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虽说如此

　　如此就没办法了啊…小姐还不知那个味道有多么呢！果然还是得要…）从弥生的视线看去，一位身穿巫女服的少女，眩然泣地顶着前沉重的负担，忍着不停涌上的羞心，双手挥动着扇子和神乐铃，跳出神那教闻名天下的神乐舞。

　　同时，少女口的衣领已经整片打，粉红山巅的顶端凹槽，正不停地出因体温而不断出的白色泉水，巫女服不是抹布，根本收不了如此大量的体，只能任由甘顺着形，一滴一滴地打在光亮如镜的木质地板上。

　　自己的神乐舞，礼丽绘看得一清二楚。她穿着的分趾鞋袜，就这样踏出舞步，还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声响。滴──答──滋──滋──舞了一段时间，礼丽绘的脸上渗汗水，如绢般柔顺的发丝沾了汁，黏贴在巫女服上，将雪水卷到外头，发梢末端挂上一颗颗的白色水珠。

　　同时，更因头发黏在部上带出的搔感，使房不自觉地分泌出更多充养分的水分。礼丽绘就是这种如同奇迹般的少女。所谓的少女，是女介于孩童跟成人之间的过渡时期，总会表现出一种即将成的暧昧感。

　　礼丽绘有着一张惹人怜爱的脸庞，却拥有连“巨”一词也难以形容的凶恶物体，加上这个时期的少女，无可避免具备特有的羞心，正好诠释了这个定义。──那并非妖，亦非清秀，并非华丽，亦非可怜。

　　她的容貌具有上述所有特质，却也因此超越了其中任何一个词汇所能涵盖的范围。就连程度上唯一适用的“美丽”一词，也远远不及她整体给人的强烈印象。那并非单一，而是多重。不只视觉，而是要用五感去体会。所以，弥生才会感到悲伤。

　　她一直仔细看着礼丽绘的舞步。──有种违和的感觉…这不能称为神乐舞…她的脸上还挂着些许红晕，正因如此──（小姐的这副姿态要是被看到了，将有失神无月家的颜面！）弥生从口中取出一张符咒。

　　那张符咒发出红色光芒，在弥生缓缓地、像是在给予祝福般的动作抛出后，符咒立刻飞至房间的最高处，并发出一阵柔和光辉，等到那道光辉消失之后…四周就架起了一个结界。──斩断声音与光线，使此处与外界隔绝。

　　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究竟在做些什么了，（虽然小姐不说…我也要撮合小姐和主人，只有主人才配得上小姐！）弥生这么想着。

　　所以，她放出结界的目的，与其说是为了礼丽绘，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更多一些。事情很简单。──设法让小姐与主人造成既定事实，拉上与神无月家的关系，以此为借口除掉反对派，并夺取兵权。

　　这是今天早上，弥生从斋宫寄来的信中提到的。这封信里是收集到的情报，以及一些必须她亲自裁决指示的事项。──如果是这样，倒没什么特别的。问题是信的尾端由千早副署，并附上一行小字──“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是“火速执行，不得有误”的意思，并不是符术所用的咒文。信上所写的事情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既然如此，何必要由千早副署呢？──还特地加上“急急如律令”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紧急的事情吧！

　　于是，弥生在信纸贴上一张符咒──上面的咒文具有解密的效果，是只有大御巫才晓得的秘密符术，只用在隐密信件。信件的字逐渐消失，浮现的是真正的内容。──果然，那些阴谋者开始出手了啊！嘲笑、反对主人？甚至不惜打倒自己人？那真是愚蠢的主张啊！没有主人，哪来现在的局面？自称为基本教义派的那些人，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分得更多利益的一群人罢了…过去弥生想说放着不管，总有一天，大家会理解主人的所作所为，但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

　　为什么信仰之心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呢？竟然还假借神的名义！问题就出在斋宫当主──修伊·爱尔萨德身上。光看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不是纯正血脉之人，然而，他却在极为注重血脉的神那教，担任斋宫当主一职。斋宫是统领所有巫女的最高机关，虽说如此。

　　但这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势力，而是存在着多股势力，以类似合议制的方式发挥机能。新选组、天诛组，大部分人都是背负着背后的势力，被送进了爱津学园，做好将来进入斋宫的准备。所以…各势力间的明争暗斗，也就在所难免。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坂夏之阵的前哨战·天王山保卫战中，神那教吃了大败仗，斋宫十五名大御巫全数阵亡，战死巫女高达数千名，有生力量几乎为之一空──虽然这场败仗肇因于当时担任教皇国第三圣骑士的阿洛，以连续不断的策略削弱神那教的战力。

