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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说可以叫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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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后面还有个人。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覆上她两肩,罗承在她身后轻声说:“走吧,有人在看了。别把自己这么难堪。”她谁也不管,只盯着江暮。

  “我求你了。!不能在那,有摄像头。我不对我有错,关起门你怎么罚都行。”江暮就在那笑,一脸得意的样子。

  罗承看得直皱眉,叹了口气,一面继续努力暗暗施力拖动她,一面劝:“别求他了,他就喜欢你难堪你不明白吗?你越怕他越来劲。”

  江暮抬手,轻柔地抹掉了魏皎悬在眼眶边的泪珠,拍拍她脸蛋,用耳语般的气音悄声说:“摄像头底下你,我不怕。你怕可以不来,反正你也不怕和我分开,是不是?”

  他在顺便报华悦那一晚她讥讽他的仇。魏皎咬着牙,看他的眼神又无可奈何又怨恨难当,最后没办法还是松了手,由他走。

  忽然,罗承身形极快地绕过车尾,从另一边坐上了江暮的车,又指指司机边上的副驾,招呼魏皎:“你也上。”这一招打得江暮猝不及防。

  直到魏皎一溜小跑到副驾坐上了车,他还在发懵得不知作何反应。车在罗承指示下,开往他的别墅。

  ***江暮不像第一次来罗承家的样子,路去到藏酒间,出来时,草绿色和金色的酒一手一个,上调酒台操作起来,动作利落,驾轻就,俨然调酒经验丰富。

  魏皎想,还有什么是这个人不懂的?罗承在沙发上翘着腿点烟,视兀自忙碌的江暮如无形。江暮端了酒过来,拿过茶几上的烟盒,也起来。

  别墅区被绿化包围,闹中取静,除了夏日傍晚的虫鸣,什么噪音都没有。城市中生活惯了的人,受不了这种被隔绝在烟火外的孤寂。

  校园是尤其吵闹的环境,青春正盛的少男少女,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一刻也不消停。年轻人也受不了善于沉默、闭合一切交流通道的人。

  他们一旦进到自我的盒子里,会让人害怕呼吸都是不识趣。魏皎意识到,她见到了江暮和罗承独处时的样子,继而发现了自己在心智上与他们的差距。

  但她不解,两个人如此阴沉为的什么,总不是她没回信息这种小事。一完,罗承把手机推到魏皎面前,她先紧张地看了眼他,然后才垂下眼。

  看到屏幕上的内容。看完她有点想笑,前些天的体育报道,只不过赛况描述之后用了个八卦收尾,是贺沁与她热吻的画面。要吃醋也是沈时元吃,这俩人在这急什么眼。

  江暮瞥到了那张图,摁灭了烟,手肘撑在茶几上,托着腮说:“你还真忙。”那样子,好像第一次见到这图。

  魏皎迷茫中抬头“你不是因为这个找我?”她想起了实验室的烂摊子,惶惶不安,又接着问:“实验室没事吧?”“不是你的问题,你别管了。”他下巴朝手机扬了下“你们聊这个,我听听。”

  说完他的眼睛就一直赤地打量罗承。罗承瞟他一眼就没再理会,他知道,江暮想从他脸上读出态度,探究出他为什么在意魏皎与别人接吻。不止是这次,一直以来,江暮总是试图摸准他对魏皎感情的浓度和配比,所以下午才故意问他魏皎去了哪里忙吧。

  他没说,因为这小混球打听起魏皎的正事,绝对不是单纯的关心。江暮发了个截图,是监控魏皎位置的定位画面,随即下判断:“你果然还是不愿意袖手旁观我和她的事。”这人总是这样,有些心思藏得像海底一粒沙难觅影踪,有些却不论多惹人厌烦都毫不忌讳地张扬出来,说他深沉不是,直白也不是。

  罗承没感到狼狈或是被冒犯,他只是不思考,如果是自己,到打探出倾向那一步就够了。没必要宣扬自己的图谋,这样多此一举除了招恨别无意义。门铃响了一声,是司机把车开回来了。罗承起身去开车库门,回来的时候,魏皎面前多了个和江暮一模一样的酒杯。

  “它叫死在午后,主要成分是苦艾酒和香槟。苦艾里面有侧柏酮,据说它和四氢大麻酚有类似的分子结构。你知道四氢大麻酚吗?”罗承走过去,拿走了魏皎面前的酒杯。

  “别给她喝这种酒。”江暮晃杯中的淡黄体,漫不经心笑道:“她喝醉可狂放了。你没见过,会把我推地上。”罗承转头看了眼调酒桌上的绿色体。

  “你喝多了。”江暮又点了烟,掌撑在额头上,没说话,看上去已经神思恍惚。罗总拉起魏皎上楼,关了书房门,开门见山:“你想过那张公之于众的照片对你会造成什么影响吗?”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魏皎放下悬着的心,说:“只是个吻。”他与她面对而坐,注视着她的眼睛说:“你还在公开场合对着江暮哭,你还会和我在街上走。如果是以前,你只是个象牙塔里的学生,我不会对你的生活方式有任何微词。

  但今天你见了投资人,你在社会里了。有敌人,有利益冲突,有弱点。”魏皎垂下头,无言以对。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是她和他以外的人偷情一样相处的承诺?偷情也有被发现的一天吧,还落得心虚的诛心指责,那就是从此戴好贞带,只为好名声跟固定一个人做?然而罗承什么要求也没提,只是说:“这件事说完了。”

  提醒的义务已尽到,怎么做是她的事。“还有下一件?”魏皎问完就恍悟道:“闻蕾的事吧。”

  罗承站起来,出去走到栏边向下望,江暮雕塑似的维持这那个姿势,烟头已经自己烧灭了。大把烟灰散在茶几和地毯上,唯一变化是给魏皎的那个杯子空了,他踱回来,关严门,站在魏皎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说:“衣服。”

  他是不苟言笑的表情说这三个字的,魏皎吃了一惊,仰头瞪着双眼傻傻看着他,只听他声音平稳不带感情地重复:“衣服。”她没动。她既茫然与惊诧,又预感到一直蒙受的他的尊重,会随着一件件掉的衣服被剥落。

  “为什么?”“皎皎,你太自我了,然而你没有江暮孤独至死的觉悟。”他叫她皎皎。见面以来,他一直用“你”称呼,极偶尔地叫“魏皎”“皎皎”这个称呼,是当年他猜出她名字时。

  她让他叫的,她网民是茭白,他由此猜到她名字里有个“皎”字,她说:“你可以叫我皎皎,我家里人都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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