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胖子可以啊

　　孙老头一般都待在内屋，打开那台老旧的收音机，抓一把几块钱买来的茶叶泡在那个大茶壶里，不管外边有没有客人，就在这小世界里喝茶听曲儿，逍遥快活。

　　我走进内屋时，孙老头正好从椅子上起来，他看了我一眼，就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瓷碗，说道“喝完这最后一次，你也该好了。”

　　是的，我除了每天吃着妈妈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西药，还瞒着她偷跑出来服用孙老头给熬制的中药。我可不怎么相信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中药虽苦，但值得信赖。

　　“好苦啊！”我一口气喝完瓷碗里的药汤，皱着眉头吐槽“你这药怎么一次比一次苦啊？该不会是放错了药吧？”

　　孙老头端着茶杯，轻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就躺回了椅子上。“要不是看你小子有我当年的三分义气，老头我早就拿巴掌扇你了！

　　要是知道这几味药引有多难找，你小子就不会嫌弃它苦咯。”“嘿嘿嘿…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这些啦！”我把瓷碗拿到一旁清洗干净后，先是把借走的书籍归还到原位。

　　然后就在书架前挑选其他的好看的新书。“你…最近是不是有做噩梦？”半响后，孙老头才又问了一句。我把刚挑选好的书籍搂在怀里，坐到他的身旁“对啊！这几天一直在做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就活在梦里。”

　　“嗯…”孙老头沉一声，就没有说话了，看他这般，我又转念一想，顿时炸了“我擦！你不会是真的用错了药吧？！”“那个…人老了记不好，你就体谅体谅呗，而且说到底，你都应该感谢我才对！我可是知道，你究竟梦见了什么喔！”孙老头喝了一口茶，仰头望着那盏昏黄的吊灯。

　　一会儿后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我嘴角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骂了一句“神经病啊”就慌忙逃了出来。

　　这老头儿，是要疯了么？等我走远了，孙老头才慢慢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小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些蜗居在钢筋水泥打造的森林中的人们成群结队的走出街上。

　　浓妆抹的姑娘们挽着闺蜜的臂弯走近一间又一间的商店，为一件心仪的裙子而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僵持了几分钟后一人道歉，另一人就出了笑容。热恋中的情侣在路灯下旁若无人地深情拥吻，最后女孩子一巴掌扇在对方的脸上转头离去。

　　年迈的老夫互相搀扶着走在公园的小道上，拄着拐杖的老爷爷把身旁老伴鬓边的霜白头发挽到耳后，笑起来的时候，脸皱纹的脸庞依稀能够看出当年是怎样的英俊…此时的浮屿城比白天就显得有生气多了。

　　我坐在聚福楼中餐厅的某张饭桌内侧靠窗的位置，积极的解决着妈妈夹进碗里的菜肴，时不时侧头看着窗外的世界。“咦？小媚儿，你这很好看哦！”“真…真的吗？！”“嗯！很适合你！”

　　“谢…谢谢！”＊＊＊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是鲜有喝醉的，她得随时随地的保持头脑清醒以便及时处理公司事务，然而，今晚她是真的喝多了，虽然还不至于吐得一塌糊涂。

　　但是捧着我的脸亲，还拉着柳媚的手说要她做我的媳妇的场面就显得尴尬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和外商签下了一份长达十年的贸易合同后心情畅快才贪杯的。

　　也多亏了柳媚的帮忙，我才把挂在身上的妈妈抬到了车上。至于柳媚在关上车门后的转身离去的原因，我也猜到了几分，除了替那几个在电梯里就对妈妈和柳媚两个美女怀揣着坏心思的男人祈祷之外，也无能为力了。

　　果然，三分钟后我就看到一脸轻松的柳媚哼着曲儿走了回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我相信柳媚做事的分寸，也就懒得去追问那几个酒鬼的下场，更何况要不是得照顾妈妈，我也早就冲出去在他们的身上狠狠地踹上几脚恨了。

　　最后我也只是抱着醉意酣然的妈妈坐在后座，吐出一口浊气，就让柳媚着车离开了地下车库。回到家中，柳媚负责帮妈妈沐浴更换舒适的睡衣，我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洗完澡，泡了一壶浓茶喂妈妈喝下解酒。

