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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可是昏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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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沧海只觉断臂处剧痛难当,心中却十分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比一剑杀了我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意凌辱折磨于我。”他辨明声音,举头向林平之怀中撞去。

  林平之纵声大笑,侧身闪避。以下正文:林平之快速退开几大步,左手一挥,折扇柄又有两枚钢针飞出,扎进了木高峰身躯,木高峰立时气力一泻,再回不动驼剑,林平之身影一闪,已经突击到他身边,没等他做出反应,又鬼魅般的回到原地。

  木高峰徒劳的捂着颈间狂涌鲜血的巨大伤口。“哈哈…驼子,你背上有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先下去给我爹娘赔罪吧!”

  他前世就是大意之下中了木高峰的毒,以至瞎了双眼,岂会对他手下容情?木高峰目光呆滞的看着林平之“嗬嗬”两声,什么都说不出来,终于缓缓倒下。

  林平之转头看向青城诸人,这时余沧海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嘿嘿,你们命好,大爷兴致已尽,这就送你们上路!”青城诸人恐惧已极,闻言轰然而散,可惜他们又怎么快的过林平之?最远也不过逃出几十丈。

  就被林平之追上杀死,只有洪人英不肯丢弃师父,抱着被削去双臂的余沧海,被林平之一脚踢倒在地,唰唰两剑,也将他双臂砍下,洪人英惨叫一声,也晕倒过去。

  林平之微笑着闭上眼睛,面孔朝天,出陶醉的表情,恒山众人被眼前的惨状和他病态的样子震慑,一时场中寂静无声。岳灵珊走上前来,握住了丈夫的手。

  半晌,林平之才回过神来,看向令狐冲。令狐冲被岳灵珊所伤,此时虚弱至极,可惜他身边不但有上百恒山弟子,更有任盈盈、不戒和尚、桃谷六仙、田伯光等高手在内,林平之毫无胜算。

  他略有惋惜,旋即又心道:令狐掌门,我们慢慢清算。“大师哥,你于我林家有恩,今能得报大仇,我也承你的情。以后我和珊儿儿孙绕膝,我也会念你的好。”

  说罢牵着岳灵珊的手上马离开。岳灵珊脸颊晕红,看了一眼令狐冲,点点头翻身上马。令狐冲听他叫自己师哥,又见他和岳灵珊恩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肯在岳灵珊面前失了礼数,身拱拱手,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令狐掌门,余矮子总算正道人物,你可救他一救!”林平之的声音远远传来。令狐冲和任盈盈等人对视一圈,诸人都暗暗心冷,知道就算余沧海活了下来,林平之将来也会更狠的折磨他。

  只是终究难以见死不救,吩咐弟子拿出伤药给余沧海和洪人英包扎。到了前方集镇,将二人交给医家,留下钱财,自带着弟子回恒山。

  路上讨论起岳不群与林平之师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突然就练成了辟剑法,武功大进。也想不通任我行口中“辟剑法”和“葵花宝典”的巨大害处在哪里,在岳不群和林平之身上。

  除了武功诡异,似乎不见其他弊端?***林平之策马奔出十数里,到了一片桃林。敞开喉咙长啸一声,他此时内力小有成就,中气十足,直惊得野鸟纷飞。

  然后下马,四肢摊开席地而卧,岳灵珊极少见丈夫神态悠然的模样,不从心底里开心,坐在他身旁,让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庞。

  温馨的气氛让岳灵珊心神沉醉,两人久久无言享受着难得的旎,直到落时分,终于林平之打破沉默。“师姐,我知你是真心爱我。”林平之平静的说道。“小林子,我当然爱你呀。”

  “我不能回华山了,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回去?”“你为什么不能回华山了?我是你子,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可是你为什么说不能回华山了呀?”“我的仇还没报完,我要留着命报仇。”

  “咱们还有哪个仇人?小林子,你现在武功高强,我爹爹现在又是比武夺魁五岳盟主,有他护着,谁敢对你不利?”岳灵珊奇怪的回应他。

  “就是你爹爹要杀我啊!”“小林子!你为什么疑心爹爹要对你不利?你是他弟子,又是他女婿,他怎么会想要…想要杀你?”

  “呵呵,君子剑啊!师姐。在华山这段日子,要不是我和你相守,怕不是我已经是白骨一具了。”“呜…小林子,你不要污蔑我爹爹,你们有什么误会,我去找他说分明,他不会责罚你的…”岳灵珊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急的哭泣起来。

  “啪!”林平之神色又鹜起来,一个巴掌扇在岳灵珊脸上,将她打的楞在那里,豆大的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哈哈…说的好听,爱我、敬我、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呜…小林子,我自然爱你、敬你,也听你的话。

  可是你无端猜忌我爹爹,总得有个理由给我!”岳灵珊倔强的回应,她心中害怕的紧,既怕丈夫的怒火,更怕丈夫和父亲有误会。“好!我就叫你知道原因,我说你爹非杀我不可,因为现下他已经知道我练成了辟剑法!”

  岳灵珊道:“这件事我可真不明白了。你和爹爹这几来所使的剑法古怪之极,可是威力却又强大无比。爹爹打败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你杀了余沧海、木高峰,难道…难道这当真便是辟剑法吗?”

  林平之道:“正是!这便是我福州林家的辟剑法!当年我曾祖远图公以这七十二路剑法威慑群,创下“福威镖局”的基业,天下英雄,无不敬仰,便是由此。”他说到这件事时,声音也响了起来,语音中充了得意之情。

  岳灵珊道:“可是,你一直没跟我说已学会了这套剑法。”林平之道:“我怎么敢说?令狐冲在福州找到了那件袈裟,毕竟没那个运道拿走。录着剑谱的这件袈裟,最终却落入了岳不群手中…”岳灵珊尖声叫道:“不,不会的!

  爹爹说,剑谱给大师哥拿了去,我曾求他还给你,他说什么也不肯。”林平之哼的一声冷笑。

  岳灵珊又道:“大师哥剑法厉害,连爹爹也敌他不过,难道他所使的不是辟剑法?不是从你家的《辟剑谱》学的?”

  林平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令狐冲虽然猾,但比起你爹爹来,可又差得远了。再说,他的剑法七八糟,怎能和我家的辟剑法相比?在封禅台侧比武,他连你也比不过,在你剑底受了重伤,哼哼…又怎能和我家的辟剑法相比?”

  岳灵珊低声道:“他是故意让我的。”林平之冷笑道:“他对你的情义可深着哪!”岳灵珊道:“原来大师哥所使的不是辟剑法。

  那为什么爹爹一直怪他偷了你家的《辟剑谱》…”林平之有些不耐:“令狐冲又不是不想夺我的剑谱,只是你爹黄雀在后罢了。我身后那一剑,就是你爹爹砍得。”岳灵珊大吃一惊:“爹爹好端端的,干嘛要砍你?”林平之道:“我若在世。

  他怎么独占辟剑谱?那一巷老宅中,岳不群一剑砍在我背上,我受伤极重,情知无法还手,倒地之后,立即装死不动,那时我还不知暗算我的竟是他,可是昏之中,听到八师哥的声音。他叫了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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