推门走了进来,静静地走到我⾝边坐下,我没有回头,目光看向窗外,应然抬手爱怜的抚上我的头发,然后轻轻的拿过我手里的那张邀请卡“姐,很辛苦吗?”应然的这句话里充満了苦涩,没有回答,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不想骗他,也骗不了他,我选择了沈默。
“姐,不用难过,我和翩然陪你一起去。”
我听到应然说要去,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但我却告诉了他我的想法“我不会去。”
应然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会儿,温柔地开口:“姐不是很想理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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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目光不解的看着他,应然继续开口道:“这正是个机会呢,不管是聂风辰还是他的爸爸发出的邀请,我们都要去!因为只有你从容面对了这件事情,聂风辰才会死心,也许这正是聂风辰在试探你,而你要让他知道,你并不在乎他订婚。”
我惊讶的看着应然,再一次因为应然的冷静和城府感到震惊和可怕,但却不得不承认应然是对的,如果我想彻底理清掉和聂风辰的关系,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我却没有信心自己真的可以做到那么绝情。
应然似乎看懂了我的想法,他将我轻轻揽入怀中,摸抚着我的头发说:“姐,别担心,我和翩然会一直在你⾝边,我们会帮你…”我的泪水默默的流了下来,打湿了应然胸前的衬衫…周末晚上,应然和翩然回到了家里,手里拎着几个纸袋,放到了我的房间,然后静静地退了出去。
我将纸袋一一打开来,里面是我今晚要穿的礼服、鞋子和首饰,我神⾊平静地坐在了梳妆台前,拿出许久未用的化妆品,认真的画了眉⽑,抹了腮红,涂了唇膏,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憔悴,然后拿出翩然他们为我准备的晚礼服穿在⾝上。
这件礼服真的很漂亮,翩然的眼光我向来不用怀疑,酒红⾊的抹胸晚礼服,束腰的设计,能完美的勾勒出我玲珑的曲线,纯正的酒红⾊⾼贵典雅,神秘妖娆,胸前和下摆镶以同样颜⾊的碎钻,行走间流光溢彩,气质非凡。
我将自己的一头黑亮的卷发轻轻挽起,松松的盘在脑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然后拿出他们为我准备的红宝石套装戴在了⾝上,散发着幽暗光芒的红宝石在酒红⾊礼服还有我白皙的肤皮的映衬下更显神秘迷人。
脚下踩着那双他们准备的同⾊水钻⾼跟凉鞋,披上了同⾊的真丝披肩,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向楼下走去。
走过转角,便看到穿着一白一黑礼服的应然和翩然站在楼梯口等着我,他们看到我时皆是呼昅一滞,从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微微的惊讶,但很快他们便恢复先前的笑容,绅士的向我伸出了手,我也微笑着将两只手分别搭在了他们的手上,走出家门,上了车,向聂家驶去。
我们到那里时,发现已经来了很多客人,当我挎着应然和翩然走进大门时,昅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些人的眼神有痴迷有震惊也有嫉妒,有些女人已经开始俏脸羞红的窃窃私语了,对于这些我都已经习惯了,应然和翩然不管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这个宴会就是在聂家的一楼大厅里举行的,只是撤掉了那个圆形舞台,然后稍加布置。
是啊,在这里才能显示出聂家是何等的实力雄厚,这个大厅不比任何一家五星级店酒的大厅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