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啥事都成明白

　　忙活半天收拾利索，沈甜倒在炕上就睡，刘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刚才的情景。左思右想，越想越精神，刘三“噌”的坐起来，趴到沈甜身边：“媳妇儿，我想好了！”

　　沈甜迷糊糊睁开眼：“大半夜不睡觉，什么想好了？”刘三盯着沈甜说：“咱要是…找大哥借种…我就能接受！”

　　刘家哥四个从小一块长大，爹妈死得早，哥几个关系非常好。刘三觉得跟别人借种很难受，可要是跟大哥，心里就没什么疙瘩，那是自家人，都是老刘家的血！兄弟俩感情好，将来不会有麻烦，都住在一个村，又很安全。

　　刘三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沈甜听了刘三的话，心里扑腾扑腾直跳，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大哥对自己很好，平时两家人走得很近，可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真的要跟大哥生孩子吗？”

　　两口子琢磨来琢磨去一宿没睡，研究好半天，沈甜终于同意了：“但是…得你去跟他说！”刘大第二天下半晌才回家，昨晚折腾的头疼了一天。进了西屋上了炕，晓英端了杯热茶。

　　刘大喝了茶觉得舒服些，拉过媳妇的手：“黄校长和曹主任可握着咱的命啊，他俩一点头，咱就能调去镇里，这段时间得多给人家点好处，让你陪着喝点酒别生气啊…”晓英坐在炕头：“我倒没什么，你心里别堵得慌就行。”“我没事，你也知道，打从咱儿子丢了，我这心里一直觉得对不住你，现在这身子…”

　　晓英捂住刘大的嘴：“别说了，过去那么久了，提他干嘛！话说回来，你这么想去镇里？”“废话！条件好工资高，能去谁不去！只是咱没钱没势，就怕被有关系的顶了。”

　　两口子正聊着，刘三来了，说要找大哥唠唠调走的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晓英去了小卖部看店，刘三对大哥表示愿意杀两只羊给黄校长他们送去，只要能帮上大哥。

　　兄弟俩唠了一会，刘三咳嗽两声，吐吐地说：“大哥，其实今儿来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这么客气干嘛，咱兄弟谁跟谁，说！”

　　“…你也知道，我和沈甜结婚快三年了，一直…也没要个孩子…”“是啊…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赶紧要一个，沈甜也不小了。”刘三不觉抓紧了子：“其实…不是我们不想要…而是我没有虫啊…生不了孩子！”

　　把去医院检查的事一说，刘大愣了好半天没说话，半晌才吱声：“那，你们两口子打算咋办？”刘三低头小声道：“我们想…跟大哥借个种！”

　　刘大愣了足足十秒钟，反应过来忙说：“这哪成…这不了套吗，沈甜多好的媳妇，这哪对得起人家…不行不行…”“大哥，我俩都想好了，沈甜也同意。

　　而且…我们觉着…去医院做手术太贵，咱根本没那些钱…不如…就让沈甜直接和大哥睡…沈甜也答应了，只求大哥同意，帮帮我们两口子！”

　　“不行啊…这…这不像话呀…沈甜是我弟媳妇，我这当大哥的哪能…不行不行…”“你别这么急着说不行，先考虑几天…”“不是考虑的事，这事就不行…”刘大百般推辞。

　　就是不同意。扯吧了好一会，刘三叹口气：“既然大哥瞧不上我们两口子，那就算了吧，当我没说过…”刘大忙拉住刘三：“老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咱是亲兄弟，你有困难大哥绝对帮忙，只是…哎，跟你说了吧，其实我…硬不起来…”刘大成家最早，和媳妇生了一儿一女姐弟俩。

　　本来日子好，可一次刘大带着五岁的儿子刘海龙去镇里逛集市，看来看去不觉撒了手，转身的功夫儿子不见了，就这么丢了！

　　家里人到处找，一找找了七年，直到今天也没音信。晓英生了儿子就做了结扎，再也生不了，刘大觉得对不住媳妇。日子一天天过，晓英对刘大的怨恨消了许多，两口子慢慢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只是在媳妇面前，刘大硬不起来了！

　　两口子试了很多法子，没少花钱吃药，可刘大那玩意只是偶尔硬个六七分，连搥进晓英的都费劲，别提痛快地干上一会儿。

　　慢慢的刘大没了信心，没了耐，不想那事了，就这么过吧。刘三听着大哥的话，叹口气：“咱家人咋都这么不顺呢？”走在回家路上，刘三心里一直嘀咕：“想不到大哥竟有这毛病…要不找老四试试？可那个兔崽子跑外地不知哪混呢，咋找啊…哎，要个孩子咋这么难呢…”

　　刘大躺在炕上睡不着。这么些年都不想那事，今儿被刘三一说，脑子里想起沈甜的脸蛋和身子，虽说这事有点荒唐。

　　但如果自己没问题，一定会帮忙。刘大拉开子瞅瞅自己那软蔫蔫的一坨：“他妈的，没用的东西！”调动的事一直悬着刘大的心，有机会就对黄校长示好。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黄校长和曹主任又来了。

　　两口子在自家西屋备了一桌酒菜，四个人有吃有喝好不尽兴。屋子里热，晓英没带罩，只在背心外套了一件薄衫，几个男人喝得高兴了上衣光着膀子。

　　“大妹子做得一手好菜，一看就是贤良母！刘大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的小媳妇！”黄校长紧挨着江晓英，笑眯眯地说。

　　“呵呵，校长真会夸人，都老夫老了，就做点家常菜，什么贤良母，还小媳妇呢，呵呵…”晓英笑呵呵地回道。

　　“老夫老？妹子可不老，这小脸蛋呼呼的，像二十岁的大姑娘！”曹主任也附和：“就是，晓英现在最有女人味，平时你家刘大总着你吧，哈哈…”刘大笑道：“都老娘们了，大姑娘是上辈子的事，哈哈！晓英，校长主任都夸你，还不敬酒！”

　　“哎呦，我都忘了，夸的我得意忘形了！来，妹子敬两位一碗，我家刘大全仰仗二位了，一定多多帮忙，妹子干了啊！”晓英端起酒碗一口干了，黄曹两人不住叫好。喝了一会，几人都有点醉意，晓英了薄衫只穿着小背心，被黄校长搂着说笑话，白花花的胳膊着校长的呵呵直笑，大子颤巍巍的，两个头隐约可见。

　　曹主任摸着自己身上找烟：“我的那盒红河忘带了，没个烟真难受。”刘大赶忙说：“前屋小卖部里有啊…我给你拿去。”“我跟你一块去，出去透透气，热死了。”曹主任跟刘大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俩人来到凉棚下着烟吃着零嘴，曹主任说：“校长和弟妹聊得来，咱俩在这儿唠会磕，屋里太热了，其实只要校长保举你，我这没问题，我听他的呀！伺候好黄校长。他一盖章，啥事都成！”

　　“我明白，呵呵，只要二位多帮忙，我们两口子的意思少不了，您放心！”刘大笑道。着烟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半夜，黄校长终于出来要走了，临了回头对晓英笑道：“妹子回去睡个好觉，黄哥改天再来看你！”送走俩人，江晓英收起笑脸：“呸！我透你娘！什么狗校长。就他妈是个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