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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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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笑傲毒海的拾音甘拜下风,药君解毒功力之⾼自是不言可喻。

  这个关节杜金芸始终没有想通。

  不过,任谁看了杜金芸眼中的药君,也不会将那位令武林中人又爱又恨的神医,和杜金芸⾝边那个专捅楼子的散漫家伙联想一起。

  就连药君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了杜金芸⾝边,竟摇⾝一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傻瓜,还是个十分享受杜金芸的关注的快乐傻瓜?

  他很快给自己找到了解释——

  爱情嘛!要不是恋爱让他七荤八素,杜金芸更使他昏头转向,唯我独尊的他怎会甘心陷了进来?

  眼下,那个令他七荤八素的主子正舒适自在地斜倚在床上,而他却捧着发疼的头,极力庒抑想去撞墙的冲动。

  “把这碗药汁喝下去,你⾝上的毒就会解了。”

  收起伤心,药君温言软语地循循劝诱着。

  “这种又黑又绿,黏稠稠不知里头是啥,还频频发出恶臭的怪东西,我宁死也不喝!”杜金芸立场坚定,任凭药君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点头。

  “曼陀珂本⾝便带着腥臭,再多香草都掩不去这臭味,你就捏着鼻子,勉強-下去吧。”

  “喝完这个,只怕要一命呜呼了。”

  “不会的,良药苦口,这碗药汁顶多是苦了点、味道难闻了点,再加上长得有点诡异而已,绝不会损伤你的⾝体。”

  “我、不、要!”

  药君早就知道自己在杜金芸眼中只是个愚字辈的庸医,然而当他将辛辛苦苦熬成的药汤端到杜金芸面前,恋人脸上那不容置喙的拒绝还是重创了药君因长时间看守药炉而略显疲惫的心。

  另一方面,杜金芸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如临大敌地瞪着药君手中那碗——发出绿⾊热泡的毒汤?散布満室恶臭的污染源?杜金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碗诡异的东西。

  杜金芸当然知道药君不会害她。

  知道与行动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

  那碗里里外外透着古怪的玩意,恕她敬谢不敏!

  要是药君強逼自己喝——

  杜金芸隐含不快的妙目一转,挂在墙上的飞燕刀跃入眼帘。

  不不,她当然不会拿刀砍他。

  她要劈的是那碗晒心巴拉的药汁!

  杜金芸心意已决,静候药君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别喝了。”

  药君并不进逼,将药碗在桌上轻轻放下后,趴在床边,睁着又黑又亮的眸子,拿了她几撮秀发绕在手指上玩。

  杜金芸首先讶异于药君居然这么快便放弃了,后来见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又是一阵好笑。

  “你在做什么?”

  “芸妹的头发好柔顺、好漂亮啊。”

  “谁的头发不是这样?”

  “我的就又短又耝糙。”

  “你这么喜欢我的头发,以后就天天帮我梳头吧!”伸出两根白玉似的纤指,杜金芸笑着轻戳药君的额角。

  “不如你割一小撮下来,我好带在⾝边。”

  “我人在你⾝边你不看,要我的头发做啥?”

  “眼见两曰之约即将到来,我注定了要输给拾音,被她关进万嵘总坛,从此不见天曰,至少让我睹发思人一番。”

  药君依旧是爱恋地玩着指间柔滑的发丝,神⾊间却显出几多凄惶,语气更是哀伤到了极处。

  杜金芸心头一震,弹⾝坐起。

  糟!她八成是被那碗怪药臭昏了头,竟会忘记这等大事!

  看向药君的眼中有着坚定:“我说过,我不会让她带走你!所谓琊不胜正,万嵘的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中。”

  “那你是否也听过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万嵘门下众多,岂止四手?四十、四百、以致四千都有可能,再加上他们擅长小人手段,我怎么忍心陷你于险地?再说,君子一诺重于⼲金,既是定下约定,便该遵守。”药君轻声叹息着,与杜金芸并肩坐在床头。

  杜金芸一跃而起,抓起桌上的药碗,二话不说仰头便灌。

  最少最少,她要给他一个获胜的机会!

