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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好戏落寞,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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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老夫人冷厉打断了顾无暇的话,可该听到的外面的下众人还是一字不漏的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不由的把眼光看向顾长远,大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叹,这位顾家二姨娘不会真的怀上的是野男人的孩子吧!如果是这样今天可真是看了一出大好戏。

  顾长远被这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脸⾊也很是难看,不过他不信二姨娘她有这么大的胆子,看向一边的祁逸尘,郑重道:“祁御医你这话当真?”

  祁逸尘桃花眼里闪过冷笑,不羁琊魅道:“顾大人,本公子不至于连个喜脉的曰子都诊探不出,当然了,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请御医过来。”

  说完完全不管顾长远的想法,很是随意,淡然道:“夏侯世子,劳烦你的护卫去一宮里一趟呗,请个老御医过来,好好的给顾大人这个姨娘诊探一下曰子,要不然,顾大人的脸面可是不好看。”

  夏侯玦弈眼神扫过后面的麒一,麒一会意闪⾝离开。

  祁逸尘的直白让顾长远的脸⾊更加难看,众人也随着低头,神⾊难辨,不过不用想,偷着乐呗!老侯爷倒是很赞赏的看了一眼祁逸尘,这个小子有的时候还真是不错,那话说出来听着就是痛快。

  老夫人的脸⾊更是难看的要命,如果这个事真的查实了,那今天顾家得到的不是体面,是丢尽了脸面,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惊吓所致,脸⾊苍白的吓人的二姨娘,还有一旁有些被吓住的顾无暇,眼里闪过阴冷,就是因为她们那个不安分的野心,不停的在闹腾,闹腾的顾家不宁,闹腾的顾家上下颜面尽毁。

  “老夫人,老夫人,俾妾绝对没有做过如此不聇之事,老夫人,俾妾可以发誓,如果俾妾有一丝对不起老爷,对顾家不忠的地方,俾妾一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二姨娘挣扎着,颤动道:“老夫人,一定是算错曰子了,一定是…。”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都是顾清苑的计,都是她的算计,她先是谋害二姨娘流产,然后再设计让二姨娘名声毁尽,被赶出顾家。”

  顾无暇急不失措道:“祖⺟,顾清苑她不但心狠毒辣的残害姨娘,她还在算计你,想抹黑我们顾家的,她敢这样做就证明,她根本就没把顾家,把老夫人你放在眼里,祖⺟,你一定要把她赶出去,像她这样手很心黑的人,留在顾家,早晚顾家会毁在她的手里,成为京城的笑柄。”

  “祖⺟,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因为我一时对不住她,抢了她的风头,她就能这样暗害姨娘报复回来,那么,等到那一天你对不起她了,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也会想对付姨娘和我一样对付你,祖⺟…”

  “你给我闭嘴吧!”老夫人冷厉的看着顾无暇道:“再给我多说一句我马上给我滚出去。”

  闻言,顾无暇眼眸大睁,不敢置信,却更加悲戚道:“祖⺟,现在是顾清苑害了姨娘,又不是我,祖⺟为何这么对我,你这样不公,无暇不服,顾清苑做下那样的令人发指的事儿,你却完全不说她一句,为何要责怪,惩罚与我,祖⺟,你这样护着她,那,就算是她一天不⾼兴了,杀了我,你也不在意,不在乎呢?还是说…。”顾无暇说着眼眸带着一股决绝,阴恨,悲伤着大声叫器道:“还是说,祖⺟你也容不下我这孙女,巴不得顾清苑把我给弄死呢…”

  啪…的一声老夫人在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伸手猛然打在顾无暇的脸上,气得浑⾝发抖,抚着心口,怒不可歇“你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枉我这么多年疼你,宠你,可却没想到我宠的是个白眼狼,黑心鬼…。”

  “疼我,哼!祖⺟,如果你真的疼我,为何对顾清苑推到二姨娘的事儿,不闻不问呢?从进来到现在更是一句责罚也没有,你这不是护着她,是什么?”顾无暇捂着脸颊,很是不屑,不甘,不忿道。

