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便撞倒了

　　有道是英雄惜英雄，两人自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却不知那边厢自家娘子正是风月无边，海遨游。那林冲娘子久嫁不孕，前来上香求子，待得宣疏化纸已毕，那庙中和尚了因前来稽首：“请娘子小房憩茶。”

　　林冲娘子允诺，竟走向僧房。林部娘子仔细看时，四围尽是鸳鸯板壁，退光黑漆的门扇，门口放着一架铁力木嵌太湖石的屏风，正面挂着一幅名人山水，侧边挂着四轴行书草字。

　　面前一对古铜烛台，点着光亮亮两枝蜡烛。中间一个蹲狮香炉，口中出香馥馥龙涎凤脑来。这小房显得甚为清楚洁净，林冲娘子暗暗称羡道：“好去处，好受用。”正自观赏之际，了因和尚已是供上茶点，全不知里面已是放上药了。

　　林冲娘子正自口渴，信手喝了那西湖龙井，入嘴清香，还道是茶叶正宗，不知喝下之后竟是目眩头晕，殿宇将顷，直跌倒下来。那林冲娘子忙唤侍女锦儿，道：“我这会儿不甚舒服，你且去找师父借间房与我少憩。”

　　那了因道：“前面便是我们的禅房，却是不便，不过，后面倒有一静室，无人往来，甚是僻静，可以安歇。我去开锁，你们自去随喜。如醒来叫门，我自开门就是。”锦儿一听便信了。

　　扶持主母入卧，见那和尚锁了门，方始放心出殿玩耍。了因乘便从秘道进来，见那妇人侧身而卧，两弯娥眉，玉脸含羞，恰如牡丹花开，观音再世，不魂消。了因将她扳正身子，褪去底衣，但见那儿如玉润珠圆般，裆下那柄物却是涨起来，约有七寸来长，犷异常。这了因天生长物，又常年以药水相浸，端的了得。

　　当下那了因将物相凑，感觉牝内酸涩，那物儿却只能进去二三寸，行进困难。了因将眼一望，那肥红莲半开，花心吐蕊。不伸手去摩挲一番，触手麻酥丰腴，益发地增添了他的。

　　于是吐了几口唾沫涂在那牝内，又进了五寸，着意的送了数百下，那牝内已是水润泽，滑腻非常了。

　　只是他再入了数百下，见那妇人躺着只是死死的，任他驰骋，全不知这其中情爱。了因心想：“其实事已至此，料得这女子不会声张，只把她唤醒，也好知我了因手段。”

　　于是含了一口清水渡了进去。过不一会，那妇人悠悠醒来，待得睁开双眼，一个和尚正骑在自家身上，而自己牝内却被得的，不怒问道：“叵耐你这和尚大胆，这种事也是做的么？”

　　那了因笑道：“娘子且勿生嗔，了因与娘子前生有缘，今生来会，况且人生于世，当及时行乐，娘子何必拘此小节，放却了那大乐趣。”那妇人原也是水性女子，见事已至此，只是嗔道：“我却睡了几时？”了因笑道：“为时尚早，娘子稍安勿躁。”

　　当下或急或徐，放任自由，只是拉不停。那妇人感觉畅美，只是哼哼叽叽道：“再进去一些，如此才。”

　　那了因巴不得这句话，将身子一沉，已是尽而没，直抵花心颤处。那妇人嗯哼一下，道：“如今才挠到了，可再用力些。”那和尚感觉那牝内火热，直如火燎一般。

　　于是搭起那两条玉腿，拼着性命只是死抵死送。那妇人气吁吁，云鬓篷松，神态妩媚，端的人。那妇人快美难当，伸手摸着那茎，甚是生硬，吃吃笑道：“这铁鎯头倒是了得，舂得人要死了般。”

　　她在身下只是颠簸相凑趣，两人就这般一推一送，了数千下，那和尚神气越旺，两人缱绻绵这场，那妇人牝中辣涩，神思疲困，实是难当，只是道：“我要走了，以后如有机会，奴家再来就是，且歇歇吧。”

　　那和尚见状，也思想着头场厮会，不可为时太久，于是翻身而下，仍是物高举，昂首气生。了因再从秘道出去，转到前殿。等那妇人整理好衣裳，呼将前来开门，当真是全无破绽。

　　锦儿一俟那和尚打开门后，便问道：“夫人可好些么？”那妇人脸色酡红，道：“已是好了，咱们走吧。”走到前殿五岳楼前时，却有一群人喧哗着入将来，为首一人是个后生，脸色白净，獐头鼠目，长相甚为丑陋。