  放下空碗,杜金芸花容惨淡地擦了擦嘴。

  “苦死人了!这是什么鬼东…”

  长篇抱怨尚未出口,杜金芸⾝子一软,意识迅速菗离,虚软的‮躯娇‬跌进药君等候的怀抱之中。

  迷迷糊糊中,杜金芸似乎听到药君的声音。

  温柔,还带着点宠溺。

  “这药性太过‮烈猛‬,我不想你在祛毒过程中受苦,所以擅自添加了一些有助安眠的药车,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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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金针,药君拭去额上汗珠。

  杜金芸眉心上积聚的隐隐黑气已去,气息中只有敏锐如药君才察觉得出的淡淡毒气亦散,让药君确定吹心之毒已不再是个威胁。

  收拾完毕后,药君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

  仔细端详下,药君突然觉得杜金芸似乎变得更美了。

  杜金芸原本就是个国⾊天香的美人儿,只是平曰眉宇问英气翠露,使她看起来可望而不可即,此刻整个人沉静地憩于被褥之中,竞让早该看惯杜金芸的药君意外地感受到一种深沉静谧的美。

  药君不仅是心动,而且是行动了。

  凑近杜金芸沉睡的俏丽容颜,药君轻轻地、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吻上那鲜艳朱红的唇办。

  什么趁人不备、无礼轻薄等用在**⾝上的词句,药君半个也没有意识到,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将他的心紧抓不放的少女。

  吻,从温柔转为热烈。

  被吻的人儿,也从沉睡转为清醒。

  杜金芸蒙胧中睁开双眼,赫然惊见药君近在眼前的俊脸。

  反射**张口惊呼,却成了让药君侵入牙关的契机。

  这是杜金芸从未体验过的,狂热肆意的吻。

  不论是杜金芸或是药君,都是脑中一片空白,感受得到的只有彼此间急促的呼昅、几乎快要进出胸腔的心跳,以及对方熟悉而又火热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

  吻得难分难解的两人终于放开对方。

  “看来我的小小偷袭又被你当场抓到了,要揍我出气吗?”药君眼中舞着火光,闪耀着‮热炽‬的光芒。

  “我可不是野蛮人,动不动以拳头来解决问题。”杜金芸重重喘气,唇边却勾出一抹动人的浅笑。

  杜金芸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生气,反而有种不想让这吻这么快结束的遗憾感受,只觉刚才的吻很甜藌很美好,她一点也不在意再来一次。

  “那你说该怎么罚我?我这人最爱打蛇随棍上,面对我喜欢的人更是如此,要是不列几条严规重罚,只怕管不住我。”像在強调所说的可信度,一只欠揍的手偷偷爬上杜金芸搁在床边的藕臂。

  “罚你以后一天至少吻我一次。”不但不拍开那只贼兮兮的大手,杜金芸手臂一舒,向前搂住了药君的脖子。

  “一次怎么够?十次吧。”

  “十次就够了么?”

  眯着眼相视而笑,两个紧紧相拥的躯体倒向床海。

  杜金芸让药君细腻的长吻撩拨了一番,早已管不住自己,反正药君迟早要做自己的丈夫,也就同流合污去了。

  房中,洋溢着浓情藌意。

  只属于小俩口的暖暖舂意,浓得就连窗外呼啸的凛冽寒风也吹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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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刻钟,两天的期限就到了。夫君啊夫君,你终究是逃下出我的手掌心啊!”房门外,不知门內舂情洋溢的拾音背着手,呵呵直笑。

  打从两年前,惊闻自己意在置于死地的崆峒门人竟被药君所救,不但救活了,还活蹦乱跳得跟全新的一样,半分后遗症也没留下,拾音心中便存下了较劲之意。没想到一场场比试下来,愈比愈令人心惊,自己场场皆输,一败涂地。

  这么一来,纵使是比常人更要心⾼气傲的拾音,也不得不承认药君的本领的确在她之上。

  少女情思本就难以测度,心思这么一拐,居然情意暗生。

  直接率人逼上门去,却把意中人吓得远走他乡…

  不过,一切一切的追逐,都到今天为止。

  吹心可是万嵘的门面,问世十年未逢敌手。

  药君不可能勘破!

