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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降下岩浆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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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五色彩光,能量汇聚所形成的剑,更是造成强风,席卷四面,强风中夹带极冻寒气,羽宝簪、任徜徉站得太近,都要运功抵御,才没有出窘态。

  而洒落下来的岩浆火雨,被这股超低温冻气一,声势顿减。羽宝簪顶着令己呼吸不畅的剑,凝神观视,猜测可能发生的下一步。照先前估算,只要能截断岩浆火柱,就能破去天上火雨,自己没有这股力量,但这个人却做得到,所以他应该是…“呃!”

  羽宝簪一怔,只见凌厉剑气冲天飙起,撕裂五彩豪光而出,同样形成一道光柱,笔直向天上,攻击火云的正中央,这让羽宝簪大为吃惊,想不到他居然没有寻隙击之,却是如此强横地硬碰硬,这片燎天火云并非单纯由人力构成,是大量纳地气、九天之能,聚合而成为一股不可动摇的巨大力量,在发招双方修为相差仿佛的情形下,若要硬撼,本身也需要凝聚外界自然能量发招,如此才有破解可能,然而,当这一记剑气直冲九霄,破开空燎天火云的磅礴能量,刺入火云的正中央,羽宝簪很肯定整个过程中,周围所有自然能量都未被引动,这记剑气是纯凭一己之力发动,换句话说,他正凭着自己的修为,硬撼敌人的天地能量合之招。

  这样的情形,不是不可能发生,如果是两个修为相若的对手,其中一方拼尽己身元气发招,甚至用上赌命的危险功法,确实可能对抗敌手纳天地元气的猛招,但势必难以持久,很快就会崩溃下来。

  眼前所发生的,怎么看都不是这种情形,因为五剑芒当中的那抹身影,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勉强支撑的样子,运劲使力之间,神完气足,信手挥洒,写意一如闲庭信步,怎么都不象在与敌人硬碰硬比拼。

  剑气冲霄而起,破云直入,澎湃真气源源不绝地透输进去,足以封冻一切的极度低温,随剑气高速扩散,将天上的岩浆、火山灰全数冻住、粉碎。

  本来烧遍半边天的异火红,一下子全被冰霜之所取代,轰隆隆的岩浆火雨声消失,天上重归一片清静。

  目睹这一幕奇景的所有生物,无分人、兽,全都愣在地上,看着那急冻过后的诡异天空,只听见连声脆响,犹如一大片琉璃壁面整个破裂,无数苍蓝冰晶,自九天上缤纷坠落,彷似点点星屑,天地间刹时一片晶亮,美得令人屏息。

  在这幕瑰丽无方的至美景象中,唯一的噪音源头,就是由地面直冲天上的那道岩浆火柱,只不过,就连这道擎天火柱。

  此刻都被自苍穹蔓延下来的冰冻剑气所凝结,大火被冻住,外层冒着白烟,连续发至的后几道剑气,将那正逐渐形成的大冰柱从中破开,震天崩响声中,剑气如天河怒泻,直直轰入地下。

  巨响之音,伴随着无俦剑气的轰击,狂撼着附近所有生物的听觉,听在耳里,不仅是震耳聋,连脑里都空白了一阵,等到回过神来,只见天色已经回复正常,地面上出现一个黑黝黝、深不见底的大

  看到这样恐怖的破坏痕迹,没有什么人相信,地底下有什么生物挨了这一击仍能存活,不过,羽宝簪和任徜徉也不信,不相信藏在地底下发招的那个人,会这么简单就命丧于这一剑之下。

  事实上,他们甚至不信这一剑能够伤到那人。地深邃,不见本来藏在地下的那人。五剑虹消失,操控剑气的人也早已离去。相较于不久之前的天惊地动,此刻的宁静就如同一场幻梦,任谁都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连串的天灾地变过后,魔狼群的战意早失,由城内仓皇飞逃出来的少数魔狼,与城外的狼群合,飞的飞,跑的跑,全速逃离战场,人类这边并没有能力进行追杀,这漫长一仗…终于结束了。

  ***心眼宗大举发动,攻击兹王城的一战,人命伤亡极重,兹王城的防卫兵力阵亡九成以上,部分魔狼飞天进入城中,也造成城内百姓相当大的死伤。

  不过,比起魔狼群大举破城而入,杀光城内所有男女老少的结果,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心眼宗方面,由于是发动魔狼群来攻击,理所当然,除了那群被样牲掉用来发动大地震波的教徒外,完全没有人命损失。

  心眼宗势力庞大,信徒遍布域外各部族,本来若照计划,兹王城一被魔狼消灭,心眼宗便会以抵御魔狼为名,统合域外各部族,趁势取得各方兵权,真正称霸域外,然而,随着虚河子的身亡,这些待实现的雄图霸业,注定烟消云散。

