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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又犯嗔戒了(六更,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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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晓语悠悠醒来,见自己竟被绑在椅上,不由又惊又怒:“叶小天你好大的狗胆这可是我宋家的地盘,你竟然敢把我绑起来”

  “

  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的叶小天嗑着瓜子儿,不屑一顾地撇嘴:“我说宋大小姐,你不是要出家吗你不是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吗口口声声地小西天啊我宋家啊,别搬出你俗家的势力成吗我鄙视你”

  “你”

  宋晓语被叶小天一席话气了个七荤八素,怒声道:“我若顺利出家,哪里会与你这许多纠葛,明明是你阻止我出家”

  叶小天道:“我阻止你出家,是受了你家人委托。小說,宋姑娘,你究竟在搞什么你明明是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性子,当初你为田大公子复仇,我也要翘起大拇哥儿,赞你一声了得不过,如果说是因为田大公子死了,你便心灰意冷,矢志出家,我却是不信的。这都多久了,你要出家早就出家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你看看,你看看”

  叶小天放肆地伸手去勾宋晓语的下巴,宋晓语厌语地一扭头摆了他,恨声道:“别碰我”

  叶小天笑笑,道:“你看看,肌肤如玉,白里透红,怎么看也不像是意志消沉,了无生趣的样子嘛。”

  “滚你的蛋”

  宋晓语气得起伏,两年不见,她发育的可是愈发婀娜了,身材凹凸有致。

  宋晓语道:“田大公子”

  说到这里,宋晓语神色一黯,继而道:“田大公子之死,我当然是伤心的。可逝者已矣,人活着。不能总沉浸在逝者的回忆之中。至亲如父母,亲密如夫,死去一年半载,家人也不会依旧以泪洗面了,本姑娘又岂是那等执念不化之人。”

  叶小天赞道:“对啊我就说,姑娘你不是钻牛尖的人嘛”

  宋晓语神色转为向往,悠然道:“我想出家,是仔细考虑过了的,我是真心喜欢无甚纷扰的修行日子。”

  宋晓语一双美丽的杏眼又弯了起来,陶醉地道:“远离尘嚣。身不胡作非为,口不胡言语,心不胡思想,抛除一切困惑烦恼,起心动念都与戒定慧相应,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么”

  叶小天鼻子,看着宋晓语渐渐狂热的眼神儿,仿佛回到蛊教神殿时,见到的那些虔诚的信徒。

  宋晓语摇摇头。鄙视地看着叶小天:“不异空,空不异色;即是空,空即是般若空慧,舍却一切凡夫俗子的杂念。那就是极乐世界。你一俗人,不懂”

  宋晓语微微扬起可爱的下巴,声音如痴如醉:“禅是生命的自在,禅是生命的潇洒。禅是心念的空灵在无我中证道解,净化身口意,无所求、无所。无人无我,无是无非,心空则境空,境空则不碍于心,人生就圆了”

  叶小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宋晓语,心道:“这孩子魔怔了”

  宋晓语越说越兴奋:“你能体会那恬淡悠静的自然生活么一袭缁衣、茶淡饭,只携一卷佛经,悠然林下、漫步泉边,宁静、祥和,曲径通幽,山光潭影,那意境”

  宋晓语轻轻叹了口气,再度把鄙视的目光投向叶小天:“你就一俗人,怎么会懂”

  叶小天也叹了口气,这丫头口口声声不着执念,可她分明就是着了执念。她这哪是真的有心向佛,分明是被禅院生活的一些表象给蒙蔽了。

  叶小天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宋晓语先是淡定地鄙视着他,直到这个大俗人快走出绣楼了,才忽然醒悟过来,急叫道:“喂你解开我呀辩不过我,你就要溜走么我告诉你,本姑娘禅心坚定,你是无法说服我的。”

  叶小天没理她,挥一挥衣袖,很潇洒地离开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那女儿,听劝么”

  “小天,我小妹可回心转意了”

  宋家主和宋天刀不知从哪儿又钻了出来,急吼吼地问叶小天,脸殷切。

  叶小天道:“咳晓语姑娘,病的不轻”

  宋家主和宋天刀面面相觑,担心地道:“她病了病得厉不厉害这孩子,一定是气的,她的气呀,也真是大”

  叶小天翻了个白眼儿,道:“年轻轻的、好端端的,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事事无忧,闲极无聊非得出家,这还不算病了”

  宋家主这才恍然,苦笑道:“难道你也没有办法”

  叶小天摸了摸下巴,道:“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有多大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宋天刀赞道:“我就知道我们都是方正不阿的君子,想不出别的门道只有你这样的刁钻无之徒,才有办法治她小天贤弟,这个忙,无论如何你得帮啊”

