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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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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求显然是沉落雁无法接受的,是以当场拒绝。窦建德同样瞧不起沉落雁一介女,所以谈判不而散。元越泽没有答他,反是道:“岳父如何看窦建德此人。”

  说话时,二人已到工地,众人一见是元越泽,立即停下手中工作,欢呼喝采,气氛炽烈,沸腾着对这名人正的绝世高手的崇敬与热情。元越泽与对他打招呼的人回礼后,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加入其中。独孤峰一愕,也随他挖起土来。

  周围一片赞叹声,干得更是起劲。元越泽的魅力在于他的真诚,就如眼前这动作,丝毫没有做作,让人感觉不出他是在收买百姓之心,实际上他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纯粹的想帮忙而已。

  挖了一锹土后,独孤峰不屑道:“这人老谋深算但又平易近人处近似萧铣。豁达大度,知人善用则类李世民。豪雄盖世,不计成败又像仕伏威。若到江湖去混,必然是豪杰义侠之,叫人悦服,但他今次谈判简直是痴人说梦,因为若李唐出关失败,将是中原大一统的最好契机,他竟还妄图分地而治,目光短浅。”

  独孤峰目光何等老辣,寥寥几语,正中要害,评价亦无偏颇。周围人知道二人谈论的是大事,主动退远,连拉车运土的人都是待二人装车后才过来拉走。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不过这也难怪,现在黄河以北之地,以窦建德稳称第一,曹洲的孟海公和盘据孟津的李文相都被他先后破灭,城任的徐圆朗亦向他归降,更得虞世南、欧询、刘彬等谋臣为他设置官府朝制,手下兵将良,聚众达三十余万,确有实力和资格可与唐室正面锋甚至是分地而治。

  凡想当皇帝的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即使原本他不是这种人,可是尝过独揽大权的滋味后,势难再走回头路。”他的口气中一直带着不屑,元越泽听后眉头轻皱,道:“岳父可有黎的最新情况?”

  沉落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独孤峰作为征东大将军,负责驻守虎牢关,兼可监视黎的一举一动。

  独孤峰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句话可不简单,黎自古以来都是兵家重地,墙垣宽厚,城周挖有深沟,引入永济渠水,可谓固若金汤,易守难攻。

  虽只得四万左右兵力,可若想强攻下来,至少得二十万的兵力,是以权衡利弊下,沉落雁与少帅军都不理会此城,反是一心积极备战。

  但黎南连江淮,西连襄洛,北通幽燕,是挡在大夏军西方的一个堡垒,若攻破此战略要地,不但可断去李唐探出关外的一条臂膀,打击其渐高涨的气势,同时大夏声势大涨。且无论大夏军要进军关中,又或用兵洛,将再无窒碍。

  独孤峰道:“腊月时,李渊就派李神通率过万大军,到黎与李世绩会合,增加黎兵力,对抗我们三方势力。”

  元越泽想起当在洛扮成突厥高手模样,偷袭他的李神通,心忖难怪在长安没见到这个人影,原来早就被派出来了,独孤峰继续道:“若我们三方真要取下黎,就是再多几万唐军,也无多大作用。

  不过李世绩确不简单,他精通军事兵法,看通夏军与我们互相猜疑,少帅军的扩张方向一直都是向南,所以弃我们不顾,采北攻南防的策略,既在战略上采取主动,又不至使黎空虚。”

  黎位于洛和彭梁东北,乐寿西南,故南防是指应付沉落雁与少帅军,北攻则针对窦建德。

  寇仲与沉落雁简单商量后,遂在筹备军备的同时,南下与刚刚归附的林士宏夹击退守余杭,死守丹,拒绝投降的沈家父子以及辅公祏,皆因有洛、襄、九江这条横跨长江,连通南北两大水道的战线顶在前面,他可安心统一这战线以后的所有领地,争取可以赶上最后的大决战。

  只这一招高明的策略,已可见他天生军事统帅才能之一斑。独孤峰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小泽离开洛后七天,李神通首先率军攻占黎以北窦建德的赵州,窦建德大怒亲率五万兵南下,收复赵州,李神通损失惨重,仓皇退返黎,令李世绩北攻南防的策略顿成泡影。

  现在窦建德正密锣紧鼓强攻黎,一旦黎这座孤城沦陷,窦建德可望于短时间内廓清入关之路。”

  元越泽叹道:“那等若迫李世民提早出关,又或是迫我们先展开对潼关的进攻,无论哪种猜想实现,对于窦建德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独孤峰道:“你完全不必担心,窦建德抑或是李唐,乃至其他势力,越看低我们越好,他们若是知道经过鲁大师秘密研究,我们已建立起一支机动和作战力强大的水师,必定呕血。

  李唐不可能轻易出关,在这段日子里,我们的舰艇数目将会不住增加,只要半年时间,船队足可称霸黄河长江域,对抗李阀的庞大船队更不在话下,何况李世绩并不是那么易吃,且黎城防坚固,窦建德要攻陷它绝非易事。

  这些消息都是被我派去暂时驻守虎牢的策儿传回来的。”提及这一直对他没有好感的大舅哥,元越泽想起沉落雁昨晚汇报情况时说过的话,愕然道:“听落雁说岳父在节后将大舅哥革职,投闲置散在家,这又是什么原因?”

