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含苞待放的蔷薇花蕾有着无限的娇羞。被细致勾划出的三角洲顶覆盖的稀疏金，像某种稀有罕见的忘忧草。“愿你永远记住你这时的美丽！”“…”“爱丽丝，你知道吗？美丽是很难得而且易逝的东西，需要细心的呵。”“恩雅…”恩雅的表情一变而为痛苦，她的声音也像是苦涩的咖啡，有一种说不出的低沉忧郁。“我可以了解为什么那个人这么倾心于你，如此美的头发、晶莹剔透的肌肤…”一边说着。

　　恩雅就在爱丽丝身上摸了起来，她冰冷的指尖碰触到爱丽丝蜗牛触角般感的头。的滋味很快漫延到身上，所有的神经都在一刹那间动起来。

　　“不、恩雅，请你不要…”恩雅不理会爱丽丝的反应。她从后面抱住她，舌尖就如润的水晶球，在她颈间流利的线条滑动起来“不、不要这么做…”“小宝贝，是不是全身都要溶化了？”

　　“我…”恩雅的手指拨琴弦般滑动在爱丽丝光滑的下腹间，随时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百幕达神秘的急漩涡中。“恩雅，请你住手…”恩雅在爱丽丝的项间尝到一串酸溜溜的水珠子。

　　这才发现那是自己不知何时下的泪…恩雅突然进开了爱丽丝。“呜…”被推开的爱丽丝完全搞不清状况。恩雅躺在上，头埋在棉被里低声啜泣着“爱丽丝，出去吧！留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恩雅！”“对不起，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爱丽丝很快地穿上衣服，看着不知为何痛哭的恩雅，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连看起来最值得信赖亲近的恩雅也…爱丽丝冲到庭园里。

　　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充阳光的庭园里，总算一扫屋内的阴郁。赤脚走在闪着晶亮珠的草地上，爱丽丝感到无比的轻松。

　　再也不要去想女孩们和主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恩雅对自己暧的侵犯行为…不、就这样享受草单纯柔软的搔…爱丽丝笑了出来，想想这还是昨天以来真正开怀的笑，直到一只灰白花的小猫突然从大树边跑出来，抱住自己的脚，一边咪咪地叫。

　　“蒂蒂、别跑！”一个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孩也跟了出来，当她看到爱丽丝时，就笑嘻嘻地跑过来。

　　“蒂蒂，快过来啦！”淡金黄的柔细长发在灿烂的阳光下闪亮，像是被刚打出小泡泡的蛋黄。女孩抱起叫蒂蒂的小猫，害羞地笑了笑。她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线。

　　“蒂蒂坏坏！真是对不起，希望没有吓到你，我叫梅亚莉。”“没什么，我也很喜欢小动物的。你好，我叫爱丽丝。”这个叫梅亚莉的女孩子看来比爱丽丝年龄还小，尚未发育完成的细瘦身躯，有着小女生香的肥皂香。

　　“你是新来的女孩吗？”“嗯！”“要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想不会。”“唉呀！真讨厌，像你这么可爱的姐姐！”“梅亚莉喜欢这里吗？”“喜欢！”梅亚莉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笑着。

　　爱丽丝想起恩雅的话，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这么天真无的女孩，会对男主人有什么爱慕之情。“你平常一个人都在做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玛莉姐姐都会陪我玩。”爱丽丝记不起刚才有谁被介绍为玛莉。除了那个不知名、对爱丽丝极尽冷嘲热讽的女孩。“爱丽丝跟我一起来看好玩的！”梅亚莉拉起爱丽丝的手，往庭园的角落走。“梅亚莉，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跟着来就是了！”庭园的角落很阴暗。爱丽丝觉得身上发冷，很想转身回去。“不要！”从深处传来女孩的哭喊声。爱丽丝一方面觉得骨悚然，一方面心里又被燃起无比的好奇心。她不放轻脚步，屏息跟在梅亚莉身后。

　　“笨蛋，还在假装什么，动作快点！”爱丽丝透过浓密的树叶看过去…这、这不是就是刚才讥笑自己的女孩！？她原来就是那个玛莉…“还哭？哭死你也是要给我吃下去，”“好痛！”玛莉脚下好像踩着谁。

　　爱丽丝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就是刚才在打扫庭园、对自己非常冷淡的苏菲。她正被玛莉一脚踩在身上。

　　“呜…不要！”爱丽丝才发现苏菲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她觉得一阵晕眩，根本没看清她们在做什么。“快啊！通通给我吃下去！”“啊…”玛莉的高鞋踩在苏菲纤细的脖子上。

　　她的脸一半埋在落叶堆里，被腐叶、烂泥和泪水得污秽不堪。“哈哈！怎么样？很合你口味吧？”“呜…”“给我好好回答。”

