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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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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茅山道士是很教条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只要遇上一些比较大的活动就要做些请神旨的法事,这次,也不例外。

  在那里磨磨唧唧却又无比虔诚地念叨老半天,终于完事儿了,我站起身叫小胖他们帮我将这里头最有嫌疑的几个东西放到大厅里,将橱柜的窗子也全都打开,在确定所有的东西都沒有封闭住之后,我,大牛,小胖,还有鬼鬼便东南西北地站在了那个八卦伞的四周。

  “老大,我不太行…”大牛说着,直咧嘴,见他好像很紧张,我笑了笑,随后拿出两个灵符给他们,小胖大牛,一人一个。

  这灵符,是用來同步两个人的动作的,具体來说,他的功用和我当年陈老爷子用來千里传音教我请神上身的法子很相似,只要将这东西贴在指定的部位,他们就可以跟我的动作保持同步,只是,这东西的作用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半个小时,就顶天了。

  “你要干啥啊?”蹲在墙角磕着瓜子儿,杨伟同学嘴道。

  “闭嘴!”我说着,瞪了他一眼,随后示意小胖他们可以开始了。

  小胖和大牛,不是第一次玩这个,但是,看着那两道比口香糖大点不多的符咒就觉得很蛋疼,我再三地催促,他们才伸出舌头将那两枚黄纸平铺在舌头上,紧跟着,两个人一脸痛苦地学着我的样子慢慢结成了一个专用的手印。

  在我对面的鬼鬼见了,也一改那傻萌傻萌的样子变得严肃起來,我跟她点点头,紧跟着,猛地一震脚,于此同时跟一滩烂泥似的戳在边儿上的大牛和小胖同时打了个冷战,那歪着肩膀吊儿郎当的身子也直了些。

  看时机成,我跟鬼鬼同时开始掐诀,念咒,步罡踏斗。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仪式,在旁观者看來就像是在做广播体,但是,相比那种事情,动作上更紧凑些,也更复杂些。小胖和大牛的动作,完全是被我操控着的,所以,每一个动作都跟我一模一样,但是,这两个家伙的神智其实是清醒的,所以,虽然步调一致,但是,表情跟动作各种不同步,看起來,有一种很逗的感觉。

  可这么严肃的事情里头,我也不敢分心,注意跟完全自主的鬼鬼保持同步,很快就将的一套程走完,随后,四个人步调一致地将纠结在一起的手掌自下,紧跟着,舌尖抵着上颚,两个剑指从身侧挑起啪地一下指向自己的太阳,将自己的念力灌注双目之中,死死地盯着那戳在糯米之中的八卦伞催动咒语。

  最开始的时候,那八卦伞是沒有任何反应的,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那东西开始缓缓地旋转起來,笔直的木柄碾着铜钹里的糯米,发出了很轻微的声音,念力积蓄得越多,它转动得就越快,等那速度不再增长了,我常常地送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时候缓缓地收了心神。

  “呀,呀呀呀呀,呀!”见那八卦伞一个劲儿地旋转着,杨伟同学瞠目结舌地凑了过來,他指着那黄伞,问我道:“你咋做到的?”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还沒等我回答呢,小胖便将舌头上面贴着的灵符拿了下來,呸呸呸地啐了好几口,又抹了抹嘴巴。

  “对。”本來就懒得解释这些事情,一听这话我立时觉得很有道理,我跟小胖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杨伟同学知道我这是懒得解释了,也沒强求,跟我说了一些沒有关系的话題之后便躺在了沙发上。

  见烛台稳定,那八卦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招呼众人躲到另外一间屋子里,顺便将屋子里的电灯关了,为了不影响效果,还顺带着将客厅里头所有的电器的头全都拔掉了。

  在另一个同样黑漆漆的屋子里头,我在茶几上面放了一个烛台,点燃蜡烛,一点烛光也能将屋子照亮,虽然远一点就看不清细节,但是,这种略显原始的感觉还是蛮好的。

  “呵呵。”坐在一边,鬼鬼傻笑了一下,随后将手掌笼过去烤了烤,转头对我说:“这烛光,真好看。”

  “是么?等回去,把你屋子里的电灯都拆了,全都换成蜡烛的。”我说着,讪讪一笑。

  鬼鬼虽然有点傻,但是,也能听出这话的不对,小眼睛眯成一条直线,还气鼓鼓地看了我一眼,见她好像很不,大牛和小胖看得直乐,可是,这俩货也知道本大爷不是很好惹,强忍着笑意低头忙着自己的。

  “咱们现在,要干啥?”躺在头呆了老半天,杨伟跟个死狗似的转过头來,我瞅了他一眼,道:“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就行了。”

  “诶,你那法子,能行么?”可能是实在沒什么话題可聊了,对方又说,见他好像很怀疑似的,我苦笑道:“我要是不行,你可以再找别人啊,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死马都当活马医吧。”

  “恩,也是。”对方说着,一翻身看着那个挂在屋顶的吊灯,随后,又皱着眉头问我道:“你以前,不是练武的么?我知道你会画画,会写字,会做课題研究,可沒听说,你还有这一手啊!咋的,还真是一个雷把你劈出异能了啊?反正也沒事儿,你给我讲讲呗,离开学校之后,你都干啥了?”

  “这个不好说,比较。”我说着,翻着眼皮想了想,随后笑道:“总的來说,分了几步,最开始的时候做了小报记者,往返于各种恶心场面之间,后來,遇上一些怪事,又遇上一些很奇怪的人,稀里糊涂地成了一个给人帮忙的伙计,又稀里糊涂地入了道门,再后來,遇上点变故,不得不自立门户,仔细说來,也都是一件事赶着一件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今天的个地步了。”

  “那你有沒有后悔过?”感同身受似的点点头,杨伟又问。

  “沒有。”想了想,我很确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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