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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宋师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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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越泽淡淡一笑,正收剑,只听得云帅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住手!”元越泽顺声望了过去,莲柔不知何时出现了,只见这美女两手紧握一把锋利得亮晶晶的短匕首,锋尖抵在咽喉处,狠狠盯着元越泽,高耸有致的-脯不住起伏,以带着外国口音的汉语冷然道:“你敢动爹爹一下,奴家立即自尽,干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元越泽神情一冷,目光紧紧盯着她,本收回的长剑突然指天,力道奇重的一剑猛向尚未恢复过来的云帅天灵盖劈去。

  莲柔忙把匕首扔掉,凄然跪地道:“奴家认输了,请你不要伤害爹爹。”元越泽收回长剑,转身再找白清儿时,发觉身边早没有了半个人影,不心头暗骂。随后对云帅道:“今得罪了,云国师请了。”

  云帅苦涩一笑,任他如何想,也没想到进入中原第一战就输得如此的惨。莲柔上前扶住云帅,长长的睫随着眼睛一瞪一闪的端详着元越泽,忽然出个得意的笑容,神态可爱动人,道:“你怎么这么凶,我们不是认识的嘛,原来你就是人家在中原最想见的人,听说你是易容的,能给奴家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元越泽理都不理她,只对云帅拱手道:“我还有急事,今就此别过了,云国师保重。”莲柔秀眉紧蹙,不悦道“人家长得不美吗?为何你都不看人家?”元越泽见云帅点头后,转身离开,行至十丈外时,才开口道:“姑娘看似天真。

  其实狡猾如狐的情手段,与元某实不是同道中人,后会无期了。”留下怔怔站在原地的莲柔与依旧在回气的云帅。

  若是在平时,元越泽也许不会这样,但不知为何,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让他难以承受,是以他的子越来越急噪,说话更是什么都不顾及。

  从今晚的遭遇推测,他已经察觉出祝玉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癸派绝不会如此的反常。这地点离他所居住的客栈位置极近,只奔了一刻钟不到,元越泽就进入客栈大门。

  客栈老板忙了上来,递给元越泽一个信封道:“客官您忙了一天,可算回来了,这是今下午一个陌生的小姐托小的转交给您的。”

  元越泽找了张桌子坐下,店伙计为他倒上茶水,元越泽一边喝茶,一边打开信件。里面只有一张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纸片,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行似曾熟悉,娟秀清雅的字迹:行藏已,小心李唐、独尊堡、巴盟。

  端着茶杯的元越泽一边思索这会是谁写给自己的,一边踱步上楼。刚到自己房间门口,元越泽就隐约听到女子的悲泣,哭声断断从房间里传来。元越泽深呼一口气,将信件收入怀中,轻轻推开房门。

  温柔的月从朝东的窗子透入,照亮半边卧室,另一半仍陷在暗黑里,婠婠梨花带雨的坐在头,香肩不住耸动,哭得昏天昏地,神情悲楚。元越泽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婠婠察觉他进入房间,悲呼一声,扑入他怀里,哭泣道:“师尊死了!”“啪!”元越泽浑身剧震,英俊的脸上血尽褪,一片煞白,手上的茶杯更是滑落地上,摔个粉碎,只听他声音颤抖地道:“你说什么!”***元越泽脑海中一片空白。

  怀中的婠婠香肩依旧在动不停。泪水打了元越泽的口,良久,婠婠哭声渐小,抬头望上元越泽。

  只见元越泽面无血,双目空地望向窗外,再无半丝神采。婠婠不知道元越泽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只得呆呆地望着他。元越泽轻声道:“婠儿能细说一下吗?”

  婠婠心中泛起一种极陌生的感觉,她发觉再也不了解身前的元越泽。他的口气异常的平静,平静得无情,冷酷得让人心胆俱寒。

  但他依旧擦干眼泪,伏在元越泽怀中,抬起手腕黯然道:“你该记得几个月前我去找你,你送我这链子的那晚吧。”元越泽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般纹丝不动。

  婠婠继续道:“就在那晚的前几,师尊因为不想与言帅合作而比斗一场,与你分别十几后,婠儿到洛水西岸的荒村一个荒村与师尊会面,婠儿的童年就是在那个美丽的村庄渡过,到人家十五岁时,师尊放弃这村庄,别迁他处。

  但数年前师尊又开始居住在那里。见到师尊时,婠儿发觉师尊受了点伤,那伤势绝不可能是赵德言造成的,他还没那个本事,但师尊又不告诉婠儿是谁使她受伤的,婠儿也不敢多问。照顾师尊两不到,辟守玄与一个使金的人找上门来。

  后来婠儿知道那用金的人叫席风,是席应在西域时收下的弟子。席风的功力深厚,恐怕师尊万全状态下都不一定会赢,所以师尊在紧要关头将我推走,后来…”

  魔门向来最中尊卑与上下之别,只听婠婠直呼辟守玄的名字,而不称他为师叔祖,就可知婠婠对他有多么的痛恨。元越泽身躯一板,他之所以要细问,就是不相信祝玉妍会死。

  但婠婠讲的话却让他越来越心寒。蓦地,元越泽眼中闪过一丝欢喜道:“那就是说你没有亲眼见到玉妍身死之事?”