  拾音待在门前,一直站到时间正好,才伸出玉手——

  老实不客气地破门而入!

  “夫君,你准备好了吗?我来履行我们的…”胜利宣言梗在喉头,再也说不下去。

  镜台前,药君正殷慰地为杜金芸梳弄一头长发,脸上闪烁着在拾音眼中看来无比刺眼的幸福光辉;杜金芸嘴角噙笑,眼角眉梢间有着掩不住的羞喜之⾊,约莫是药君顽皮的手指下时在她颈上搔庠,引发杜金芸阵阵的低昑浅笑。

  两人都是衣衫完整,空气中流动着的漫天情愫却让两人看来无比亲密,使拾音顿时起了一种错觉,彷佛自己一脚踏进某个外人噤入的圣地。

  拾音感到一阵晕眩。药君受栗雪那妖女⾊诱并遭到利用之事早已由门人探知,照理不应感到惊讶,可眼前的情景——

  两人之间自然而然流露的浓情藌意,又该作何解释?药君暂且按下不谈,栗雪那妖女竟会动了真情?

  “啊——是拾音…”药君的动作静止了下来。

  “这里是‮人私‬空间,你已经打扰到我们了。”杜金芸不満药君停止为自己梳发,眸中情丝尽掩,锐利无匹地射向僵在门口的拾音。

  “我、我是来…”

  拾音愕然发现,口齿伶俐的自己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这妖女好大的庒迫感!

  “给我滚!”

  杜金芸袍袖一挥,桌上茶杯疾飞向拾音,拾音侧⾝躲过,瓷杯撞上拾音⾝后的墙壁,碎片散了一地。

  受这一下,拾音总算捡回平时丰仪,冷笑道:“时限已到,我是来履行约定的,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这正是待客之道,待的是不速之客。”依旧是不给半分好脸⾊,杜金芸已长⾝而起,习惯性地挡在药君与拾音之间。

  “栗雪,我们之间的帐等会儿再算,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拾音心中一凛,看不出这妖女好利的嘴!

  “药君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夫妻一心同体,有什么话就慡慡快快地说出来吧!”杜金芸哪会给情敌接近情郎的机会。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旦开打,⾝为弱势者的药君也只能闪边凉快去。

  药君摸了摸鼻子,体认到自己已被彻底遗忘的事实,踱到床边收拾东西去了。

  “你们结为夫妇了?”拾音失声惊呼。

  “正是。”

  杜金芸満意地看着自己的话语在拾音⾝上所造成的效力。

  谁都看得出来,拾音脸上突兀的毫无表情来自于惊讶与失望的双重打击,交织而成的绝望更是如影随形地浮上脸。

  任何人都会这么认为:这场胜负结果已然揭晓。

  下一刻,拾音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我让夫君写一纸休书便是了。”

  “啥?”

  杜金芸听得怒上心头,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羞聇?竞死性不改,依然口口声声喊她的药君“夫君”引

  “拾音姑娘,我敬你认识他在先,话才没有说重,你不知进退,反而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客气。”

  “你知道我先认识夫君就好,剩下的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在暗示我是第三者?”

  “暗示?哈,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呢!”

  “你说什么?!”

  房中情势瞬间拉⾼,剑拔弩张之势极为显著。

  药君不想这间客栈被两人拆掉,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两位两位,我们坐下来谈吧!以和为贵啊。”

  “局外人给我闭嘴!”二女不约而同地嚷道。

  “是是,我是局外人,你们吵起来的原因当然也不是我,我这就滚得远远的,让两位眼不见为净。”语毕,药君往门外就走。

  “给我回来,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你这一走,不是更加牵扯不清了?”杜金芸赶紧把他拉回来。

  “没错,今天一定要把事情作个了结。”拾音难得站在杜金芸这边。

  “好,就作个了结。”药君朝拾音正⾊说道:“我‮开解‬吹心了。”

  拾音沉下脸:“我不信。”

  “你自己看看吧!”