　　要说这人是谁，正是东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专一爱垢人家女的高衙内。那高衙内一见那林冲娘子，一身骨头尽要酥了一般，只见林冲娘子一袭杏黄衫，恰如锦风乍生，香裙香起，体态轻盈，有如洛神凌波，一双秋波水横横滴，袅袅娜娜是海棠。当下。

　　只听得他一个忽哨，那些帮闲的一下子就围了上去。锦儿见势不妙，急忙身去寻觅林冲。＊＊＊

　　且说这林冲娘子与那僧人春风一度，正当筋疲力尽之时，哪有心思与这高衙内理会，更何况这高衙内面相丑陋，更增嫌恶。

　　只是道：“光天化之下，你是何人，竟敢调戏良家妇女。”那高衙内只是痴痴地望着这妇人，当真是似广寒仙子下凡，姿容妍美，清丽不可方物，只是吃吃笑着道：“娘子，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这妇人爱的是风子弟，俊俏儿郎，岂肯理会这等纨绔弟子，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将良人调戏？”

　　正在纠之际，林冲已是及时赶到，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时，认的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一下子先自手软了，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

　　原来高衙内也不晓得她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的时，也没这场事。那许多闲汉见闹，一起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豹眼睁着瞅那高衙内带着众人上马去了，林冲无奈之下引着小并使女锦儿转出廊下，只见鲁智深提着那柄铁禅杖引着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林冲见了，叫道：“师兄哪里去？”

　　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林冲道：“原来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一时间无礼。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便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智深道：“你怕他本官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得那撮鸟时，且叫他吃洒家三百禅杖去。”

　　林冲见智深有些醉了，便道：“师兄说的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他。”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再得相会。”

　　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再会。”当下引着众泼皮去了，林冲领着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着，怏怏不乐，回到府中纳闷。俗语说得好，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高衙内只是渐面容清减，了无生趣。

　　却说太尉府中一个帮闲的忝作千户，名唤富安，人称干鸟头，知道高衙内心思。一，见那衙内在书房中闲坐，便走向前去道：“衙内近心中少乐，门下却有一心腹陆谦，长得是姿容秀丽，小子去将他唤来与衙内解渴如何？”

　　那高衙内原也有男风之好，一听登时精神一，道：“那可好，你去快快叫来。”过不几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长得姿容清雅，体态妩媚，高衙内看着心中高兴，叫道：“快快来，让我瞧瞧。”说着一只手已是在陆谦身上摩起来。

　　只觉触手肥腴，想那下也自丰润可人了，陆谦好不容易得攀高枝，其实心下狂喜，也跟着放出风手段，极尽挑逗之能事。

　　高衙内乐得大叫着，当下就将那陆谦推倒在凳上，扯去子，面朝凳，股朝天，出那白白肥肥之物。要知陆谦久惯风月，这后庭原是精心调养，故是如桃花绽蕾，分外人。

　　高衙内手中吐了些许唾沫，涂在那菊花蕾上，跟着起那不大不小不软不硬之物来，凑在那紧密的眼上就是一入。陆谦口中却哼哼叫着“衙内好手段，入得人家好哟。”

　　千穿万穿，马不穿，高衙内一听更是动得越发有兴，或大大，或慢缓，紧接着感觉股内滋润滑溜，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中出，只觉麻有趣。

　　高衙内天生一副狗公，擅于颠簸，那两条细腿立定马步，一阵狂攻猛冲，不一会儿，气吁吁，魂飞魄散，快美之极。那陆谦股中发热，得不行，只是叫着：“好衙内，亲亲里面好紧，得亲亲好是舒服。”

　　那衙内兴发极致，打了个寒战，一如注。当下二人雨收云散，陆谦见高衙内眉间犹有郁郁之，显是心中有事，于是笑着道：“衙内莫非为那林冲娘子乎？”

　　高衙内眼睛一亮，双手紧紧抓住陆谦的手臂，急道：“你有什么法子？”陆谦道：“林冲固是好汉。

　　但他的娘子外似坚贞，其实风无比，陆谦略施小计，包管衙内得遂所愿就是。”高衙内一听，登时手舞足蹈，乐不可支，道：“此事若成，我包你一世荣华富贵。”＊＊＊

　　＊＊＊且说林冲连闷闷不已，懒上街去。巳牌时分，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在家么？”

　　林冲出来看时，却是知陆谦，喜道：“陆兄何来？”陆谦道：“正是几不与兄相会，今儿想同兄去吃三杯解闷。”

　　当下两个就走到樊楼内，占了个雅座，吩咐酒保上了两瓶好酒和下酒菜，叙起闲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林冲娘子见丈夫出门，就拿起针线纳鞋，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大门被打得山响。

　　打开门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气吁吁的道：“我是陆虞候家邻居，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吃到半晌，教头一口气不来，便撞倒了，叫娘子且快去看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