　　但在这之前，斋宫的实力早已因为内斗而大幅弱化。因此，斋宫才会落得在大坂夏之阵中，连爱津学园的学生都得出战的无比窘境。对斋宫而言，爱津学园是培育下一代人才的宝库，然而，尚未完成训练的学生，对军队来讲只会是拖累。

　　只是无谋的送死…即使如此，斋宫却还是不得不将这群学生送上战场──就算是较为有利的守城战，从各方面来讲，也是个极为残酷的决定。对神那教来说，这真是个严重的打击啊！因为用到的是未来的根本所在，等于是将斋宫的未来全部赌下去了。

　　可是神那教必须这么做，是因为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原本几乎被所有人悲观看待的大坂夏之阵，竟然是以斋宫空前的胜利收场！

　　而且，这群经验不足的学生，甚至还一举反攻，打下了神那教大片沦陷于敌手的领域，收付了三百年来的夙愿之地──京都。

　　这一切都是因为修伊·爱尔萨德的关系。他的过去无人知晓，神那教主更止所有人探查他过去的意图，公开在台面上的，是他似乎曾经担任过幕后杀手一职，是生活在无尽杀戮的不祥之人。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在神那教主出席的所有重要场合中，几乎都带着他出现，连身为神那教两大支柱的月夜野鉴连和近卫长近，也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女儿──月夜野弥生和近卫千早，送给这么一名见不得光的人。

　　──修伊是萝莉控吗？当时弥生她们两人才十一岁，以致于更加让人疑惑，为什么两家族会做出这种决定？过了几年，弥生和千早就读爱津学园，在她们的坚持下，修伊也一同进入了爱津学园，成为全校唯一的男生。

　　这是何等的荒谬！数百年来都是专职培育巫女的爱津学园，竟然要让一名男生就读──还是一名没有任何资料的男生！

　　然而，神那教主亲自下令，两家族更摆出了强硬的态度，得斋宫不得不同意这项破天荒的决定。事后…在大坂夏之阵后，大家才明白这项决定的意义所在。

　　正是因为这三个人──修伊·爱尔萨德、月夜野弥生、近卫千早，率领根本称不上战力的学生部队，在大坂夏之阵中，消灭了三支圣部队，并在之后不断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屡战屡胜，屡胜屡进。

　　在斋宫呈现极度空虚的短暂时间，他们三人开创出了斋宫前所未有的盛大局面，使斋宫成为神那教战力最强的军团。

　　收复京都之后，弥生成为首席大御巫，千早是第二大御巫，至于修伊在弥生刻意之下，莫名其妙地成为所有巫女效忠的对象，就任斋宫当主一职。

　　同时，一大批新的人才补了上来，近藤勇美、土方岁绪、冲田总诗、永仓亚子、斋藤初音、坂本凉华、桂心…等，从连番战役中逐渐崭头角的毕业生，素质比之前的斋宫大为提高。尚未从爱津学园毕业的学生，也因为数次的大战经验，直接在修行中展现出来。

　　可以想见的是，这些学生毕业之后，素质只会更高。即使如此，斋宫仍存在许多隐忧，尤其是各势力间的彼此冲突。因为扩张过于快速──虽然只是将斋宫失去的部分补回去。

　　但一个传承数百年的组织，遗留下来的庞大空缺，岂是短短的一、两年能够补齐的？就算弥生一瞬间就将斋宫重新架构起来，而且实力还比往昔的斋宫强上数倍，但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无论弥生如何掩饰，真要找的话，还是有许多突破口。

　　所以修伊才设置…不，是跟以前的斋宫一样，放了相同数量十五名大御巫的存在，并停止进军，在这段时间内，努力整合斋宫的各个势力，而不是将力量消耗于重复出现的内哄之中。

　　即使如此，斋宫依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建构到完美的地步，现在斋宫之所以能有繁荣的局面，很大一部份要归功于修伊、弥生、千早、土方、桂这些人各方面的努力。

　　就是因为基础还不扎实，所以才要在京都收复之后停止进军，然而…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尤其是思想进的人。无论哪个时代，急功躁进、汲汲于名利的人总是不缺。

　　表面上，斋宫人才辈出，已经具备了跟教皇国一较高下的实力。实际上，修伊和弥生清楚得很，目前这种过于顺利的进展，反而会招来意料不到的后果！斋宫经不起一次失败──只要仔细推敲，就可以得到这个结论。

　　＊＊＊斋宫是统领所有巫女的最高机关，虽说如此，但这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势力，而是存在着多股势力，以类似合议制的方式发挥机能。新选组、天诛组，大部分人都是背负着背后的势力，被送进了爱津学园，做好将来进入斋宫的准备。所以…各势力间的明争暗斗，也就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