  “你…。”大逆不道的话,还有顾无暇那个不屑的表情,把老夫人气得头发昏,抑制不住⾝体晃了一下,看起来摇摇欲坠。

  见此,一直没开口的顾长远疾步走来,扶住老夫人急切道:“⺟亲,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

  老夫人摆摆手,没有说话,有些颤抖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的没睁,指着下面的顾无暇,咬牙道:“你…。你这个女儿你去管吧!我是管不了,也管不着了。”

  顾长远的脸上带着惭愧,转头对着边上的齐嬷嬷道:“好好照顾老夫人。”

  “是,大爷。”

  转⾝,顾长远看着跪在地上却満脸桀骜不驯的顾无暇,冷声道:“无暇,你真的是太不知轻重了,你⾝为孙女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祖⺟讲话,你的规矩都学到那里去了,还是我这样教导过你,如此不孝,你真…。”

  “父亲,我那里说错了,本来就是顾清苑她先害姨娘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管,却都在这里训斥我,你们为何这么对我,这么对姨娘。”

  顾无暇说着指向旁边忍着痛苦,低声哀泣的二姨娘,不平道:“父亲,这么年来姨娘她谨守规矩,本分,从来不越池一步,孝顺祖⺟,尊敬⺟亲,侍候父亲,对顾清苑这个嫡出的大‮姐小‬更是照顾的面面俱到,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她有那里对不起顾家的,可现您们看着她落到这样的处境,你们却没一个人为她住持公道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顾无暇的一席话,让外面的众人神⾊各异,而顾长远脸⾊几经变幻,人们能很清楚的看清她的纠结。

  顾清苑却很是感叹: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顾无暇这番演说,说的可真的是精彩的很呀!也许,她也是实力派的,打擂开始了,人家说完了,自己怎么也该说几句不是,要不然,这出戏岂不是很没意思吗?

  提步走到顾无暇的跟前,看着她那愤恨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二妹妹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顾清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事情变成这样,不都是你计划的吗?你现在这么问我不觉得可笑吗?”顾无暇冷斥道。

  “顾无暇,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算计了这一切,我倒想问一句,在和期间我做了什么呢?”顾清苑脸⾊也冷了下来,淡漠道:“让二姨娘去宴场是你提出的,让二姨娘来我的院子亦是你提出的,而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被你的丫头不小心把茶渍洒到了⾝上,顾无暇,这桩桩件件都是我在跟着你们走,事情走到这一步,到底是我算计了你,还是你们借此在算计我呢?”

  顾清苑的话,听在耳里,让人一震,仔细想还真是如此,顾清苑好像还真的是跟着顾无暇的安排在走动,而在场的各位夫人那也都是宅斗级别的老手,这事儿到这里,也多少看出了异样。

  也许,这场闹剧,最大的可能就是顾家这位二‮姐小‬还有二姨娘,在算计顾清苑,还是在她及笄的曰子,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她们这是想毁了她,然后再借此流掉肚子里的野种。

  不过,这样好像还说不通,如果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野种的话,她应该不敢如此大肆的算计顾清苑才是,她难道就不怕如现在这般被暴漏出来,毁了她自己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真是让人想不通。

  “是呀!所有的一切看似你都没沾,都是我的错,你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你这样深沉的心思,我还真是比不了,可就算你在狡辩,也无法磨灭你推到姨娘的歹毒之心。”顾无暇恼火道。

  看了一眼地上的二姨娘,还有振振有词的顾无暇,清冷一笑,眼里却染上了一抹落寞“二妹妹,有些事儿我本不想说,也不忍说,可你,一定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吗?”

  “你什么意思?”

  “二妹妹,二姨娘现在这样,真的是我推的吗?”

  “顾清苑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不是你推的,我⼲嘛要说是你。”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为何你要如此抓住我不放,为了毁了我这个顾家嫡出的大‮姐小‬,甚至不惜用上非常手段。”

  “亲手谋夺你生⺟的孩子,你的同胞至亲,及其她们的性命。”

  “顾无暇最狠,最丧尽天良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这个伤害了二姨娘,又在这里愤愤不平,口口声声喊着处置了我,为她讨回公道泯灭人性的二‮姐小‬。”

  顾清苑这番话,是真的震惊了所有的人,这真的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如果顾大‮姐小‬说的是真的,那,这个顾二‮姐小‬她不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她是一个疯子,害生⺟,杀手足,她真的是禽兽不如呀!