  独孤峰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恰好此时工地已准备开饭,有人热情过来邀请二人参加。

  元越泽乐得与民同乐,与独孤峰一起加入工地饭局。大碗喝酒,大口嚼,间或吼上几嗓子,有别于平时餐桌上的感觉,却教元越泽回味不已,饭后,二人与众工人告别,独孤峰带着元越泽向自己府邸走去,说尤楚红要见见他。

  进入独孤府,所有守卫和下人们都以一种发自内心的景仰神色偷瞧元越泽,可见他虽无半分实权,实际上已通过个人实力成为洛的精神象征。

  独孤峰叹道:“凤儿昨晚回来住了一晚,已将长安事情全部说给我与娘听,小泽做得很好,你现在是洛军精神上的支柱,凡事再不能只凭一己的好恶,必须为大局着想。”元越泽知他是在告诫自己北上做事不可太过火,立即点头称是。

  独孤峰长笑道:“小泽做事虽是无法无天,却能听进任何人所说的道理,实是难得,我独孤峰得婿如此,尚有何求。”说完,眼中再次闪过一丝黯然。

  直觉告诉元越泽:他刚刚心里将儿子与女婿对比了一番,结果自是表现在脸上。独孤凤听下人回报,已了出来,在二人胳膊上,三人步入会客厅。

  经过元越泽奇力惯体,尤楚红不但沉疴尽去,功力再度提升,且样貌也恢复至四十岁不到的模样,高贵大方,难怪当年王薄会那样恋她。

  此刻,她端坐座上,一身华服的独孤策垂头立在下首,踏进房门,一股绝世高手独有的气息冲击着元越泽的灵识,他行礼后道:“嬷嬷功力大胜从前,可喜可贺,这天下又多了一位绝代大宗师。”

  尤楚红微笑请几人入座。---***饮过香茗后,尤楚红慈爱地望了一眼腻在元越泽身边的独孤凤,叹道:“小泽在长安大展拳脚,先挫佛门四大圣僧,再废武尊,为洛军争得无上荣誉,你此次外之行可放心而去,不必担心这里。”

  独孤凤甜声道:“李唐出关一战,嬷嬷也要上阵,大哥确不必担心。”元越泽含笑颌首。独孤峰突然大喝一声:“孽子,还不过来给你妹夫请罪!”独孤策身躯一颤,来到元越泽面前垂头跪倒,大气都不敢地道:“我知错了,请妹夫任意责罚。”元越泽与独孤凤大眼瞪小眼,再齐齐望向独孤峰与尤楚红。

  尤楚红长叹一声,别过头去。独孤峰痛心疾首地道:“这孽子与李元吉勾结,害贤婿,若非我节时发觉到他的不对劲,他还不知要错到什么时候,我独孤家很可能会毁在他手上。”

  独孤策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哆嗦个不停。对着元越泽与独孤凤不解的目光,独孤峰长吁了口气,继续道:“凤儿莫怪为父昨晚没对你讲起此事。”

  接着手指独孤策道:“他都对我坦白了,自从小泽与凤儿关系确定后,香家暗中派人以女媚惑他,他意志薄弱,且嫉妒小泽,所以心甘情愿为香家提供洛一举一动的消息。玉华的事就是他给李元吉的。”

  元越泽目光转冷,他想起去年在成都时,李元吉曾向解晖透宋玉华所在之事,当时只以为是巧合,李元吉故意栽赃,哪知事实并非如此,由当时尚未垮台的香家与杨虚彦的关系,杨虚彦又与李元吉沆瀣一气推测。

  而香家如今已垮台,余孽自然会择主侍之,李元吉是最好的人选,独孤峰应该早推测出这一切,李元吉当时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无法劝服解晖,那么…他心思电转。

  想到后来再因宋玉华而使解晖下定支持李唐,立即问道:“莫非巴蜀决定支持李唐,最大的功臣是李元吉?”

  独孤峰何等老辣,立即把握到他问题所指,道:“解晖确实以儿媳妇之事为借口,煽动巴蜀各大势力归降李唐,这孽子对我坦白说他曾在年前派丫鬟故意接近玉华,盗取玉华练字的笔迹,再交给香家余孽,我想你的说法可能最大。”

  元越泽心忖难道我错怪了师妃暄?独孤峰继续道:“被我发现后,这孽子没有隐瞒,都说了出来,我与娘着他假装与香家余孽继续合作,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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