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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别解戏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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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他那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功夫,还真不是咱们学得来的。”方溯嘴角衔着一抹浅笑,摇头大叹。

  “省省吧!要我学他那副样子,不如叫我去死。真怀疑他那副娘娘腔的模样怎能让女人足。涵,你说是不是?”夏侯秦关紧搂着娇,一出口便是黄腔。

  如今于涵已是大腹便便,原就芙蓉似的娇容更添几许人韵味,前也因而更丰,直让夏侯秦关忍不住老往她那儿钻,也不管旁人怎么想。

  “不会啊!我就觉得他那模样可爱的。要是我未婚,一定也会为他着。”于涵拿起花茶浅啜了口,表情颇认真。

  “什么?你的意思是当初如果是他先追你,你就会跟他?”夏侯秦关脸一拉,可难看了“这也不是不可能。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有趣的男人。”于涵说得开心,丝毫没察觉丈夫丕变的脸色。

  “他有趣?!”他已经想街上台去掐死那不男不女装恶心的家伙了!“难道你不认为?”于涵反问他。

  “我只觉得他装模作样、一会儿男一会儿女,迟早有一天会分不清楚自己的别。”夏侯秦关不屑地说。啧!

  难道连他的小涵也瞎了眼,被傅御那故作温柔的模样给蒙骗了?只见其余的人彼此相觑,各自闷笑在心底。

  “我也觉得小涵说的不错。傅御不像一些不解风情的男人,往往只要女人一个皱眉、一个眨眼,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真的很体贴。”

  上野荞附和道。还记得当初她被老公浦卫云囚在“浦居”时,傅御就曾来看过她,当时他就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受,虽然他的脸蛋太过俊美俏丽。

  但他说出口的话总是能让人无由地放宽心,自然而然向他坦述心声。“你说什么?他体贴?!”这下轮到浦卫云发飙了,敢情荞曾向那小子“挤眉眼”过?妈的,他竟然被蒙在鼓里!

  “是啊!你饿了,他会端点心来。你渴了,他还会为你倒茶呢。”上野荞哪会看不出自己的“恶魔”老公快濒临疯狂了,但偶尔看看他为她吃味的模样,感觉也不赖的。

  “说。他对你那么好干嘛?图的又是什么?”浦卫云近数寸,燃着火的眸直入上野蓄的瞳仁中,突然,两位女噗哧笑了出来,紧接着是其余几个男人的猖狂笑声。至此,浦卫云和夏侯秦关才知上当。

  他们头顶冒着黑烟,各自咬牙欺近自己的子。“你…”“喂,你们在谈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不知自己是始作俑者的十二少傅御顶着亮灿的头饰与一脸浓妆走向他们。

  “下戏了?”帮主戈潇笑问。“才不,还有下一场,不过来你们这儿找点东西果腹。唉,简直是累死我了。”

  傅御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仍是一身戏服,拎着裙摆就在大伙之间窜来窜去,由于常年身在戏院,众人已看惯他的表演,对体格英高大的他打扮成女人的模样已不奇怪。相反的,他那绝俏的脸庞不知风靡了多少人,其中又以富家少和日本高官为最多。

  “拜托!你就不能维持一点儿形象吗?你不怕那些爱慕者因为你的鲁而心碎?”赫连驭展绽出一抹笑挖苦道。“得了,他们恋我是他们的事,我得先祭祭我的五脏庙。

  再说那些达官夫人就爱我这种不拘小节的样子。”傅御嘻皮笑脸地对赫连驭展眨眨眼,又抓了条滑虾入口。“问题是,你这样可就伤了许多男人的心。”夏侯秦关也加入了揶揄的行列。

  “呕…你别害我吐出来,他们的心关我啥事?”傅御刚下肚的滑虾差点儿因为夏侯秦关的一句话又滑出了胃。

  “我说错了吗?那张大爷不就是最捧场的一位,几乎包下场场贵宾座,戏院外头花篮排列得已无空路。难道他没对你上下其手过?”

  夏侯秦关仍不死心,还记恨着刚才被自己女人戏耍的罪魁祸首。傅御剑眉一揪,不能忍受自己无端端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拎了只鸡腿便肆无忌惮地坐到于涵隔邻的位置。

  “涵,这鸡腿给你。油腻腻的,你可得小心拿。”他还拿出油纸为她包了包。“你有身孕,得注意营养。这醉可是我请你们‘红庆酒楼’的当家厨子王叔为我做的,尝尝看吧!”

