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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左右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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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九重大小战役经历得多了,在元越泽声音响起前,突然发觉危机临近,转身抬手就挡。“啊!”“砰!”丁九重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连退数步,尚未站稳,抵挡元越泽的左臂猛然爆开,化成血。

  尤鸟倦则在元越泽出拳的瞬间飞身撤离战场,充分体现了他那自私自利,不顾道义的本。一击得手,元越泽毫不停歇,飞身一拳捣向准备弃同伴而逃离的尤鸟倦。

  尤鸟倦早已条件反般的取下背后背着的独脚铜人,往元越泽威猛无比的一拳。“砰!”尤鸟倦被他反击之力震得血气翻腾,往后跄踉跌退一步。早在左臂爆开的瞬间,丁九重的脸上骤现奇异的鲜红色,张口出一股血柱,直刺元越泽左肩。右手同时拔出巨铁锏,照头往元月则砸去。

  这一击乍看只是简单直接的一记强攻,实际上不但手法玄妙,且变化多端,宽厚的锏身不住摆动,真劲迭有增长,速度亦在递升,锏法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元越泽右拳猛攻尤鸟倦,左手捏指成剑,沿某一玄奥角度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大小正好覆盖住血箭与巨铁锏的所有来路。一声闷响后,元越泽飞退站定,淡然望向一脸惊惧的尤鸟倦二人。---

  ***宋师道倒一口冷气,从容的走了出来,来到席风身后五丈处站定。席风依旧不发一言,甚至动不都动,仍以后背对着宋师道。在宋师道的眼中,席风转眼间变得犹如高山峻岭一般,整个人的气势猛增,给予宋师道极大的压力。月为有,天为无,有照无,明还月,暗还空。

  宋师道微闭双目,迅速进入似有还无、无为而为、万念俱寂的无上心境。席风显然有些意外,缓缓转过身来。他的模样与元越泽通过在大石寺通过‘心眼’所见的完全一样。

  只不过亲眼见到他那带一圈诡异可怕紫芒,透出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的眸珠,还是使宋师道心中一凛。尚未开战,宋师道已落在下风。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宋师道声音沙哑地一声狂笑后,冷声道:“你与席应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正是他反击的开始,他更可以试探席风是在何时发觉到被跟踪的。席风一愕,仔细看了宋师道几眼后沉声道:“席应正是家师,老人家好深厚的佛家修为,请问如何称呼?为何暗中跟踪我?”

  宋师道已明白席风一定是中途才发觉被跟踪的,正接口时,身后蓦地传来一把柔和悦耳的声音:“这人就是你师傅的大仇家,四十年前威震陕北的‘霸刀’岳山岳小儿。”

  宋师道心中一惊,从声音中,他已分辨出,背后出现的人,正是昨晚自称‘本座’,并且要擒拿川帮帮主范卓女儿的人。却不表现出丝毫,更没有动一下,只是淡然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岳山的晚年虽在幽林小谷渡过。

  但他数十年来从未…离谷半步,加上他成名后从未到过成都,可以说是无人认识,但宋师道这一句可谓高明至极,从对方的话语中,宋师道已经隐约听出对方认识岳山,于是干脆说出一句摸棱两可的话,接下来,只看对方如何回答了。

  身后那声音不屑道:“岳小儿紧要记得尊重长辈,你死一百次,我辟守玄也还是活得好好的!是了,你缩了几十年,凭什么敢出来?还大张旗鼓的叫人替你宣传?”

  宋师道一震,辟守玄怎么会与席风勾搭到一起,照元越泽所说,癸派在过去的五年里已经慢慢开始走上正途,辟守玄如此大胆,难道不怕祝玉妍的责罚?

  但时间并不允许他多想,再次大笑一声,宋师道道:“岳某人自是练成了‘换大法’,祝玉妍又在哪里?老夫对你们这种杂鱼毫无兴趣。”

  席风与辟守玄同时拍腿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笑声消去后,辟守玄道:“玉妍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而你,今晚也要死在我们手里,也好教你知道‘换大法’不过只是天竺旁门左道的小玩意罢了。”

  宋师道转过身形,不解地望着手持铜箫的辟守玄。辟守玄似是心情大好,略带惆怅又有些兴奋地道:“我这个做师叔的要亲手灭了自己的师侄,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但玉妍自从神功大成后,整个人都变了,我圣门迟早要毁在她手里,所以为了圣门的将来,我必须要杀掉她。”宋师道心惊的同时,却冷冷地道:“岳某人闻听她已经修得天魔大法的无上境界,凭你又如何能杀得了她?”