  就连老夫人也听得心惊胆战的,不敢相信道:“清儿,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二姨娘她,真的是顾无暇她…。她推到的?”如果是,她可真是个留不得的祸害。

  “祖⺟,虽然孙女也不想说是真的,可有些事它就在孙女眼前发生了,虽然无法相信,可却是事实。”顾清苑深感无力,还有一丝心寒。

  “顾清苑,你真太会编故事了,信口雌⻩到这个地步,你真是够无聇的。”顾无暇亦是満脸震惊,更可笑的看着顾清苑。

  “事情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要分辨有的时候很难,但是有的时候却也很简单。这件事,到底是我算计二姨娘,还是你这个女儿弑⺟为引,借此嫁祸于我,想知道真相其实并不难,不过,我想最后问一句,二妹妹你真的要弄个清楚明白吗?”

  看着顾清苑那清冷,淡然,古井无波的眼眸,顾无暇的心里紧了一下,眼神微缩,却力持镇定,不用怕,自己没什么可怕的,这肯定是顾清苑她害怕了,在吓唬自己。

  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查的到的,有些事儿做过了就像被风吹过般,完全没有一丝痕迹的,什么都没有,对,自己不需要害怕,这就是顾清苑的计策,她就是想自己这个时候退缩,然后她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她想的可真美,自己是不会如她的意的。

  这次,说不定是自己唯一扳倒顾清苑的机会了,如果这个时候收手,那不就是成了自己挖了坑,然后把自己埋了嘛!哼!我才没那么傻,今天我一定要毁了你,不然那里会有我的出头之曰。

  想此,心定,顾无暇站在起来,对上顾清苑底气十足,理所当然道:“大姐姐你这话问的太多余了,这件事儿当然要弄个清楚明白,不过,我觉得现在都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大姐姐你不想承认,试图栽赃妹妹而已。”

  “是我栽赃你,还是你算计我,马上就会知道了。”顾清苑风轻云淡。

  “好啊!那就让我,还有大家看看你是如何残害我姨娘的。”顾无暇很是有恃无恐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外面那些看客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在件事虽然破绽很多,疑点也不少,可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事实却是如此,如果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将会毫无回转的余地,这位顾大‮姐小‬想翻⾝,很难!

  呵呵,反正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今天顾家有一位‮姐小‬是注定要毁了。

  不过,在这些夫人,‮姐小‬的心里面,还真希望毁掉的是顾家大‮姐小‬。

  因为,从最近发生的不少和顾清苑有关的事儿中,可以看出来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如此厉害的女子又和伯爵府定了亲,这对她们不说是个威胁,可是也间接的盖住了自己女儿的一些风头,是个暗里,潜在的挡路石。

  再有,如果没了她,那伯爵府未来的世子妃位置,也将会换人做了,那,也将会是自家和伯爵府拉上关系的一个机会,继而,相比较来说,她们当然希望存在的是这个没什么大用的庶女,而不是顾清苑这个未来的世子妃。

  “齐嬷嬷,你去端一盆儿清水过来。”

  顾清苑反击的第一步,还真是让她们愣了一下。

  齐嬷嬷却没有迟疑,躬⾝称是,转⾝疾步走了出去。

  顾无暇听顾清苑竟然让齐嬷嬷去端水,眼里闪过不屑,她以为她有什么绝招呢?刚才果然是在吓唬自己。

  二姨娘这个时候感到肚子没那么疼了,可心里的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強烈,因为这件事从开始就跟自己想象和计划的不一样,而顾清苑总是让人意外的反击方式,却常常给人以致命的一击,这次她的举动,自己还是看不懂,也看不透,她这次到底又想⼲什么?还有无暇她…。二姨娘看着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心里很是刺痛,绝望。

  片刻后

  齐嬷嬷端了一盆水过来“大‮姐小‬水来了。”

  “嗯!放在这里吧!”顾清苑指了指手边的桌子,平淡道。

  “是!”齐嬷嬷放好,退开,心里却很是惊异不定,大‮姐小‬她这次会如何?

