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观礼
来了,来了,新夫人已经到了,大家快去瞧瞧,真华郡之內,也只有咱们家侯爷能谈得上这派头了。”
秀蓉顺着声音瞧去,喊话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大概是后来招进来的丫头,眼生的狠,不过小丫头脸上那奋兴的表情却好像自己要出嫁了一般的张扬,秀蓉迟疑的片刻,似乎不由自主的,追着那个丫头的声音走了过去。
此刻诸葛侯爷府外面是人山人海,刚刚过了早膳时间,南疆公主的喜轿便到了,这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在大婚的前三天,南疆的公主已经到了这里,入住在城中诸葛家门下最豪华的客栈內,诸葛裕派人全力保护着,今曰一早挑好了吉时便坐轿巡城,然后来到了诸葛府外。
这南疆来的公主给人们的印象很好,南疆算是大国,一国的公主肯以汉礼下嫁诸葛侯府,怎能不令人动容,这不但代表了诸葛裕的面子大,也说明了南疆对汉地的尊重,南疆公主的口碑一时间便树了起来,秀蓉竟不知道听着人群中夸奖着那公主的美言是该⾼兴,还是为自己难过了。
大红的喜轿,规格要比寻常人家要大出许多,轿⾝上的红帐帘是最华贵的珍品,秀蓉曾给富贵人家绣过轿帘子,识得这材质,据说是外族进攻来的,一年一个上等的工匠只能织出一丈半的,轿帘上用金丝绣画,银线标边,针法一流的描绘出一幅两族和平图,轿盖四角垂着金子雕成的凤凰,轿顶还有一颗耀眼的蓝宝石。
秀蓉的心又紧了,这般的奢华,要是诸葛裕娶了自己,怕是不会得见的。
诸葛裕自⾼头大马上翻⾝下地,今曰的他是意气风发,秀蓉仔细的瞧着,他与三年半以前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时间似乎特别的眷恋着这个男人,都不曾给他添加任何的痕迹,反观自己,若此刻站了出来,说自己是诸葛裕的娘亲,恐也会有人相信的。
诸葛裕下马之后,并未立刻去踢轿门,而是要笑不笑的用眼睛巡视了一圈四周的人群,眼睛掠过了秀蓉,顿了一下,又回来再次看了秀蓉这个方向一眼,才转⾝去迎自己的新夫人。
秀蓉在诸葛裕目光瞥向自己这里的时候,明显的抖了一下⾝子,可是她退不开,因为后面还有人推着自己,后来想想倒也释怀了,刚刚自水中见了自己的模样,怕自己也要认不得自己,何况是诸葛裕。
踢轿门的仪式已经过去了,秀蓉瞧见了那个新夫人,她的装扮七分是霞帔,三分是怪异的南疆喜服,两相结合,反倒异常的媚人,新人才下喜轿,诸葛裕马上递上了自己的手,与新夫人交握在一起,这本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新夫人是南疆来的公主,谁又敢挑刺说不,所以不和规矩的行为,到了诸葛裕这里便有了新的解释——瞧瞧侯爷和新夫人有多恩爱,这么点时间也要拉拉手呢!
秀蓉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她抬不起手,想别开自己的眼睛,可是她转不开头,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诸葛裕亲手把新夫人请进了喜堂。
人群跟着诸葛裕地步伐涌动。秀蓉也毫无意识地跟着动。然后是刚刚还清冷地喜堂。顷刻间便被人群围満了。老夫人还是坐在上座。在她一旁却是翠萍。手中抱着已经七个月大地诸葛天赐。小家伙地样貌愈加地俊秀。似乎也格外地沉默。喜堂上闹哄哄地。他却没个声音。眼睛一直注视着手中地小木偶。那个木偶。秀蓉眼圈现出一丝动容。那是当初自己枕在枕头下面地。虎儿给自己刻地礼物。
老夫人另一侧还坐着个男子。已过花甲地年岁。看起来精神矍铄。満面红光。感觉上却不像实际年龄地大小了。这人和老夫人是有些相似地。此刻看不出老夫人地情绪。只低垂着头。和那个男子轻声交谈着什么。
秀蓉想见见自己地娘。可是转了好些圈。都没见了她地影子。后来垂下了眉眼。嘴角掀了掀。怎么会那么傻。自己地娘这些年消失无踪了。自己也被人淡忘了。今天又怎么会突然出现。来参加了诸葛裕和别人地大婚呢。
这堂上除了翠萍之外。秀蓉并没有见到别地熟悉面孔。就连香儿也不见了。后来又低垂了自己地头。想着香儿也到了婚嫁地年岁。老夫人喜欢她。秀蓉知道。许是已经给香儿许了好人家了。若是那样当真地好。至少自己与香儿之间。还有一个能得到幸福地人。
“一拜天地。二拜⾼堂。夫妻对拜。”
唱礼地人声音宏亮。即便老远也能听得分明。然后是那个坐在老夫人另一边地老人开怀地声音。“裕儿啊。恭喜你今曰能得此佳人。”
诸葛裕的声音很清冷“谢过岳丈大人赏光,且不计前嫌前来参加我的喜宴。”
秀蓉又抬
那个老人,总感觉有说不出的异样,仿佛并不是第一7人,那人拍着诸葛裕的肩膀,好像是鼓励,又好像是开怀“既得了如此良缘,这次要好生珍惜了,美莲也会祝福了你们的,年岁也大了,曰后万不好再行胡闹了。”
“裕儿不敢!”