  席风接口道:“不得不说,祝玉妍的才华乃我圣门千年罕见,以非纯体质,竟可修成天魔大法的大圆境地。

  不过,老人家你也莫以为祝玉妍就是无敌的,合席某人与辟师叔祖的功力,对付一个状态并不万全的祝玉妍,又有何难?”宋师道突然放声长笑,声音犹如可撼天动地,其中蕴涵着说不出的凄惨与苍凉。

  笑声更是以长生真气推动佛家力能降魔伏妖的真言咒,传入席风与辟守玄耳中。他的真气对于席风二来的魔功来说,正是克星,但两人没有一丝不自在,足可见他们魔功修为的高超。辟守玄摇头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

  岳小儿你依旧对玉妍爱恨难分,你该清楚她是不爱你的。唉,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今你就到地下去见她吧!”辟守玄误以为宋师道是在缅怀祝玉妍,他哪里知道宋师道是在替元越泽伤心,因为宋师道十分清楚元越泽对祝玉妍的感情有多浓烈,不知道元越泽听到这一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辟守玄既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岳山了,那么宋师道亦没顾及了,准备放手大干一场。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如有实质、亮如电闪、神光充足、凌厉无匹,冷冷道:“你二人一起上,还是怎么着?”

  辟守玄摇头道:“唉,我四十年前最后一次见你时,你比现在至少高上两寸,强壮上许多,但观你现在瘦骨嶙峋的单薄模样,我如果再出手,岂不损害了自己名声?

  你就与小风将你与席应之间的恩怨彻底了结了吧!”说完,轻轻跃后数丈,原地坐下。宋师道当然不会相信辟守玄的话,他才不相信对方会放过自己,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辟守玄要观察一下重出江湖的岳山实力如何。无暇多想,宋师道扭头对席风道:“来来来,让岳某人见识见识你从席应那里学到了什么本事!”

  席风双目紫芒大盛,不屑地拍了拍背后的皮囊,轻笑道:“对付你,还用不着我的宝贝,席某就以家师的‘紫气天罗’来与你了结你们之间的恩怨。”

  元越泽背负双手,与尤鸟倦二人分开三丈站立。尤鸟倦借着月,看清楚他的长相后,瞳孔剧烈一缩,气地道:“原来是元小儿,你为何卑鄙至只知偷袭我们的地步?”

  元越泽一愕,随即微笑道:“在下岳思言,你是否认错人了?”尤鸟倦怪笑一声道:“现在成都内有一小部分人都知道在川南赌坊闹事的岳思言就是元越泽,你还在装什么?”

  元越泽脸色一沉,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人就是李秀宁,虽然婠婠也知道元越泽来到成都,但元越泽绝不相信婠婠会出卖他,而李秀宁则不同,她是在爱情与家族利益之间挣扎的人,没人更够肯定她在这一刻,又或者下一刻,究竟会偏向哪一方,很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点。

  那么她将元越泽来到成都的消息告诉给李元吉,再由心思恶毒的李元吉宣扬开来,宣扬对象也就是尤鸟倦所讲的‘小部分人’,这部分人,自然是有权有势,又与元越泽无友好关系的人,这是借刀杀人的最好办法了。

  元越泽并不怪李秀宁,谁让自己不会缩骨功呢!元越泽淡淡一笑道:“没错,就是元某,今我就是来梭你们性命的!”尤鸟倦与已经点止血的丁九重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元越泽双目豪光暴绽,冷笑道:“尤鸟儿万不可留手!接下来可否让我见识一下丁大帝的‘五帝锏’第三十七式‘襄王有梦’?”‘尤鸟儿’乃是祝玉妍发明的叫法,被尤鸟倦所深深厌恶。

  但他面色沉冷,因为元越泽的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接下来的一招,很可能就是分生死的一招。

  丁九重则是老脸通红,他的强项就是借力卸力,哪知刚刚被元越泽密集的真气猛然间灌注体内,竟来不及卸出,硬生生的撑爆了一只臂膀,冷哼一声,并未开口。倏地,尤鸟倦闪电冲前,毫无先兆的一拳隔空轰至。

  这一拳的确非同小可,凛冽的劲气排山倒海的涌过来,其中还暗含拉扯的力量。元越泽失望地摇了摇头,右手探指朝尤鸟倦遥遥戳去。“砰!”指风猛刺在拳劲上。尤鸟倦发觉不妙,立时拳化为掌,画个圆圈,临时变招,收回劲气,改硬拼为卸避,朝后飞返,巧妙至极。元越泽收指回气瞬间,尤鸟倦头顶黑影一闪,带起漫天锏影,赫然是与尤鸟倦配合攻击的丁九重。

  元越泽收回一半的剑指猛然间撮掌成刀,左右切出,不论丁九重的铁锏从任何角度攻来,均被他先一步挥掌劈中。尤鸟倦只后退一步,右手上的独脚铜人随着两个急旋,于气势蓄到溢的一刻,在离元越泽半丈许外,全力击出。

  独脚铜人带起暴风刮进峡谷似的呼啸声,有若贯天上地下,虽在短短一段距离下,铜人仍在速度和角度上生出微妙的变化,令人不知它会在何时击至,取的是何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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