  婠婠好奇地盯着他,想不通他为何如何亲热的称呼祝玉妍。顿了一顿后继续道:“婠儿逃出没有多远,就被席风与辟守玄给追上了。

  婠儿连施展‘玉石俱焚’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擒下,半卷《天魔诀》也被他们夺去,还好婠儿早将另一半藏好,所以他们也不敢杀我,否则永远也别想得到完整的《天魔诀》之后辟守玄威,门下的人几乎都认他为主了。

  但婠儿后来曾偷偷到那荒村去看当时打斗的痕迹,却看到施展‘玉石俱焚’后独有的凌乱场面,师尊为了救我,不惜…”婠婠泣不成声,已经说不下去。

  元越泽如受雷击,雄躯又是一震,往后跌退三步,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但他的表现却将他的想法显无遗。刚刚他的确还心存一点希望,听到婠婠讲述完经过,他已经肯定祝玉妍身死的消息。

  婠婠是练成了天魔大法第十七层的人,自然不会看错。他终于明白这数月来心绪总是不宁的真正原因了,还要再问婠婠为何不早点把这事告诉他。

  而辟守玄又为什么会如此凶恶,杀害自己师侄时,窗口突然飞快闪进一个身影,正是一身劲装的侯文卿,她扑到元越泽面前悲声道:“快救救师道,他快不行了!”

  元越泽又是一震,左手上的长剑几乎抓不稳。元越泽与婠婠在侯文卿的带领下,高起高落,一路飞奔。今晚本是中秋月圆之夜,几乎没一个成都人都在享受节日的气氛,可元越泽一行人却没福气,也没时间去享受。

  一路上侯文卿简单代几句,竟是嘎多在野外发现了不省人事,浑身经脉尽碎的宋师道,却不知是谁将他重创至此。元越泽还有许多疑问要问婠婠,所以要求她暂时跟着他,婠婠也没有拒绝。

  跟随侯文卿左窜右跳地来到一处极隐蔽的小宅子前,在卧室内,元越泽看到了面无血,昏不醒的宋师道。还好,他还有气息,那么在元越泽一家人独有的奇力下,就一定可以救回。

  对着坐在边,久违了的嘎多点头示意后,元越泽强行下因祝玉妍香消玉殒所带来的沉重打击,开始凝神引动奇力。半个时辰后,宋师道睁开双眼,身体恢复如初,仿佛没受过什么伤似的,看得屋里的几人皆一脸错愕。

  宋师道下得来,深望了一眼虚无力,闭目调息的元越泽,眼中闪过一到浓烈的哀伤神色,转头与嘎多几人聊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时间已近午夜,元越泽依旧在调息。嘎多率先离开,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一直紧张盯着元越泽的婠婠,嘎多脸色一黯,转身去了,直到后半夜丑时之初,恢复一成功力的元越泽走出卧室,宋师道三人都没有入睡,正在等他。

  见到元越泽时,三人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在过去的两个多时辰里,元越泽的黑色长发竟然变白了一半,花白的头发披散肩头,加上毫无血的俊脸,空的目光,宛若修罗再世,给人一种十分森恐怖的感觉。

  宋师道一愕后,内疚地道:“都是我的错,如不是为了救我,小泽又怎会变成这样?”元越泽见三人都盯着自己的头发,便伸手到后面抓过来看了一眼,对宋师道道:“这与二哥无关,如要恢复,只要再动一次奇力就可以了。”

  只有婠婠相信他的话,因为婠婠隐约察觉元越泽之所以会有这样不正常的表现,全是在听到祝玉妍死讯后才开始的。

  那他与师尊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婠婠秀眉紧皱,暗自思索道。见宋师道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元越泽道:“二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宋师道心虚地摆手道:“没…没有!”

  说完赶紧低头去喝茶水。他也发现元越泽有些不正常,刚刚想告诉他祝玉妍之事,又怕他受不了打击,便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

  喝了一口茶水后,宋师道抬起头来,发现厅内气氛有些沉闷,元越泽直直地望着窗外,眼中折着浓烈的伤感之,侯文卿与婠婠都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宋师道开口道:“小泽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了吗?”

  元越泽肩膀一晃,虎目中溢出两行热泪,如梦呓般地道:“玉妍死了。”宋师道手一滑,茶水直接洒在身上,失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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