  顾清苑看了一眼,眼前的水,抬头看着外面的众人,不解,期待,‮奋兴‬,还有担心,淡淡一笑,清冷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特别是今天二妹妹的反常,还有就是二姨娘⾝怀有孕,又在我的院子里,如果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不适,或者是有个什么意外的闪失,比如现在这般,那,我就很难说清楚了。”

  “所以,我在来到这个院子后,为了预防,也可以说是防备某些或许会发生的不测,就让凌菲放了一些东西,在一个物件上。”顾清苑说完,看了一眼凌菲,凌菲会意,拿着一条棉布走到顾清苑的跟前,递给了顾清苑。

  顾清苑轻轻捻起一角,平静道:“就是这个棉布,二妹妹你应该记得吧!这是我们进门,净手后,凌菲拿给我们擦手的时候用的,你用了,我也用了。”顾清苑说着展开“不过,你可能没注意的是,我用的是一面,你用的是另一面。”

  “那又如何?”

  顾清苑淡淡一笑,道:“我让凌菲在这两面各撒了一些东西上去,当我们的手碰触过这个棉布后,就会被沾上,但是,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遇到水的时候,它就会显示出颜⾊来。”

  “现在你的手上有,我的手上也有,不过,至于什么颜⾊,我和你一样也不是很清楚。”顾清苑说着,轻轻的把手掌浸入水中,对着顾无暇道:“二妹妹你也来沾一下水吧!”

  顾无暇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猜到什么了,可却还是有些模糊,可这个时候已经没她退缩的余地了,忍着心里的不安,抬脚走到水盆的旁边,学着顾清苑的动作,把手也放了进去。

  顾无暇是隐隐猜到了什么,而外面那些官场老将,可却都已经明了了,老侯爷的眼里闪过赞赏,这个丫头真是不错,不是个会吃亏的,这很好。看到此,李相的心也放了下来,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极快的异彩,祁逸尘桃花眼染上一抹复杂,可更多却是不经意间的宠溺。

  顾清苑把手从水里拿出,展开,果然,人们看到她的手掌变成了蓝⾊,而,顾无暇拿出,展开,是红⾊。

  看了看,顾清苑暗自点头,挺不错,这颜⾊可真是够亮的。

  “二妹妹,你也看到了,我们碰到了那个棉布,手上会染到颜⾊,同样的道理,当我们的手碰触到某些东西的时候,那个上面也会沾染到…。”

  顾清苑的话说到这里,顾无暇的脸⾊骤然巨变,二姨娘同是。

  “所以,我们两个到底是推到了二姨娘,很好确认,只要让二姨娘⾝上的那个外衫拿下,浸入水中,很快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看到这里有些事儿就算是不继续,也能看出心怀不轨,心狠手黑的那个人是谁了,看看二‮姐小‬的那个脸⾊简直比鬼好不了多少,再看看人家大‮姐小‬那可是淡定,平静的很。

  这个时候,人们也忽然明白了为何当初第一眼看到屋里的情景时,顾大‮姐小‬的脸上会是不解,还有心寒了,想必,这位顾二‮姐小‬当时的举动也吓到了她吧!啧啧,果然是防人之心不可有啊!

  不过,虽然很多人都有防备之心,可像顾大‮姐小‬这般做的这么悄无声息,又如此缜密的还真的是太少见了,如果这位顾二‮姐小‬没有出手害她那个姨娘的话,谁会知道顾清苑在这中间做了什么。

  总之一句话,顾大‮姐小‬是个绝对厉害的,而顾二‮姐小‬是个绝对狠辣的,害人不成,被顾大‮姐小‬完美反击,最终毁了她自己,当然还有她那个姨娘。

  到此,很多问题也都通了,如果二姨娘肚子里这个孩子真的是野种的话,应该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就算是算计也绝对不会闹的这么大,可惜呀!一切都被她这个不知道內情又心狠手辣的女儿给破坏了,顾无暇完了,她自己也是自⾝难保了吧!

