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若是那人肯配合

　　这话当然是明知故问，但霍瑶瑶这么一问，就把自己无形中放到了雍素锦这一边，她拼命想要潜移默化，也是求生的一招。

　　她一直都知道，花落尘那样的贼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有她得手的机会，对她来说，最危险的从来都是不会被她女所惑的其他女人。

　　雍素锦将裙摆一拉，坐在凳上，轻轻抚摸着纤巧足踝，笑道：“不然呢，难不成要和他拜天地么？可惜，我妖花有主咯，可不能再叫旁人占了便宜。”

　　霍瑶瑶赶忙陪笑道：“呀，不知是哪位翩翩公子，能蒙雍姐姐这样的绝代佳人青眼有加呢？”“一个难的小鬼罢了。”雍素锦瞄了崔碧一眼，向外使了个眼色。

　　崔碧颔首起身，推门出去，衣襟风声轻响，转瞬去得远了。霍瑶瑶听雍素锦口吻娇俏中带着几分亲昵，心知那小鬼起码是个能叫她存着几分情意的人，便嘴抹，笑道：“能叫雍姐姐说一句名花有主，怎会是个寻常的小鬼，必定是什么浊世翩翩佳公子，只是不住雍姐姐国天香美貌绝伦，才显得过分风罢了。”

　　“看来，油嘴滑舌多半能算你一条尾巴。”雍素锦咯咯一笑，走到边坐下“你也是个懂事的，我就帮你先把道解了吧。”

　　霍瑶瑶心里一喜，知道这种仇家颇多的女魔头必然有什么独门密法，为了显她之能，当即便道：“雍姐姐有所不知，这花落尘点功夫十分独到，全仗着这手绝技采花盗，可不是寻常法子能解开的。”

　　“我用的本也不是寻常法子。”雍素锦从头上摸下一木簪子，几绺秀发随之垂下，落在白里透红的小巧耳畔。

　　霍瑶瑶一怔，正要开口询问，就觉后一凉，子竟被扯到了膝窝，旋即心陡然一涨，那木簪的大头竟然捅进了口之中，连半点唾沫也没抹，热辣辣就是一阵疼。

　　“哎呀…雍…雍姐姐，你、你这是…这是作甚…可别…别如此为难小妹啊…”她一下惊得魂飞天外，心道莫不是这女魔头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嗜好，打算把她当作玩物不成？

　　话音未落，雍素锦一手指又伸到了她的处子幽径之外，紧贴着桃源泉眼轻轻一按，和里的木簪头将她会挤在一起。

　　旋即，一股狠真力猛地戳刺进来，利针一样扎进了任督二脉汇之处，疼得霍瑶瑶尖叫一声，双腿弹起，两只手连连拍向板。她拍了两下，才惊愕地扭头道：“这…就解开了？”

　　雍素锦哼了一声，不屑回答，出木簪，略一蹙眉，走到地上面色惨白的奚无坎身边弯蹲下，抬手捏开他嘴巴，将那木簪子染了脏污的大头径直了进去。

　　奚无坎目眦裂，一口咬下，但雍素锦已将木簪走，他当即怒道：“妖女！士可杀，不可辱！”

　　雍素锦笑眯眯用那还粘着他口水的木簪在他面颊上来回蹭了蹭，悠然道：“你死猪一样落在我手里，什么可，什么不可，还轮得到你说了算么？

　　我这就了你的子把你那活儿掏出来来用刀雕花，你能怎么样？你很生气啊？抱歉，我是妖女哎。”奚无坎怒到气血逆行，一张面皮红得几乎从孔渗出血珠，颤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没种啊。”雍素锦眼中光闪动，笑道“我既没种，也怀不了别人的种，你还有什么话说么？”奚无坎强行定了定神，沉声道：“没有，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有用的。”“好，够硬气。”

