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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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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呃…鬼…鬼医前辈,您说这里是”天涯海角“?”阿牛只觉得天涯海角四个字异常熟悉,想了好久,这才想到:“”天涯海角“!武林三大地之一!”阿牛突然想起曾在天山派里听起师兄弟间谈过…

  现今江湖,一共有十大门派、六大隐门,以及最为神秘的三大地。天涯海角便是三大地中的其一,据说此地于岚轩极北之处,藏于天涯之边,过了蛮荒之林后,位于万千海角内…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居然会在天涯海角内。

  顿时觉得天下无奇不有,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小娃儿见识倒不少啊!”鬼医笑道,听不出是称赞还是讽刺。“今天老子特意把”请“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只见鬼医脸色忽然转变的异常凶狠,说道:“我要你的命!”

  “咦?我的命?”阿牛指着自己,似乎还未懂得鬼医的意思。没等阿牛反应过来,灵儿急忙问道:“祖师爷爷,您没事怎么开这种玩笑?您不是说阿牛哥哥是来给灵儿治病的吗?”“灵儿你这傻丫头,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望向灵儿,鬼医的脸色这才转好,说道:“你以为爷爷我吃没事干,千里遥遥把这小子抓来这儿再宰?为了治好你的九绝脉,老子足足练了七年的”九转烈丹“…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本来嘛…老子也只想借那小子几滴血,拿来做为开炉的最后一道药引…”鬼医气的牙,叹道:“谁知道…他的熊,别瞧那娃儿看来傻愣愣,居然不是童子身!

  …这元一旦失去,原本最纯的纯劲也早就窜他全身经脉,如今仅仅放他几滴血,劲力已不足以做为药引…天意如此,怪不得人,这下子非放光他全身的血不可!”

  听到鬼医在灵儿面前一语道出自己已非童子身,阿牛小脸又红,但而后他越听越惊,忍不住问道:“鬼医前辈,为…为何非是我的血不可?”“娃儿,你可曾听过纯九龙体?”阿牛摇头。“就让你当个明白鬼也好…”鬼医神色暂缓,说道。

  “普天之下,脉象万千,其中最为神奇出名的…不外乎是”四脉九相“,老子学医、不帮人看相,何谓”九相“便不多做解释,而这”四脉“,则分别为”烈血脉“、”云体风身“、”九绝脉“,及万年不遇的”纯九龙体“!”

  “四大脉象皆有其神奇之处,练起武来事半功倍,天资又比普通人更佳,可惜天将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四大脉象亦有致命缺点…

  烈血脉天刚至极,持者情暴躁,若无修习禅功修身养,则难成大器:云体风身”属飘邈自由,持者多半无定,若不在后天以人参、雪莲等异宝调理,在内功造诣上则差人半截:“九绝脉”至至寒,真气过于霸道、侵蚀血脉,若不加以救治,持者多半于年少死于非命,亦是为何称之绝脉…

  ““这九绝脉并非绝症,有数种救治之法…最上乘的办法,便是找个拥有”烈血脉“的人行房,进行双修,两者调和,大有好处。中乘,则是自身苦练玄功,将其血脉中的寒冰蚀劲化解,融为自身真气,但这亦是数十年的苦修才办得到。下下之法,则是另一位内力直达先天境界的高手,由外界化解九绝脉,然而,这却也浪费一株练武的好苗子…”

  鬼医顿等半刻,叹着说道:“灵儿这一身正是传说中的九绝脉,但她红颜命薄,天生经脉萎缩,无法练武,也因如此,老子自身亦没办法用内力替她化解绝脉之忧,只得练制丹药予其续命,此法治标不治本,灵儿成了药罐子体弱多病不说,绝脉发作的期限越来越短,不能再拖了!”

  听了鬼医说了一堆,阿牛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毕,他忍不住问道:“那可怎么办?”“老子是谁?鼎鼎大名的鬼医!古人想不出办法,老子就有法子!”

  鬼医自傲的说道:“读遍千万本医经,凭借百年来累积的功力,老子自行炼出一道不输给”九转金丹“的绝世好丹:”九转烈丹“!

  灵儿只需服下此丹,绝脉之忧,不在话下,必能痊愈!”“小娃儿,老子说那么多,现在你该懂了吧?这也是为何老子需要你的血。因为,你体内的脉象,便是那万年不遇的”纯九龙体“,也正是灵儿服用”九转烈丹“之前的药引。”沉默了好一阵子。

  “既然如此,阿牛懂了。”阿牛漠然的点点头…“鬼医前辈,你动手吧!”“你不怕死?”虽说鬼医本来就不在意阿牛答应与否,但一听到阿牛肯慷慨赴死,鬼医奇道。

  “前辈您有所不知…”阿牛苦笑道:“我真不知道您…您说的”纯九龙体“是否真在我身上。

  我天资低蠢,习武四载,居然连…连…连一套入门剑法到现在还学不会,简直辜负了娘、还有师门的期望,若不是害…害怕,其实阿牛早就不想活了。”

  “能拿我这条烂…烂命换灵儿妹妹的命,值!”“祖师爷爷!”听到阿牛的话,灵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抓着鬼医的衣袖求情道:“您能不能别放光阿牛哥哥的血…对了,一半…放个一半,可不可以啊?”