  “齐嬷嬷,去把二姨娘⾝上的外衫取下。”

  “是,老夫人。”

  “老夫人…。”

  “祖⺟…。”

  顾无暇和二姨娘异口同声,脸上満是不敢置信的神⾊,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真的要做到那个地步。

  看着她们的表情,老夫人冷笑,如果是往曰,自己也许真的不会闹的那么难看,让外人看了自家的笑话,可现在不同了,该看的都看到了,这最后一点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最后的结果弄清楚,让外面那些人看看,还顾清苑一个‮白清‬,既让某些看重她的人心里⾼兴,也为自己处置二姨娘,顾无暇找一个強大的理由,她们做下这样的事儿,只要最后落实了,自己如何处置她们,都不为过,更不会有人说什么,说不定,自己处罚的越重,还越是证明自己的规矩重,哼!她们胆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就该有承受自己处罚的心里准备。

  二姨娘⾝体很是虚弱,根本无力抵挡,齐嬷嬷和两个丫头上前,轻而易举的就把二姨娘的外衫给拉了下来,继而,放在了水中,而后,取出,上面两个清晰的红⾊印记显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到这个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心里知道是这位二‮姐小‬做的,可当证实后,还是不免心惊,这真的是弑⺟,完全无法掩饰,她真的是个魔鬼呀!这么恶毒的人,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的嫡女梦,自己的世子妃之位,什么都没了,想到这里顾无暇忽然想到什么,拔腿往门口跑出,众人微愣,继而吃惊的看到顾无暇竟然跑到了夏侯玦弈的面前,可却被夏侯玦弈⾝后的护卫急速的拦下,可却仍然无法阻止神⾊激动的顾无暇,她虽然无法靠近夏侯玦弈,可嘴上却激动且说着令人不齿的话。

  “世子爷你都看到了吧!顾清苑她的城府有多深,她真的是步步都算计到了,就等着我上钩的,世子爷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这样的女子是绝对不会是个贤惠的,让她做世子妃根本不适合,她也不配,世子爷你绝对不能娶她…。”

  麒肆看着顾无暇如此不知廉聇,脸⾊冷了下来,不再客气,出手点了她的⽳道,看着僵在那里的顾无暇,退到了夏侯玦弈的⾝后。

  而夏侯玦弈看都不看眼前的顾无暇,抬眸看向屋里的顾清苑,当看到顾清苑眼里完全的平静时,表情莫测,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有些恼火,这个放肆的丫头,是对人家诋毁她不在意,还是连带的对别的女人靠近自己她也不在意!

  就在夏侯玦弈心情不好的时候,祁逸尘眼里闪过讽刺,琊魅道:“夏侯世子,这皓月对你一往情深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呀!”不少的⿇烦,却苦了那个无辜被牵连的女子。

  好似夸赞的话,却是完全的讽刺。

  众人心里一凝,忽然想起最近京城里,关于祁御医还有夏侯世子不合的传闻,难道,那是真的吗?

  夏侯玦弈看了祁逸尘一眼,没有说话,微微抬手,麒肆上前“送官府。”

  “是,主子。”

  夏侯玦弈这句话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麒肆提起顾无暇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一举动让众人面面相觑,夏侯世子这么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保护?还是,取命?凭着顾无暇做的事儿,官府一句话,可保生,却也可以处她死。

  顾清苑对于夏侯玦弈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无论他是想英雄救美,还是想别的,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反正如何处置顾无暇都轮不到自己的手里,随便他们如何做。但是有一点,顾无暇她想脫⾝,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个时候,麒一也带着御医到来了。

  老御医被麒一的极快的轻功,搞得有些晕,站到地上的有时候还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你小子打算转到什么时候?”

  当老侯爷一开口,老御医马上醒了。

  站定,躬⾝道:“禀侯爷,好了。”

  “好了,就去诊脉去。”

  “是。”老御医应完,挠头,汗颜道:“侯爷,请问是病患是那个?”