　　雍素锦起身拍了拍掌，扭身看向已经整好子的霍瑶瑶，往她身边一坐，将她惊得兔子般一跳“八尾狐狸，霍瑶瑶？”“雍姐姐，您有何吩咐，只管开口就是。小妹必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雍素锦缓缓道：“江湖之中，奇门异术高手屡见不鲜，这些人呢，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武功修炼得不怎么样。以你的年纪，身手算是好的，为人也颇警觉，我盯上的人，能几次险些发现我的，不多。”

　　霍瑶瑶眼珠转了两圈，陪笑道：“不、不敢当。行走江湖，果然还是雍姐姐这样手上功夫好的才叫厉害，奚老三我都不敢去打招呼，结果被你手到擒来，小妹真是选错了路，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雍素锦娇笑道：“你这拍马的手艺我就不问了，你说说，你都擅长哪八样本事啊？”霍瑶瑶立刻道：“小妹没那么厉害，八尾狐狸，是被我骗过的，说我差一条尾巴就能成妖。可不是八样本事的意思。小妹…也就易容改扮，提嗓控音的本事还过得去，无奈经验不足，这趟不就栽了。”

　　雍素锦语调陡然转冷，寒气森森道：“哦？是么？霍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臭男人，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才是最擅长为难女人的么？”

　　霍瑶瑶哆嗦了一下，忙道：“小妹…也还有点雕虫小技，可那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可我怎么听说，你有样本事，能帮我审一审奚无坎呢。”

　　雍素锦将脏了的木簪丢在地上，取下一支发钗，秀目微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当真想不起来？”霍瑶瑶摸向颈窝，用裹在身上的被单擦了擦冷汗，朱颤动，轻声道：“小妹…

　　是学过点移心摄魂的法子，可对奚老三这种刀头血的高手，决计用不上。”“为何？”雍素锦眼前一亮，她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这门功夫，条件苛刻么？”

　　霍瑶瑶略一沉，发钗当即就在她眼前一闪，她哆嗦一下，赶忙解释道：“雍姐姐，这本事和内力强弱之类无关，就只是靠技巧，然后从心志上分个高下。凭我的本领，仗着美应付一些登徒子兴许还行，崔姐姐要是不来，我大概能靠那法子找机会制住花落尘，奚老三这种高手，冷漠坚定，我施功不成，可要遭到反噬，心神大损的。”

　　雍素锦冷笑道：“你直接说吧，这门本事要想成功，需要什么条件？”霍瑶瑶愁眉苦脸道：“雍姐姐…”哆的一声，那支发钗就已钉入到板之中，对穿而过。

　　霍瑶瑶一个灵，道：“一个，是要有时间，至少，得能在一段时间内频繁和那人目光错，这本事全凭眼睛，几种小器物和言语都是辅佐而已。

　　另一个，就是那人心志不能太强，要么全面倒，顺利得手，要么，就得寻到对方的弱点，设法利用。比如花落尘，就是贪花好，让他摸着我的，他肯定没什么心志坚定可言，那就是我得手的好机会。

　　所以、所以我得对目标有起码了解才能下手，这奚老三，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不成的。硬要去试试，多半要反震得我吐血。”雍素锦缓缓把发钗拔起，纤细雪白的指尖轻轻着锋利的前端，轻声道：“若是这种功夫，练得极好的呢？”

　　霍瑶瑶思忖道：“这…这种道杂学，我当初钻研也是因为练武太苦，真吃得苦的，都去学武了吧。龙十九和七巧童子名声这么响亮，也没听说能随心所将人控制的。”

　　雍素锦又问道：“要真就有这么个高手呢，他能做到什么程度？”霍瑶瑶这才隐约发觉，自己其实才是被盘问的那个，她扭过头，望向雍素锦的眼睛。

　　雍素锦神情一凛，迅速转开脸去。霍瑶瑶这才笑道：“雍姐姐，你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频繁和人对视的。我要再拿点辅助的小器物，你肯定更加警觉。”

　　“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你若是得手，都能做到什么？”霍瑶瑶抿紧樱，寻思片刻，轻声说：“能问出一些心底不太深的秘密，若是那人肯配合，就能什么都问出来，包括那人自己可能都想不起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