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这个意思
“出去。”柳西京看都没看她一眼,维持着上的动作专心画作。贾思柔也不恼,这么多年过去了。连秦瑞礼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的女儿又能奈她何呢,说实话,当年柳从习向她开口要留下柳西京时,她并未生气,反而装作委屈模样体谅他的不易,柳从习当下表了决心,说这辈子只对她好,留下女儿也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留着柳西京。
就代表必要时还能再牵动秦瑞礼,想到这儿,她就抑制不住的得意,谁让那个人趁其不备抢了她的人。贾思柔放柔了声线,笑的温婉动人。
“西京啊…听说你母亲要再婚了。有通知你去吗?就在明天。”望着柳西京丝毫不受影响的模样,贾思柔收起了笑颜。“你还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吧?”“也对,秦瑞礼也不会特意告诉你。
9月17是胡超之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向你母亲表白的日子。你不知道,当时那场景,啧啧,现在想想都让人羡慕啊。”“他们两人选择这天结婚,也真是有心啊。”贾思柔似是真的羡慕,像模像样的描绘那时的盛景。
“说完了吗?”关于秦瑞礼要结婚这件事,早在一周前她就找过柳西京,她本来不想去的,奈何架不住秦瑞礼近乎哀求的言语。
她们母女两人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刚离婚那几年,秦瑞礼忧思过度,身体也不怎么好,多少忽略了柳西京,后来柳西京也习惯了。要说多伤心难过也没有,只是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多时不见,柳西京模样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继承了秦瑞礼与柳从习的好皮囊,气质出尘,外貌越发的亮眼动人。柳西京没心情与她闲聊“家常”只是当听到她说秦瑞礼要结婚时,原本的一点烦躁突然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情绪,她也不清楚是什么。
***贾思柔此时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无非是想借这件事刺她,看她痛苦的要死要活才开心,若是自己真生气了那才正好称了她的意。
柳西京当然不生气,反而觉得可笑。随手将画笔丢进了水桶里,溅起一连水花。“不就是柳从习办的差了点吗?”
“没关系,三婚的时候可以取前两次的经验嘛。”柳西京的嘴边浮现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眼睛却未曾离开过画布,她知道,别人不懂,贾思柔一定懂。“你什么意思!”柳西京挑眉,既然有人生气了,那她自然就开心了。
“没什么意思啊…胡叔叔多好啊…书香门第,家世显赫,秦瑞礼配他属实高攀了。”“哎呀,又当上了阔太太,以后她可有的忙咯。”轻飘飘的两句话着实刺到了贾思柔,这才是她不的原因。
她眉毛跳了几下,狰狞扭曲的面容即刻被覆盖在柔媚的笑脸下。没错,与胡超之的家世比起来,无论是她家还是前夫家都无法相比,更别提这个现任了。圈子就那么大,往后免不了与秦瑞礼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胡家的地位,自己还得矮一截。
她与秦瑞礼的恩怨纠葛一直都那些女人嘴里的谈资,花费这么多年心思无非就是为了出从前的那口恶气,还以为自己赢得漂亮,这下可好了。这风水可真是轮转啊。
贾思柔真的无法理解,秦瑞礼有什么好的,偷了她的男人最后竟然还能一步登天!大的令人生厌,眼下这小的也牙尖嘴利不好对付。很好。秦瑞礼的女儿既不像她那般软弱可欺,也不像柳从习能轻易拿捏。留着她倒是气着了自己。
“柳西京,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留下柔柔的狠话,贾思柔踩着高跟离开了画室。柳西京坐在地上,像是瞬间散去了所有的力气,呆呆望着画上的人无声叹气。
“又与我何干呢,你们之间的事。”…九月的风依旧炎热,连同天上的太阳一并晒的人发晕。转眼柳西京也开学了,她成绩一向稳定,选择了一所不错的北方学校。因为能远离那个家。
温煜景也在这个月中就要飞英国,他从八月底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提醒柳西京,生怕她忘了,最后索提前几天飞去她上学的城市,打算从那儿出发。温煜景的母亲连锦云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
但孩子总有自己的想法,她并不阻拦,只是一边不舍得一边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即便温煜景不说,行动中总会出马脚。第二天管家告诉连云锦,少爷并没有直接去英国,而是先去了北城。连锦云顿时就觉得有情况。
当下就打电话过去,明里暗里的试问儿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是哪家的,还让他带回来见见。
之前她无意中撞到过儿子打电话,那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总觉得很熟悉,现在想来简直和她年轻时谈恋爱的模样如出一辙。用温煜景父亲的话来说,像个大傻子。
其实温煜景何曾不想带她回家,可顾虑到柳西京还不愿意公开二人的关系,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哄母亲,惹得连锦云一阵失望。挂完电话后,他不免难过。
等女朋友下课回来后抱着她委屈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柳西京装傻充愣的功夫与渐长,想像之前一样开个玩笑就蒙混过去。
“我们都上了。你还只当我炮友啊?”“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不愿意公开我?”温煜景大抵也习惯了她的不正经,遇到她不愿意回答的话,总是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这样不是好的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他第一次这样执着。认真的样子让柳西京生出抗拒。
“再说吧。”话说完,抱着柳西京的手臂倏地松开,温煜景收起笑容,难得严肃。“我妈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告诉她是柳家的小女儿。”这下换柳西京不淡定了,她几乎立刻从沙发上弹站起来,戾气充斥着整个眼眶,几爆发。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提醒她要冷静,有话好好说。还有,千万别伤害他。
于是她冷着脸平复良久,紧握的双拳久久不能松开,圆尖的甲片深深掐入掌心,极力克制自己心底的烦躁,浑身不自觉透着拒人千里的姿态。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下。”温煜景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伤心,落寞,疑惑,所有复杂的感情织在一起,不明白她此刻的烈抗拒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一直都清楚,只要提到这个话题,他们不是剑拔弩张,就是不而散。
“问你,你会答应?”“所以你就擅自主张?”她不自觉提高音量,眼里出魄人的冰冷。“温煜景,你是不是…”“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吗?”柳西京几近爆发边缘,却生生被温煜景截下。
他失笑,眼里全是凄楚。柳西京一下清醒了大半,他脸上的隐忍看得人莫名心疼,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公开关系对温煜景来说真的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她应该解释的。可解释像是尘封山底的枷锁,被在嘴边无法开口。室内充了火药味,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冰点。吵架从来都无解。于是柳西京又发挥了自己的鸵鸟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