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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就在这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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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公主…幻境的法则…违背了…公主暴了身份,被黑藻察觉…黑藻直接将公主弹了出来…”

  杨立还在反应当中,只来得及听明白刚刚那样做是不行的,她问飞羽:“那我要怎么做才行?”“让江公子信任公主,然后…”这也太难了吧!

  “你不知道他那个人有多难搞吗!”“…”她想到一件事来:“为什么幻境里会出现我认识的人?”

  飞羽说:“当公主进入幻境,幻境也会被公主所影响,从而塑造了既有江公子记忆又有公主记忆的’相’…所以,公主…”所以什么?“再次进入幻境之时,请公主牢记,公主所见皆为虚相,请公主务要牢记…”

  “…才能平安回来。”***比起表哥变成皇子,杨立反而更容易接受她爸变成了暴君这件事。

  她一直觉得她爹很有当封建大家长的潜质,独断又专制,非常惹人讨厌,所以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她爸那张熟悉的大脸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龙袍穿在他身上竟然毫不违和。

  杨立以为他会叫御医来着,毕竟她刚刚被江西雁拿刀架在脖子上,用手一摸还有薄薄的一层血痂,于是面无表情地等着一出她爹指着御医的脑袋大喊“救不好她就让你们陪葬”的戏码。结果并没有,她爸只是转过头大喊了一声:“你皇妹醒了!”

  随着喊声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表哥那张大脸,两张大脸在杨立的面前晃来晃去:“正在比赛呢,皇妹为什么突然跳下看台?”杨立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她想唤醒江西雁,这个世界是假的之类的云云。

  就这么停顿了一瞬间。见杨立没说话,表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想也不想地继续说道:“那人以你为要挟,已被死。”杨立紧紧抓着被子,愣了好半天。

  “你说什么?”回应她的是表哥的一声爆笑:“紧张了!立竟然紧张了!”她下意识想要磨牙,虽然都是熟悉的人。

  但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思忖片刻以后,她说:“那个…人…真的被…”“那可是皇妹心悦之人?”现在,杨立可以勉强接受表哥半文半白的口癖了。

  但对于他提出来得问题,还是非常不,咬牙挤出了“不是”两字以后,杨立听到表哥回:“那他敢伤你,我立刻派人把他杀了!”她忙连声说“别…”

  话音未落,一身黄袍的男人话进来:“你这就不对了。这是威胁,得让立自己说。”看上去是皇子和皇帝的两个男人齐齐转过头,目光带着压力,灼灼地盯着杨立看。杨立的声音干巴巴的:“干、干嘛?”

  皇帝问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跳下看台?”这茬跳不过去了是吧!思前想后,杨立还是犹豫着给出了一个答案:“他一个残疾,看他怪可怜的。”没想到对方简直没完没了:“哦?”“还有呢?”“没有觉得此人红齿白,好生俊俏?”真的超级八卦啊!杨立的额头青筋暴跳,有点不耐烦了:“好好,我对他有意思所以才救了他好吧,他现在人呢,别动他…”

  表哥又一次大笑着打断了杨立要说的话,他一边笑,一边猛地一拍大腿,都直不起来了。

  “我赢了。愿赌服输。”皇帝看着他一眼伸出的手,又看了眼杨立,吹胡子瞪眼“好、好、好,好你个杨立,不是要一辈子不近男的吗?这么多年哪见你对一个男人另眼相看过?”

  江西雁一样吗他是纸片人…想到一半,杨立又觉得烦躁,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那你拿这件事和人打赌就有道理了吗!就算我一辈子单身又怎么了。我爱怎样怎样,自己能养活自己不就行了!”

  话头被堵在那里,皇帝面色红,一脸被气急了的样子,或许是顾虑身份,不像真的在现实里那样破口大骂,他只是拂袖而去罢了。表哥跟着跑了两步,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杨立,他打圆场:“父皇虽然赌输了。

  但内心是高兴的,你要知道,他一直都希望你…”杨立懒得理他:“江西雁在哪里?”表哥顿了顿,重新组织着表情,挤眉眼起来:“送你府上了。”

  杨立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送”法…从大殿出来,宫阙高耸,虽然之前走过一次了。

  但依然不太能分清方向,只能靠宫女在前面引路,外头的风有些凉,杨立拢了拢衣衫,渐渐看到了公主府的大门。这是她所熟悉的公主府的样子,房屋的结构和记忆中一致,宫女把杨立引到了内院。

  在她环顾四周的时候,帮忙下了她的袄子,给房间点上炭火和灯,备好茶水。前前后后忙碌完了,她们又齐齐行礼告退下去。

  礼数周全,就连对杨立的谦卑与恐惧也和幻境外如出一辙。所以没有人可以被她问上一句“江西雁在哪”只能靠她自己去找。

  看到宫女们退下得如此早,如此齐整,她还以为江西雁被到了上,结果也没有。还没来得及失望,人缓步走到偏厅,浴池的热气氤氲下,她终于看到人影了。

  那是一个极为瘦削的背影,水光辉映下,白皙到几乎透明,杨立远远叫了一声“江西雁”江西雁没有理会。

  雾气弥散间,只能看得到水中模糊的人影,似乎是移动的样子,波摇晃,她往江西雁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越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浴池的水面上铺了一层月季花的花瓣,很多种颜色混合,试图往少年赤的脊背染去,但都失败了。

  他太过惨白,甚至连后背的瘢痕也失去血,整个人散发一种病态的羸弱。杨立不敢靠太近,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仿佛这时才终于听到了响动,懵懂着往杨立的方向侧头。江西雁转过脸来了。姣好的面容涨红,一双眼睛离着。嗫嚅了两声“…是你。”不知道怎么,杨立的脸红了。

  只觉得这水汽氤氲的浴池似乎过于热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该死”她想去找表哥要解药,就在这瞬间,听到了一阵出浴的水声。有人从身后握住了她的脚踝。力道极轻,只要她往前一动就能挣开,但是杨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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