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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掐在手中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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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力!”从此以后,老豁牙开始向我献殷勤“走哇,咱们看电影去!”于是,由老豁牙做东掏包,我和姐免费看电影,似乎是投其所好,老豁牙总是领我看二战题材的电影。

  尤其是《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台词都能背诵下来了。

  “烦不烦啊!”动动炮,完全是男孩子的专利,姐是越看越烦“天天都是这几部破片子,你们俩个倒粪呐!”

  更让我料想不到的是,老豁牙不知从什么管道搞来内部票,使我第一次欣赏到苏联的二战巨片…《解放》。

  此片是如此之长,我在电影里差不多逗留了一整天,中午,老豁牙买来汽水和面包,我一边吃着,一边振臂呐喊:“打啊,冲啊,打到柏林去!”

  “呵呵!”身旁的老豁牙以嘲笑的口吻道:“老弟,你不是纳粹份子么,大势不好了,红军就要端元首的老窝了!”

  “我不管了!”我彻底陶醉其中“别谈论政治了,咱们还是用艺术的眼光来看待二战吧!”苏联红军对柏林的功势是猛烈的,不可阻挡的,老豁牙似乎深受启发,看过《解放》以后,便对姐展开了闪电般的进攻,以让我瞠目的,不可思议的,或者说是有些卑鄙的伎俩,击败了姐众多的追求者。

  老豁牙的战术变幻莫测,简直让人眼花缭,限于篇幅,我不能一一详述,仅举一例,便可见老豁牙为人之老道和毒辣。鬼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式获了这些学生家长的通讯地址。

  然后,用同一种口吻写了无数封信,一一发给这些学生家长,开诚布公地告之,是我的,如果不想出现什么不愉快,或者说是意外,请说服你们的儿子,识相一些,放弃对的追求!

  姐也中了老豁牙的毒,死心塌地了,不过,只能说是“死心塌地”却谈不上“爱”他。我在姐面前从来口无遮掩,细究其故,姐平静地说道:“看他的长相,能让人爱得起来么!”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这样死心塌地呢?”“我坚信,比起那些花里胡哨,朝三暮四的男生,他很成!有上进心!”“可是,他也太丑了吧点!”

  “何止是丑了点啊,而是太丑了!”姐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是好事,跟他在一起,只有我甩他的份,绝没有他不要我的机会!他虽然很丑,可是他很有事业心,他将来一定会有前途的,跟了他,保准错不了!”

  这,这哪里是什么爱情啊,这分明是一种易啊,或者说是一种赌注啊,姐这是拿青春赌明天啊。听了姐的话,望着她那姣好的面容,我即心痛又讨恶。姐,你这是出卖自己啊。

  这哪里是谈恋爱,这是在做买卖啊!无论舅妈怎样阻拦和劝说,姐不置可否,用沉默抗击着。绝望之下,舅妈摇头唉叹,真是王八吃秤铊,铁了心,或者说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当念罢四年大学,走出校门之后还不一年,俩人便悄悄地领了结婚证,并且大张旗鼓地准备结婚庆典了,舅妈气得住进了医院。眼见娘家人一个也不肯参加婚礼,姐含泪请我前往,看见姐可怜兮兮的惨相,我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婚礼却在寒冷而又荒凉的农村举行,并且完全按照稀奇古怪的,或者说是繁锁的让人生厌的农村规矩来办理,呜呼哀哉,惨也!

  姐的房花烛之夜,我却惨到了家,蜷缩在陌生的土炕上,躲在凉冰冰的棉被里,生平第一次偿到了失眠是何种滋味。我在棉被里折腾了一宿,第二天再也起不来了。

  又是咳漱,又是发烧,又是鼻涕,老豁牙急忙派人将哭哭咧咧的我送回省城。舅妈没看气地撇了我一眼,我掏出一只红包:“舅妈,这是车时,姐夫家人给我!”

  “哼!”舅妈气咻咻地吼道:“什么,去了一天,就改嘴了,姐夫姐夫叫得好响快啊,你这个小叛徒!啊?”舅妈指着桌上的钞票:“贰佰圆,你就把表姐给卖了,是不?”