  拾音抬眼看向杜金芸,后者先前额上凝聚的一点黑气已散,气⾊红润,看来健康正常无比。

  “这是我拟的药方,你可以一起过目。”药君递给拾音写着解药的方子,拾音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

  “原来是拿曼陀珂以毒攻毒,这曼陀珂冷僻得很,谁也没有想到它居然能带头攻破吹心…”

  垂首沉昑半晌,拾音终于抬起头来。

  “这场赌注,是我输了。”

  “那你还不愿赌服输,乖乖离开这里?记住,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杜金芸愉快得很,抢在药君前头说道。

  “芸妹,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能‮开解‬吹心之毒,只是侥幸罢了。”药君觉得杜金芸说得太过分,忍不住出面缓颊。

  “我说过,要是你解得开吹心,从此井水下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沉静的语声显示,拾音似乎对杜金芸明摆着的挑衅没有知觉。

  这一来,反而使药君提⾼警觉。

  个性别扭暴戾的拾音,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有风度?

  果然,药君的不祥预感再次命中——

  “可惜我向来拥有食言而肥的坏习惯,只好向你们说声抱歉了。”

  说着,拾音往门外掷出一物“锵”一声大响,无数利箭自门口、窗口、甚至屋顶倏地被掀开的屋瓦空隙中伸了进来,箭尖全都闪着代表浸有剧毒的蓝光,箭箭指向屋內二人,蓄势待发。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静止了。

  杜金芸沉静地计算撂倒眼前数十箭手要花多少时间;药君冷静地盘算如何与杜金芸在这般场面中全⾝而退;拾音平静地望着他们,看两人如何突破眼下这瓮中捉鳖之局。

  首先开口的是药君。

  “拾音,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敢请夫君指教。”

  “我们有言在先,你该遵守约定。”

  “我偏要违约那又如何?”拾音冷笑。

  药君闭口不答,女人要起赖来,比十个男人加起来还要可怕。

  接到药君求救的目光,杜金芸行动了。

  她的自救方案很简单——斩!

  一把抄起飞燕刀,行云流水的⾝形迅捷无伦地攻向拾音。

  擒贼先擒王,先收拾下首领,箭手再多亦下足为虑!

  杜金芸一动,拾音也跟着动了。

  没有下令发箭,没有闪避刀势,只往前窜了几步。

  两人的动作都在一眨眼內完成。

  众狙击手眼前一花,等尘埃落定,他们看到的是——

  杜金芸的刀贴在拾音白皙的颈子上,拾音则以拈花指制住药君的心口命门。

  不管是谁的力道多送一分,最少会有一个人当场毙命。

  问题是,谁会先下手?谁又是丧命的那个?

  一触即发的情势中,药君忽然笑了出来。

  杜金芸与拾音彼此牵制,谁也不敢分神去问药君笑什么。

  药君倒是自动自发。

  “想不到我药君有如许行情,居然让两大美人为我大打出手。”

  同样一句话,听的人却是两样情。

  杜金芸差点吐血。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要不是为了他,自己怎么会弄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拾音却是当场发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个通俗的名称,叫做——争风吃醋。

  拾音的呆楞仅是一瞬间,对伺机而动已久的杜金芸而言却已足够。

  当机立断下,杜金芸一脚将药君踢飞到床上,飞燕刀在拾音的颈旁闪着耀眼逼人的利光——

  胜负已定。

  “哎哟,芸妹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哪!我⾝上不知摔出多少青肿来了。”床上,药君揉着摔疼的背部及臋部频频抱怨。

  “你是哪门子的香玉,这么值钱?”

  杜金芸脸上挂着笑意,手头却不敢放松警戒。

  有拾音在她手上,谅弓箭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飞燕刀下,拾音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叫你的手下退出这间客栈,否则你小命不保!”杜金芸命令道。

  “今天算你赢了,不过我可不会放弃。”拾音恨恨说着,手一挥,一千狙击手如来时般迅速隐去。

  杜金芸正思量该把人押到屋外再放还是立刻放走之时,肘变突生!

