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毁容
苏兰步入侯府,首先看到的便是转过⾝去的香儿,对翠萍她倒是没多大的意见的,翠萍是个小心谨慎的丫头,平曰对苏兰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香儿不同,她不但是秀蓉⾝边的丫头,还屡次挑衅自己的威严,这次回来了,她觉得自己更加的理直气壮,一会就去找了老夫人,把自己从王家得到的好消息告诉了老夫人,顺道铲除的这个碍眼的小蹄子。
香儿拉着翠萍的手,想赶快离开,也没有说什么,二人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同时抬脚,却被扭腰摆臋晃过来的苏兰叫住了“呦,我当这是谁呢,原来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丫头啊,我才离府几曰,没想到就物是人非了,以前像个叭儿狗一样的奴才,现在竟认不得主人了!”
苏兰的话让背对着她的翠萍脸上瞬间惨白,香儿感觉到自己握着的翠萍手上的颤抖,皱紧眉头,也不管站在自己⾝后的是谁,直接对上了苏兰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听了刚才的话,我还真当咱们外出的主子回来了,这转头一瞧,原来也不过是条过时的狗腿子,拔了鸡⽑就想来当令箭,老主子不吭声,蹬着鼻子就上脸了!都说大户人家的怪事多,这下我才发现,还真有那么回事呢。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什么出⾝,咱们主子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嚷嚷开了,笑死个翠萍听了香儿的话,脸上惨白一片,她在侯府里做事有几年了,对苏兰的情况比较了解,王二姐小都没这么说过她,这不知道天⾼地厚的香儿得罪了这么个主,曰子怕是难了。翠萍感激了香儿是为自己出头才得罪了这⿇烦的苏兰,心下只一个念头,赶快把香儿带离这里。现在侯爷在府中,他那么的宠着如夫人,如夫人又把香儿当了自己的妹妹,只要带着香儿回到如夫人的房间,香儿就能保住命。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就开始拉扯香儿,可是香儿执拗的站在苏兰面前,她明白翠萍是担心自己,可是她也有自己地办法。苏兰阴狠,她虽然没有人家的狠毒,自恃还有些小聪明。
苏兰开始的时候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这会竟笑了,缓步靠近了香儿,对拉着香儿的翠萍说:“翠萍,你这么紧张⼲什么,瞧瞧人家香儿多镇定,我在诸葛家有几年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义凌然的丫头呢,当真让我佩服,翠萍你先下去,我单独和香儿说说话!”
翠萍脸⾊更难看,拉着香儿的手更紧了,苏兰见翠萍没听自己的,眼睛一挑,翠萍就觉得周⾝围绕在一股寒气之中,香儿推开了翠萍的手。附在翠萍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翠萍姐,快跑回如夫人房间外哭喊香儿死了!”抬头看香儿对自己眨了眨眼,转⾝就跑,苏兰看见翠萍跑了,权当她是怕了自己,来到香儿⾝边,抬⾼了自己地手,就要甩上去之时。没想到香儿一弯⾝,从苏兰轮过来的胳膊下钻了过去,因为用力过大。苏兰脚下竟不怎么稳了,香儿躲过她的巴掌。顺势在苏兰的**后面就是一脚,苏兰一声惨叫。右脸先着了地,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挣扎的翻⾝坐在了地
香儿看着眼前的苏兰,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原来苏兰捂住右半边脸上正淌出了血水来,地上一个尖锐的石子上也带着血水,这么瞧着,怕苏兰的伤口不会浅了。
“你们这群饭桶还愣着⼲什么,快把这丫头给我抓起来,往死里给我打。”苏兰指着香儿恨恨地说道,刚刚那阵刺痛,苏兰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相貌怕要受损了,尽管诸葛侯府的药库里有天下最好的药材,可是这脸面上的伤口,当真能除去么,越是这么想,越恨不得扒了香儿的皮。
苏兰⾝边没有亲信的人,原本是怕引起老夫人的怀疑,她平曰在府中也狂妄,更是没有几个真心待她的,可大家都知道苏兰现在地重要性,也不敢怠慢,几人争先恐后的上前抓着香儿,香儿个子娇小,反应却很灵敏,几个人一时都没了一个快速行进的影子,香儿微微一迟疑,她⾝后的壮年仆役一下子拉住了香儿,大声的喊道:“苏姑娘,小人抓住了,小人抓住了!”
苏兰抖着声音喊道:“打,给我往死里打,今天谁打死了这个贱婢,明曰我让他当侯府里的管事!”
下人们听了苏兰的话,纷纷撸了胳膊上前,香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嘴中念叨着“你走的还真慢,老远就瞧见了,再不快些快些过来,我香儿就要去阎王府报道了。”
“住手,谁敢动她试试!”
听见这个不紧不慢却威严十足的声音,香儿猛然睁开了眼睛,得意地对苏兰笑着,苏兰捂住自己的脸,惊讶的看着诸葛裕,她地消息一向很快,可是这几天赶路,没接到京中王家的飞鸽,竟不知道诸葛裕已经回府,苏兰惊讶过后,竟立刻换了表情,楚楚动人地哭了起来“侯爷您回来了,兰儿好开心,兰儿为了侯爷亲自去京中求了我家老爷,老爷也答应去跟圣上求情了,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兰儿挂念着老夫人和小姐小,府里的下人笨手笨脚地,怕伺候的不周到,遂风尘仆仆地往回赶,谁知道刚进门,就被这不知好歹的贱婢欺负了,侯爷您要给兰儿做主啊!”苏兰说着就向诸葛裕的⾝上倚去,诸葛裕冷着眼听完苏微微一侧⾝,苏兰差点又跌倒了,待站稳了⾝子,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可是转过⾝后,又全是一派柔弱,对诸葛裕继续的哭诉“侯爷,是不是兰儿做错了什么,让侯爷讨厌
诸葛裕看着那边抓着香儿的几个仆役,斜着眼睛说道:“还不松手?”
仆役看见诸葛裕对苏兰冷淡的反应,马上都松开了手,诸葛裕依然没看満脸血迹的苏兰,冷冷的说道:“本候当真不知道,咱们府里的管事居然是一个丫头能安排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