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里満是抱怨

　　她都会陪着她一起度过，就像陈皎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那样。“嗯…没关系。”陈皎的声音平静的异常，没有发抖，也没有哭。只是脸色显而异见的苍白，以及干燥冰冷的手。

　　“安妮，我有点事情要清楚，我先走了。”潘安妮想叫住陈皎，跟她说，我会陪着你的，可是看到陈皎眼里的决绝。

　　她还是选择让她一个人转身离去，或许陈皎比她想象的要坚强，潘安妮看着林北川和他身旁的孕妇走进SAM，S，CLUB才离开。陈皎没有回到那间“温室。”而是去了医院。

　　她第一次怀着私心穿上了她心中神圣的白大卦，并不是为了照顾病人，而是只是单纯为了徇私。

　　陈皎输入老板的工号密码，进入了外eSTAR病历系统，全省乃至全国的医院只要加盟了eSTAR系统。

　　就能共享病历以及任何一张检查单，但只有主任级别的工号可以进入，这本是为了方便主任参加远程病历讨论。陈皎排除了47个同名同姓的病历后，终于在一张2年前的出生证明上找到她想要的名字。

　　周末的夜晚，病房里安静如，值班的医生在夜查房后回到了休息室待命，办公室里只有一台打印机打吐着A4纸，打印着林北川的秘密，陈皎失去力气般摊在椅子上，眸子里寒意已结成了冰山。

　　那个周末，陈皎搬离了那间温室，但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无法继续在宿舍住下去的，于是陈皎找了个巴掌大的廉价群租房，小到除了陈皎和她的行李外无法再容纳另一个人，陈皎感到踏实的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一周陈皎每天下班都会往返三个地方，累到倒头就睡，累到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累到不理会林北川发消息问她最近在干嘛，反正他也不会出现。

　　她觉得自己像只被组织抛弃的蚂蚁，落魄的背着包一件一件的搬离宿舍，搬离那个温室般的囚笼。这个周末就是香港OOR演唱会了。

　　白送的门票，不去白不去，自己那么辛苦的考研完总要给自己一点奖励，陈皎匆匆计划去香港的攻略，惊觉香港都回归快20年了去趟香港还这么麻烦，电话不通，房价贼贵，货币也不通，不提前准备好的话根本去不了。

　　好在这时候是淡季办签证还快的，总算是赶上了。周五的夜晚，当陈皎核对所有事情都办好的时候，心里突然破了一个黑，空虚的要把整个灵魂走，陈皎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静默了一会，出门去了最后一个地方。

　　陈皎回到了那个前段时间还是甜蜜现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屋子里。林花钱像往常一样喵喵喵的叫着。

　　“林花钱，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照顾你了。”陈皎蹲下身摸了摸林花钱的脑袋，起身找出已经落灰了的自动猫粮喂食器和自动饮水机，洗干净，加。

　　她无力的坐在地板上，摸出一包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支一支的着。陈皎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

　　她拨出了那个烂于心的号码，果然，忙音，再拨了两个，终于接通了，可是没一会就被挂了。陈皎不甘心的接着重拨，直到那边终于接起了电话，传出她夜思念，心碎不已的声音。

　　“皎，怎么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林北川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林北川，我做了个恶梦。”陈皎叫了他全名，想着。我可真傻，这个人，大了我十岁。

　　“我梦见你结婚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小三，被你老婆按在地板上打，哈哈。”我除了他是警察之外，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我好害怕…”可悲的是我竟深爱着这个人，对他深信不疑。

　　“林北川，你结婚了吗？”请你可怜可怜我，我想亲口听你说，最后一次，骗我也好。陈皎深深了一口烟，等着电话那边的回复。“没有没有，皎，我爱你。”

　　“这样啊…谢谢你，我也爱你。”陈皎挂了电话，将最后一支烟头掐灭。梳了梳林花钱的，碰了碰它的鼻子，将钥匙和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轻轻的关上了门。

　　“光临，陈小姐，请问想喝什么？”秦茗还是一副憨厚可掬的样子。凌晨2点半的HIGH，LAND很安静，只有她一个客人，落地窗外还是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夜景。陈皎有点意外他竟然还记得自己，不莞尔。

　　“那就…深茴吧！”“陈小姐看上去心情不好，我给你做一杯心情会变好的酒吧！”陈皎愣了愣，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些许笑意。

　　“不愧是BARTENDER，真会照顾人。”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是这几天来唯一听到的贴心话了。“这杯是甜孩，灵感来自一首歌，度数高的，但很口，希望你开心。”

　　陈皎看着面前这杯香如橙汁样的酒，大口喝了一口甜而不腻，或许糖分真的可以改善一个痛苦之人的心情吧，陈皎承认，喝了那杯酒之后。

　　她心情舒畅了不少，她又要了三杯不同的酒，名字都很奇怪，锤，电台司令，红辣椒，无一例外都是烈酒，但真的好喝！“谢谢你。”安静的喝了三杯酒之后，陈皎终于把自己灌醉了，果然洋酒易醉啊。

　　“谢谢你那天的好意。”陈皎趴在吧台上小声的说。“但最后还是没办法帮到你，请你原谅。”

　　秦茗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碎的女孩，开酒吧这么多年，又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女孩来这里找一份安慰呢。

　　但这一次他除了能做一杯体贴的酒之外其实他还有别的办法让她掉入这个陷阱，只是他选择了他的朋友。“不，我已经很感谢你，是我太笨了。听不出你话里的好意。”陈皎连忙说道。

　　“那今天请勿必让我请你喝酒。”秦茗诚恳的说道。“好啊。那你再给我做一杯烈一些的吧，我还没醉。”陈皎回应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送老板和陈皎登机后，方芳心欢喜的去帮陈皎喂猫。

　　陈皎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只要3分钟的步程，听说是出国的朋友留下的房子，唉真幸运呀，谁不想有个在市中心留套房的朋友。

　　“NATURE…CELL…小LANCET…我来看你们啦。”方芳开心念叨着三只小猫的名字打开了门，却发现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给LANCET梳，眯着眼看着她，仿佛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可能发现来人不是陈皎，男人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请问你怎么有皎皎的钥匙。”男人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钥匙串上，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语气像审讯犯人一样的问她，连一句你好都没有，只有在陈皎的名字上才些许温柔。

　　“抱歉打扰了。陈皎拜托我来帮她喂猫。”方芳莫名的没有了底气，奇怪了明明她是有正当理由的。

　　“那她人呢？”男人的声音变得有点颤抖。“她去汉城了。”方芳一脸落寞的回到医院，心里是抱怨，给陈皎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