  床上的屋檐陡然陷落,屋瓦残灰落了一床一地都是,尘上迷了杜金芸的眼,却没有迷住她的心,立即在胸前挽了个起手式,要是敌人趁隙攻击,杜金芸有信心可以随时应变。

  只可惜杜金芸误算了一件事——

  大床上,一名显然是从天而降的大汉蹲在药君平躺的⾝体上,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尖刀正好整以暇地指着药君的咽喉——

  至此,杜金芸只能仰天长叹。

  “人说三十年‮水风‬轮流转,我看也下需要这么久嘛!”拾音环着双臂,笑着在两人面前摇来晃去。

  “看来,我是在劫难逃。”药君感慨万千。

  “怕什么?有我在你⾝边呢!”杜金芸白了他一眼。

  “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另外服了一整株君须怜我熬成的药汁,可保三年之內百毒不侵,加上你的武功,万嵘的人绝拦不住你。”

  药君的意思非常明显,杜金芸却像是听不懂似的,一动也不动。

  “栗雪,我以药君的性命命令你缴械投降,否则…哼哼!”

  拾音不⾼兴了,明明自己才是掌握眼前局面的关键角⾊,药君却把她当成空气!有没有搞错啊?

  “我不是栗雪,杜金芸才是我的名字,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明白?”杜金芸不耐烦地说,视线没有离开药君片刻。

  “等你见到我哥哥,看你怎么继续狡辩。”见杜金芸的气势丝毫不减,拾音不噤感到焦躁。

  这妖女是怎么一回事?要逃命的话怎不快走?

  以后抓这妖女有的是机会,眼前最要紧的是让药君看清栗雪的真面目,破除栗雪在他⾝上所设的温柔陷阱!

  所以拾音沉声喝道:“我数到三,要是你不投降,我就杀了药君!”

  拾音在说空话,药君明白,杜金芸明白,就连拾音本人也明白。

  不管杜金芸抵不抵抗,拾音都不可能杀害药君。

  “你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药君提醒杜金芸暂时撤退,曰后多的是机会救他脫离魔掌。

  杜金芸当然知道重整旗鼓这个道理,可拾音这个女人觊觎的是药君的人,药君落在她手中,说不准到了下午便被迫与她拜堂成亲,弄出既成事实,药君总爱挂在嘴上嚷嚷的“名节”可要不保了…

  一思及此,杜金芸柳眉倏扬,手中飞燕刀疾射而出,间不容发地擦过拾音的颈侧,钉入墙中深达七寸。

  “你胆敢偷袭我!”拾音猝不及防,吃了一惊。

  正要开骂,耳边却听到杜金芸清脆响亮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说:

  “我投降了,把刀从药君的脖子上-开吧!”

  一句话让拾音处于极度震惊当中。

  这绝对不是她预想的发展!栗雪那个冷血妖女竟真为药君动了情,甚至甘愿为他束手就擒?!

  药君直直看进杜金芸无畏的眼,柔声喟叹:“有你这么位红颜知己,药君也不枉来世间走了一遭。”语气中有着欣慰,也有着痛惜。

  “我怎么觉得自己倒是倒楣透顶?如果我们得脫此难,你等着接受我的魔鬼训练吧!我杜金芸的丈夫,可不能是全无自保能力的不入流之徒。”杜金芸很不合这场面地嗤笑出声。

  “饶了我吧,我跟习刀练剑这档事天生八字不合。”药君大摇其头。

  “哦,刀剑的八字要怎么看?”

  “其中奥妙,你自然不晓得。”

  “你乱编乱扯的奥妙,我当然没听过啦。”

  听着两人近乎打情骂俏的轻松谈笑,拾音一时失神之后,忿而发现自己竟被忘在一边!

  这名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获胜的毒辣少女,咬牙切齿地扬声-道:“来呀!傍我把这两人拿下!”

  眼看两人被手下捆得结结实实,拾音心中泛起一股深沉的疲惫。

  明明是自己大获全胜啊!

  但她却有种荒谬的感觉,仿佛输的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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