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那天晚上

　　“怎么了。不想走吗？”求求你，让我回去吧，陈皎发不出声音，在心里呐喊着。“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回到那天，我第一次去看现场演出，跟林北川初遇的那天。”---。音乐响起来…“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平静脸孔映着缤纷色彩。”“让人好不疼爱。”＊＊＊当车灯占据了林北川的瞳孔时。

　　他看到刺眼的光线远处有一个影子，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影子，五味陈杂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影子逐渐靠近，林北川看着那个眯着眼对他笑的美丽面容，也温柔的笑了…“好久不见了。”

　　“妈妈。”陈皎瞪大了眼睛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眼线笔还拿在手上，脸上除了一道明显画歪了的眼线特别突兀之外，陈皎摸了摸脸颊上冰凉的体，证明了自己不是出现幻觉，是真的眼泪…怎么。

　　突然间哭了？手机的铃声把陈皎拉回了神。是董师师，陈皎了太阳，接了起来“陈皎你在哪啊！快来啦，已经开始暖场了！”伴随着董师师的大嗓门的还有熟悉的乐曲。

　　陈皎犹豫了一会，顺从了脑子里反复出现的暗示。“师师，对不起，今天又要鸽了。我有点事情。”

　　没等董师师开始抱怨，陈皎就挂断了电话。自己有什么事情呢？陈皎呆呆的看着镜子，又看了看桌面上的那条还未拆封的项链。

　　突然想起了什么，麻利的卸了脸了的浓妆，换上平穿的卫衣短出门，找到项链包装袋上印着的商城。

　　“你好，我要退这个项链。”…陈皎像往常一样，读书，值班，吃饭，睡觉…平静的像一汪死水。

　　只是有时会做几个仿佛亲身经历般的梦，泛起波澜。这天陈皎在下楼的时候碰见了赵妍和陈小天，赵妍像梦里一样跟她打了声招呼。“嗨，陈皎，这是我男朋友陈小天，你们应该认识吧，之前你们在同一个实验室哦…还记得吗？”陈皎眯着眼笑了笑，一脸和善的应到。

　　“嗨…班长，我当然记得你男朋友啊！”陈皎继续笑眯眯的说。“哦对了。班长，最近有些奇怪的八卦，怕你听了误会。”陈皎拿出一张发票，递给赵妍。“你男朋友的项目经费不够用，找我借经费。

　　不过生物公司把发票寄到我这，我也不知道怎么报销，还是让你男朋友自己去报销吧，另外…”赵妍接过那张发票，打开看了看。

　　“你男朋友在实验室里有偷偷抱怨过你哦…别误会，不是跟我说，我跟你男朋友还没到可以互相当垃圾桶的程度，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

　　他说你抛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做项目很过分哦…”赵妍小心的瞥了一眼陈小天，男生的脸色的确不太好。陈皎绕过他们，继续往下走了两步，回过身一脸认真的对陈小天说道。

　　“陈小天，谢谢你帮我引荐了你亲戚，就当你还了我借你经费的人情吧，不过我不喜欢走关系，能不能考上研究生，咱们各凭本事，你不必让着我。”

　　然后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班长，你们要一起加油考上哦…”…后来陈皎还是考了陈墨松的研究生，主动选择了学术型研究生。

　　理由是本科学到的还是太浅，学术上还需要更多的探索以后身为医者才能更透彻的看病。陈墨松对陈皎的态度非常满意，勤奋好学，造诣不低，学术讨论会上陈皎总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实验室里，陈皎跟方芳经常在一起搭档，两人合作起来总能完成陈墨松布置的刁钻任务，但她们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性格。方芳是个热血追星族，资深腐女，重度茶爱好者。

　　陈皎就安静很多，待人温柔，平时好像除了学习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事。方芳总是一副“这孩子真苦。”的样子在空闲的时候拉着陈皎看剧看综艺，一起喝茶。

　　“皎，你看这是我女儿，是不是很可爱？”陈皎看着节目里坐在评委席的女孩，是最近很火的国民女孩，欧奈奈。方芳正一脸姨母笑的样子给陈皎介绍着她的“女儿。”和这个关于乐队的综艺节目《乐（yue）在夏天》。

　　“天呐，陈皎，你看这个男人！他竟然35岁了！妈耶！他说他18岁我都信啊…我要粉他！”“我要尖叫了！他竟然是参加2年前我们市长落马案的那个检察官唉！太帅了吧！”

　　“哦呼…竟然还是单身，太有魅力了吧！天呐我更爱这样成帅气唱歌又好听的阿扎西了！”陈皎了眉头，看着方芳冒着爱心的恋爱模样，真是个活宝啊…无奈的笑了笑。

　　“陈皎，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方芳看着眼前的三大杯喜茶，无一不是她爱喝的！陈皎笑眯眯的撕开了管，啵的一声戳进封杯纸里，推到口水都要下来的方芳面前。

　　“芳芳，我昨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方芳猛了一口多葡萄，沉浸在幸福里，说话都吐着葡萄味儿。“你说说，我帮你解解梦。”陈皎托着腮帮子看着一脸仙死的芳芳。

　　“我梦到你在猫。”方芳继续了一口，含着嘴里的葡萄。“这有什么奇怪的，猫猫那么可爱，谁不爱？”陈皎的笑了一下。“我梦到的是你抱着三只小猫，着着。三只小猫就变成了三杯喜茶…”

　　“咳咳咳咳…陈皎…你要…咳咳…害我…”看着方芳捶顿足的样子，陈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医学里有句没来头的话，感每20年就得整个么蛾子，因为呼吸道的病毒极容易变异，比如肺炎链球菌就有好几个亚型。有人预言，离2003年的SARS已经快20年了。

　　可能最近这几年又会发生什么，只是多数人过着现在平静的日子，不以为意。当汉城传出不明原因肺炎的时候，只有少数对疫情感的医者才会引起重视，但同时又能承受其他风险担任起“吹哨人。”的义务，那更是少之又少了。陈墨松找来陈皎，想要她报名参加汉城的一个学术会议。

　　“老师，汉城有疫情。”陈皎礼貌的提醒到。“那都是小感冒，你去两天就可以回来了。放心不会有事的。”陈墨松推了推眼睛，掩盖心虚。“好的，老师。”陈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着一脸认真的说“能跟老师一起救人于水火，是我的光荣，可是…老师，请让学生多讲一句，我们去也只是杯水车薪，螳壁挡车，疫情是国难，需要一国之力，真正能救人的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我明天来申请表。”陈皎离开办公室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这样跟老板讲话，那天晚上，陈皎看到陈墨松发了一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