  叶小天没好气地道:“我请你夸我来着行了行了,都说了你们别来打扰,她要知道有你们撑,就更不肯服软了,你们快走,这座绣楼还有晓语姑娘,从现在起就由我接管了”

  宋晓语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没人理她,骂了一阵口干舌躁,她也就不说话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竟躺在榻上,捆绑已经解开了。

  宋晓语吃了一惊,赶紧检视身上,发现无甚异状,这才安心。

  宋晓语惺松的睡眼,唤道:“青芽、雪盏,我起啦”

  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宋晓语有些不高兴了,这两个丫头也来欺负我宋晓语提高了声音,道:“青芽,雪盏我醒啦,快伺候我更衣、洗漱”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宋晓语气冲冲地跳下去,光着脚儿跑到门口,拉开大门,一双的小脚儿踩在廊下原的地板上,阳光斜照,地板温暖,敢情都上三竿了。

  宋晓语双手,大叫道:“青芽、雪盏,你们两个臭丫头,跑到哪儿去了”

  楼梯上施施然地踱上了叶小天。笑地道:“宋姑娘”

  宋晓语瞪起眼睛道:“又是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没走”

  叶小天摊手道:“我上哪儿去令尊大人待过,我得能让你回心转意不再出家,他才肯帮我的忙”

  宋晓语傲然道:“我意已决,你是无法说服我的”

  叶小天点点头,叹道:“昨听姑娘你一席话,我也觉得,姑娘禅心坚定,我是无法再说服你了。”

  宋晓语一听,更加得意。叶小天话风一转,又道:“不过,令尊大人总觉得小孩子心未定,一时的念头。未必就是她能坚持的想法。担心你今剃度,来后悔。”

  宋晓语道:“我才不会我宋晓语有所决定,从不后悔”

  叶小天道:“我也这么说啊不过令尊不相信,所以我和令尊打了一个赌。也是和你打一个赌”

  宋晓语瞪大眼睛道:“打什么赌”

  叶小天道:“姑娘你且不妨就把你这绣楼当成禅院,先带发修行。如果这样清苦的修行生活你也能甘之若饴,那么令尊就不再阻止你出家。”

  宋晓语闻言大喜:“当真”

  叶小天道:“当真当然当真你看。你的俩个贴身丫环,已经被我赶走了。从现在起,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出家人,一个出家小尼,难道身边还会有人侍候你就自己动手吧”

  叶小天说完,向她拱拱手,道:“为了不打扰你清修,我也退出院子,不来打扰了,一三餐,自会有人送来,姑娘也请不要走出院子,不然,就算你输了。”

  “喂喂姓叶的,王八蛋”

  叶小天充耳不闻,甩开袖子向外走,到了门口,才悠然说了一句:“姑娘,你犯了嗔戒喔”

  宋晓语气的眼前发黑,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竟然是披头散发、赤着双足、穿着贴身小衣跟叶小天说了这么久,衫薄,阳光一照,那真是

  “王八蛋”宋姑娘气的口不择言,继续大骂,直到叶小天消失而久,还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王八蛋坑人的王八蛋”

  再度犯了嗔戒的宋晓语姑娘气咻咻地提着水。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有轱辘,不过宋晓语姑娘虽然偶尔也见过丫环提水,真轮到她时,却还是不明白该怎么用。

  这在平民家里不必人教,从小司空见惯的孩子都会用的东西,宋家大小姐不会。不过这难不倒她,宋大小姐会武,提一桶水算什么

  她直接用绳子系着桶垂到水里,琢磨了很久,等那水桶无意中一歪,自己灌进了水并注了水,她才欣喜若狂地提上来。

  “这能难得倒我”

  宋姑娘当然知道这是叶小天故意给她出难题,她冷笑着提着水桶回了闺房,然后

  然后她才发现,她的被褥已经由锦缎的换成了布的,枕头也由那雕花饰玉的软枕换了一个的木头的,难怪刚刚觉得脖子有点痛。

  “好吧,修行嘛本姑娘忍了可是可是”

  终于,宋晓语姑娘发现了一件叫她忍无可忍的事:她的首饰全没了,只给她留了一枝枣木钗

  更叫她感觉惊恐的是:她的胭脂水粉也全都不见了,真宝斋十两银子一盒的胭脂、冲雨轩八两银子一盒的水粉啊

  当宋晓语对着镜子打了半天摆子之后,准备颓然接受这一现实之后,她又赫然发现,除了贴身小衣还是丝缎,就连她的衣服,都换成了布的。

  宋大小姐再度犯了嗔戒。只是当她画着圈圈诅咒叶小天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磨难,这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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