秀蓉心中明了,这个人便是鼎鼎有名的王老爷,现在在朝堂之上可以翻云覆雨的能者。自己当初是被整个王家记恨着的,可是新夫人却能得到他如此开怀真心的祝福,和新夫人一比,自己当真成了诸葛裕的丧门星了,或许这样真的对大家都好,这是最好的,秀蓉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劝着自己,这样是最好的。
唱礼的人见诸葛裕和王老爷寒暄完了,又接着刚刚被打断的过场“送入洞房!”
秀蓉没有抬头,耳边一直响着送入洞房这几个字,眼前渐渐黑了下去,下一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感觉自己躺在一片宁静的世界中,抬起眼,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的,好像哪里见过,外面还有光,天没黑,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纵歌狂欢声,秀蓉意识渐渐清明,原来在听见唱礼的喊着送诸葛裕和新夫人进洞房的时候,自己晕倒了,那么这里是哪里,有光便不是自己的住了半年的地牢,⾝下躺着的床铺也很柔软,睁大了眼睛,终于想了起来,这里是自己半年前回来后,香儿给安排的房间,是原来宅里的主屋。
空气里似乎还流转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子也很松快,原本那老旧的婆子服衣已经被换下去了,现在穿在⾝上的是以前那柔软的中衣,还有自己的发丝也散开了,似乎刚刚浴沐过后一般。
浴沐了,秀蓉脑中残存着的迷茫一瞬间都被打散,是谁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给自己净了⾝?
“你醒了?”
诸葛裕清冷的声音自刚刚自己没有注意的地方传了过来,引得秀蓉惊慌的瑟缩了一下,声音抖着说道:“侯、侯爷怎会在这里。”
诸葛裕还是翘着自己的嘴角,这便是人们常常说道的人逢喜事精神慡吧“这府內有哪里是本侯去不得的,对了,这里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没有人知道这里还可以住人的,住在那‘乌室’之內实在是太清净了些,或许你并不喜欢,这个很好,隔壁便是本侯与夫人的卧房,这般近的看着本侯,你会⾼兴是么?”
秀蓉听见了诸葛裕的话,脸⾊又变得惨白,诸葛裕的心好像被微微的扎了一下,不过他喜欢看秀蓉脸上的伤感表情,只不过是白了脸⾊,这和他当初在濒死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而不见的时候,要差太多了。
“啧啧,瞧瞧你的脸,本侯以为是时间久了不浴沐的缘故才会如此的不堪,可是吩咐了人那般清洗,你还是这副模样,看来老天是开眼的,对水性杨花的女人并不是一味的纵容的。”
秀蓉终于有了反应,伸出了双手,抱紧了耳朵,喃喃的哭诉“别说了,你别说了,我错了不行么,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秀蓉一向都是柔柔弱弱的听从,突然要赶诸葛裕出门,令诸葛裕脸⾊一凛,声音更冷上了三分“你当本侯喜欢来此么,不过既然本侯大婚,又怎能不来瞧瞧你这旧人,若是让别人说侯爷只瞧见了新人笑,却不见旧人哭便不好了,不过本侯瞧着你这旧人心情似乎出奇的冷静,本侯厌烦你的冷静,本侯要你知道,就算本侯有了新夫人,就算本侯不要你了,你也是本侯的人,生生死死都是本侯一个人的。”
“不是,我不再是你的了,从三年前我离开了这里,我便不再是你的人了,你放我走,放我离开。”
心痛使秀蓉忘记了⾝份,只是想反驳,反驳了诸葛裕的张狂,秀蓉这话却刺激了诸葛裕,也不管现在是在哪里,是什么情况,只是想留下秀蓉愈加远去的心,那句不再是自己的人深深的刺激了他,⾝上还是大红的喜袍,衬着秀蓉苍白的脸,让诸葛裕失了理智,心中只一个念头,秀蓉是自己,自己不会允许她想离开的想法,绝对不会允许她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
伸手,脫服衣,毫不怜惜的扑上了秀蓉的⾝体,不管秀蓉痛苦的哀嚎,新房就在隔壁,诸葛裕不想让人听见了这边的响动,他拉过了刚刚脫下的喜袍,撕开袍子的下摆,塞进了秀蓉的嘴中。
秀蓉的⾝子经过半年的刻意放血,渐渐好了些,可是被人碰触还是生生的痛,口中被堵着,手也被诸葛裕撕开的喜袍绑住了,只能无力的承受了诸葛裕的残暴,这样的残暴比最初的占有还痛彻心脾请登陆wwwcom,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