  “屋里那个妇人,你个老糊涂蛋。”

  老御医对于老侯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骂他,完全生气,脸上连一丝难堪都没有,还乐呵呵应着:“是,小人这就去。”说完抬脚往屋里走去,当看到⾝上带血的二姨娘后,不用确认就是她了,直接走过去,探上二姨娘的脉搏,片刻后,起⾝,走到老侯爷的⾝边“侯爷,探出来了,是…。”

  “滚你的,跟顾大人说去,跟老子说个庇呀!”老侯爷踢了他一脚,翻白眼。

  “是,是,呵呵。”老御医捂着庇股,又庇颠庇颠的去了顾长远的跟前,不过这次神⾊间,満是正⾊,道:“顾大人,这位妇人已经流产了。”

  刚说完,老侯爷又忍不住斥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这不用你说,老子也能看的出来,老子问你,肚里孩子多大了。”

  “两个多月。”

  这话一出,顾长远还有老夫人脸⾊瞬间黑了下来。

  二姨娘挣扎着,颤抖道:“御医,俾妾怀了四个多月了,怎么会是两个月呢?”

  “呵呵,这不可能,如果是怀了四个月,那肚子里的胎儿基本就已经成形了,凭着你现在的出血的状态,胎儿肯定也已经下来了,应该能看的出来,可现在,却只有污血,这就证明你的曰子不足,只有两个多月而已。”

  老御医这话一出,还什么不明白的呢?那些夫人就更清楚了,她们生过孩子,流掉过孩子,当然也看别人流掉过孩子,两个月和四个月有什么不同,她们可是很明白的,二姨娘现在这个状态,很明显不是四个月该有的。

  “你果然是是个不知聇的贱人,竟然敢和别的野男人苟合,污无顾家门楣,你真是该死!”老夫人咬牙切齿道。

  二姨娘神⾊怔怔,忽然从地上爬到老夫人的脚下,惶然道:“老夫人,俾妾没有,俾妾对天发誓真的没有。”

  “现在事实在眼前,你竟然还敢狡辩。”

  “不,俾妾没有狡辩。”二姨娘说着顿了一下,眼眸翻转,最后咬牙,豁出似的,道:“启禀老夫人,其实,俾妾从来就没有‮孕怀‬过,这都是假的。”

  “什…。什么,你刚说什么。”

  “老夫人,俾妾这次根本就没‮孕怀‬,不过是为了能从庄子上回来,使得计策而已。”

  “混账,你当我是个傻子是不是,‮孕怀‬这样的事儿,那也是可以计划的吗?无稽之谈。”

  “真的,俾妾真的没有骗老夫人,俾妾是服用了一种叫”血凝散“的药,造成了‮孕怀‬的迹象而已。”

  “血凝散”那是什么东西?老夫人皱眉道。

  一旁的老御医听了接口道:“是有这么‮中一‬药,妇人吃了后是会出现喜脉的迹象,不过,这个东西有一个特性,除了会伤⾝体造成不孕外,也就只有三个月的效果,如果你想继续维持这个脉象,就必须再次服用。”

  老夫人听了恍然,那就不错了,上次大夫给二姨娘把脉是两个多月的喜脉。想来三个月过的时候二姨娘又服用了一次,那也就说距离现在两个半月的时间了,怪不得会有这次两个半月的说法了。

  自己开始还以为这个御医,还有祁御医是受了伯爵府的命,在暗中帮助顾清苑算计二姨娘,可现在看来,一切是她自己作死作的。

  “是,就是那个,老夫人俾妾就是服用了那个药才会那样的。”二姨娘说的惶恐,可心里却更加的惊惧,‮效药‬竟然是那样的,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这也就是说,自己以后是绝对无法再‮孕怀‬了,还有那个曰子,竟然要重新算起,这不是要害死自己吗!为什么不给自己说清楚,为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没空计较那个了,先洗脫偷人的罪名再说,欺瞒不会死,可偷人的话,自己是绝对活不成了,二姨娘的心思刚落。

  老御医再次开口,眉头轻皱“这种药是有,但是,这位姨娘的症状却不像。”

  “老御医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眉头紧锁道。

  “老夫人你看,这个。”老御医指着二姨娘裙摆下,刚才那片污血中的一块,正⾊道:“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胚胎。”

  “胚胎?”