　　柳媚随后就告辞离去，她是要去处理公司的一些事务了，估计也得凌晨才能回到自己家里吧。

　　目送柳媚进入电梯后，我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还真是累啊。转身进屋，我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被扑了过来的妈妈给吓了一跳。那杯醒酒茶显然没有奏效，意识尚未清醒的妈妈搂着我的脖子蹭亲。

　　也不知道柳媚是故意还是无心，她居然给妈妈换上了一件黑色丝质蕾丝吊带睡衣，更可怕的是妈妈身上除了这睡衣再无一缕衣物，完完全全是真空的！

　　处境尴尬的我保持直视，因为只要我稍微低下头来就能看见妈妈睡衣下的那高耸白的美丽房以及隐约可见的鲜红的头。我也不敢动，睡衣薄如蝉翼，轻轻一接触就能感受到妈妈的光滑肌肤。

　　我多怕妈妈会在下一秒清醒过来，更怕突然有人经过走廊看到这情景而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犹豫再三，只好轻轻地搂住她的小蛮悄然把门关上。好不容易把妈妈这个磨人的小妖给折服了送回卧室盖上被子，我就连忙跑了出来。

　　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随后，我又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找出一支冰水，咕噜噜的喝掉大半瓶，整个人才冷静下来。临睡前，我拿出手机逐一回复好友的信息，最后自然是少不了会跟同寝室的那几个小子“打情骂俏”的。

　　孟楷自从让人捶烂了眼镜后，话就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我们哥几个都卖力捧场，与他探讨人生畅谈二次元。

　　最后不知是谁开的头，聊着聊着就转到“倭国的特色映像行业发展新动态”这种话题上面来了，而每次聊到这种话题，胖子总是忍不住遂自荐，滔滔不绝说上半个小时都不肯停下，说到激动处就随手抛出几段视频作例。

　　等到我们暗自回味时又故作高深长啸而去，而这一次，并不例外。胖子一番声情并茂的发言，在将倭国特色映像行业的历史娓娓道来之余又无情的揭了其背后鲜为人知的黑暗的事实真相。

　　若不是我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都有些怀疑他是一个地道的倭国人了“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av现在广泛认为是1981年的《星与虹之诗》，从而开启了倭国特色映像行业的初时代…

　　随着小林瞳、早川爱美、白石瞳等一系列名噪一时的‘美型系’和‘巨系’偶像女优的成型，整个av市场进入了全新的格局…90年代绝对是av的黄金时期，可以称得上是av之盛世。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饭岛爱了。

　　在演艺界边缘挣扎一阵的她皮肤黝黑健康、头金黄长发，行为开放大胆，一扫以往清纯的偶像风气，倒了万千男女。

　　在她之后，倭国女开始对av女优的职业给与起码的尊重，甚至广泛的开始崇拜她，染黄头发，晒黑皮肤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成为流行文化。

　　而同一时期，还是一个不知名模特的吉泽明步被人骗入了行…”“有资料显示，倭国在去年注册在案的女优人数有16万人…另外有非官方的数据显示，倭国女人每5个就有一个有拍过av的经历…”

　　“现在是av的次时代，观众的越发严重的审美疲劳，以及片商受其本身的框架制肘，换汤不换药，大大阻滞了倭国特色映像行业的发展…

　　随着产业内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不论是女优还是片商本身都面临更大的挑战。未来的日本av将是什么样的局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好！说得好！”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我不吝赞赏之词，反手就是三十六个赞“胖子你可以啊，这些年的书没白看啊！”“咳咳…低调低调！哥不是那种爱炫耀的人，我只是尘世间一个途小书童！”看着胖子发过来的信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字里行间散发着浓浓的装气息。

　　“好了好了！下面是福利时间！年们，准备好没有？”“时刻准备着！”“很好！听我口令！”“三！”

　　“二！”“一！”“各位乘客请注意！本列车即将发车！请打卡上车！”“滴！学生卡！”至此，聊天结束…夜渐浓，本应该躺在上睡着了的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我到底还是受不了惑，所以刚才就从胖子上传的文件夹里头下载了几个小视频回来，看完之后却又念念不忘，脑海里重复播放着的每一帧画面都与它有关，可恶的是影片自带字幕，所以我很清楚主角的身份以及说的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