  “姐!”舅妈一番话说得我无地自容,一头扑倒在铺上“姐姐,我好想你啊,呜!”表姐将光辉灿烂的未来押在了奇貌不扬的老豁牙身上,不知是输是赢,且听下回分解。***有权有势人上人,官员太太多精神。

  花园别墅金銮殿,新款靓车玉麒麟。购物中心恨钱少,食在广府皆山珍,忽然灰浆溅裘服,不依不饶费口

  “是我最大的财富!”有失去的,便有获得的,从农村回来后,每当我与老豁牙聚在一起吃饭时,他便把这句话挂在了嘴边“小力,我会永远珍视,我一定让她幸福!别的女人能拥有的,我一定让也能够拥有!”

  “舅妈。”我已经由叛徒转变成了双重间谍,我把老豁牙的话传给了舅妈。“老豁牙他…”在舅妈面前,我不敢叫老豁牙姐夫“他对表姐可好了,他保证,一定让表姐幸福!”

  “哼!”舅妈脸的不屑“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光蛋,臭书生,能有什么大本事!真是瞎了眼,这辈子算是没有指望了!”

  为了出人头地,一是让姐过上幸福的生活,二是光宗耀祖,参加工作以后,老豁牙着手考研,他没没夜地看啊,学啊,越看头发越少,直至半秃顶。

  虽然姐已为人,我的心中依然眷恋她,虽然我与老豁牙已结成知音,可是,一想起我美丽的、圣女般的姐被如此丑陋不堪的男人在身下…我便怅然若失,甚至有些嫉恨老豁牙了,为了接近姐。

  为了能够继续保持昔日特殊的姐弟关系,每至休息,我总能找到种种籍口来到姐狭窄而又简陋的家居,对于我地到来,姐极为理智地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关系。

  而老豁牙则表现得极为大度,尽管这种大度是虚假的,不情愿的。不知多少个周末的夜晚,我们共进晚餐,谈天说地,指点江山,至午夜后,借着几分醉意,我身子一歪,合衣睡在狭小的客厅里。

  姐收拾罢杯盘碗筷后,与老豁牙双双进入内室就寝,当寝室的电灯啪地关掉那一刻,我醉意尽无,悄悄挪动身子,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不知羞地窃听着寝室的动静。

  午夜的房间一片冷清清的死寂,偶或能听见窗外墙里的知了有力无力的呻声,同时,隔着墙壁,从寝室里也传过来细碎的响动声。我心头一抖,一股灼胃的醋酸哗地涌到咽喉处,如果不是尽力地控制着,肯定会哗哗地涌而出。唉,我可怜的姐又被可恶的老豁牙给在身下了!

  尽管醋意大发,我还是耐着子,也顾不得寒冷,赤着的上身紧贴在墙壁上,寝室里的碎响声愈来愈大。哦,我似乎听明白了,老豁牙姐求

  而姐冷冰冰地拒绝着,无情地推搡着,我那血淌醋的心终于得到一种畸形的安慰,姐并不爱他。

  甚至都不愿意与他造爱,姐啊,你的意中人,应该还是我吧?清冷之中。静寂之中。一阵又一阵的碎响之中。离离之中。

  似醒非睡之中,我恍恍惚惚地听见了老豁牙凄惨的低泣声以及额头撞击垫的闷响声。我握着拳手,恨恨地骂了起来,没出息,为了女人,居然如此低三下四,这哪里是什么坚定的、誓死如归的纳粹份子啊,简直就是叛徒瘪三啊!

  “吱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当我歪歪扭扭地躺在沙发上,正处在似睡非睡之际,寝室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我蔑称为“叛徒瘪三”的老豁牙焦头烂额地走了出来。

  我悄悄地撇视而去,面容憔悴,一脸的哭丧之相,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头发,蓬蓬地滚到了脑后,白森森的额头泛着令人作呕的秽光。望着老豁牙枯瘦的背影,想起昨夜被姐无情的拒绝,暗暗发笑之余,我突然良心发现,有些可怜起老豁牙来了。

  是啊,不管咋的,姐已经为人之了,即为人,却不履行一个子的义务,这便是姐的不对喽!“力,你好好地睡吧。”老豁牙缭草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机械地向我道别:“我去图书馆查数据了。晚上见!”

  我目送着老豁牙走出居室,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姐的卧室。姐斜脸瞟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嘀咕道:“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见我嘻皮笑脸地坐在边,姐推出白的手臂,假惺惺地推着我:“快出去,你姐夫心最细,让他看出点什么来,你我脸面上都不太好!”“姐。”我理直气壮地坐在表姐的身旁“我又没做什么,他凭什么猜忌我啊?哎…哟!”推搡之中,我的手掌突然摸到一团凉冰冰的,细滑滑的小塑料袋,我掐在手中定睛一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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