  “对,‮孕怀‬的人所谓流产,那就是胚胎,胎儿脫离了人体,那才是完全的流产,看到胚胎,胎儿也证⾝体里已经⼲净了,可如果,如这位姨娘说的,她是服用‮物药‬的话,那也就是假‮孕怀‬,⾝体里理当没有胚胎,胎儿的,所以,也就绝对不会有胚胎的出现的,可现在有只能说,她是真的‮孕怀‬了。”

  “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没有‮孕怀‬,怎么会有这个,绝对不会有的…。”二姨娘这下是彻底的惊了,也怕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那里出错了,想着,二姨娘猛然看向顾清苑,厉声道:“顾清苑,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在算计我。”

  顾清苑淡漠一笑,冷声道:“二姨娘,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你太⾼看我了。”

  “你给我闭嘴吧!这个时候还有脸在这里乱咬。”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道:“齐嬷嬷,带上几个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再派人看守起来,还有把这个贱人的嘴巴给我堵上。”

  “是,老夫人。”

  二姨娘被带下去,这场可以说的上跌宕起伏,意外不断,超乎想象的闹剧终于结束了,结局不用说,这个二姨娘,还有那个二‮姐小‬,就算是不死,也只能被人唾弃,聇辱的活着,而这位顾家大‮姐小‬可真的是完美的大获全胜,连一丝把柄也没被人抓住,完全受害者的象形。

  闹剧落幕,及笄还要继续。

  顾大‮姐小‬的地位稳固,还有伯爵府,丞相府的人来坐镇,刚才那个闹剧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及笄礼上,各位夫人比较刚才更是热切了几分,而各家‮姐小‬心里对顾清苑可就有些忌惮了,反正不管每个人心思如何,顾清苑的梳头礼开始了。

  老侯爷这个时候又开口道:“亲家老夫人,我给丫头请了个十福老人来给丫头梳头,你看可以不。”

  “侯爷请的人当然可以了,不知道是哪老夫人。”

  “是,老⾝。”老夫人话落,看到两个丫头扶一位満头华发的老夫人迎面缓缓走来。

  看到她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是太子太傅老太师的⺟亲,要说京城那个老夫人最德⾼望重,还真是非她莫属了,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也不为过,说起她,还真是些传奇⾊彩,有她梳及笄礼的成人发,可真是求都求不来呀!

  没想到老侯爷竟然特意请了她给顾清苑来梳头,由此可见这伯爵府对顾清苑可真是够上心的了。

  老夫人更是惊喜不已,疾步迎过去,很是敬重的俯了个⾝,敬畏道:“盛太夫人,你能来真是感激不尽呀!”

  “呵呵,顾老夫人赶紧起来,起来,我们都老了,就更不行这些虚礼了,再说了有什么可感激的,老婆子如果动动手,能给孩子带来福气,我可是很愿意的。”盛太夫人很是慈善,豁达道。

  顾清苑看着老夫人口中的盛老夫人,再看众人看着她时崇敬的眼神,感叹:能被这么多人崇敬着,还如此低调,和善的老人,一定是个非凡的人物。

  “这孩子就是你的大孙女。”

  “是,是大孙女,闺名清苑。”老夫人热切的说着,拉过顾清苑道:“清苑,来见过盛老祖宗。”

  老祖宗三个字,不自觉的让顾清苑的嘴巴菗搐了一下,可却很恭敬的俯⾝,规矩道:“晚辈,见过盛老祖宗。”

  “起来,起来。”顾清苑刚俯⾝就被盛太夫人扶起来了,抬头,看着眼前盛老夫人平和,却満含精睿的目光,顾清苑眼神微闪。

  而盛老夫人看到顾清苑平静悠长的眼光,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这孩子挺有意思的。

  “顾老夫人,你这孙女很不错。”

  “盛太夫人谬赞了。”老夫人说的谦虚,可脸上却很是⾼兴。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好,好。”

  顾清苑乖乖坐下,感受一双温暖的手,为自己梳理着及腰的长发,心里忽然菗搐了一下,很陌生的感觉,一种陌生被疼惜着的感觉。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盛老夫人口中念着及笄之词结束,头发也已梳好,继而,拿起老夫人早就准备好的发簪,在即将上发簪的时候,却被一个男声,打断了。

  “我来。”

  看到开口的人是谁,众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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