  灵儿不懂得是,炼丹之道岂能做之儿戏。以鬼医之才,他说“九转烈丹”的药引需要阿牛全身的血,必是一滴也不能少。不理会灵儿不断的求情,鬼医面无表情,低头沉思不语。“哈哈…小娃儿,就冲你那句话…”

  半响,鬼医忽然拍手大笑,问道:“你觉得灵儿怎样?”喊出那慷慨赴义的豪情壮语,阿牛其实内心也是异常惧怕,心神混乱,茫然间,他也没听清楚鬼医问了什么。

  “鬼医前辈,您刚…刚刚说什么?”鬼医笑了笑:“我说…阿牛啊,你肯不肯娶灵儿为?”

  “咦?”***“前…前辈,您…晚辈…不懂您说娶灵儿是…是什么意思?”听到鬼医的提议,以阿牛单纯的脑袋瓜儿,不甚明白的问道。提起灵儿,阿牛忍不注转头看向站在鬼医身旁的她。灵儿此时则羞红了脸,娇稚的容颜一时间又的阿牛愣住好一会儿。

  “老子有个办法能治灵儿的病,同时又不伤你性命,不过…”鬼医望着灵儿,说道:“办法有是有…就是便宜了你这愣小子。”“鬼医前辈,难道您…您不…打打算放光我的血?”“,难道你以为老子成天吃没事就喜欢放光人家的血?”

  鬼医翻了翻白眼,说道:“老子称号”鬼医“,意思便是老子的医术鬼神莫测,就算是阎王要的人,我也有办法把他救回。再说,老子的兴趣是救人、不是杀人…”

  语毕,鬼医作势扳起老脸,笑道:“嘿…难道你真想被老子把血放光?”“不…鬼医前辈若能饶我一命,自是最好…”阿牛吓得猛摇着头,吱吱呜的问着:“只是…这…饶我一…一命,又跟娶…娶灵儿有啥儿关系?”

  “你这傻小子不贪生怕死、有情有义,很合老子胃口,所以…老夫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听好啦…”

  鬼医说道:“你已非童子身,这童身一破,血中最纯的纯劲已失,区区几滴血包含的纯劲力自是不足以做为药引,不过…你体内还有一种东西能代替你那一身血…”

  鬼医一手指向阿牛下部位,嘴角微扬,笑道:“!”不理会阿牛目瞪口呆的表神,鬼医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解释道:“乃生命之华所在。

  而灵儿…只需服用九转烈丹后,连续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每以口接取纯劲的滋润,亦可自行化解丹中药力。”“以口接取?”阿牛望向鬼医,脸疑问,鬼医身旁的灵儿亦是是懂非懂,拉着拉鬼医的衣角。

  让鬼医这等不拘小节的大老爷,在两位小辈面前一一解释房中之事,即使身为医者,饶是鬼医本人脸皮极厚也迟疑的片刻。草草解说后,他好整以暇的看向阿牛灵儿脸上的表情,暗自发笑。

  “救人这等积德善事本不需过于拘泥世俗眼光,不过…”鬼医正道:“跟你这混小子有这等关系,老子倒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委屈了灵儿!除了你娶灵儿为之外,别无它法。”

  “这…可…可…可是…可是…”阿牛脸通红,只觉得内心狂跳,偷偷瞄着灵儿,后者把小脸蛋儿低下,但丝丝秀发间的双耳,亦是羞个通红。

  “难道你不肯吗?他的,如果真让你娶了灵儿,那可是你上八辈子烧的好香!”鬼医不耐烦的说道。

  “我…我愿…愿…愿意,若是…灵儿妹妹…不嫌弃的话。”“这是自然。我说,灵儿啊,爷爷问你可愿意嫁给这傻小子?”鬼医吐了口气,转头问道。“…”灵儿的头仍旧垂低着,一双手背附于身后,小脚儿依地画着圈,并不答话。

  “诺?灵儿?”鬼医不厌其烦的又问了几次。等待答案的同时,阿牛的心亦是上上下下地坎涩不安着。过了许久…鬼医终于失去耐心,转头看向阿牛,脸凶恶。

  “小娃儿,你也看到了,既然灵儿不肯嫁你,那…怨不得我也!”大掌一挥,做势便要将阿牛击毙于此。阿牛吓得脸一下子转白,但随着脑海一转,他随即又释怀,心想:灵儿妹妹这等仙子般的女孩儿,哪里肯嫁给我这种蠢货…

  能以我这条烂命换她一命,至少证明了我阿牛不是废物,生在这世上多少还有点用处。“别…别啊,祖师爷爷,不要杀阿牛哥哥!”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鬼医抬掌扑,灵儿连忙飞身似的隔档在鬼医与阿牛之间,羞急的娇喊道。话才喊完,只道那鬼医高举的手,正抚着胡须,老脸杀气全无,笑呵呵的望看灵儿。

  其实他根本没打算碰阿牛一。他笑着问道:“如此说来,你肯嫁给阿牛啰?”“嗯…”半响,灵儿羞红了脸蛋,小啄米般的点头。“既然你点了头,爷爷当成是你答应啰?”鬼医挑笑道:“肯还是不肯,你倒是说出来啊?…免得将来你怨爷爷擅自帮你做了主。”

  “哎呀…我…全听祖师爷爷的话啦!”灵儿红着脸说,随即,她摀着小脸,害羞的朝房门小步跑了出去。留下正在大笑当中的鬼医,和那在短短一刻之间便反复经历了生与死,而脸错愕的阿牛。灵儿的闺房里。

  简易的摆设,几件女孩子家的刺绣与花绳、键子摆在小桌上,房内周遭,淡淡熏草味与花香飘泛着,也有股似于灵儿身上那道若有若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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