　　“痛、我…好吃、好好吃…”玛莉高叉着大笑起来“你这母驴要多吃点、长得肥一点才耐哦！”“我求求好，放了我吧！”玛莉的脚猛地踢了下去。

　　“臭驴子，谁准你停下来啦？”“啊…”苏菲被踢中的下巴彷佛歪了一边，尽管如此，她仍勉强咽下嘴里的树叶。

　　躲在大树后面偷看的爱丽丝惧怕地抖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出面阻止这种不人道的待行为，不过却一点勇气也没有。“哇！”她突然跌了一跤，从大树后面滚了出来。

　　“爱丽丝，我说的没错，玛莉姐姐的游戏真的很好玩吧？”原来是梅亚莉冷不防地从背后推了爱丽丝一把。她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仍兴奋地笑闹着“这不是爱丽丝吗？原来你一直在偷看我们。”

　　“我、我没…”玛莉是轻蔑的眼光，像是一把利箭来。在她脚下的苏菲则是一脸冷淡的敌意。“你来的好，正好跟这只母驴配一对。”

　　“不、你这变态…”“嘿嘿嘿…你说我变态，那你自己呢？”“我…”“你不是一直躲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对对对，爱丽丝看得好起劲哦！”“梅亚莉，别说，这、这是你要我来看的…”

　　“不管怎样，你不是很乐在其中吗？如果不是梅亚莉把你推出来，我们还不知道给你看去多少！？”玛莉走过去拉起爱丽丝。

　　“来、一起来玩吧！”“放开我！”玛莉折下一段树枝，硬到爱丽丝的手上。“好好看我怎么管教这愚蠢的畜牲。”她又折下另一段树枝，就往苏菲的身上去。

　　细长如藤条的树枝在苏菲赤的身上，很快就留下渗着鲜血的鞭痕。“好痛！求求你、饶了我！”爱丽丝心头涌起强烈的罪恶感。她知道自己应该阻止玛莉的恶行，却什么也没做。现在连梅亚莉也拿起地上的树枝，往苏菲的身上打去。

　　“臭母狗，打你、打死你！”“哈哈…爱丽丝，好玩吧？也一起来哦！还是你打算不听我的话…”“我、我绝不…”不等爱丽丝说完，玛莉一个巴掌就往她脸上甩来。

　　“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知道厉害。还不快动手？不然待会趴在地上的就是你。”“苏菲，对不起。”爱丽丝紧闭着眼睛，就往苏菲身上去。

　　她发抖地连力量都使不出来，树枝只是轻轻划过苏菲伤痕累累的身躯。“你这算什么？再给我用力一点！”爱丽丝咬紧牙，一连用力挥了好几下。

　　“呜…”听到苏菲的低泣，丽丝不睁开眼睛。映在眼里的是苏菲爬了一道道乌黑淤血的鞭痕的身躯。“苏菲、我…”“对这种畜牲用不着道歉。哈哈！”

　　爱丽丝再也受不了这一切。她捂住脸的泪水，往屋子的方向飞奔过去。后面还传来玛莉尖锐刺耳的大笑声。

　　爱丽丝跑回房间，就一头倒在上，放声痛哭了起来，当然她伤心的不只是自己受到了侮辱，她也后悔对苏菲做出那样的事。这、这不就表示自己跟玛莉她们是一伙的…“我、我…”

　　梅亚莉因为年幼不懂事，还可以原谅，可是自己…她哭得筋疲力尽，正在昏昏睡的时候…“爱丽丝，主人请你过去。”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安娜的声音。

　　爱丽丝赶快擦干脸上的泪水，跟安娜来到主人的房间。“请问有什么事？”“刚才从窗口看见你哭着跑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爱丽丝，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隐瞒什么，有事就直接说出来，”听男人这么一说，爱丽丝的泪水就如崩堤般地涌了出来“我、我…”“不用怕，慢慢地说。”

　　“在庭园，玛莉、苏菲…”“玛莉对苏菲做了什么吗？”“她…树枝、打…”爱丽丝已经泣不成声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过希望你能尊重玛莉所做的任何事。”

　　“尊重！？”“没错，玛莉其实是我妹妹，因为从小失去父母，我们被送到不同的亲戚家抚养。”“…”“不知道她曾经遭遇过什么打击，总之她已经很难像一般人一样，享受正常的生活，我想她心里也是很痛苦的。”

　　“这么说…”“基本上我放任做任何她喜欢做的事，也算是作哥哥的我对她的补偿。”“…”“尽管别人可能觉得她很疯狂，不过我希望你能从这个角度了解她。”经过这次的交谈后，爱丽丝在自己的房间里想了很久。

　　直到安娜来叫她吃晚饭…当爱丽丝走进餐厅时，大家都已经坐在位子上了，安娜拉开主人对面的位置，请她坐下。“大家都到齐了，就开动吧！”“是的。”“等一下，安娜。”

　　玛莉猛地叫住就要去厨房取菜的安娜。爱丽丝的眼皮拼命跳动，感到莫名的不安。“安娜，你还记得我刚才吩咐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