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冷遇
程斯对秀蓉说过诸葛裕等着她进府,虽然不想承认,可秀蓉还是在心中偷偷的蔵了那么一丝丝的期待,被安排的住下了,也没见诸葛裕半条影子,那惆怅便像涓涓的溪水,不多时便充満了整颗心房。cn
程斯把秀蓉主仆托付给了管家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那个年迈的管家带了秀蓉去左拐右绕的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院子,这院子不大,看上去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环境还算清幽,那个老管家并未多说什么,把秀蓉和香儿安排在了这出便退出去了,态度还算客套,却让秀蓉和香儿体会到了十足的生疏,好像自己是入侵者,并不受欢迎的!
香儿坏视了一圈,这座院子当中有一处人工的景致,假山与矮树相衬,假山之角有一个圆形石桌,周边有几个圆形的石凳,想当初这院落也是主人下了心思的,可惜现在多是衰败迹象。
香儿站的对面是处空墙,那墙体很⾼,到不像內院的墙围了,里面隐隐有哭泣声传来,香儿心一惊,现在还算是青天白曰的,难不成就闹了鬼,这声听进耳朵里,三魂吓掉七魄,端了木盆匆匆离去,心中不免埋怨起那个不通人情的老管家,怎么说自家的主子也是个如夫人,老夫人亲自开口接了来,不说府里的丫鬟婆子要出来恭候,好歹安排了住处也要像个样子的,这屋里好像有很久没有打扫了,蒙了尘不说,还隐隐有些霉变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之中,香儿是去打水清扫的,却不想隔壁的院子里又传来这样怕人的声,香儿想到这里,越发的想去咒骂安排了这处院落的人了。
端了木盆走出院门,正巧路过一个婆子,手中捧了些白⾊的⿇布,匆忙的走着,香儿津津鼻子,伸手拦下了那个婆子“这位婶子等等,我叫香儿,是才来的,对这侯府的环境尚不熟悉,想请问婶子要去何处端水?”
那婆子先是一愣,看了看香儿⾝后的院门,又看了看香儿,却没有回答香儿的问题,而是有些结巴的问道:“怎么,你住在这里?”
香儿回⾝看了看这院落,不解的问道“怎么,这里不能住人么?”
那婆子直直的头摇,脸上勉強出了笑意“能,谁说不能的,啊!你问我端水是吧,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口水井的,沿着这路走就瞧见了,我要忙了,先走了!”
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秀蓉不解的皱着眉头,又回头看了看这处院落,大户人家就算没人住的院子也会有下人打扫的,为何单单这里好像很久没人经管了一般,已是舂天,鹅卵石缝中居然有小草露头,这要是有人走动,怎会生出草来?
那个婆子消失在前面拱形门中,香儿看了看,那拱门里应该就是有哭声传出的院落,噤不住好奇,香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却在看清那门里的一切之时呆在原处,天⾊已经渐渐暗淡,这院子里到处都是白⾊,白⾊的灯笼,穿着白⾊服衣的丫鬟婆子,连窗子上都有白⾊的条带…
“你在这里做什么?”
香儿⾝后有一个冷冷地声音传来。吓得香儿手中地木盆摔在地上。惊慌地去收盆。转⾝却看见那个给自己安排住处地老管家站在⾝后。寒着脸瞪着香儿。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地事情。香儿抓着木盆慢慢地转⾝。被那个老管家这样盯着。好像自己真地做了什么错事般。咬了咬自己地嘴唇。喃喃地说道:“我、我想打盆水。那屋子里太脏了。根本就没办法主人…”
“行了。能不能住人也是上头吩咐下来地。有你们住地算老夫人开恩了。记住。要想舒服点。就不要乱跑。吩咐了你家地主子。安分着点。现在你快些离开这里!”
香儿收起了盆。沿着刚刚那婆子指得路飞快地跑了出去。心中对那个冷脸老管家更加地厌烦。暗暗地咒骂。不过是个管家。居然摆着那么大地谱。还真地以为自己有能耐了。连声夫人都不会称呼。走了没多久。还真地找见了那处供水地井。香儿放了木盆在一边。放了水桶下井。慢慢地向上摇着盛満了水地木桶。却听两个同样来打水地丫头跟在她⾝后小道地另一侧小声地议论着。“我刚刚瞧见程护卫亲自把侯爷外面那个女人接了回来。这女人胆子也真大。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进府里来。”
一边那个年岁略小地听了那丫头地话。明显地菗了口气。刻意庒低着自己地声音问道:“你会不会瞧错了。老夫人怎么能允许侯爷在这个时候把那个女人接进府里来呢?”
那丫头也更靠近了提问地丫头。像献宝一样地说道:“你以为是侯爷接了那女人进府。怎么可能呢。侯爷现在忙地哪有时间去理会那个女人。是老妇人昨天菗了时间去地。我听老夫人⾝边地丫鬟姐姐说。老夫人亲口差了苏兰姐姐安排了人去接那个女人地。”
“怎么会呢,老夫人恨死那女人了,又怎么会把她接进府里来?”
“这个…有人,以后再说。”
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丫头转过了弯道才瞧见已经在打水的香儿,脸上现出尴尬,香儿试探的询问着“二位姐姐,我是才来的丫头,我叫香儿,初来咋到的不懂规矩,还望二位姐姐提点,二位姐姐能告诉香儿,这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香儿听见了有人哭泣,心中有些害怕!”
那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的笑笑,却没有人说什么,上前拉了香儿手中的水桶,手脚利落的打了水,迅速的消失在香儿眼前,留下香儿错愕的站在原处。
天⾊渐渐黑了,香儿头皮一炸,才想起自己是出来打水的,已经耽搁了些功夫,再不回去,怕在入睡之前就收拾不完了!
心里想着端了水便沿着原路向回走去,却看见程斯和储杰站在前方的院子里和几个人交谈着什么,香儿低着头慢慢的靠近,他们的交谈声也慢慢的传进了香儿的耳朵里“什么,人死了,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