  “喂,你疯了?!小涵滴酒不能沾,你还让她吃醉?!”夏侯秦关的火气立刻上来了“亏你还是酒楼老板,连这个你都不懂?这醉已是将酒燃烧光了。只剩香醇酒味,不伤身的。”

  傅御睨了他一眼。于涵当真接过手咬了口,频频点头道:“真是不错!”“哦,那我也来一块。”上野荞立即也夹了块入口。

  “哇,傅御说得没错。老公,你也来一口。”想当然耳,浦卫云就在这种情况下吃了一块醉。“没出息!”夏侯秦关瞪了他一眼,啐了声。

  不待浦卫云的回敬,于涵已夹了块到他边“吃吃看嘛!宝宝刚刚好像动了动,可见他也觉得好吃哦!吃啦…”最难消受美人恩。

  即便心里有再多不甘愿,夏侯秦关还是乖乖张嘴,接受了子的好意,但见周遭气氛顿变诡谲,为驯服这几只攻击太强的烈猫,大家长戈潇及时开了口“最近似乎太过风平静了,各位要注意些。”

  “怎么说?难道你听见了什么风声?”赫连驭展挑了下眉,他怎么没从养父那儿听闻什么消息?

  不过近来的确有点怪异,这正是南方政府权力倾轧严重时期,再加上外患频频,实在不应该连一丝丝风吹草动都没。

  只怕现在的无风无是海啸狂来临的前兆。“就是因为没有,才让人躁郁。”戈潇诚实地说。

  “你们哟!舒服日子不会享受,净在那儿杞人忧天。”傅御弯起漂亮地线,仍是一派吊儿郎当。

  “你倒是想得开。”方溯了口烟,优雅地掸了掸长褂上的烟屑。“是啊!你们该学学我,没事就唱唱小曲儿、练练身段。”傅御笑得“花枝颤”

  加上身上那些叮当环扣的饰品,还真像个开心无愁的媚妇。“那‘风起云涌’干脆关门大吉算了,成天陪人出场就行。”

  浦卫云有意无意地挖苦他一句,直想将卡在喉头的醉吐出来“你…”突然,傅御看见远处有人向他招手。“不跟你计较,我该上场了,别忘了给我点儿掌声啊!”他对浦卫云抛了个媚眼,刻意扭着“小蛮”朝舞台走去。“他永远那么快乐无虑,真他妈的让我羡慕。”方溯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将烟蒂丢进三公尺外的垃圾桶。

  “是啊!不知何时他的命定佳人才会出现,好整整这位天子骄子。”戈潇发出感言。“就不知这‘命定佳人’是男是女哦!”夏侯秦关此话一出口,在场伙伴均相视而笑。

  他说的没错,傅御那位命定佳人的出现果真是令人期待!***“罗管事,替我换衣的小陆上哪去了?我都快被这一身戏服垮了。”

  一下戏,傅御就在后台猫子喊叫。虽说现在已是初冬,但在舞台上又唱又舞了半天,也出了他一身汗。再加上这身一层又一层的戏服,简直快折腾掉他半绦命。

  “他刚刚直喊肚子疼,可能去茅房了。”红庆戏院的管事想了想,恍然思及刚才小陆大喊肚子疼。

  “真是个会找麻烦的家伙,早不疼晚不疼,找我下台的时候发作。啐!”傅御坐在镜前拿着纸扇猛煽着风,突然对罗管事道:“你来伺候我更衣吧!待会儿再帮我卸掉这脸上一堆油彩。难过死了。”

  “什么?十二少,你要我帮你更衣、卸妆?!”罗管事当场傻了眼。这更衣勉勉强强还可以,但卸妆他可没试过。

  不过想想也不难,家里涂墙时不小心上手的漆,都是用松香油洗掉的,十二少脸上这些绿绿红红的玩意儿,应该也是这么掉吧。“你还杵在那儿干嘛?快来帮我解扣子,热死我了。”

  傅御斜瞟了他一眼,手拿罗帕擦了擦自己的前额,对着镜里那风情万种的自己挤眉眼了番,耍宝又逗趣,差点儿让管事笑出声。

  罗管事慢地走向他,有些生疏地为他解着大袍彩褂,一个不注意断了际一条装饰用的红苏,惹得傅御一声怒斥“罗管事!

  你就不能轻手轻脚些吗?这可是我从北京带回来的‘碧玉苏’,今天我才让它亮相,你就替我终结了它!”“十二少,对不住。我不曾替人解过戏服,所以那些琐碎东西根本不知该怎么拿下来。”

  罗管事急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不通这个长相漂亮的主子,怎么净爱收集些女人家的玩意儿。天哪,谁来救救他?“算了,别解戏服了,来帮我卸妆吧!

  我这张脸被这些不透气的油粉裹得死紧,肯定会毁的。”傅御索放弃衣,先把他那漂亮的脸蛋保养好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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