  虚河子一死,所影响的不只是心眼宗,不难预见,失去掌门人的河洛剑派,必然有一场大动

  尤其是在中土烽火正盛的当口,这块大石砸下将掀起怎样的动涟漪,没有任何人可以肯定。任徜徉感叹道:“真想不到…就凭我们几个人,居然把河洛掌门给活活打死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很了不起,但这一天实在也来得太快了吧?”这个过于自的评价,马上招来羽宝簪的反驳:“抱歉啊!我记得…河洛掌门不是你打死的吧?如果只要有参与就能算数,那不如说你一个人就杀了过万魔狼,平了第二次魔狼之祸吧!”姗拉朵冷笑道:“不用和这小子啰唆,他想出风头是吗?容易得很,你立刻把消息传出去,就说虚河子在域外被他一个人给杀了。

  消息传得越广越好,一定要让中土大小门派通通知道,别的什么都不用多说。”“别、千万别这样,我认错还不行吗?”任徜徉脸色发白,连连摇手,深知事情的严重

  虚河子的武功和自己不是一个级数,若传出虚河子命丧自己手上的消息,那别人想到的,肯定不是什么公平比武、较量。

  而是无的偷袭与暗算,以江湖上流言蜚语传之快,恐怕不用多久“任徜徉刺杀河洛掌门”的消息,就会传遍中土各个角落,人们将绘声绘影、加油添醋,编织出所有细节,包括如何下毒,如何设伏,怎样利用种种卑鄙手段,刺杀了正气凛然的长河真人。

  只要这消息传出,一夜之间,自己就会变成全中土最多仇家的人,任何与河洛剑派有关系的人都会想取自己性命,不管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在先入为主的印象下“长河真人是野心家”的事实,听来更象是谎言,自己肯定百口莫辩,只能象狗一样被人追杀,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

  特别是自己身为前慈航静殿方丈的弟子,这件事必然还有后续效应,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更恐怖的是,任徜徉十分清楚自己的母亲绝对是个说干就干,一旦热血冲动起来。

  就完全不顾后果的人,要是真的实行这个想法,就算之后反悔,那也为时已晚,所以,和谁过不去都行,就是不能跟母亲斗气,和神经病耍倔强是毫无意义的愚行,这点任徜徉很小的时候就得到教训了。

  “但…还真是想不到,这场仗打了半天,最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跳出来,将战争终结掉。”任徜徉说着,着实有些感慨,原本他不太清楚黑斗篷高手的身份,是之后听了羽宝簪、姗拉朵的对谈,才知道答案。

  “同盟会主席”这是一个让人无比怀念的名词。自太平军国之战后,陆云樵以当世第一白道组织首脑之尊,却袖手不理组织事务,也鲜与部属接触,几乎不问世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干什么,更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是死是活。

  “魔门之主”这更是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名词,本来魔门近数十年内就显得低调,除了极少数人以外,本代天魔根本就是个让人没有印象的存在,太平军国时期,江湖上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至于他是何等人,做过何等事,没人有印象。

  而自太平军国末期,魔门一夕间停止活动,消失无踪,十余年来,天魔之名早已被人遗忘,江湖上的新生代甚至没几个人听过这名号。

  无论陆云樵或天魔,对现今的中土世界而言,都是属于过去的东西,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但如今,这两个几乎已是坟墓死人的家伙,突然跳回人间,惊天动地的现身,现身的地点还非常奇怪,不在中土。

  而是在与他们毫不相干的域外,参与心眼宗和兹的战争。假如只有两者其中之一出现,还有可能说是巧合。

  但两人象事先约定一样同时现身…撇除同盟会与魔门首脑一起约好域外远足的荒唐可能,整件事充了阴谋算计的气味,任徜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庞大的布局当中。

  “唉,被人算计的感觉真是烂啊!我们在这边拼死拼活,结果只是沦为某些人的工具吗?”任徜徉扫兴地说着,侧转过头,发现羽宝簪明显地心不在焉:“喂,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看喔!”“没、没什么…”羽宝簪力图掩饰,但内心远没有表面看来那样平静,打从见到那道火云天柱直冲飙起,她就为着自己的猜测命中而心生万丈波澜。假如一切随着心眼宗的溃败而结束,自己倒也没什么好烦的,然而,兹王城一战的落幕。

  只是更大动的开始,因为…那道火云天柱,是一份最具挑衅意义的战书。陆云樵、天魔双双现身,他们既是为了此战而来,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为了彼此而至。

  天魔到底有什么打算,自己不得而知,但他最后发动火云天柱,降下岩浆火雨,不分敌我地进行袭击,这却传递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销声匿迹已久的他,即将要重现中土,掀起连场惊涛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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